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成同學,你暫時不用上課了,回家去請一趟家長來學校。”
趙樹成徹底萎頓在低,同時心裡還有一絲恐慌,請家長……他不會被開除吧?不行,不能請家長!
“老師,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不再犯了……”
陸濃懶得看趙樹成滑跪,走出了教務處,裴錚跟了出去,周曉玉咬咬牙也跟著出去了。
“陸濃同學,裴錚同學,等一下。”周曉玉叫住兩人。
裴錚轉頭,皺眉問道,“有什麼事嗎?”
雖然他最後順著陸濃的話維護了周曉玉的名聲,但是對於周曉玉並沒有什麼特別感受,甚至有點煩,要不是她和趙樹成提到自己,今天的事壓根不會發生。
周曉玉抱歉一笑,真誠對裴錚道歉,“對不起裴錚同學,我要跟你說句抱歉,都怪我口無遮攔,把你牽涉到我和別人的糾葛中,導致今天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我會記住這個教訓,以後謹言慎行。”
裴錚面色和緩,不在意地說,“沒關系,反正最後真相大白了。”
周曉玉轉過頭又對陸濃說,“陸濃同學,謝謝你今天替我說話,要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日後的生活,那真的很糟糕。”
陸濃莞爾一笑,“不用道謝,要謝謝你的勇敢,你出現在這裡證明裴錚的清白,而不是選擇躲起來,好人應該有好報。”
周曉玉走後,陸濃把書包甩給了裴錚,“走吧,老娘累了,今天早點回家。”
裴錚:“……”??
裴錚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書包,十分無語,感情拿我當你的佣人?我已經不是警衛員了!!
他追上陸濃想懟她幾句,想到陸濃先是幫他洗脫罪名,又替周曉玉說公道話,順便把趙樹成踩到腳下的壯舉,默默閉了嘴。
今天又是見識到後媽不好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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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讓她得意一回吧,下次,下次一定懟回去!
路上,陸濃問裴錚,“你的那個趙樹成同學他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瞧著他有嘴無腦的,隻會胡攪蠻纏,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難道智商全用在了文化知識上?”
也不是沒可能,前世陸濃遇到過這種人,做人做事非常低智,但學習能力卻不錯。
裴錚皺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考上來的,平時就沒見他學習過,教授上課提問他最基礎的問題,他都答不上來,要等期末考試見一見真章。”
陸濃若有所思點頭,希望不是頂替別人上學。
今天兩人坐公交車回家,裴寂安和小周沒來得及去接他們,走到大院門口,站崗士兵一絲不苟行軍禮,裴錚和士兵打招呼,“哥,幸苦了,一會兒我給你打點水過來。”
士兵朝裴錚眨眨眼,用口型說了句“謝謝”。
陸濃莞爾一笑,和裴錚進了大院。
剛走沒多遠,就看到王紅棉站在去裴家的必經道口走來走去,神態焦急,不住朝大院門口方向探望。
看到陸濃後,王紅棉的神色一喜,腳步匆匆來到陸濃和裴錚面前。
裴錚:“舅媽?您在這幹什麼?”
王紅棉朝裴錚勉強一笑,說:“小錚,你能不能先回家,舅媽有事要和你媽談談。”
裴錚看向陸濃,陸濃點點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裴錚走後,王紅棉反而不說話了。
這是自打離開裴父裴母家,陸濃第一次再見到沈家人,王紅棉雖然打扮仍舊優雅得體,但仍能從她青烏的眼圈覷得她最近沒有休息好。
看到他們過得不好,陸濃就放心了。
“有什麼事嗎?”陸濃平靜地問。
第55章
王紅棉終於垂下驕傲的頭顱,“陸濃,我知道現在來找你很失禮,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你能不能讓裴寂安停手,沈家到底是裴錚的外家,搞垮沈家,對裴錚沒有好處的。”
沈父這兩天很不好過,先是沈母親自舉報了自己丈夫,又和沈父離婚,沈父被查,本以為隻是走走過場,但有人暗中出手,沈父身上的事一查一個準,連證據都直接送到了調查組手裡。
沈父做人做事霸道,平生樹敵頗多,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可是能如此精密而又有條不紊布局的人,沈一鳴說隻有裴寂安,這是裴寂安的行事風格,而他也根本不屑掩藏自己。
他就是想讓他們看著沈家、沈父一步步走向深淵卻無能為力,就像當初無能為力的裴寂安一樣。
沈一鳴還說,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到了裴寂安身邊,如果沒有沈母親作為枕邊人的自告發,組織上不會如此重視;如果裴寂安手裡沒有那麼多證據,查不出問題來,沈父很可能會躲過一劫。
可偏偏誰都沒想到裴寂安手裡會有那麼多沈父的把柄,這些證據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裴寂安一定花費數年功夫收集,得到一個最佳時機,一舉扳倒沈家。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所以沈父栽了,老戰友老上司誰都保不住他,沒了沈父的沈家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沈一鳴在撐著。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裴寂安要做到什麼程度,會趁沈家勢弱連沈一鳴一起趕盡殺絕嗎?
王紅棉害怕了,她雖知自己的丈夫清清白白不怕被查,但仍怕裴寂安落井下石,於是背著丈夫來找陸濃。
王紅棉拉住陸濃的手說:“這些年,一鳴和裴寂安互相別苗頭,可都是小打小鬧,沈家從沒有真正對付過裴寂安。讓裴寂安就此收手吧,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
陸濃震驚,扒拉掉王紅棉的手,“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沈家還想要怎麼對付裴寂安?”
