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側了下臉,說:“傅韫親的是臉頰,他親的時候我內心毫無波動。至於傅雋,他親下來時我避開了,他隻親到我的頭發,之後我潑了他一杯咖啡。我其實不愛與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比方說這樣。”
她抬起下颌,主動用柔軟的唇去吻他,輕輕一碰後,她松開,繼續道:“可我卻不抗拒與你做這些事,甚至可以說是享受。小姑姑從前總說我將自己束縛在一個牢籠裡,說人活著就該怎麼痛快怎麼來,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我想她是對的,你想要我時我恰好也想要你,我們一起秘密搭一程,這樣不好嗎?”
陸懷砚垂著眼看她那張漂亮的花瓣唇一張一合地說著氣人的話。
等她一席話說完,他笑了笑,問她:“怎麼樣算秘密搭一程?”
江瑟緩緩一笑,眉眼清豔:“我們及時行樂,走到哪兒便算哪兒,等到不得不分道揚鑣了就好聚好散。”
說到底,她不想要一段關系,隻想要一段隨上隨下的旅程。
通俗點說,那就是隨時喊停的炮.友關系。
陸懷砚揚起眉梢看她:“如果到時候不能好聚好散呢?”
“不會。”江瑟手貼上他臉,唇角含笑,“我們成長在那樣的家庭,天生就不會是死纏爛打的人。”
不管是岑明宏與季雲意,還是韓茵與陸進宗,他們的婚姻都充滿了背叛與不可與人道的骯髒。
愛情易逝,婚姻難立。
他們就是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骨子裡都透著一股薄涼勁兒,又怎會去做那死纏爛打的痴情種?
陸懷砚半垂眼皮看她,她面上還帶著他弄出來的緋色,淺粉的面靨,清冷又蘼豔,就像那夜從江邊走出的美人魚。
蠱著人,誘著人。
他沒應聲,仿佛是默認了她說的話。
江瑟抬眼看他俊美得近乎逼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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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之下是他充滿骨感的下颌,她幾個小時前用刀刮過的皮膚正與她手掌緊密相黏。
傍晚在電梯時,理智告訴她該按下下行鍵離開。
燒已經退了,壞情緒也消沉了下去,她該離開的。
可偏偏,她覺得意猶未盡。
她知道他就在電梯外等著,等著她那點意猶未盡的欲.望戰勝理智,與他繼續糾纏。
後來到底是按下了開門鍵。
出電梯時她想得清楚極了,同他糾纏得再深點又有何妨呢?
天知道她能活多久,天知道她能不能贏。
江瑟抬了抬頭,再度貼上陸懷砚的唇。
陸懷砚沒動,在她張唇含住他下唇並試圖將舌尖探進來時,他喉結滾動了下,卻依舊沒回應她。
江瑟緩慢眨了下眼睛,親沒一會兒,見他不為所動,正要後退,他卻在這時輕輕笑了聲。
“真沒耐心啊,瑟瑟。”
他的聲音從兩人挨著的唇縫裡漏出,江瑟微愣,下一瞬後腦被他按住,他咬住她唇,撬開她齒關,開始與她糾纏。
他吻得很深,也很凌厲。
是個暴烈的吻。
江瑟閉上眼,忽然又睜開,伸手推他,他松了點勁兒,允她吸了口氧氣又繼續吻她。
他穿著件黑色的浴袍,江瑟膝蓋就挨著他腰,裙擺逶迤在大腿兩側。
她貼著他坐,自然能清晰感覺到他繃緊的大腿線條。
這樣曖昧的姿勢想做什麼都便利得很。
他松開她唇時,江瑟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剎那,心髒重重一跳,以為他會就著這姿勢和她再來一次。
可他什麼都沒做,將她提溜回床上,長臂一伸便將燈摁滅了。
眼睛驟然陷入黑暗,一陣窸窣聲後,她身側的床墊猛地一陷。
“成,那我們就一塊兒搭一程。”
男人的聲音沾著笑意慢悠悠傳來,摻了點漫不經心的意味。
江瑟正要側頭看他,他帶著薄繭的手指已經掰過她柔軟的臉頰,探身過來,唇重重落下。
一個晚安吻結束,他含笑道了句:“睡吧,大小姐。”
江瑟抬了抬眼睫,就著滿室昏暗,在他模糊的面容上淡淡看了眼。很快她便闔起眼,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房間裡的窗簾關得並不嚴密,江瑟被落在眼皮上的一縷晨光喚醒。
這縷光同時喚醒了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
都是習慣獨睡的主,即便同睡一榻,也隔著一臂的距離各佔一側。
這一臂空白的中間地帶,卻突兀地橫著兩隻交疊的手。
江瑟眼睫動了下,餘光瞥見她虛握成拳的右手正貼著他掌心。
她睡覺時一貫規矩,睡著時是什麼姿勢,醒來時便是什麼姿勢,昨晚她的手分明是在被窩裡的。
男人的掌心十分溫暖,伴著微微的粗粝感,從四周包裹住她的手和半截腕骨。
晨起時大腦殘餘的混沌叫她莫名起了點錯覺,總覺他那溫暖的手像是一把枷鎖。
