我吸了吸鼻子:「你別騙我。」
「沒有騙你。」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
6
我很早之前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半山腰的別墅燈火通明,王媽就站在門口等我。
她微微皺著眉,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小姐,剛剛送您回來的那輛車,不是江先生的吧?」
江先生?江讓嗎?
我避而不答,隻問:「怎麼了嗎?」
她心下了然,規勸道:「小姐,畢竟婚期將近,您這段時間還是小心點好,免得落下個不檢點的名聲。」
婚期?
「和阿讓的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面上一喜:「是是是,你們這麼親密是好事,我本來還擔心著呢,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都叫起來『阿讓』了。」
我看著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想了想。
也是,都要結婚了,那如果還和江讓有牽扯,那確實不太檢點。
王媽說著要給我洗點水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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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了。
實在是太累了。
等我舒舒服服泡完澡,躺到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今天分別的時候還沒和宋知讓說晚安。
可在微信裡翻了好多遍,我還是沒有找到宋知讓的微信。
反而找到一個江讓的。
我發了個問號過去。
他立即回:【怎麼了?回到家了沒?剛剛那個姓宋的沒叫我,我沒發現你下車了,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我利落敲下兩個字:【沒有。】
然後拉黑刪除他的微信。
外面的夜色已經深了,我長久地看著天花板上暖黃的吊燈發呆。
宋知讓的微信,我可以用我們吵架了我把他刪了來解釋。
但是。
江讓又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列表裡。
往上翻了翻,我和他的聊天記錄為零。
我努力地在大腦的搜刮和江讓有關的記憶。
可惜。
始終為零。
倒是宋知讓的,我還記得個大概。
我和他是在高中談的戀愛,從十七歲到現在,應該也有十餘年了。
最終還是眼皮太沉重,毫無頭緒的我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7
次日,我去了宋知讓的公司。
大樓高聳入雲,光滑的玻璃外牆折射出鋒利的光,穿著西裝的人進進出出,儼然是高端的商務辦公場所。
前臺的小姐姐攔住了我,說需要預約。
幾經交涉後,她終於同意給宋知讓的助理打電話詢問一下。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
才有人匆匆下來。
「阿讓!」我一看見來人,就驚喜地撲了過去。
他順勢攬住我的腰:「怎麼突然來了?」
「哦,原來女朋友來巡視也需要理由。」我不滿點了點他的胸膛。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當然不需要。」
「要上去看看嗎?」
「當然啦。」
不少員工往這邊瞄,他毫不在意,神態自若地牽起我的手就往電梯口走。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坐電梯的人好像格外多。
每層樓走進來的員工面不改色地喊著宋總好,可亮晶晶的眼神卻控制不住地落在我身上。
裡面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
終於我和宋知讓被擠到了最角落。
「你沒有自己的專用電梯的嗎?」我小聲問。
「昨天壞了,還在維修中。」他面不改色。
「哦。」
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撥人下去了,又新上來一撥人。
有人一進電梯就忍不住打趣:「原來宋總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了呀。」
宋知讓禮貌地笑了笑:「謝謝。」
電梯到底,公司的 Loge 率先映入眼簾,灰白相間,很有未來的冷酷鋒利感。
這個風格很宋知讓。
他把我安置在他的辦公室,然後去會議室繼續開會去了。
辦公室裡冷氣很足,我闲得沒事,到處亂看。
隔間的小休息室裡,擺放著一張單人床。
我順勢躺了下去,發現枕頭有點硌。
我伸手把那個正方形輪廓的東西摸了出來,是一個木制相框。
框著一張雙人照。
那是十七歲的我們,穿著校服,朝著鏡頭笑得張揚。
我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相框邊緣的漆已經有點掉了,顯然是被人摩擦過太多次了。
我突然想通了。
雖然我不太記得和宋知讓戀愛的細節了,但毫無疑問,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至於江讓?
