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飯菜合胃口嗎?
繁花:好吃,不過我最近胖了三斤,三斤!
裴:才三斤?我的目標是把你養胖十斤。
繁花:你養豬呢。
裴:胡說,豬沒有你好看。
兩人聊了一堆廢話,熱戀中的人,似乎總是這樣,一件小事都能聊出幾百條記錄。
繁花:剛才,徐家的老先生過來找我,說是向我道歉。
裴:你想原諒他?
繁花:我接受了他的道歉,但他孫子孫女犯下的錯,又跟他沒關系。
看著“孫子”兩個字,裴宴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當天在孟家的時候,花錦雖然與徐長輝有過矛盾,但是以花錦的性格,應該不會記恨到這個地步才對。
徐思跟他說,花錦與他在一起,是為了報復。所以徐長輝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花錦的事?想到徐長輝的品性,裴宴憂心更甚。
裴:那我幫你出氣。
繁花:抱大腿的感覺,真是太幸福了。愛你哦,麼麼噠。
裴宴紅著臉,回了幾個字。
裴:嗯,麼麼噠。
每次看到裴宴回“麼麼噠”這三個字,花錦就忍不住想笑,她這是走了什麼樣的絕世好運,才能遇到這樣一個人,並且還牽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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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天她可能出門的時候,沒有注意看黃歷,剛送走老的,下午又來了小的。
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對堂姐弟,花錦沒有請他們到屋裡坐,而是站在靠門口的地方。好女不吃眼前虧,萬一徐長輝發瘋要打人,她能拔腿就跑。
“二位,有什麼話請直說,我這裡開門做生意,沒有太多時間招待你們。”花錦靠著門框,“如果是來找麻煩,我隻能選擇報警了。”
“花小姐,請您不要誤會,這次我們來,是向你道歉的。”徐思按住脾氣不太好的徐長輝,“長輝當年年紀小,犯下了大錯,我們願意賠償。”
徐長輝臭著臉,遞給花錦一張填好的支票。
“一百萬。”花錦接過支票,笑著看向兩人,“看來我的命還挺值錢,這麼大筆錢,都夠在這座城市買個廁所了。”
“嫌少?”徐長輝冷笑一聲,又朝花錦扔了一張支票,支票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掉在了地上。
花錦手微微一抖,手裡的支票也掉在了地上,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徐長輝,“不好意思,剛才被徐小先生嚇著了,手有些抖,麻煩你幫我撿起來。”
“你做夢!”徐長輝咬牙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不算,可是我男朋友厲害啊。”花錦笑眯眯看他,“你不服啊,那就憋著。”
“長輝,注意你的態度,翻了錯就要接受懲罰。”徐思按住徐長輝氣得發抖的手臂,彎腰撿起地上的支票,遞到花錦面前,“花小姐,請。”
“兩百萬……”花錦伸手彈了彈支票,沒有伸手去接,“我還以為徐家多有錢呢,原來也就兩百萬,連我男朋友零頭都沒有,嘖嘖嘖。”
“算了,看在你們這麼窮酸的份上,這個錢我不要了,賞給你們買藥吃藥吧。”花錦勾唇諷笑,“免得徐家破產的時候,你們氣出毛病沒錢治病。”
“花錦,你不要欺人太甚。”徐長輝面色鐵青,“惹急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六七年前,他確實撞過人,但是當時他掏了一把錢扔在她面前,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哪還記得清事發經過,現在徐思跟他說,花錦就是他當年撞的人,跟裴宴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他,他簡直覺得可笑,真以為現實生活就是一出報仇記?等裴宴膩歪她以後,她倒霉的下場可以有一百種。
“欺人太甚?”花錦輕笑出聲,“沒想到這句話能從徐小先生嘴裡說出來,那可太有意思了。”花錦不想去探究,徐家姐弟究竟是怎麼查出當年那些事的,她斂住笑容,“那個雨夜,徐小先生差點倒車反復碾壓我,難道是在做遊戲?”
徐思驚訝地看著徐長輝,當年竟然還有這樣一段,為什麼長輝沒有跟她說過?難怪花錦會故意針對他們徐家,若她是花錦……
但如果當年花錦真的死了,該有……多好。
“今天徐老先生來向我道歉的時候,語氣倒是雲淡風輕。”花錦挑眉,“也不知老先生清不清楚這件事,若是不知道,隻能說你們徐家的家教不好。若是他知道,說明你們徐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丘之貉。這樣的人,難怪會生產出劣質商品。你們賺著賣良心的錢,高高在上地睥睨普通人,肆無忌憚地玩樂,觸碰法律底線,就該想到,會有得到報應的那一天。”
“花小姐,長輝他真的知道錯了,他後悔了……”
“他後悔的不是做錯了事,傷害了無辜的人。而是做錯事後,惹到了不能得罪的人,讓你們徐家利益得到損害,所以你們突然愧疚了,後悔了,願意彎下頭顱道歉了。”花錦嗤笑,“你說你們賤不賤啊,欺負我的時候高高在上,轉頭又對我點頭哈腰,像搖尾乞憐的狗,骨頭這麼軟的嗎?”
