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王秀枝:“……”
說人家程華臉皮厚,你也沒(四聲)好到哪去啊,這聲嫂子叫得也太順溜了。
“嫂子。”劉二妞站在門口大聲喊,吸引二樓窗邊的陸濃注意,見陸濃望過來,劉二妞和胡梅、王秀枝齊齊揮手。
陸濃:“等等,我馬上下來。”
過了片刻,吳媽走出來給三人開了門,“快進來吧,濃濃在後邊,讓我先出來開門。”
“哎呦,您是裴副師長的?”劉二妞問。
這個問題來之前一家人就商量好了,吳媽笑著說,“我是他丈母娘,我姓吳。”
劉二妞三人跟著吳媽進門,忙說:“吳嬸好,咱們三個是來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您盡管說,我們有力出力,有東西出東西。”
“那太謝謝了,”吳媽笑著應和,把三人帶進屋子,“剛搬來家裡簡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劉二妞一愣,沒想到吳媽這個小老太太能說出這麼文鄒鄒的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和胡梅、王秀枝對視一眼。
陸濃從樓上走下來,三人再一次傻眼愣神,還是胡梅反應快,“小嫂子可真俊,咱三個都看傻眼兩回了。”
經過程華,陸濃對這一出已經很熟悉了,淡定地說:“可別叫我嫂子了,我比三位嫂子歲數小,叫我陸濃或者陸濃同志都行。”
見陸濃說話不像客套,三人立時松了一口氣,要是陸濃真的擺譜,非要人叫她嫂子,她們也不是叫不出口,但總歸別扭,現在陸濃主動說不用叫嫂子,大家就都不尷尬了。
劉二妞爽快答應,“陸濃同志,我叫劉二妞,你叫我二妞或者二妞同志都行。”
然後她又給陸濃介紹身邊的胡梅和王秀枝,“這是胡梅同志,還有王秀枝同志。”
打過招呼後,三人說了和程華差不多的一套說辭,被陸濃婉拒後,待了不長時間就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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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頭西落,山裡不通電,家裡點起油燈,趁著天光尚明,吳媽做好晚飯等裴寂安回家。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裴寂安踏著最後一抹天光歸家,陸濃手撐在桌子上打瞌睡,“你回來了?”
小夏崽和小淮、小白狗吃完飯早就睡下了。
“快吃飯,累了一天,吃完飯回房睡覺。”吳媽把熱了一回的菜重新端上來,裴寂安見狀和吳媽一起端菜。
“以後不用等我,今天回來的早,以後恐怕不會了。”裴寂安說。
一家人安安靜靜吃完飯,洗漱過後,裴寂安和陸濃回到臥室休息。
上了床,陸濃反倒清醒過來,把白天記錄下來的家庭改造清單遞給裴寂安。
“這是什麼?”裴寂安一頁頁翻看陸濃的手稿,最上頭的便是廁所,單獨列了一頁,上面畫了設計圖還有文字解釋,包括必要性和重要性。
能做到這個地步,裴寂安對陸濃也是蠻佩服的。
“你好好看看,這些都是家裡必須有的,尤其是衝水廁所,重中之重,沒有它我真的會謝。”陸濃雙手合十,誠懇請求。
“謝?”裴寂安挑眉。
“對,”陸濃重重點頭,“像花那樣謝了。”
裴寂安但笑不語。
陸濃眨眨眼,坐到裴寂安懷裡,雙手環抱他的脖子,“啾”得一聲親了他一口,然後湊近裴寂安的耳邊說:“哥哥,求你了。”
裴寂安身軀一硬,眼神低暗,聲音沙啞,手穿過陸濃腰間,抱緊她,“親錯地方了。”
說著,裴寂安低頭俯身,將陸濃壓倒在床上。
半晌,一隻纖細如玉的手垂落床側,舊日月光不曾舍得離去,偷偷親吻垂落的手,可惜床上男人霸道,竟不想讓月光覷得愛人動情模樣。
下一刻便伸手大手握住纖細小手,兩隻帶著同樣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痴纏輕撫,隨後一同收回。
月色正好,夜色正濃,一室春意掩不住,天尚早。
第78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裴家一家子吃完飯早早睡下,被翻紅浪,卻不知自家到來擾了一池春水,餘波久久未散。
吃過晚飯哄睡孩子後,劉二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丈夫一團長趙虎倒是睡得香,劉二妞看了生氣,一把推醒趙虎。
“出任務了?”趙虎睡毛愣了,被人猛得一推,詐屍一樣從床上蹿起來,虎目圓睜,衣服都沒穿,拿起腰帶就要出門。
“回來!大晚上鬼叫什麼,孩子們都睡了。”劉二妞又氣又笑。
趙虎清醒過來,搓搓臉,“你個敗家娘們兒,莊稼地裡幹活的力氣對著自家老爺們使,自己多大勁兒你不知道啊?”
