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明明後面的大殿也有牌匾啊。
陸言卿來到正門,一抬頭,便看到門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星辰宮。
看完了,他又興致衝衝地跑了回來,完全沒有山下時的穩重。
“為什麼我們的門派叫星辰宮?”
“因為我修煉的是我自創的功法,我將那功法分為日月星辰四個等級。”虞楚說,“更新地契時需要一個新的門派名,我便取了這個。”
虞楚說話時經常會帶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語言習慣,陸言卿有時候聽不懂,但是他習慣了。
聽到她這樣說,陸言卿奇怪道,“師尊為什麼沒教我這個?”
“因為這個功法隻有我能用。”虞楚說。
看到他還是不明白,虞楚幹脆伸出手。
“你探一下我的內丹。”
陸言卿伸出食指抵在虞楚的脈搏上,他閉上眼睛,探向虞楚的內丹,便看到一顆透明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他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虞楚。
“沒錯。”虞楚收回手,她說,“從離開我之前的門派後,我的內丹便變了。沒有屬性,反而難以修煉,我幹脆自找門路。”
陸言卿如今已經到了築基期,感受到了修仙的辛苦,更明白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其實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不由得感嘆虞楚厲害,不愧是他的師父。
“師尊你真厲害。”陸言卿真心道。
“好了,乖,吃完飯去練功吧。”虞楚說,“我要去後山看看我的靈草怎麼樣了。”
Advertisement
師父沉迷種田,陸言卿乖巧地收拾碗筷,然後準備去練功。
他心裡還在合計,希望日後等到他度過築基期的時候師父再收弟子,他還能幫忙帶帶。
結果走了一半,陸言卿忽然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如今虞楚修煉的是她的星辰秘籍,可他修煉的卻是普通修仙之道。
現在也就算了,萬一師父日後找到了同樣無屬性的徒弟,那那個徒弟豈不就成了師父的親傳弟子?
到那時候,師尊定會更喜歡親傳弟子,而不親近他了吧?
這個八字沒一撇、連虞楚都沒想到的事情一出現在陸言卿的腦海裡,他頓時對自己師弟師妹的期待感消失殆盡。
一連幾天,虞楚都發現陸言卿心不在焉。
小孩子的青春期這麼快就到了?
吃飯時,虞楚主動問道,“你這兩天怎麼了?如果累了,可以歇息幾日。”
陸言卿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她。
“師尊,我也想學星辰秘籍。”
……嗯?
作者有話要說: 陸言卿·一個培養出合格掌門的優秀徒弟,敦促師父少摸魚、晚退休、越來越進步,打造出一流門派,頂流師尊(。
·
第11章 虞家人
本來以陸言卿的天賦,根本不用另闢蹊徑,正統的修仙之路已經足夠讓他變成一代天之驕子。
可是當虞楚聽到少年可憐巴巴地講了一通什麼有關於星辰宮、星辰秘籍的傳承他不沾邊就像是外人一樣之類的話,還是有點好笑地答應了他,她會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的功法。
其實陸言卿不是不能修煉,隻是星辰秘籍是她自創的,總沒有正統修仙道路來得安全,所以虞楚之前才沒有讓他學的念頭。
如今看著他這麼想學,虞楚便開始思考將自己的星辰秘籍如何改得能傳授給徒弟。
她忽然想到,或許陸言卿真的可以學,因為正統的修仙是以單靈根為主,多靈根的修仙者實在是太稀少了,個例又各有特色,很難統一,所以多靈根修仙者都是自我摸索比較多。
而她的秘籍或許會直接開創一個這世界從未有過的多靈根修仙者的教科書,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新方式修煉,或許真的有可能比陸言卿學習正統修仙的效果還要好。
於是這件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虞楚一連幾個月都在思索這件事情,將星辰秘籍慢慢地改得更加完善。
如今的陸言卿是築基期,算是剛打好地基,可以慢慢引入星辰修煉法,減少正統修煉的次數。
就這樣,陸言卿成為了第一個學習星辰秘籍的徒弟,而功效是顯而易見的。
正常的修仙者至少要築基期後期才能使用屬性法術,而陸言卿學習星辰修煉不到半年時間,便已經開始能夠使用低階水木兩種屬性的法術。
再加上靈地加持和虞楚的各種靈藥投喂,陸言卿進步得飛快,他不到十五歲的時候便看起來是個像模像樣的修仙者了。
陸言卿主修劍,木水雙屬性加持,讓他在治愈、控制植物、控制水等方面都頗有建樹。
最重要的是,陸言卿的這個屬性用來幫虞楚種田再合適不過,她在後山的田地已經頗有規模,劃分了靈草區域和蔬菜水果區域,二人已經能在食物方面自給自足。
一晃四年過去,陸言卿十六歲了。
這四年裡,隨著修煉的精進他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好,再加上虞楚不斷給他吃好東西補充身體,陸言卿終於沒有了小時候的瘦弱,長成了正常男子的身材,連頭發都已經養長,一襲白衣,有了玉樹臨風的感覺。
任是誰也看不出來,這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曾經是乞丐出身。
陸言卿個頭也長了不少,虞楚一米七的身高本來在這個修仙古代的女性中已經算是高挑,如今十六歲的陸言卿已經超過了她一些。
僅僅四年的變化如此日新月異,虞楚偶爾還覺得陸言卿是個小家伙,可一恍惚他就這麼大了。
隻不過不論陸言卿如今有多高的個頭,有多俊氣,還是得和小時候一樣,蹲在田地邊兢兢業業地查看師父種的菜生長的怎麼樣,再加以木系輔助。
陸言卿變聲之後的聲音也十分磁性動聽,如今他再去雲城,總會有姑娘偷偷盯著他看,羞紅了臉。
雲城的百姓就像是看著他從小少年長大的,他們都知道他有一個冷淡而漂亮的師尊。
百姓們都很喜歡師徒倆,因為不論是看起來有點不平易近人表情淡漠的虞楚,還是溫潤如風的陸言卿,師徒二人實際上內裡都很尊重雲城居民。而不似大門派的傲氣,或小門派參差不齊的水準帶出來的愛欺負百姓的男修。
虞楚偶爾也會在陸言卿的陪同下下山,不過她來雲城不是為了採購,而是偶爾買些上好品質的布料之類的,出手比富商還要闊綽。
這些年,布鋪伙計們已經習慣在外進貨看到好看的布料就會為虞楚留下來,虞楚也差不多照單全收,拿回去給她和陸言卿做衣服。
陸言卿哪都好,就是對生活太沒有品質追求,他並不覺得穿戴是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虞楚緊盯著,他根本不會穿這麼好的布料。
這一日,二人又去了布鋪買完了東西,正要回去,陸言卿忽然腳步一停。
“師尊,調料快用完了,我再去買些吧。您到茶鋪等我。”
這些日常雜事都是陸言卿包辦,虞楚也不太清楚,便點了點頭。
目送陸言卿離開後,虞楚剛轉身要走,恰巧對面商鋪走出一年輕男子和虞楚擦肩而過。
男子停下腳步,他轉過頭,不敢相信地說,“虞楚楚?”
