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的短發養了三年,如今最長的那縷剛好搭到肩膀,被小谷幫他在腦後系了個垂下來的小揪揪。
這都三年了,他在修仙者扎堆的地方仍然看起來畫風不符,像是武林高手走錯了地方。
比拼開始,這些旁觀了小谷晉級的人很快就把蕭翊當做頭號敵人來對待,眾多參與者們十分默契地一起向著蕭翊進攻,似乎想先以人多勢眾的優勢把蕭翊打敗。
一時間,各色法寶和各屬性術法攻擊便從天、地、正面、背面一同向著他攻擊而來。
蕭翊無比靈敏地躲避九個人的攻擊,他將雙斧擲出,開山斧即使不合在一起也威力夠大,竟然在半空中硬生生將對方的法寶全部砍成碎片。
除了這斧子之外,蕭翊主修肉體,他又是風屬性,對方選手隻覺得眼睛一花,蕭翊已經來到眼前。
他最後一個記憶便是對上了蕭翊那雙如狼般冰冷兇狠的眼眸,然後——便斷片了。
隻有旁觀者才看到,蕭翊本人和他的斧子幾乎一同出擊,他力大無窮,身姿卻靈敏輕盈,掌掌到肉。
其他人就算感覺跟上了意識也沒機會反抗。
隻見臺上一片混亂,蕭翊的身姿如閃電般劃過,下一秒,其他九人全部飛了出去,有幾個甚至砸在了看臺上。
鬥法臺上,滾滾煙霧散去,展露出了蕭翊那猶如黑夜般的身影,和松樹般筆挺的身姿。
他抬起頭,收回雙斧,淡定地拍了拍手。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蕭翊看向旁邊通報的弟子,弟子喉結滑動,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星,星辰宮蕭翊晉級!”他磕磕巴巴地說。
掌門席上,不少大掌門都沉默地看向坐在邊緣的那戴著面紗的女子。她似乎對自己徒弟取得的優異成績毫不吃驚,從都到尾連眼神都沒變過。
Advertisement
第二場十人混戰,當星辰宮沈懷安的名字響起時,臺上臺下的人都一起倒吸了口冷氣。
沈懷安提著劍上了臺,他一抬眸,便看到剩下九個人遠遠地扎堆站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悲壯的神色。
第63章
有的人活著, 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站在那裡,心裡覺得自己已經輸了。
沈懷安還沒出招,也看不出他的實力高低。可因為谷秋雨和蕭翊給他們的震撼力太大, 導致其餘九個人注視著沈懷安的時候, 還沒動手便已經感覺自己敵不過他。
心態對於練武和修仙都是非常重要的, 心動搖了, 出手便散了。
對戰沈懷安的這九個人裡,其中有兩對都是大門派的弟子, 他們一亮出自己的法寶,觀眾臺上有識貨的人便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這回雲煙門和萬宗峰真是下了血本,給這四個弟子裝置了地級高階的法寶,分別是四城塔、狂風針、索魂鉤、驚世鞭。
要知道天、地、玄、黃,地級高階和資質最高的天級僅僅一步之差, 可以想象這些是多麼珍貴稀有的法寶。
這四個法寶, 每一個都價值連城。
雲煙門和萬宗峰的弟子握緊手中的法寶,這才心中微定。
——星辰宮的人再厲害, 他們的法寶也能把他扒層皮!
比試一正式開始, 又出現了上次蕭翊面臨的狀況——其他九人不分你我, 同時攻向沈懷安, 頓時鬥法臺上又各色光芒閃過,向著沈懷安齊齊湧去。
給人觀感最震撼的便是四城塔, 它在半空中愈變愈大,最後猶如泰山壓頂般從頭頂朝著沈懷安而來, 沈懷安附近的地面都被陰影籠罩。
更別提與此同時另外三個地級法寶,以及其他五人的法寶也同時攻來。那個場面讓臺下眾人面色皆驚!
如果沈懷安無法躲避,這些攻擊足可以讓他重傷。
而此刻,沈懷安仍然穩穩地站在原地, 任由那些能將他砸得粉碎的法寶逼近。
和體修蕭翊不同,沈懷安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手指一並,腰間的長劍一聲嗡鳴。
唰——!眾人還未回過神,隻見忽地一道耀眼的劍光閃過,劍氣擾亂了整個鬥法臺場內的風向。劍氣所到之處,塵土飛揚。
眾人隻聽到聲音響起,再次矚目看去,所有的法寶已經被劍氣擊至粉碎。而那座從天而至的古塔也碎成無數廢塊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幾乎隻是瞬息之間。
他的那九個對手隻覺得迎面仿佛推來一堵無敵的牆,呼嘯而至,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控制法寶需要極強的共體能力,沈懷安的劍修得又極其霸道,當他們的法寶碎掉的時候,這九個對手也不同程度地受了傷,有的人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對面的眾多對手幾乎同時倒下,而另一邊,幾乎沒有人記得沈懷安是何時出劍,又何時收劍的。
剛剛觀眾們還覺得那女孩谷秋雨是個很有天賦的年輕劍修,如今沈懷安出來了,才告訴他們,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劍修天才。
又是一個來自星辰宮的秒殺。
當修天門弟子聲音幹澀緊繃地宣布沈懷安晉級時,觀眾席上久久沒有聲音。
所有人都看呆了。
沈懷安年紀輕輕已有如此實力,更別提他雖然劍術很強,卻明顯心性沉穩淡定,絲毫沒有自傲狂妄之態度。
擁有這樣的天賦和心性,他才二十歲,未來百年後他會成為什麼樣的強者,幾乎不敢想象。
掌門席位上,各位掌門和天道盟的成員表情都各不相同。
有的掌門面色陰沉,感受到了星辰宮這些年輕人們所帶來的的威脅。
也有的老前輩因為愛才而面露激動。
——谷秋雨,蕭翊,沈懷安。
這幾個孩子都是有可能未來在各自修煉領域中創造新奇跡的好苗子啊!