思緒凝滯間,長指忽然被人強勢分開,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緩慢穿過她指根,來到她帶著傷疤的掌肉,不疾不徐地與她十指緊扣。
江瑟眨了下眼,掀眸對上陸懷砚沉靜幽深的目光。
他早已轉醒,不知何時側了臉過來,靜靜看她。
深藍色的薄被搭在他腰間,他上身赤著,鎖骨線條嶙峋,似綿延的山脈。漂亮的肌肉紋理宛若葉子的脈絡,從胸膛蔓延至腰腹。
他肩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那是她雙手攀在他肩脖沒控制住抓出來的。
恍惚間,陸懷砚一聲低啞的“早安,瑟瑟”將她徹底喚醒。
江瑟嗓子有些發緊,想喝水。
“早安。”她的聲音同樣帶了點啞。
將手從他掌心裡抽離,她正要起身,一陣門鈴聲突兀響起。
掀鈴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頂層總套的門卡除了陸懷砚,也就隻有韓瀟有。
江瑟眉心一跳。
她的大衣還有昨夜他從她裙子裡剝下的貼身衣物都在鞋櫃上。
她扭頭看著陸懷砚:“玄關那裡有我的衣服。”
陸懷砚顯然也記起了落在那裡的是什麼,卻不急著出去,慢條斯理地傾了傾身,臉貼上她耳朵,在她鬢發上吻了下,聲嗓含笑道:“緊張什麼?我不會讓韓瀟看到你那些衣服。”
第37章 “我看一眼。”
陸懷砚落在鬢邊的那一吻很輕, 卻莫名帶了點耳鬢廝磨的錯覺。
親完便撈過一邊的浴袍穿上,經過廚房時,從冰箱裡拿了瓶冰水灌下半瓶, 之後才去玄關撿江瑟落在鞋櫃上的貼身衣物。
韓瀟在外頭等半天沒動靜,不敢貿貿然刷卡進去裡頭,正要拿出手機給陸懷砚撥電話, 門就是在這時候“咔嚓”一聲打開。
“哥!生日快樂!”韓瀟熱情打了聲招呼,一隻手抱著個裝酒的長木盒, 另隻手就要推開門往裡頭走, “本來前天就想親自過來給你送生日禮物的,但我那會不是在北城嘛, 我媽又給我安排了一姑娘相親, 我要不去她能把我皮剝了。”
陸懷砚扣住他推門的手, 目光淡淡掠過他懷裡的酒, 松開了他手腕將酒奪下,說:“禮物我收了,你人也可以走了。”
房門隻開了一小半, 那一小半還被陸懷砚這個門神堵了個結實,韓瀟門推不開門又進不去,隻好道:“不是哥, 我沒吃早飯呢,一下飛機就來找你,好歹讓我吃個早飯再走吧。”
“我沒空, 你到樓下去吃。”想到什麼, 又添了句, “把另外一張門卡給我, 你不需要這張卡, 以後來之前先給我撥電話。”
韓瀟:“……”
雖說他就算有房卡也不敢隨意開他哥的房門,但之前他哥明明默認他能分張房卡的,要不然他早八百年前便已經將這張卡拿回去了。
韓瀟依依不舍地將卡從兜裡摸出來,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麼,陸懷砚已經從他手裡抽出房卡,淡淡道:“回去休息兩天,這兩天我不會讓李瑞給你安排工作。”
韓瀟頓時多雲轉晴,也不犯嘀咕了,剛準備拍個彩虹屁,便聽“咔”的一聲,陸懷砚已經闔起了門。
“……”
將韓瀟支走,陸懷砚回去房間。
江瑟正在盥洗室裡洗漱,見他回來,淡淡瞥去一眼便收回視線,安安靜靜地刷牙。
陸懷砚站在盥洗室門口看了看她,邁腳進去,從容地將她留在玄關的貼身衣物丟進藤編籃裡,之後便在另一邊的盥洗臺面拿起電動牙刷。
兩人用的同款牙刷,一支綠色,一支黑色。
江瑟從鏡子裡看到她那片薄薄的貼身衣物孤零零地躺在藤編籃裡,低了低眼睫,面不改色地吐掉嘴裡的泡沫。
漱完口,她越過陸懷砚走向裡頭的淋浴間,脫下身上的睡裙,推開玻璃門進去。
陸懷砚手撐在盥洗臺,一抬眼便從鏡子瞥見她背影,雪白腰間映幾個花瓣般的紅淤,昨晚他弄出來的。
男人落下眼簾,隻覺剛剛那半瓶冰水白喝了。
淋浴室裡,水聲淅瀝瀝,像驟然落下的雨聲。
江瑟抬眸望著那細密的仿佛斷了線的水珠,喉頭開始發幹。
很快這陣綿密的水聲闖入了一道震動聲,是他那把電動牙刷的聲音。
她朝外望了眼,磨砂玻璃門外,是陸懷砚模糊的身影,黑色一道,颀長的,偉岸的。
江瑟收回眼,朝前走了一步,任由溫熱的水衝她兜頭潑下。
洗完澡出來,陸懷砚人已經不在,江瑟拿了件浴袍,剛穿上,男人卻是去而復返,身上換了套襯衣西褲。
目光在她湿漉漉的頭發頓了下,陸懷砚從抽屜裡拿出吹風筒,拍了拍白色的盥洗臺面,“過來,給你吹頭發。”
江瑟走過去,跟上回一樣坐上盥洗臺。
陸懷砚解開袖扣,將袖子挽至手肘,十分熟練地撥開吹風筒的開關。
吹幹頭發,他放下吹風筒,雙手握住她垂在盥洗臺下的細白腳腕,往上一抻壓在臺面上。
“我看一眼。”
浴袍內身無寸縷,江瑟因著他忽如其來的動作不得不伸手撐在身後,浴袍的尾擺從她膝蓋滑落,鋪在臺面上。
她反應倒是鎮定,面色不見半點羞澀拘泥,眼睫微垂,目光清冷地看著陸懷砚。
男人往裡看了一眼,便放下她腳腕,給她將腿邊的浴袍攏好。
“好些了,消了點腫。”
江瑟:“……”
陸懷砚抬眸對上她眼,笑了聲:“剛以為我想做什麼?”
江瑟懶得應他,張眼打量他身上的衣服,說,“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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