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好像掌握了一點!”
陸言卿喜靜,大半夜被沈懷安的嗓門吵得太陽穴嗡嗡直響,他無奈地坐起來,看向沈懷安。
沈懷安蹲在床榻上,他的眼眸都因為興奮而熠熠生輝。
他莊重地伸出手,然後啪,打了個響指。
一縷青煙從沈懷安的指尖出現,緩緩升天。
陸言卿還在發怔,沈懷安已經興奮地說,“怎麼樣!”
陸言卿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喉嚨蠕動,勉強地開口,“不錯。”
沈懷安又連連打了幾次響指,弄得廂房裡煙霧繚繞,這才意猶未盡地滿意收工。
第二天,他又給小谷和虞楚分別暫時了自己指尖冒煙的壯舉,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沈懷安便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這下子闲下來可有事情做了,自己坐在臺階上搓煙玩兒,身邊煙霧繚繞,知道的他在修仙,不知道還以為沈懷安在抽大煙。
虞楚一出大殿,便看到沈懷安在殿前汙染環境,她不由得太陽穴一跳。
“懷安。”
沈懷安自己玩的挺高興,他聽到虞楚叫他,他轉過身,笑道,“師尊,怎麼了?”
“你去和你師兄把給雲城百姓的那些蔬菜水果都拿著,分發給他們一些。”虞楚道,“之前過節時他們送了那麼多東西,好歹還些禮。”
沈懷安應了一聲,起身去找陸言卿。
雖然門派佔據數座山,就連主峰便很大。但自從沈懷安進入煉氣期後便學會用靈力找人,他感受了一下主峰的呼吸心跳,很容易便找到在廚房的陸言卿,便大步的去了。
Advertisement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虞楚趁著沒人注意,她感覺用術法召來一股風,吹散了這股小型霧霾,這才松了口氣。
沈懷安一進後廚便看到陸言卿在忙著腌鹹菜和腌肉,準備做晚上的飯。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陸言卿忙碌著,他說。
師徒四人都很貪吃,如今的虞楚和陸言卿都不用吃飯,但他們倆和兩個小的仍然頓頓不落,不僅要吃靈肉靈菜,紅燒肉也不會放過。
看著他這麼忙,沈懷安也幫不上什麼,他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你忙你的,我去送菜吧。”
聽到這話,陸言卿直起腰,他看向沈懷安,有點猶豫。
“你自己去?能行嗎?”陸言卿不太放心,“你還是等我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十歲小童,再過一個月我都十五歲了。”沈懷安無奈地說,“在家裡我爹娘都沒這麼擔心過我,如今我修仙了,總不能越來越倒退吧。”
陸言卿知道沈懷安說的是對的。
他十五歲時早就山上山下的跑了,可同樣的歲數同樣的事情放在沈懷安身上,陸言卿便有點不放心。
“那你再問問師尊吧。”
沒辦法,沈懷安又隻能去問虞楚。
虞楚想了想,沈懷安年紀也不小了,個頭都超過她了,這麼大個修仙少年,送點東西還讓人看著,確實有點誇張。
他是老二,相比於師弟,更該是二師兄的角色。
“好吧。”虞楚細細囑咐道道,“那你自己去,注意安全,送了東西就回來,切勿貪玩,明白嗎?”