“胡咧咧什麼呢?”劉二妞一巴掌拍在一團長背上,一團長麥色的後背愣是紅了一片。
趙虎“嗷”了一聲,埋怨道:“我算明白了,你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溫柔,沒事多學學人家二團長媳婦兒,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天天的就作吧。”
不提程大花劉二妞還不生氣,一提程大花,劉二妞滿肚子火正愁沒地兒發呢,趙虎上趕子找不自在,說炸就炸:
“老娘天天洗衣做飯,伺候你好吃好喝,給你生了仨兔崽子,到頭來你讓我去學程大花,學什麼?學她天天打扮得跟個妖精一樣出門勾搭老爺們?那行,從明天開始我不做飯不洗衣服不帶孩子了,專門坐在門檻子上面嘮闲嗑,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趙虎抹了抹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渣子,鬱卒說道:“我說什麼了?我不就說了一句嗎?你十句八句等著我捏?好,都是我的錯,不是說怕吵醒孩子們嗎?你說這麼大聲幹什麼?”
“還不是被你氣的,”趙虎認錯,劉二妞氣總算順了點,但還是沒好氣地說,“過來,我看看你後背。”
“這一巴掌給扇的,太兇殘了,”趙虎嘟囔著把後背露給媳婦兒看,末了想起來問,“媳婦兒,你大半夜把我叫醒,不會就是為了拍我一巴掌和我吵架吧?”
“哎呦,”劉二妞一拍大腿,“被你氣忘了,我是想問你,新來的副師長咋樣啊?”
趙虎轉身,上下打量一眼劉二妞,“你沒事吧?大半夜叫醒我問人家副師長,怎麼滴?你是打算氣死我改嫁?我可告訴你,他長得再俊也是別家男人,人家有媳婦了,媳婦今天來部隊隨軍,你男人還沒死呢,瞎惦記什麼?”
別以為他不知道,裴副師長才來了幾天,好家伙部隊裡的軍嫂見天兒打聽,都想把這塊天鵝肉撈給自家姑娘外甥女侄女親戚,文工團的大姑娘們更不得了,組團往人家跟前湊。
幸好裴副師長娶了媳婦,要不然還不得讓這群女人吃了。
劉二妞恨不得再給趙虎一巴掌,白了他一眼說,“別給我在這整有的沒的,我是問你副師長是不是那種愛聽好話、喜歡別人拍他馬屁的人。”
“我可跟你說,程大花兩口子都是嘴上抹了蜜的,就今個我還逮住程大花撇下其他人去討好新來的副師長夫人,幸好我機靈,及時通知大家一起去,這才沒讓她一個人佔便宜……”
“可這萬一副師長愛聽好話,就你那張拙嘴傻罵娘一個頂仨,讓你說句好話能憋死,不白白讓程大花家的得了相宜嗎?”
趙虎的注意力卻轉向副師長夫人,饒有興趣地問自家媳婦兒:“我聽人說副師長的媳婦兒長得跟天仙兒似的,但凡見過她的人就沒不誇她好看的,真的假的?”
