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牌拔腿就跑,結果陸言卿動作更快,他抓住沈懷安的衣領,就把人給拽走了。
沈懷安一路慘叫消失不見,剩下三個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然……各回各屋吧。”谷秋雨說。
“好主意!”李清成贊同道。
三人動作迅速地翻身站起。
谷秋雨回收法陣布局,蕭翊解開帳篷,李清成收拾牌。三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完東西趕緊回屋睡覺。
第二天清晨,三人老老實實地站在院子裡,面對著沈懷安和陸言卿。陸言卿面無表情,沈懷安龇牙咧嘴,似乎昨天晚上切磋的有點過頭。
“我們必須要杜絕打牌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沈懷安眼皮底下一片烏青,他鏗鏘有力地說,“以後不準再讓大師兄看到你們打牌,不然看見一次打我一次,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人認真地回答。
——下次再打牌,千萬不能讓大師兄看見!
第73章
隔了幾天, 陸言卿發現這些家伙們屢教不改。尤其是沈懷安,寧可隔日挨揍,也要和李清成推牌九。
二人剛開始還顯得不太對付, 幾日下來, 竟然從牌局中找到了友誼, 頗為惺惺相惜的感覺。
除了沈懷安, 陸言卿也不好拿其他人下手。
蕭翊?蕭翊是個好孩子,就是被拐帶的。
谷秋雨?小谷雖然人有點鬼機靈有點淘氣, 可是師妹,師妹怎麼能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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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清成?好吧,這牌局就是李清成組的,可誰讓人家剛入門派,實在不好收拾。
怎麼看這其中都是沈懷安問題最大。沈懷安是二師兄, 不跟著他管理師弟師妹, 還跟著一起胡鬧,實在是過分。
可沈懷安太抗揍了, 今天打完說的好好的, 第二天還是蒙被子和人家玩兒。
陸言卿實在沒辦法了。為了讓打牌之風不要席卷全門派, 讓大家玩物喪志, 陸言卿將幾個人都提溜去了後山,讓師父評評理。
後山的院落裡, 虞楚坐在塌上,聽著陸言卿非常生氣的講述, 她抬起頭,看向其他四個弟子。
四人老老實實站成一排低著頭,每個人都差點把‘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寫在臉上了。
陸言卿說完了經過, 便看向虞楚,似乎在期待她主持公道。
虞楚放下書,他看向陸言卿身後的四人。
“沈懷安,李清成……”她淡淡地開口。
被點名的二人都身體緊繃起來,緊張地看向虞楚,又飛快移開目光,似乎生怕虞楚罵他們。
虞楚停頓了一下,她問,“牌九好玩還是麻將好玩?”
一聽到這話,李清成和沈懷安都松了口氣。
“啊,哪個好玩就得看……”
李清成的話還沒說完,陸言卿便看向虞楚。
“師尊?”他壓低語氣道。
虞楚清了清嗓子,她拍了下桌子,“胡鬧,怎麼能玩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呢?!”
她看向陸言卿。
“言卿,你辛苦了,先去忙吧。我私底下好好說一頓這些家伙們。”
“師尊費心。”陸言卿雙手抱拳,退了出去。
他剛走到主峰,就潛意識覺得哪裡不對,又飛快地往回跑。
陸言卿剛進到院子裡,便從扮掩的門邊聽到了麻將的哗啦哗啦聲響。
“哎,自從當了你們師父,我都十年沒玩過了!”虞楚的聲音傳來,“快點快點,趁你們師兄不在……蕭翊,你會不會玩兒,怎麼竟給對方喂牌,你這……哈,我糊了!”
“師父英明,這手氣縱橫四海啊。”李清成誇贊道。
“你這馬屁精,你跟我玩時那厲害勁兒呢?”沈懷安不滿道。
谷秋雨嚷嚷著,“別吵了別吵了,快點,下一局讓我來!”
站在院子裡的陸言卿青筋凸起,他推開門走了進來,其他小的頓時都變了臉色。
“不不不好了,大師兄殺回來了!”李清成驚恐地說。
虞楚轉過頭,她看到面色陰沉的陸言卿,頓時露出笑容。
“過來,言卿,來,坐這兒。”
陸言卿能收拾其他師弟,可對上師父他能怎麼辦?隻能沉著臉在旁邊坐下。
其他徒弟都不敢吱聲,大師兄和師父,哪個都惹不起,隻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
“來一局。”虞楚說,“會打麻將嗎?”
