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鍾哥的男人乍一看長得老實巴交,可當他陰沉下臉的時候,這副“老實巴交”的長相反差的嚇人,最起碼四方臉男人在鍾哥的注視下瑟瑟發抖。
鍾哥把手裡的書包甩進四方臉男人懷裡,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二啊,你帶著個空包回來,就沒好好想想他為什麼獨獨放你一個人跑掉?”
老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應過來後震驚不已,“鍾哥的意思是我被那小子耍了?他故意放走我?”
“難道他猜到我們會回來?打算把我們都抓嘍?”老二摸摸腦袋,“不對啊,派出所總共才幾個人,就憑他們能抓住我們?”
鍾哥眯了眯眼,“別忘了他爹是誰,萬一我們前腳衝進去和警察纏鬥在一起,裴寂安後腳趕到……再說,裴錚一個人不就讓你們全軍覆沒了嗎?”
老二聽到鍾哥提起裴寂安,亡命之徒也不禁吞吞口水,再膽大的匪也怕正規軍。
“那咱們撤?不管裡面幾個兄弟?”老二試探問。
鍾哥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老二,動動腦子,我要是不管他們來這兒幹什麼?”
老二委屈,敢怒不敢言,他說衝進去救人是錯,說不管被抓的兄弟們還是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行?一直躲在這裡算個什麼事嘛?
鍾哥也不想再聽老二說話,徑直吩咐說:“你找個人去把裡面的警察引走,越多越好,爭取讓裡面的警察都出動,我和剩下的人趕在裴寂安來之前拿到東西。”
這個主意好,老二趕緊答應下來,招呼身後一個長相良善的小弟,讓他去報假警,“你把事兒說得越大越好,就說……就說有人拿刀當街胡亂砍人,見人就殺。”
“去吧。”老二說完推了一把小弟。
小弟戰戰兢兢朝派出所走去,走到派出所門口大喊:“不好啦,前街有人拿到殺人,見人就殺,警察同志,快去救人啊。”
派出所裡,幾個片兒警聽到聲音,立馬停下手頭的工作,有人走出門叫住報案人,“這位同志,你說前街有人持刀砍人?你確定?”
“真的真的,”小弟的聲音一直在抖,似乎是被嚇到了,“警察同志,你們快多帶點人去,那個人瘋了,我怕人少制服不了歹徒。”
“行,”警察回到所裡,對其他警察說,“前街發生持刀殺人事件,所長不在,老王、老張咱們三個出警,小丁你留下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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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正是給裴錚做筆錄的青年警察。
警察們匆匆離去,裴錚若有所思,不動聲色起身在辦公室裡晃悠一圈,晃悠到門口把門關上,見小丁盯著他,裴錚腼腆一笑,“同志,有點冷。”
小丁收回目光,訓斥蹲在地上的混混,“老實點,不許交頭接耳!”
混混們根本沒把小警察放在眼裡,他們忌憚的是裴錚,這小子一打十,除了老大,兄弟們整整齊齊都在這裡。
裴錚溜達到窗邊,拉上窗簾,小丁皺眉,“又怎麼了?難道你除了怕冷還怕光?”
裴錚:“……你猜?”
小丁:“我猜你個頭,嚴肅點,過來坐下,這是派出所,你當是你的家啊?”
“不用,我站在這裡挺好,小丁同志你不用管我。”裴錚靠在牆邊,微微掀起窗簾朝外面看,直到看到幾個男人走進派出所院子,心下一凜,他看見其中一個男人和宋萊西信中畫像上的男人有七分相似。
大魚上鉤了。
裴錚想了想,信步走到混混們中間,手起手刀落,眨眼間砍暈了三個人,剩下七個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圍攻裴錚,卻因蹲的時間太長,身形不穩沒站住,又被裴錚砍暈倆。
“你幹什麼呢?”小丁反應過來,想要上前制止裴錚,說話間又有一人被裴錚砍暈。
剩下四個人見不敵裴錚,不再戀戰,朝門口跑去,被小丁擋住去路,“給我站住!”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捏了捏拳頭襲向小丁,小丁警察也擺開架勢衝上去,可惜到底不敵四人,三兩招就被一個厲害的甩開,踢到在地上。
這時候裴錚趁機切後,從後面偷襲,砍暈兩個人,屋裡隻剩下裴錚、小丁還有兩個混混。
“大虎,開門,是我!”
門外傳來拍門的聲音,原來就在剛剛裴錚關門的時候,順便把插銷插上了。
叫大虎的人臉上閃過驚喜的神色,朝門走去,裴錚眼疾手快攔住他,和大虎纏鬥在一起,另一個混混見狀立馬跑去開門,被小丁死死抱住。
“哐哐哐”拍門的聲音越來越響,門始終不開,外面的鍾哥聽到裡面打鬥的聲音,一腳踹向門上,門沒開,又是一腳。
連踹三四腳,門才被踹開,老二帶人進屋,發現地上躺了一地的兄弟,臉色十分不好看,他設想的是裡應外合,沒想到裴錚會先下手為強,是他小看裴錚了。
人已經進來了,大虎兩人停手,走到了老二身邊,一群人把裴錚和小丁堵在屋裡。
老二沒有下令動手,而是仔細打量裴錚一眼問他:“好小子,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裴錚皺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要來?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誰?”老二按照鍾哥的話對裴錚說,“別裝了,趕緊把信交出來。”
裴錚一臉莫名其妙,“什麼信?我氣不過這幾個混混連累我曠課,趁派出所裡沒人,鎖上門想要教訓他們一頓,結果你們就衝進來了。”
“你們是一伙兒的?”
