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謝,你去休息吧。”裴宴放下捂在眼睛上的手,手機恰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眼睛紅成這樣還說沒事,幫佣阿姨見裴宴盯著手機的臉色非常難看,識趣地走開了,她怕有她這個外人在場,裴先生會下不來臺,跟女朋友吵得更厲害。
裴宴沒注意到幫佣已經離開,他按下接通鍵,那個經過變音器處理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裡傳出。
“裴先生,被女人欺騙的滋味如何?”
“滾!”裴宴面無表情,“看來是我最近太好說話,讓你這種陰溝老鼠,有了玩手段的機會。”
掛斷電話,裴宴把這個號碼,發給了助手。
徐思把變音器、手機通通砸碎扔進垃圾桶,把手機卡衝進馬桶,才用顫抖的手,點開自己的好友聊天群,假裝跟大家聊天聊得正開心的樣子。
這件事她辦得很小心,裴宴是不可能查出來的。更何況這個時候,他最關心的應該是花錦那個心上人,而不是告訴他真相的人。
想通這些,徐思一夜好眠。但是這種好心情,僅僅維持到她早上出門,見到裴宴之前。
看著攔在她跑車前的黑色車輛,徐思以為自己遇到想要綁架的人,握緊方向盤不敢下車。
“徐小姐,今日陽光正好,請您移步跟我們談談。”黑色汽車裡走出一個人,笑容溫和,言行有禮,但是徐思在看清他容貌的那個瞬間,就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裴宴的助手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裴宴已經發現……
徐思氣得咬牙,是不是有病,被女朋友戴了綠帽子不追究,卻跑來找她麻煩?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不得不擠出笑。她拉開車門,神情自然道:“不知是你找我,還是……”
“當然是裴先生。”助手禮貌笑道,“徐小姐請隨我來。”
“我們徐家與裴家有過多年的生意往來,小輩們雖然沒有多少交情,但是裴爺爺在世時,我還跟他老人家一起吃過飯……”
助手沒有理會徐思說的這些,他帶著徐思走進一家茶坊,茶坊裡靜寂無聲。徐思跟在助手身後,跨過大堂,來到了一間雅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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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的門虛掩著,徐思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到雅室上掛著名牌,上寫“勿言”二字,明明隻是簡單雅室名字,她卻覺得暗含深意,嚇得手心滲出冷汗。
“徐小姐?”助手對她溫和一笑,推開門微微躬身,“請吧。”
雅室的門徐徐打開,徐思抬頭就看到坐在主位的裴宴。屋內茶香繚繞,兩位茶博士跪坐在蒲團上斟茶,看到她起身放下茶具,退出了雅室。
“裴……先生。”徐思全身發涼,兩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士越過她,走到兩邊坐下來。
“我的女朋友不喜歡我跟其他女人獨處,所以我請了兩位助理做陪客,徐小姐不介意吧?”裴宴抬起頭,指了指下首的座位,“徐小姐,請坐。”
徐思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在裴宴指的位置坐下。她不知道裴宴究竟查到了多少,不敢貿然開口。
“我聽說很多長壽之人,都有一個特質,那就是他們從不愛多管闲事。”裴宴轉著手裡的茶杯,看也不看徐思一眼:“不知道徐小姐明不明白這個道理?”
徐思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用手摳住裙邊,才勉強壓住恐懼感:“我不太清楚裴先生這話裡的意思。”
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是坐在她右邊的女助手端過來的,這個女助手相貌冷硬,身上有種殺手的感覺,徐思伸出去端茶的手,又縮了回來。
“不知道我家花錦哪裡得罪了徐小姐,讓你如此費盡心思來對付她?”摩挲著茶杯,裴宴嗤笑一聲,“嗯?!”
“我聽不懂裴先生的意思。”徐思咬牙頂住壓力,“我跟花小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付她?”
“是啊,她跟你無冤無仇,你這麼費盡心思圖什麼?”裴宴忽然沉下臉,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早已經害怕得不行的徐思忍不住尖叫出聲。
“徐小姐膽大心細,又在害怕什麼?”裴宴冷笑,“徐思,十年前你仗著家裡的權勢霸凌同學,沒想到十年時間你還死性不改。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心裡很清楚,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欺負那些同學?”無邊的恐懼化為憤怒,徐思抹了一把臉上因為驚嚇落出來的淚,“明明我們門當戶對,可是你對那些寒酸的女同學比對我還要好,班上那個又醜又土的女生給你寫情書,被別人發現,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你卻說嘲笑她的人是錯的,還讓其他同學不要欺負她。我究竟有哪些地方比不上她們,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你不要以暗戀我的借口,來粉飾過去的錯誤。”裴宴面無表情道,“那些同學除了家世沒有你好外,處處都比你強,你拿什麼跟她們比?”
“是,我在你眼裡就是一文不值。”徐思抽泣道,“可惜你看上的女人,心裡卻裝著另一個男人,你又比我強到哪裡去?”
裴宴看著她不說話。
被裴宴這個眼神看得情緒崩潰,徐思推開攔在她面前的女助理,破口大罵道:“裴宴,你就是個窩囊廢,被自己的女人戴綠帽子,也隻敢找我麻煩。街邊的地痞無賴被人搶了女人,也知道去拼命,而你連地痞流氓都不如!”