“可不就是天仙兒嗎?那家伙你是沒見過……”
劉二妞說了一半反應過來,斜眼叉腰瞅趙虎,“好看怎麼了?再好看也不是你媳婦,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什麼呢?我不就好奇問我嗎?”趙虎解釋。
劉二妞繼續叉腰。
“嘖,”趙虎認慫,想著再掰扯下去今晚別想睡了,早早結束話題算了,於是不帶喘氣兒地說,“你放一百個心裴副師長看著年輕但人家參加的戰役比我都多敢打敢上壓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一口氣說完翻過身躺下就睡,三秒過後呼嚕聲響震天,也不知真睡還是裝睡。
劉二妞:“……”
同樣的話題胡梅也在和四團長宋茂說,相比起劉二妞的直白,胡梅問的就比較隱晦了。
“新來的副師長為人如何?”
宋茂翻了一頁書,下意識回答,“為人?為人挺好。”
部隊裡文盲多,大多數戰士都是窮苦人家,有的兵在家裡過不下去了才來當兵,大字不識幾個,指揮官裡文盲也不少,但凡能識字的就有機會提拔。
宋茂是實打實憑借軍功升到團長的,想再往上走,就得學文化學知識,他本人也是個有毅力的,所以才大晚上點著油燈看書。
胡梅勾了一針繡花,抬眼看了眼專心看書的宋茂,“你好好聽我說話。”
宋茂放下書,“你說。”
“老師長快退下來了,這本來有資格上去的也就你和三團長,現在突然來了個裴副師長頂在前面,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老師長的接班人,到時候老師長退下來,還有你和三團長什麼事?”
宋茂不贊同地說,“你想到哪去了?師長今年才多大歲數,離退下來遠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人家裴副師長是來頂老師長缺的人,咱老宋也心服口服。”
“咱當兵的,你比我強我就服你。你不知道,人家裴副師長雖然年輕,履歷可不年輕,嗐,跟你說你也不懂,反正你別跟著瞎摻和了。”
宋茂擺擺手,示意媳婦別操心,說完以後又低下頭看書。
胡梅緊了緊手裡的鉤針,不再說話。
第二天傍晚下操,裴寂安叫來幾個兵幫忙建衝水廁所和柴火房。
陸濃暗自點頭,看來美人計還挺好使,就是比較廢腰……她這腰得養幾天。
裴寂安自己也沒闲著,一大早去後勤部要了木板回來,按照陸濃設計的書房模樣做書架,早上做一會兒,晚上回來再接著做,加班加點趕工。
至於其他家具,要找木匠師傅專門訂做,陸濃正在院子裡和裴寂安商量到哪去找木匠師傅,裴寂安拿著錘子叮叮當當敲釘子,一邊回陸濃說,“山下有兩個離得近的村子,當地逢初一、十五開集,明天是十五,我讓小周去打聽打聽。”
“不用打聽,玉水大隊的木匠叫謝老三,是離咱們部隊最近的木匠,明天我帶妹子去一趟。”
一道女聲自門口傳來,陸濃和裴寂安轉身看去。
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男人頭發花白,一身六五式軍裝簇新,面相嚴肅,額頭法令紋層疊。
今年全軍都換上了六五式軍裝,改了軍銜制,幹部的衣服隻比普通士兵多兩個口袋,乍看上去男人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兵,可是他身上冷肅的氣質卻暴露了不凡。
要陸濃說六五式真心沒有先前的軍裝好看,衣服顏色比不上,版型修身也比不了,她偷偷把裴寂安換下的帶軍銜制的軍服收起來,想著哪天裴寂安在家再讓他穿給她看。
女人歲數看上去比男人小,但是臉上也飽經風霜,身上同樣穿著六五式軍裝,氣質親切,笑意盈盈打量著陸濃和裴寂安。
“師長,冷主任。”裴寂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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