也有的人不忿,比如之前在秘境試煉時就和星辰宮還有虞楚有摩擦的青霜門掌門段紅琴。
她酸氣上湧,都快把銀牙給咬碎了!
而這一切爭端似乎都和虞楚無關。
虞楚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露過什麼,她一直淡定的坐在掌門席位邊緣,白色面紗之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看臺。
沒錯,淡定。
星辰宮從下到上,最令人厭煩的就是那種淡定的感覺,好像他們就是隨隨便便來砸個場子一樣,而這算不上什麼大事。
若是說星辰宮狂妄,那確實很狂妄。
一看他們就不是什麼人多的大門派,就敢來參加仙宗大比,而且在如今修仙界裡所有位高權重和有名的人的眼前,毫不留情面的碾壓對方,絲毫不怕他們這還不到十個人的小門派會得罪整個修仙界。
可真的狂妄嗎?人家從頭到尾都很淡然,很謙和,也不放狠話,看起來也沒瞧不起誰,對誰都很有禮貌。
這種感覺往往更令人憋氣,人家彬彬有禮地將你摁在地上摩擦,還順便毀壞你的寶物,可是人家態度好,你又技不如人,那隻能無可奈何。
臺上的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臺下,又是新的比試開賽了。
星辰宮的三個徒弟上場之後,其他人的初試比拼就顯得太沒有意思了。哪怕是排名前三的門派弟子出場,也無法安撫觀眾們浮躁的心。
不是這些大門派的弟子不強,而是星辰宮太強了,強到他們的光芒能夠籠罩住在場其他所有參賽者。
這邊臺上還在比,可觀眾席上很明顯響起了低低的嗡嗡聲,不少人都在聊天回味剛剛蕭翊和沈懷安的比試,並且還偷看臺邊的陸言卿。
星辰宮還有一個弟子沒上臺,幾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比試。
臺上決出勝負時,觀眾們的掌聲都敷衍了許多。就連掌門席上,除了是親師父關心自己徒弟成績,其他掌門人也都在低聲互相說話。
五六輪比拼過後,終於,星辰宮的名字再次響了起來。
“十人混戰,比拼者:星辰宮陸言卿……”
這弟子的話還沒說完,觀眾席上已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淹沒了他後面的話。
——誰關心後面還有什麼人出場,他們隻想看星辰宮繼續碾壓對方。
甚至,在陸言卿登場的時候,一大半觀眾都在大喊星辰宮三個字。
修仙界以強為尊,更別提似乎很多人都覺得,星辰宮代表的是在場眾多默默無名的修仙者和小門派在挑戰根深蒂固的大門派。
這麼多年了,大門派的收徒大會天下年輕人都搶著參加,小門派隻能吃剩飯。
強的越來越強,差的很難翻身。
可如今,星辰宮出現了,星辰宮就是在替他們這些小門派狠狠地打這些大宗門的臉啊!
雖然他們自己的人可能也會被星辰宮碾壓,可誰不想看到這些排名前幾的大門派丟盡臉面呢?
聽到下面觀眾席上大喊星辰宮的聲音如此洪亮,不少大門派掌門人的臉色都又青又白。他們何嘗不知道這些家伙們都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行,必須殺殺星辰宮的氣焰,不能讓星辰宮的人再贏下去了!
早在之前的比拼空隙,其中幾個掌門人已經互相對了眼色,他們在紙上寫了什麼,教給了身邊候著的徒弟。
待到陸言卿上臺,別說他自己,就連旁觀者們都發現事情不太對。
之前那些混戰,很明顯能看出來一些人資質好,一些人資質差,從穿衣、氣場、法寶都能夠看得出來參差不齊,是隨機在一起的。
可是當陸言卿來到鬥法臺上時,再看他的那九個對手,各個衣著不凡,目光堅定,面露殺氣。一看便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高資質徒弟。
頓時,觀眾們噓聲四起,有的性子直的直接罵開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些排名前幾的大門派們都玩不起了,將對陣陸言卿的都換成了實力過得去的徒弟。
“——過分了,中間那個得四五十了吧!”有個觀眾大喊道。
對面這九個對手裡,很明顯有一個徒弟已經步入中年,看起來早就過了參加大比的資歷。
不少觀眾都義憤填胸地叫罵起來。
掌門席位上,也有的掌門抬頭看向最中央的天道盟,正義直言道,“盟主,這違背規定了吧!”
天道盟上,七個胡子花白、仙風道骨的老人坐在那裡。
盟主太升真人捋了捋胡子,他的聲音控制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楚的音量。
“這確實不合規定,但是幾位掌門人剛剛申請時,我們臨時決定通過的。”
太升真人淡淡地說,“我們幾個老頭子也對這幾個孩子很好奇,所以想試試他們能做到哪一步。中試開始便沒有混戰了,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如果陸言卿不敵這九人,可以重來一遍。你同意嗎,虞掌門——?”
橫跨數十個掌門,太升真人問向虞楚。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