這麼多年的不甘與恐懼攢在一起,讓徐思情緒失了控:“你就算有無數家財又怎麼樣,花錦心中最重要的男人,仍舊不是你!”
“徐思。”裴宴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後,神情冷漠,“我今天叫你來,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徐思睜大眼,理智一點點回籠,雙眼漸漸被恐懼侵佔。
“你好自為之,接下來徐家的生意可能會不太好做。”說完這些話,裴宴不再看她,轉身朝外走。
“你不能這麼做。”徐思要伸手去抓裴宴,被兩位女助理攔住。
裴宴轉身看她:“徐小姐,我很遺憾,在我昨天警告你的時候,你沒有聽我的話。”看著徐思拼命伸向自己的手,裴宴往後退了幾步,“男女授受不親,徐小姐請自重。”
助理打開門,仿佛沒有看到屋內的一切:“裴先生,您訂的鮮花送過來了。”
“嗯。”裴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把車安排好,我去接女朋友。”
“裴宴!”徐思撕心裂肺地叫喊著裴宴的名字,“如果花錦一輩子都不喜歡你,你難道就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我樂意。”裴宴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樂意……他樂意……”徐思怔怔地坐到地上,良久後又哭又笑,眼淚弄花了妝容。
花錦早就猜到,能跟馬克合作的繡師,肯定是刺繡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但是當她真的見到這些繡師後,才忽然發覺,是她的想象力太貧瘠了。
這些繡師都是大佬中的大佬,花錦與他們坐在一起,恨不能當場掏出手機跟他們來幾張合影。
刺繡名師們也沒想到,他們中還有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
湘繡大師笑道:“你們都說許老頭的徒弟嚴柯,是我們當中最年輕的,今天小花同志一來,最年輕的寶座就要交給她了。”
幾位大師都笑了起來,並沒有因為花錦年輕就擺架子,反而態度親切地問她學的哪個繡派針法。
“家師以前是蜀繡廠的繡師,後來繡廠倒閉,就自己開了工作室,便開始融合各家針法之長。我有幸學了她老人家一些針法,所以主要學的是蜀派針法,對其他繡派的特長隻略懂皮毛。”說到這,花錦對眾位大師謙遜一笑,“還請各位大師多多指導,若是我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請你們盡管批評。”
“小小年紀,怎麼能如此謙虛。”坐在湘繡大師旁邊的粵繡大師是位五十多歲,身材微胖的女性,她穿著寬松的長裙,皮膚白皙,笑起來格外和氣,“我們年長的多些經驗,你們年輕人腦子活泛,這叫老少搭配,幹活不累。”
嚴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休息室裡歡聲笑語一片,他心中暗自生疑,難道人都到了?
推門進去,他看到與粵繡大師坐在一起說笑的花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你怎麼在這?”
花錦坐直身體,看清來人,起身打招呼:“嚴老師。”
“嚴柯快過來坐,這是花錦繡師,最擅長蜀繡針法。你們都是年輕人,在一起會比較有共同語言。”粵繡大師看到嚴柯,招呼他坐下。
“老師,我跟花繡師有過一面之緣。”嚴柯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時隔幾個月,我們還會再見面。”
花錦尷尬地扯扯嘴角,她怎麼會料到,幾個月前的傳統藝術文化展覽會上,裴宴隨口說她繡的東西不比許大師差那些話,會被許大師的弟子聽到呢?想到這,她朝嚴柯笑了笑。
“原來你們認識?”粵繡大師笑道,“那就更好了,以後在合作上,也能有商有量。”
嚴柯瞥了花錦一眼:“您說得是。”
花錦想趁此機會多恭維嚴柯幾句,哪知道馬克帶著助理走了進來,她隻好把話咽了下去。
“今天麻煩各位老師辛苦走著一趟,真是太麻煩大家了。”馬克進門客氣了幾句,與花錦的視線對上,朝她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嚴柯注意到了馬克的眼神,轉頭看了眼花錦一眼。
“展服的打樣在隔壁屋,請各位老師隨我來。”馬克很看重這次時尚大會,所以對在座的繡師也很尊重。
花錦走在幾位大師的後面,走在她旁邊的嚴柯忽然笑道:“花繡師,果然很厲害。”
花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突如其來的誇獎,總是讓人不安的。
但是嚴柯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他邁著長長的步子,越過她走到了前面。
花錦:“……”
男人心,海底針。
看完服裝打樣,花錦選了一件露肩曳地晚禮服,負責這款的繡樣。但為了刺繡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花錦向馬克提了一個建議,就是服裝的主要布料最好選用蜀錦,這樣才能讓衣服與繡紋完美融合在一起。
“我相信花繡師的判斷。”馬克並沒猶豫太久,“我會安排人去收購最好的蜀錦,不知道花繡師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建議?”
“最天然的蜀錦,由桑蠶絲織成,隻有最健康,並沒有毫無瑕疵的蠶繭,才能抽絲織成錦緞。”花錦道,“蜀錦有不同的織法,成品也皆不同,有些薄如蟬翼,有些如暗夜流光,還有些華貴非常,恐怕隻有馬克先生您自己才知道,什麼樣的錦緞適合你心中的禮服。”
“如果花繡師不介意的話,不如中午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在服裝布料上,再詳談一番。”馬克溫柔笑道,“還請花繡師,能給個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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