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節目同樣精彩,說的是某個老人刮花了一輛豪車,豪車主人心善,不讓老人賠了。但是老人很生氣,覺得豪車主人瞧不起他,非要鬧著陪,於是事情鬧上了新聞。
“豪車欺負人的新聞看過,不遵守交規的人,撞了別人的車,說自己窮不願意賠償的我也見過,像這種還真沒見過。”高淑蘭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上的老大爺把一疊錢拍出來,忍不住感慨,“花花,我跟你說,這個臺的新聞特別好看,裡面的人特別逗。不過像這樣心善的豪車主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花錦:“我見過。”
“你見過?”高淑蘭驚訝地看著花錦,“世上還有這樣的活人?”
花錦笑:“是啊。”
那時候她剛來這個城市不到一個月,在飯館裡打小工,中午幫老板送外賣時,自行車的剎車不知道怎麼壞了,她連人帶車撞到一輛停在路邊的豪車上。
她雖然剛來大城市一個月,但是聽店裡的同事說過,那種車特別特別貴,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了那麼多錢,刮花一丁點都不夠他們賠的。
當她爬起來,看到車上長長一道劃口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她蹲坐在地上,愣了許久,伸手小心翼翼擦幹淨車上濺上的油滴,然後就雙腿酸軟地準備等車主人回來。
“我說,你蹲在這裡,是準備碰瓷嗎?”車窗忽然打開,一顆腦袋探了出來。
她嚇得連眼淚都不敢掉,連連搖頭:“我不碰瓷,我一定會賠的,你別報警抓我。”
“你……賠的起?”探出腦袋的那個人,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皺著眉道,“多大了?”
“十七……十八!”她不敢讓人知道自己還沒滿十八歲,“我十八了。”
“拿去。”車裡的人扔出一包紙巾在她懷裡,“把臉上的油擦幹淨,不知道的看見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
她捏著紙巾不敢說話。
“我說你這根火柴棍是不是傻,知道賠不起還不趕緊走,傻站在這幹什麼?”那人擺手,“走走走,我不欺負小姑娘。”
她搖頭:“我一定賠……”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豪車噴了一臉尾氣,那個人開車離開了,她抹去臉上的灰,記下了車牌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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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這件好幾年前的舊事,花錦臉上帶著笑:“那時候我所有身家加起來都不超過五百塊,以為會因為賠不起錢被車主刁難,然後丟掉工作,沒想到他竟然嫌我傻,知道自己賠不起還不跑。”
聽到這事,高淑蘭心裡十分難受,那時候的花錦才多大,遇到這種事,不知道會怕成什麼樣子。幸好她遇到了一個心善的人,若是遇到……
“幸好遇到一個大方心善的人,幸好,幸好。”高淑蘭暗暗慶幸,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看著花錦,“花花,再過兩個月,你就二十五了,真的不考慮找個人來照顧你。”
“高姨,我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哪需要請保姆,就算想請,我也沒那麼多錢啊。”花錦擺手,“那還是算了。”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高淑蘭被她氣笑,“算了,你不願意找就不願意吧。”
“高姨,我的蜀繡事業還沒壯大,哪有心力去談戀愛。”花錦摟住高淑蘭的手臂,“湯圓自從跟曹亦分手以後,就一直沒有跟其他男孩子接觸,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為她找個合適的男朋友。”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花錦出賣譚圓出賣得很幹脆。
“花花!”譚圓從廚房裡出來,就聽到花錦在陷害自己,撲過去捏她的臉,“我還是掐死你算了。”
“別別別。”花錦捂住臉,“我錯了,錯了。”
看著兩個二十好幾的人打鬧成一團,高淑蘭無奈搖頭,嫌棄地把兩人趕到一邊:“要鬧去房間鬧,別影響我看電視。”
直播結束,楊紹取下耳機,轉頭對裴宴道:“裴哥,這次你的金主沒有出現。”
裴宴冷冷瞥了他一眼:“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別走啊,這都快晚上了,我們先把飯吃了。你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現在回去有什麼意思。”楊紹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可是說出的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他總不能舔回來,隻好幹笑一聲,岔開話題,“有件事忘了問,裴哥,你跟花繡師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話剛出口,楊紹覺得裴宴剛才還能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嚇得他往後連退了兩步,“裴、裴哥?”
“回去了。”裴宴沒有理他,轉身出了門。
“楊紹,你腦子沒毛病吧?”剛才一直不敢出聲的陳江見裴宴走了,走到楊紹身邊坐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裴先生對花繡師的感情。今天花繡師跟其他男人約會,他心情能好?”
“花繡師跟裴哥,不是朋友?”楊紹有些發懵,不久前跟裴哥在一起釣魚時,他說到花繡師,他還說不喜歡花繡師呢。
“不能吧,裴哥跟我說過,他對花繡師沒那個意思。”
“男人說的話,也能信?”陳江翹著二郎腿,一副高人模樣,“我敢打賭,他們兩人之間,絕對不是普通男女之情。孟哥,你說是不是?”