王紅棉語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不好嗎?大家從此以後相安無事,我保證沈以梅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一鳴也不會再和裴寂安作對……”
陸濃覺得那天還是太給沈家人留臉了,以至於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有臉來求“相安無事”,她直接切中要害問:“沈家不對付裴寂安難到不是因為對付不了嗎?”
“還有,沈以梅騙了裴父裴母那麼多年,也沒見你們沈家阻止,怎麼偏要等到事發後你才說讓過去的事過去?”
到現在都不忘美化自己,這不是純純把別人當大冤種嗎?
陸濃不是傻子,裴寂安既然出手對付沈家了,結局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她這個時候去勸裴寂安停手,沈家父子躲過一劫,轉過頭來報復裴寂安,裴寂安倒了,他們一家能好嗎?裴錚能好過嗎?
王紅棉被陸濃說得難堪,那天茶話會上就知道陸濃伶牙俐齒,等真面對陸濃的伶牙俐齒,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時才知道到底有多難受,王紅棉恨不得立馬轉頭就走,但她不能。
她深吸一口氣,忍氣吞聲說,“你說得對,是我們錯了。求求你讓寂安高抬貴手,放過一鳴吧,我公公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但一鳴是無辜的,他除了對不起裴寂安,一生恪盡職守,從沒做過以權謀私、違法亂紀的事。”
聽到沈父被控制起來以後,陸濃心情舒適,等聽到王紅棉後面的話,越聽越覺得話裡不對勁,怎麼在王紅棉嘴裡沈一鳴成了正義一方,裴寂安像個大反派?
“既然沈一鳴沒做過壞事,那你怕什麼?”
這個問題恰好問到了王紅棉的心事上,她怕什麼?她怕裴寂安為了報復沈一鳴不擇手段、栽贓陷害。
陸濃揣度王紅棉的臉色,恍然大悟,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果你是擔心裴寂安會用不好的手段對付‘無辜的’沈一鳴,那你大可以放心,裴寂安不是這種人,他不屑。”
陸濃大可以打保票,她和裴寂安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能看出裴寂安做事是有原則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連處理流氓這種小事都會讓小周照章辦事,走法律程序,他更不會在大事上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王紅棉小看裴寂安了。
王紅棉得到準確答案先是松了一口氣,可看著陸濃那雙清澈篤定的眼眸,心中無比復雜,裴寂安不屑的到底是手段還是他們沈家人?
是不是在他和陸濃眼裡,沈家就像一灘甩不掉的爛泥?
那她呢?她王紅棉在他們眼中又是個什麼角色?
王紅棉想起舞會過後,她在家裡居高臨下點評陸濃差在家世學歷上,路過的兒子隨意說了句:“陸濃十四歲就考上了北大。”
驕傲了一輩子的王紅棉比剛才十倍難堪,甚至不敢再去看陸濃那雙了然的、讓一切心思無所遁形的清澈眼睛。
回到家,裴錚坐在花園的躺椅上,崽崽和小白圍著躺椅追逐,今天周末,是裴錚的休息時間。
陸濃心情頗好的和崽崽對臉親親,rua了一把長大點的小白,拿起水壺澆花,等澆到角落的一棵樹的時候,陸濃咦了一聲,“咱家什麼時候多了棵桂花樹?是你種的嗎?”
“不是,小周哥種的。”裴錚隨口說道,想起來小周哥那天還神秘兮兮的,一臉不可說,不就種棵樹而已,奇怪。
“哦,這樣啊。”陸濃聽後點點頭沒再放心上,轉而琢磨這棵桂花樹長成參天大樹需要多少年。
裴錚:“舅媽找你有什麼事?”
陸濃轉頭看他,沒回他而是問,“沈既明沒有找過你嗎?”
“沈既明?他天天找我啊?”裴錚茫然,“不過這幾天沒怎麼找過我,他家出事了?”
這幾天開學,裴錚適應了陸濃安排的高強度學習進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回家就鑽進屋子裡學習,連球都不打了,哪有時間見兄弟。
陸濃感慨,不管是兄弟情誼,還是單純聰明,沈既明都無可挑剔,沈家出了大事,連王紅棉都來找陸濃求情,沈既明卻不找裴錚。
因為他知道找了也沒用,裴錚和親媽、沈家並不親厚,裴寂安要做的事,裴錚又怎麼可能阻止得了。
何況沈家的事是裴錚親外婆挖坑,裴寂安負責填土,到了這個地步,沒人阻止得了,王紅棉來找陸濃求情都隻是希望裴寂安不要落井下石。
若裴錚真的傻到去責怪裴寂安,隻會破壞了父子情誼,顯得沈既明居心不良從中挑撥,事後裴錚想起來,會不會對沈既明心有芥蒂?
所以沈既明幹脆不來。
“是出了點事,等你爸回來你可以問他。”陸濃把鍋推給裴寂安,順便給裴錚打預防針,他早晚要知道沈家發生的系列抓馬事件,可憐的娃,有個心裡準備到時候不至於太傷心。
裴錚以為不是什麼大事,點頭換了個話題。
陸濃卻忍不住想對裴錚好一點(bushi),翻找出去農場打的白果,神秘兮兮對裴錚和崽崽說,“咱們燒白果吃怎麼樣?”
“你是小孩子嗎?”裴錚日常嫌棄,口嫌體正直,嘴上嫌棄,手上不忘幫陸濃架柴火點木柴。
白果扔進燃燒的木柴旁,不一會兒就發出“砰砰”裂開的聲音,陸濃拿燒火棍把燒好的白果掏出來,公平分配,一人一顆,小白也有一顆。
“……”裴錚捏著一個小白果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濃,“一人半顆豈不是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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