聽著虞楚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囑咐,沈懷安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師尊放心,我晚飯前一定回來。”
他一個人走,便沒有帶蔬菜水果這樣體積大的,而是拿了不同種類已經被處理好的珍貴草藥,提著下山了。
沈懷安按照記憶裡求助草藥的居民挨個分發下去,又給了那些平日愛送他們禮物的店主們回禮,大家一如既往非常融洽,沈懷安走在街上,兩邊街鋪的老板都出來邀請他進門坐坐。
怕耽誤時辰,沈懷安一路客氣婉拒,結果發現百姓們太熱情了,同樣的說辭一遍遍地拒絕,眼見著時間要不夠。他隻好挨個塞了東西就跑,不給他們挽留的機會。
主路一圈下來,商家的回禮還完了,還剩幾家居民要發,雲城百姓的住所集中的居民區比較安靜,沈懷安進入煉氣期後又耳力激增,剛進入居住區,便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他總覺得似乎有聲音傳來,那種不懷好意的壓低笑聲,還有另一個呼吸更加害怕急促。
沈懷安蹙眉,他在小巷中幾次轉彎,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又拐過一個彎,沈懷安便看到四個男子將一姑娘逼在牆邊,有一個伸手攥著她纖細的手腕,另一個則是笑嘻嘻地在她的面前比劃著自己手中的刀,故意嚇唬她,讓這姑娘不敢大聲呼救,隻能細碎地哽咽著。
“住手!”沈懷安立刻喝道。
四人身影一頓,他們轉過頭,雙方都是一怔——這四個流氓中的其中三個沈懷安都見過,就是上次差點殺了乞丐的那幾個天狗閣的弟子。
“怎麼又是你小子啊?”鷹鉤鼻抬了抬眉,“你怎麼每次都多管闲事?”
沈懷安冷聲道,“你們這些臭無賴,快點放開她!”
陸言卿和沈懷安在雲城百姓裡都是有名的,他們又幫助人,長得又俊俏。這姑娘沈懷安不認得,她卻認得沈懷安。
“沈仙長救命!”她呼救道。
趁著四人被沈懷安吸引注意力,姑娘一口咬在抓她手腕的那個男人的手上,趁著對方痛呼的片刻,她連忙向著沈懷安的方向逃來,躲在他的身後。
“仙,仙長。”她鼻子一酸,絕望中被人救下的感覺太過復雜,讓她落下淚來。
“你別哭了,趕緊回家啊。”沈懷安催促道。
姑娘這才回過神,轉身倉促逃跑。
“喂,你誰啊,你——”那個面生的天狗閣弟子不悅地說,鷹鉤鼻擋住了他。
他打量了一下沈懷安,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你那個築基期的師兄呢?”
“關你什麼事?”沈懷安冷冷地說。
這種欺負弱小還調戲婦女的人就是禍害和臭蟲,沈懷安都不屑與他說話。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他的反應,他們差不多確定陸言卿沒在,這才松了口氣,連呼吸都松快了一些。
他們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幾步,沈懷安此次出門送藥根本沒帶兵器,他便一握拳,擺出蓄力的姿勢,擺明要擋四人的路。
上次見面也不過一倆月之前,天狗閣的這幾個徒弟隻記得這師兄弟倆大的厲害,小的外行,又看見沈懷安隻有一個人,連劍都沒有,便都囂張起來,搖搖晃晃來到沈懷安面前,包圍了他。
他們嬉笑著,鷹鉤鼻故伎重施,他忽然伸出手便向著沈懷安的眼睛抓去。
他的動作快,沈懷安的動作更快。少年迅速下蹲,一瞬間抽出鷹鉤鼻腰間懸掛的佩劍,他握著劍幹淨利落地轉身,借力反手便擊向鷹鉤鼻。
沈懷安劍術了得,這一劍就能見血。隻不過他沒有殺生之意,所以用的是刀背。
鷹鉤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隻看到黑衣少年衣發轉動,眉眼凌厲,猶如一朵黑色曇花。下一秒他的大腦嗡地一聲,整個人眼前便黑了。
沈懷安用刀背抽向鷹鉤鼻的頭,一擊便將人擊飛了出去。
突生變故,剛剛還傲慢不已的其他三人見狀全部呆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沈懷安,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變化。