管他呢。
8
等宋知讓開完會已經是中午了,他帶我出去吃了飯。
在等服務員上菜期間,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今天來找我真的沒有事嗎?」
「沒有啊。」我喝著果汁,輕巧地否認。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看他將信將疑的樣子,我索性道:「好吧,我是來找你陪我逛街的。」
得到了具體答案後,他臉上的表情終於松了下來。
「什麼時候?」
「明晚。」
他沉思片刻:「明晚恐怕不行,我還有個會。」
雖然是臨時起意,但是被拒絕總歸還是有些難過。
我垂下眸子,應了聲「哦。」
見我明顯失落的樣子,他的喉結動了動,話又拐了個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會。」
我的眼神重新亮起,期待地看向他。
「明晚我們六點出發,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
我立刻站起來,彎腰,「給你個獎勵。」
「不用了......!」
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溫熱,柔軟,一觸即分。
外面街道熙攘吵鬧,正午的陽光刺眼又熱烈,有幾個行人恰巧朝這邊看來,捕捉到了這一幕。
他看著認真吃起甜點的我,後知後覺地抿了抿唇,耳尖燙起一片緋紅。
9
天邊的夕陽落到地平線,金色餘暉跳躍到我的梳妝臺的時候,我對著鏡子剛剛化好妝。
牆上的歐式掛鍾也剛好走到六點。
一聽到外面汽車的鳴笛聲,我立刻雀躍地下了樓。
「阿讓!」
「咔嚓」扭開門,江讓的臉赫然映入我的眼簾。
我的嘴角瞬間掉了下去。
「怎麼這副表情,不歡迎我?」他挑起半邊眉毛,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歡迎!」
我立刻就要把門關上,他眼疾手快地用手臂抵住,左腿見縫插針地伸了進來。
「腿腿腿,腿要斷了。」
我沒好氣道:「斷了最好!誰讓你來的!」
他扒拉著門縫看我:「哎,你不是要去逛街嗎?」
「逛街需不需要拎包小弟?」
「需不需要行走的出氣筒?」
「需不需要喘氣的 ATM 機?」
「不需要!」
我大聲道,水光迅速在我泛紅的眼眶裡聚集起來。
他怔了一瞬,收回了腿,卸了些力氣:「怎麼了?你別哭啊......」
趁他晃神的一瞬間,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我咬著唇,雙手依然撐在門上。
「啪嗒。」
眼淚砸到了地板上。
外面的人在著急地敲著門,喊著我的名字。
我伸手抹了抹眼淚,走到沙發上,給正在外面採購食材的王媽打了個電話。
「小姐,怎麼了?還沒有出門嗎?」
我安靜了片刻,深呼吸整理好情緒:「今晚我不出去吃啦......」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瞬間消停下來了。
隻隔了幾秒。
清脆的門鈴響起。
並且沒有按第二下,隻是在靜靜地等著開門。
我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熟悉的,禮貌的,克制的,宋知讓的。
我隻短短地愣了一瞬,然後快速交代:「王媽,我還是出去吃,今晚不用做我的飯了。」
到底還是心有餘悸,我偷偷從貓眼裡瞄過後才開門。
漫天的晚霞落入人間,斜斜地籠罩著他逆光的身影。
懷裡的那束玫瑰花,紅得能掐出水來。
他將花遞給我,我沒接,不聲不響地往裡走。
江讓緊隨其後,也跟著進來了。
估計是知道我現在情緒不佳,他非常識趣地沒說話。
我上二樓換衣服,這兩個人則在沙發上坐著等我。
估計是我磨蹭了太久。
宋知讓忍不住上來找我了。
臥室門隻虛虛關了一下,他敲了兩下門。
「可以進來嗎?」
衣帽間和臥室是連通的,我正踩著高跟鞋從裡面走出來。
眼神短暫相遇,又移開。
房間設計精致又明媚,恰逢大片的夕陽落在柔軟的床上,我站到全身鏡前,沉默地整理著裙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腳上八釐米的高跟鞋上:「太高了,換一雙。」
我沒說話。
「站久會累的,去換了。」
「不要。」
我的態度固執,擺明了是在和他賭氣。
房間裡沉默下來,他垂下眸子。
半晌。
他的眼睫顫動,抬頭望向我:「對不起。」
我的鼻子一酸,卻又強撐著兇巴巴道:「誰要聽你對不起了!」
「明明是你答應陪我逛街的,幹嘛又把他拉過來!」
他回頭望了一眼樓下,才推門走進來:「買花的時候和老板娘多聊了兩句,江讓正好從後面經過。」
「我也沒想到他會直接過來找你。」
說著,他就伸手幫我扯了一下裙子的褶皺,放緩了聲音:「換雙鞋,嗯?」
我自顧自地整理著裙子上的綁帶,沒搭理他。
他安靜地等了半晌,見我始終沒有妥協的意思,嘆了口氣:「這雙也行,走吧。」
手指剛剛相碰,我就躲開了。
他偏頭看我。
「要換可以。」
「你幫我換。」
我揉了揉眼角,轉身,往衣帽間走去。
10
「這雙不好看,要那雙白色的。」
「太白了,要那雙米白的。」
「感覺看起來太普通的,給我拿那個綁帶款式的。」
「不好看,我要那雙黑色的。」
我坐在軟凳上,看著宋知讓不停地起身、蹲下、起身、蹲下,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他的手很好看,冷白修長,指尖帶了些微涼,可以很輕易地圈住我的腳踝。
剛換好,我又道:「這雙好醜,我要換那雙。」
指尖隨意一指,落在遠處的一雙小高跟上。
他頓了頓,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知道我在鬧脾氣那樣,認命地哄道:「這雙很好看。」
「真的?」
「真的。」
我看著他深沉又認真的眼神,忽然就不想折騰他了。
「行吧。」
他替我換好另一隻腳,然後伸手拉我。
我沒動,隻是眨巴著眼睛望他:「你說公主請出門。」
他語氣無奈:「公主請出門。」
我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彎了彎。
「你說尊貴的公主請出門。」
他十分配合:「尊貴的公主請出門。」
話音剛落,江讓就推門進來了,看著我倆難以置信道:「合著你們擱上面半天,就玩這個幼稚的遊戲?」
我心情正好,懶得理他,拉著宋知讓的手就站起來了。
他不依不饒,用頗為嫌棄的語氣道:「溫書意,你都幾歲了?」
「少管我。」
我輕哼了聲,往外面走去。
路過全身鏡時,我提著裙子轉了個圈,彎了彎眼睛,回頭問道:「好看嗎?」
宋知讓:「很好看。」
江讓撇撇嘴:「一般。」
他嘴上這麼說,可眼神卻控制不住往我身上瞄,耳垂微微泛紅。
我看著他,隻覺得悲哀,為什麼世界上要有這麼掃興的人存在。
11
江讓逛街的興致好像比我還高。
我都要走不動了,他還要拉著我去別的商場轉。
轉完後還一臉緊張地問我:「你想起來了嗎?」
「這裡,這裡,這裡,」他隨手指了幾個品牌店,「熟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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