老二看他不像假裝的樣子,想回頭問鍾哥接下來怎麼辦,單想到鍾哥說的話,生生忍住轉頭的欲望,繼續和裴錚扯皮,“少廢話,交出信我就放你走,否則,哼哼,保不準你倆就交代在這裡了。”
人群中的鍾哥一瞬不放松地觀察裴錚,哪怕隻要裴錚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眼,他就能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暴露。
而一旦確定,今日將是裴錚的死期。
可裴錚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鍾哥,目光掃過老二身後的人時,視線也並未停留。
這讓鍾哥松了一口氣,看來信裡沒有提及關於他的事,也對,宋家小子被他打從身後打暈,不可能看到他的臉,襲擊裴家那娘兒們的時候,夜晚天黑,更不可能看清他長什麼樣。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找到信。
老虎說:“老大,信不是被你拿到手了嗎?我親耳聽到這小子跟警察說信在包裡。”
老二一巴掌拍到老虎頭上,“裡面要是真有信我會回來嗎?”
裴錚聽到他們的對話恍然大悟,“你說宋萊西的信?的確在包裡啊,對了,你們搶一封信幹什麼?”
“包裡?不可能,我翻了好幾遍都沒有!”老二不信。
裴錚聳聳肩,“你把我的書包還我,我把信找出來拿出給你。”
老二將信將疑,把書包從小弟手裡接過扔給裴錚,裴錚慢吞吞掏出一本書,又掏出一把工具刀,翻開書的某一頁,沿著邊縫剌開,裡面露出一個褐色信封。
原來有兩張書頁被裴錚用膠水粘在了一起,信封夾在書頁中間,即使把書倒過來甩,信封也掉不出來。
老二抽了抽嘴角,“一封信而已你藏這麼嚴實幹什麼?”
“嗐,朋友的信嘛,怕弄丟了,”裴錚笑著解釋,“大哥,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
“不行,他們襲擊警察,跑到警察局鬧事,不能就這麼放走他們!”小丁同志馬上反對。
老二嗤笑一聲,“現在是我們不放你走。”
他指揮手下接過裴錚手裡的信封,拿到信後一臉得色,不屑看了裴錚一眼說:“信拿到了,我們走!”
裴錚不動聲色拉住小丁的胳膊,把他護在身後。
“不對!”走到門口時,老二突然停住腳步,“這信的厚度不對。”
終於聰明了一回的老二迅速拆開信封,卻見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奶奶的,又被這小子耍了!
老二恨恨把信朝地上狠狠一扔,吐了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裴錚不復方才息事寧人的作態,囂張地抬了抬頭,“呦,才反應過來啊?”
老二氣急敗壞地說,“把他按住了,信還在他身上。”
想抓裴錚哪裡是那麼容易的,裴錚十分靈活,即便幾個人包圍住他,他也能在下一秒飛快蹿到桌子上躲過追撲,十幾個人被他牽著鼻子走,辦公室裡雞飛狗跳。
鍾哥站在角落裡死死盯著裴錚,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首先就是信,既然裴錚說隻是一封普通的信,為什麼還要藏得那麼隱蔽?
如果信不重要,信封裡為什麼沒信?裴錚藏信狡兔三窟的意義何在?
隻有一個可能,這封信非常重要,而裴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
鍾哥面色一變,立即轉身往門外跑,裴錚見主角跑了,三下五除二解決纏著他的小嘍啰,追了出去。
幸好,被诓騙出門的警察和小周帶人及時趕到,與裴錚兩人一前一後將鍾哥堵了個正著,鍾哥咬咬牙拼死一搏,被小周擒拿手折跪在地上。
辦公室裡小嘍啰也被警察和戰士們聯手拿下。
“陸濃同志,我能借用一下家裡的廁所嗎?”趙馨身邊的三角眼女人突然說。
陸濃:“當然可以,一樓有廁所,在廚房拐角處,你隨意。”
三角眼女人給了趙馨一個眼神,起身去了廁所。
趙馨抿了口茶水,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陸濃同志,早上我正好看到我們家宋萊西給裴錚寄的信,這孩子,和我們賭氣,好幾年都沒給家裡寄回來一封信報個平安,他爸爸天天擔心他。我想問問,你看沒看那封信,知不知道萊西過得怎麼樣?”
“什麼信?”陸濃遺憾地搖搖頭,“裴錚出門的時候我還沒起床,萊西給裴錚寄信了?”
她這可說的是實話。
趙馨笑了一下,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說:“哎呦,你瞧我,茶水喝多了,和蘇嫂子犯了一個毛病,尿急,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
一樓的衛生間被蘇嫂子用了,她還沒出來,趙馨要用隻能去二樓,書房在二樓。
趙馨想過陸濃可能會阻止她上二樓,可沒想到陸濃氣定神闲地說:“我身子不方便,讓我家幹媽帶你去可好?”
趙馨眯了眯眼,看不清陸濃的套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跟著吳媽上了二樓。
吳媽在前面走,趙馨跟在吳媽身後,剛脫離眾人的視線進入拐角處,趙馨一個手刀打暈吳媽,接住她將她放倒在地上。
隨後找到書房,發現門沒鎖,趙馨臉上閃過意外神色,但她來不及多想,推門而入。
書房裡有兩張桌子,一張書案打眼一看就是男人用的,而另一張則小巧秀氣很多,桌案上擺著仙人掌盆栽,還有一張全家福照片。
趙馨的神色越發復雜,陸濃竟和裴寂安公用一個書房,這不僅代表著裴寂安的確如外界傳言那樣把陸濃捧在手心裡寵愛,還意味著,她這趟來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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