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眼睛卻看向了剛剛熄火的吉普車,恰好瞥見後座上自己親爹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
裴錚:“……”頭皮一緊,他又往懷裡薅了薅小崽子,這回動作明顯放輕很多。
“咯咯,鵝鵝鵝……”小顧淮笑得更開心了,樂得甚至出了鵝叫。
“這孩子是我們表小姐的兒子,不知道你是?”
吳媽疑惑地問,她倒不覺得少年是壞人,就是單純搞不懂少年和自家表小姐的關系,為何會從表小姐的家裡隨意進出,還抱著顧淮?
“表小姐?”裴錚神色怪異,“……如果沒出錯的話,你的表小姐,她是我後媽。”
吳媽表情瞬間僵住,後媽??
顧團長看起來那麼正直的一個人,竟然也是個表裡不一的?
娶表小姐之前就已經成過婚生過孩子了?
吳媽吞了口唾沫:“你是顧團長的大兒子?”
裴錚想了一下,說:“顧團長?我爸給自己改姓了?不過我沒改,還跟我爺爺姓裴。”
吳媽懵逼,怎麼又有姓裴的事兒?
對了,送表小姐回家的首長姓什麼來著?好像是……姓裴?
吳媽震驚地呆住了。
他身旁幾個少年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偷偷笑出聲,沒想到樂極生悲,突然感受到一股帶著寒意的視線。
等反應過來,觸及裴寂安的眼神後立馬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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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為時已晚,一時間個個隻能像抱窩鹌鹑垂頭耷耳。
他們四個是大院裡出了名的混小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有時候連各自老子的虎須都敢摟一把,可一到裴寂安跟前就啞火,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被裴寂安那雙眼睛瞪上一眼,好家伙嚇得腿都軟了。
混小子之一的張開平最先頂不住,他拍了拍裴錚的肩膀,“哎呦,我突然覺得肚子疼,堅持不住了,先撤了。”
裴錚無語,什麼爛借口啊。
“我也,額……我頭疼,回家吃藥,回頭再來找你。”
蔣聿捂著頭也打算溜,溜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退了幾步一把奪過裴錚手裡的籃球,“籃球先借我。”
說完飛快跑了。
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連續走了兩個慫貨,裴錚深吸一口氣,轉頭問唯一沒溜的沈既明,“你怎麼不跑?”
他可不信沈既明有什麼兄弟情。
沈既明頂著高壓,在裴錚耳邊小聲說:“我主要想看看你後媽到底是怎麼打敗你親媽我姑姑的,她竟然還能讓你給她帶娃。”
“……”
裴錚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崽子和他媽有什麼關系?”
“。”沈既明摸了摸裴錚的頭,“問題就在這裡。”
裴錚煩躁地甩開沈既明的手。
車上,陸濃捂住腦袋感到頭疼,裴錚這壞小子明顯就是看出吳媽什麼內情都不知道,故意逗她呢。
她用譴責的眼神看向裴寂安:看看你那個坑爹的兒子吧。
裴寂安淡定開口:“下車吧。”
“哎,好嘞,”聽到命令的小周推開車門,先跟裴錚和沈既明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藤編箱子和吳媽的大包袱抱出來,提溜著一路小跑進了小紅樓。
車上隻剩下陸濃和裴寂安兩個人,她已經忘記先前的尷尬了,重重衝裴寂安“哼”了一聲,準備去和吳媽解釋這個猶豫沒來及而產生的小誤會。
裴寂安和陸濃都下了車。
陸濃走下車的一瞬間,恰好是沈既明和裴錚嘀咕完抬頭的一刻。
傍晚的晚風溫柔輕撫,撩起一人散落肩膀的發絲,隔壁鄰居門口一樹栀子花微微隨風搖擺,空中襲來又清又烈的香氣。
沈既明有剎那駒隙分不清,這股香氣到底是花襲人,還是人染花,隻是回過神想明白後,又從心底生出點惘然和明悟。
“原來栀子花的花香是這個味道啊。”
裴錚撞了一下沈既明,“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不是說要看我後媽嗎?驢頭不對馬嘴的,栀子花不一直這個味兒?你都聞多少年了。”
這時小顧淮看到媽媽的身影興奮起來,朝陸濃努力伸舉起兩隻手手要抱抱,“媽媽!媽……”
吳媽直到此刻還處於思想地震宕機中,乍一看到陸濃像是看見救星一樣。
陸濃走過來。
“……你後媽歲數有你大嗎?”沈既明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裴錚:“……”雖然沒有來得及問陸濃,但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很糟心。
“比我大個十來歲吧,再說管的著嗎你?”認輸是不可能認輸,裴錚嘴硬,咬死了後媽和他爸是同齡人。
“得得得,”沈既明無奈輕笑,“我就是沒想到你爸這種人也有被美色迷住的一天,也對,自古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嘛,何況是這種級別的美人,你媽我姑輸的不冤。”
“不過你也得小心了,有種美人叫蛇蠍美人,小心有了後媽,爹也變成後爹了。”
“你還真不怕死啊?”