虞楚腳步一頓,她轉過頭,對上了這男子的眼睛。
她上下打量,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便開口道,“你是?”
男子走過來幾步,他急切地說,“你真的是虞楚楚?姑姑,我是虞上凡啊,我爹是虞嶽景!”
虞楚怔住了。
原身虞楚楚出身於富甲一方的虞家,頭頂一個長兄,比她大五歲,其名正是虞嶽景。
虞楚楚是幼女,又不用她繼承家族產業,所以虞家父母哥哥從小將她嬌養長大,養成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
虞楚楚十六歲時大哥新婚,嫂子進門後虞楚楚感到自己地位下降,不再像是過去那樣受父母哥哥重視,逐漸和家人產生隔閡,十七歲時因為爭端與父親大吵一架,當夜便離家出走了。
後來她誤打誤撞被門派收走,隻寄回家一封她要修仙的信之後,從此音訊全無。
算起來,這一切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虞楚楚修真後容顏不老,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大哥的兒子,而且看起來已經長大成年,似乎比她還年長幾歲。
虞楚注視著虞上凡,她蹙眉道,“你怎麼知道我誰,你真的是大哥的兒子?那為何在這裡?”
她記得虞楚楚是北方人,這裡是非常偏遠的南方,又是古代交通工具不發達,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隨父親來南方談生意,順便來每個大城探查風土人情,也沒想到能遇到您。至於知道你是誰,那是因為您和家裡的畫像看起來一模一樣啊。”虞上凡有點著急,“姑姑你千萬別走,就在這裡等我,我父親就在前面的客棧裡,您千萬別走!”
虞上凡一邊跑一邊還不斷回頭看她,像是怕她消失,直到他進了前面的客棧。
虞楚有點頭疼。
其實穩妥而言,少見和原身有牽扯的人物才是最優選。
可如今虞楚楚逝世,就算她是因為系統意外不得已來到這個世界,可她既然佔用了虞楚楚的身份身體,那就理應該幫她好好解決她生前未平的事情。
比如家人。
實際上在原書裡,虞楚楚的身世隻被以‘富家之女’一筆帶過,完全沒有提過她的身世。畢竟隻是墊腳石一樣出現的小女配,連反派都算不上,書裡自然不會有她的過去。
按照她的記憶來看,虞楚楚的家人其實都很愛她,隻不過那時虞楚楚年輕氣盛又敏感,虞老爺子雖然愛她但古板不會溝通,怕她脾氣大欺負嫂子,所以比過去更加嚴厲,二人一來二去吵了起來,老爺子盛怒之下罵了句滾,結果當天晚上虞楚楚就走了。
殊不知,一別就是永遠。
虞楚是個對自己過去沒有記憶的人,她連自己有沒有父母都不記得,所以這種親人問題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頭疼。
她剛習慣了帶個徒弟一起生活,結果又出了新問題,讓她腦子有點混亂。
就在這時,她看到虞上凡從前面客棧走出來,一手指著虞楚,一邊扭頭對客棧裡說著什麼。
緊接著,一個五十歲左右身穿華袍的老爺出現,並且急匆匆地隨著兒子跑過來。
虞嶽景上了年紀,跑到虞楚面前時已經氣喘籲籲,他睜大眼睛,不停地打量虞楚,顫聲道,“……楚楚,真的是你?”
虞楚心中復雜。
虞楚楚記憶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哥如今已經發絲摻雜了銀絲,到了父親的年紀。他的五官能看到過去的樣子,但老態了許多。
不知為何,虞楚的心中生出一絲酸楚。
她喉嚨微動,低聲道,“大哥。”
虞嶽景死死地盯著她,胸腹不斷起伏,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看起來要倒。
“爹!”虞上凡趕緊扶住他,“爹,別激動,深呼吸……”
虞嶽景推開兒子,他伸手抓住虞楚的手腕,咬牙顫聲道,“這些年……你都在哪裡?為什麼一封信都沒有寄回來過?你知道爹娘和我有多惦念你嗎?爹臨死前、臨死前還在掛念你!你——你這個——”
他伸起顫抖的手,不知道是要打她還是想摸她的臉。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