盡管沈懷安才煉氣初期,隻算個入門新手。可他的意識和發揮都是頂級的,直接越級將煉氣後期的鷹鉤鼻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是普通人,很可能因為沈懷安這一擊而死亡。鷹鉤鼻癱在地上,另個天狗閣弟子去探了他的呼吸,這才松了口氣。
“師兄,快醒醒!”他著急地說。
鷹鉤鼻昏了一會兒,他胸口起伏咳吐出一口鮮血,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眼前昏昏沉沉,隻看到黑衣少年持劍站在那裡,脊背挺拔身姿纖長猶如一棵松樹,眉眼冷淡地注視著他們。
“你們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沈懷安冰冷地說。
他的身影太颯爽俊氣,帶著一絲上等人的自傲,雖顯稚嫩,但已能看出未來大有作為。
鷹鉤鼻氣血翻湧,又咳出一口血來,眼前晃動地出現了數年前的一幕。
當年他還是無定門的外門弟子,總愛在打雜服務內門弟子時依靠職務之便偷東西,他一次都沒有被發現過,便也大膽起來。
有一天,他打掃房間時看到一枚極好的玉佩,他忍不住貪念,剛把玉佩塞在懷裡,一出門便被抓個人贓俱獲。
直到被人壓著送上大殿,他才知道那枚玉佩是他們門派長華長老首席弟子殷廣離的物件。
他被毒打了一頓,長老當眾宣布將他逐出師門。
他害怕極了,便去跪著求殷廣離,卻被一腳踢翻在地。
殷廣離踩著他的肩膀,彎腰低聲道,“你這樣的渣滓,死不足惜,也配讓我求情?”
身負鞭傷的他被其他外門弟子像是搬豬肉一樣抬走驅逐,他不斷掙扎著,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隻剩下殷廣離那淡然藐視的神情揮之不去。
此時此刻,鷹鉤鼻倒在地上,他緩慢地眨著眼睛,眼前沈懷安身影似乎慢慢和殷廣離重疊在一起。
沈懷安和殷廣離都是天之驕子,隻不過沈懷安還沒長大,他的眼睛還是那麼單純正氣,看著便仍然是孩子的目光,未經世事的少年氣。
在同門師弟的幫助下,鷹鉤鼻站了起來,沈懷安冷冷地看著他,鷹鉤鼻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沈懷安冷聲道。
“我隻是覺得我剛剛的舉動自討苦吃。”鷹鉤鼻誠懇地說,“小兄弟,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偷襲你。”
沈懷安上下打量他,“你又要做什麼?”
“我隻是想和平地解決目前的事端。”鷹鉤鼻說,“你看,你們經常來雲城,我們也是如此。你必然是看我們不順眼的。不如如此,我們公平公正地比試一番,輸的那一方永遠不得踏足雲城,你看如何?”
第34章
沈懷安懷疑地上下打量著鷹鉤鼻。
“你們這種欺男霸女的家伙說的話, 根本沒有可信度。”沈懷安蹙眉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會真的聽話的離開嗎?”
“小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會覺得自己一定能贏呢?”鷹鉤鼻哂笑道, “你才剛修仙多久?也就不過幾個月而已。若是真的能贏了我們, 那我們還真沒有臉面在這個地方混下去了。”
“沒錯, 你若是有膽量敢和我們比試, 我們倒是會刮目相看。”他的身邊,其他天狗閣弟子也嬉笑道, “小家伙,你敢嗎?可別到時候哭著回你的門派去。”
沈懷安想,這些天狗閣的弟子對他這個剛修煉幾個月的初學者提出比試邀約,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一向喜好欺負弱小,定是以為他沒什麼本事, 才敢這樣出言挑釁。
沈懷安雖然確實在煉氣初期, 但對面幾個人也就是煉氣中後期的修為而已。面對這些不學無術的家伙們,沈懷安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這些家伙們簡直就是加強版的地痞流氓, 仗著修仙者的身份欺負雲城百姓又無人能管。如果他真的能將這些人趕出雲城, 倒是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沈懷安看向這四人, 他冷冷地說, “我怎知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