“什麼?”正在玩遊戲的孟濤抬頭,“你們說裴先生跟花繡師?他們兩個,戀人關系?”
楊紹:“……”
難道他不是裴哥最好的朋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唯獨他不知道?
離楊紹奶奶大壽還有三天的時候,他要的繡屏終於做了出來,在成品做好的那個瞬間,花錦與譚圓齊齊松了口氣。
找到一個浮雕木盒把繡屏放進去,花錦又另外準備了一個禮盒,裝了一條披肩放進去。
譚圓道:“等你以後名聲大噪,這些東西就升值了。”
“我做夢的時候,也常常這麼想。”花錦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大白天的,別做夢了。”
譚圓捂著頭:“如果真能夢想成真,還不如求老天賜我一個有錢又帥的男人……”
“圓圓。”突然響起的男聲,把譚圓拉到了現實,她轉身看著來人,覺得老天可能看不慣她白日做夢,所以給了她一個教訓。
一段時間不見,曹亦看起來瘦了很多,身上的襯衫有些皺,看起來落魄又可憐:“圓圓,你可不可以跟我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譚圓別過頭,“曹亦,我們好聚好散,不要把彼此弄得那麼狼狽。”
“盡管我願意你繼續從事漆器這個行業,你也不願意再與我在一起?”曹亦朝譚圓走去,花錦攔在譚圓的面前,“曹先生,有話慢慢說,請你離我朋友遠一點。”
曹亦紅著眼眶看花錦:“花錦,拆散我跟譚圓,你就那麼開心?”
花錦看著他不說話。
“曹亦,你還不明白嗎,我跟你分手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你。”譚圓怕曹亦發瘋傷害花錦,拉著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我們都是人,憑什麼我做什麼事,要你願意,要你讓。明明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被你說出來就好像恩賜一般,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我對你說,我願意讓你去上班,你聽到後,心裡會舒服嗎?”
“圓圓,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譚圓諷笑,“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做你的附屬品而已。”
被譚圓這種眼神看得有些難看,曹亦又是難堪,又是不甘:“圓圓,你一心護著花錦,知不知道她其實早就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隻有你傻乎乎把她當做好友,說不定人家在心裡偷偷嘲笑你是傻瓜。等她嫁入豪門,你卻沒錢沒事業沒家庭,難道要靠著這種無人關注的破手藝過一輩子嗎?”
花錦:“……”
這個曹亦到底有多恨她,恨不得把各種黑鍋都給她背?
“花花如果真能嫁入豪門,我更要踹了你,對她好。”譚圓拉著花錦的手,“等她有錢了,我還能跟著一起享福,有什麼不好的。”
“你……你……”曹亦氣得說不出話來,“好,看來在你眼裡,我們幾年的感情,比不上你這個能夠嫁入豪門的朋友,我總算看透你了。”
“看透就看透吧。”譚圓疲倦地擺手,“我就是這樣的人,讓你失望了。”
曹亦失魂落魄地看著譚圓,幾年的感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心裡是難受的。可是他也很清楚,譚圓不會再與他在一起了。
想明白這一點,曹亦瞬間心如刀割,他恨恨地看著花錦:“花錦,你壞人感情,會有報應的。”
“你胡說八道!”譚圓拿起櫃臺上的宣傳冊砸在曹亦臉上,“滾,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
“圓圓,不用你罵,我自己會走。”曹亦沒有躲砸過來的宣傳冊,他彎腰撿起宣傳冊,“圓圓,你會後悔的。”
“花錦。”曹亦冷笑看著花錦,“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愛你,你看著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花花,你別聽他胡說八道。”譚圓握住花錦的手,急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有才又有貌,喜歡你的男人,加起來都能組成一個排。那種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臭男人,我們不要理他。”
“我當然不會理。”花錦捏了捏譚圓的臉頰,“隻要你不要受他影響就好。”
“你……”聽到花錦這麼說,譚圓既想哭又想笑,明明花錦受了她的連累,才聽曹亦這些胡說八道,可她卻反過來安慰她。
心裡又酸又感動,她紅著眼眶,伸手抱住花錦:“花花,你如果是個男人,我一定會嫁給你,世界上沒一個男人能比得上你。”
“男人哪有香香軟軟的美女好,你有眼光。”花錦知道譚圓心裡難過,伸手把她攬在自己懷裡,“沒事,沒事,我給你算過了,好男人還在後面等你。”
譚圓靠在花錦肩膀上沒有說話,熱淚浸透布料,落到了花錦的肩膀上,哽咽道:“花花,謝謝你。”
“你啊,嘴硬心軟。”花錦輕輕拍著譚圓的後背,語氣溫柔道,“我們之間,說什麼謝。”
“那個……”楊紹與陳江推開門,看到店裡深情相擁的兩個女人,齊齊回頭看向身後。
被女人戴了綠帽子,就不算是綠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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