裴錚用佩服的眼神看著沈既明,不知道一向穩重的沈既明發什麼瘋,眼見他爸眼神已經變了,他往旁邊挪了幾步,表示和這個人沒關系。
隨後又非常大聲地自救,簡直是拼盡全身演技詮釋死道友不死貧道:“我爸絕不是那種人!”
陸濃:“……”可以的,這很塑料兄弟情。
沈既明說話時的聲音不小,剛巧被走進的陸濃聽到,或者說他這句話本身就是說給陸濃聽的。
同樣聽到的吳媽怒目而視,十分心疼自家表小姐,這會兒她再蠢也回過味兒來了,表小姐很可能二嫁給了姓裴的男人啊。
這倆孩子一個是姓裴那人的兒子,另一個是兒子親媽那邊的人。
自古後媽難當,何況還是已經長大的孩子,養都養不熟,要是再有親媽那邊的人時不時挑撥,她可憐的小姐日子要沁在苦水裡了。
吳媽唉聲嘆氣,怪不得表小姐來找她,連行李都提不動的表小姐怎麼能和這些人鬥呢?
沒她還是不行啊。
陸濃從裴錚手裡接過小顧淮,幸災樂禍地對裴錚說,“你爸叫你呢。”
“……”裴錚頗有點咬牙切齒:“……你到底跟老頭子說了什麼?”
頓了片刻又指著沈既明說,“是沈既明罵你蛇蠍美人,我可什麼都沒說。”
“我什麼都沒說呀。”陸濃語氣無辜。
不過他就是沈既明,小說裡的男二號嗎?
這麼說剛才跑掉的兩個就是小說裡裴錚的另外兩個好兄弟?
叫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
陸濃隨意瞥了他一眼,和裴錚英氣勃勃的面容不同,沈既明是一種斯文俊秀的帥,這廝要是帶上眼鏡,一準一個斯文敗類。
小說裡說他外表善良,內裡腹黑,人們常常被他故意展現出來的和善所欺騙,掉進他的陷阱裡,甚至被賣了還給他數錢。
他和裴錚狼狽為奸時,兩人要是算計誰,沒人能逃過。
但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
陸濃低下頭摸了摸崽崽的腦袋,就是這個可可愛愛、白白嫩嫩的小寶貝,最後差點讓男主裴錚和好兄弟分道揚鑣。
對此她隻能說:幹得漂亮啊崽,給媽報仇了。
陸濃收回視線沒再搭理裴錚,這小子先是逗吳媽,又思想不進步,她剛剛可聽到了,好大聲說親爹不是那樣的人,結果一句都沒提她。
連坐連坐!
至於沈既明,大兄弟有點被害妄想症,以後要讓崽崽離他遠點。
哈哈不過按照崽崽的智商,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陸濃給了裴錚一個保重的眼神,拉起吳媽往家裡走。
剛進門,陸濃就鄭重地對吳媽說,“吳媽,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和車上那位裴首長組建了二婚家庭,剛才抱小淮的男孩兒叫裴錚,是裴首長唯一的兒子。”
“那顧團長呢?”吳媽小心翼翼地詢問。
陸濃沉默,輕聲說:“他上戰場時舊傷復發,去世了。”
“啊,”吳媽捂住嘴,“多好的人啊,還不到四十歲……我可憐的小姐啊,才二十二歲就成了人家的後媽,姑爺要是知道你當後媽,還被當面罵有後娘就有後爹、蛇蠍美人,就是走也不會安心的。”
“我與他無緣……”
剛說到這裡,陸濃突然瞥見裴寂安三人站在門口,裴寂安神色不明,而裴錚和沈既明一臉尷尬。
尤其是裴錚,差點裂開。
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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