“我不玩這種東西。”陸言卿幹巴巴地說。
虞楚就看出來陸言卿這是生氣了。
她有點感到好笑,讓李清成和沈懷安洗牌。
陸言卿實在是不開心,他站起來,正欲找借口先走,好自己找個無人的角落默默生氣一會。
結果,就聽到虞楚說,“坐。”
沒辦法,陸言卿隻好又坐下,看著沈懷安、李清成和虞楚分牌。
“你今天必須得把麻將學明白了,不學會不許走。”虞楚道,“來,抓牌。”
這下可好,全門派唯一一個清心寡欲的好學生也被拉下了水。
打了幾局,沈懷安和李清成偷看著陸言卿板著臉,整個人都散發出不爽的氣勢,二人也不由得有些心虛。
雖然打牌這事兒很正常,但似乎修仙門派不碰世俗之物也是默認的規定。
他們玩時是很高興,但是也知道陸言卿是為了他們好。
誰都沒想到虞楚竟然能把陸言卿留下一起玩,看到陸言卿的臉色,最皮實的二人也都不由得都把臉埋下,本來挺好玩的麻將好像也變得沒滋沒味,成了一場煎熬的刑罰。
屋裡十分安靜,隻有麻將的碰撞聲響起,整個氛圍都不似在進行一項有趣的民間活動。
幾把過後,虞楚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
“你們可以走了。”
沈懷安和李清成立刻站起來便往外跑,谷秋雨和蕭翊一直在旁邊,他們二人面前沒有桌子的抵擋,溜得更快。
陸言卿也站了起來,便聽到虞楚道,“陸言卿留下。”
青年便又坐了下來。
其他人在的時候,他還能像是大師兄,生氣也有點威嚴。
如今隻剩下他和虞楚,陸言卿的不開心頓時變成了孩子賭氣一般的鬱悶。
虞楚看了眼陸言卿,她笑道,“這麼生氣啊。”
“師尊。”陸言卿看向虞楚,他低聲道,“您怎麼也和他們一起胡鬧?還是說,您覺得我管錯了……”
“你沒管錯,他們貪玩,多管管是對的。”虞楚伸手收牌,“但是什麼事情都是過猶不及。”
陸言卿也跟著幫忙收東西,他看著虞楚。
“過猶不及?”陸言卿說,“您覺得我管的太過頭了?”
“這世上沒有什麼極端的對錯,適量便好。他們要是闲暇時玩一兩把,那就讓他們玩,還能增進感情。”虞楚說,“闲著沒事玩武器,和玩牌之間的區別其實沒那麼大,武器玩過頭了,不也會炸山頭嗎?”
陸言卿沉默了一會,而後道,“我明白了。”
“你也跟著他們一起玩。”虞楚說。
聽到虞楚這麼說,陸言卿一怔。
“可是……可我不想玩牌。”他低聲說。
“那你闲暇時都做什麼?”虞楚看向他。
陸言卿想了想,“看術法書,還有民間名著。”
“陸言卿,你別太繃著了。”虞楚嘆氣道,“雖然你是大師兄,但也要勞逸結合,過鋼則易折,過猶不及啊。”
陸言卿的責任感實在太強了,這十年他一直都事事求最好,沒有一日讓自己闲下來的。
虞楚本來就覺得他太緊繃了,再好的弓繃的時間長了也不是個好事。
再加上之前為了備戰仙宗大比,徒弟們整整三年都沒歇過,一直非常努力,都沒給自己喘一口氣的機會。
如今李清成來了,能帶著這些過於勤奮的師兄們休息休息,是個好事。
陸言卿剛剛還因為不解而有些不開心,如今聽明白了,是虞楚在關心他,聲音也不由得柔軟了一些。
“我明白了,師尊。”
“真明白了?”虞楚想了想,“不行,我不放心。從今往後,你每隔一日過來跟我玩牌,我親自跟你玩。”
等到陸言卿從後山回到主峰上時,其他幾個一直等待他的師弟師妹們便都湧了上來,狗腿又帶著求生欲的噓寒問暖,師兄師兄的叫著。
“好了。”陸言卿無奈地說,“師尊同意你們玩牌了,隻不過要適量,每天不能超過太長時間。”
“這倒是次要的,你還生氣嗎?”沈懷安問。
陸言卿看過去,便看到其他人都很關心地注視著他。
他們不是為了怕責罰或者不能玩才等著他,而是擔心他還生氣。
陸言卿饒有再大的火氣,碰上這些小無賴也都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他無可奈何地說,“我什麼時候生過你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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