左一句賤,右一句狗,花錦每一句話都在狠狠踩徐家人的臉,沒有留半點餘地。
徐長輝差點動手打人,卻被徐思硬生生按住了:“花錦,你究竟要怎麼才能放過徐家?”
“放過你們?”花錦的目光落到神情猙獰地徐長輝身上,回憶起六七年前的那個雨夜。她趴在地上,看著一張張徐長輝扔在地上,被汙水弄髒的錢,忍著強烈的劇痛想要給自己打急救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四分五裂,她除了絕望又不甘地看著徐長輝開走的車,別無他法。
“不要害怕,我已經叫救護車過來了。”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撐著一把巨大的傘,彎腰蹲在了她面前,給她蓋上一條柔軟的寬大毛巾,“你受傷嚴重,我不敢動你。如果覺得難受,可以跟我說說話。”
那時的花錦想,自己滿身泥水與腥臭的血,一定非常難看。她趴在地上,盯著身旁那件髒汙的外套,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她期待與他見面,卻不想以這種方式見面。
她會死嗎?
她不想死。
她想伸出手臂,把那件已經髒汙的外套抱在懷裡,可是她的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裡嗡嗡作響,四周仿佛有很多人在笑,有很多人在說話,她的全身疼得厲害,她好像看到了她媽用棍子在狠狠抽她。
“短命死女娃子,你怎麼不去死?我當年怎麼會生下你,你怎麼不去死?!”
“我……我不想死。”她喃喃道,“不想死。”
“你不會有事的,不要害怕,救護車馬上就來。”說話的男人,表情很淡漠,但聲音卻很溫柔,他把傘的大部分空間讓給了她,幹淨的褲腿上滿是汙水。
她拼勁全力,終於讓自己的手,往前移動了一點點,她的指尖觸到了他的鞋邊。
可是看到自己的手讓他的鞋邊也染上了汙血,她又顫抖地縮回了指頭:“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貧窮又撞壞車的時候,沒有追究我的責任。
謝謝你,在我以為在這個城市活不下去的時候,贈給我一件溫暖的外套。
謝謝你,在我最絕望即將面臨死亡時,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她吃力地抬起頭,看到了渾身湿透的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一點都不像好男人。可是今晚的路燈那麼亮,亮得讓他身上都染上了一層金光。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日記: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努力,才能若無其事地靠近你。
第57章 他
救護車很快趕到, 她被臺上擔架時,聽到交警問為她撐傘的那個人:“事故責任人你認識?”
“我認識。”
“受傷者呢?”
“不認識。”
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在混沌的意識裡, 她好像聽到了醫生與護士們對話的聲音。
“失血嚴重……”
“脛骨斷裂, 關節軟組織受傷嚴重。”
“麻醉師準備!”
再睜開眼時,她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麻藥效果還未退, 她忍不住想吐,可是幹涸的胃什麼都吐不出來。
後來還是臨床的病人家屬見她難受, 幫她叫了護士過來。
護士給她換了一瓶藥水,似乎知道她沒有陪護,還特意囑咐,有事就按鈴叫她們。然後花錦就等到了交通肇事者的代理律師帶來的交通諒解書。
代理律師看到病床上又黑又瘦的花錦,坐在她病床邊,給她講了一堆利害關系,無非是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外地人,真的得罪這些有錢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還年輕, 有些事能忍就忍了吧。”代理律師臉上露出幾分不忍,“昨天晚上有好心路人報了警, 你如果不籤這份諒解書,肇事者的確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但是等他出來以後,你……”
“好心路人是不是姓裴?”花錦打斷代理律師的話, 雙目灼灼地看著他,“是不是?”
“抱歉,我隻是當事人的代理律師,與此案無關的人,我不太清楚。”代理律師嘆口氣,“不管好心路人身份如何,他已經幫你報了警、墊付醫藥費,難道你還要把他卷進這些事情裡面來?”
“我知道。”花錦表情一點點平靜下來,她本就是無依無靠的浮萍,如何與狂風巨浪做鬥爭,“隻要你們願意把醫藥費幫我還給好心路人,並且支付後面的醫療費用,我……籤。”
在諒解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花錦閉上眼:“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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