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生妹很騷。”
周宴禮停下了正安撫一般撫摸江會會腦袋的手,他的動作至少停頓了五秒,然後他將筷子放下,起身的同時隨手拎了一把椅子,走過去直接對著那人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椅子被砸爛,木屑橫飛。
除了那人的痛苦慘叫,四周也都是被他這番舉動給嚇到的尖叫。
有人挑事,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紛紛撸著袖子指著他的鼻子問他:“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周宴禮也懶得廢話,直接一拳揍在對方臉上,將他的鼻梁骨給幹碎,骨頭斷裂的聲音清響。
他抓著他的頭發,將他往桌子上砸,砸完之後一把拽起來,又照著牆上撞,一撞一大灘血。
“你他媽剛才說什麼,給老子再說一遍?”
他單手掐著的對方的脖子,將他狠狠抵在牆上。眼角猩紅,兇狠危險的就像是叢林裡狩獵的野獸,令人懼怕。
這幾個字完全是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那人不敢不說。
“你……你找死是不是。”
雖然是原話重復一遍,但語氣明顯變得毫無底氣起來,甚至因為懼怕而不斷打著顫。
周宴禮對著他斷掉的鼻梁骨又是猛的一拳:“老子說的不是這句!”
那人疼到大哭,抽泣地開口:“我說……那個學生妹很……騷。”
周宴禮臉色猙獰,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你他媽還敢說!還敢說!操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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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直接將人踹飛了。
江會會早就嚇的愣在那裡。
這幾個人她知道,平時經常在她放學的必經之處攔她,說一些很惡心的話。
她沒辦法,隻能繞遠路走,每天都得多走半個多小時的路。
甚至連今天早上找她麻煩的那幾個女生也是因為他們才來的。
江會會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現在的周宴禮,她實在是……害怕。
可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唯恐被殃及到。
但是不能繼續打下去了,再打下去的話……會鬧出人命的。
江會會隻能顫抖著往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周宴禮的胳膊。
那個還來不及揮出去的重拳,因為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而停住。
他低下頭。
正好對上一雙水汪汪,明顯寫滿膽怯和恐懼,但還是堅定地拉住他。
“周宴禮,不要再打了,你會被開除的。”
最後一個字說完,她忍了好久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剛剛還滿臉暴戾的少年瞬間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倒是見到過很多女生在他面前哭,給他遞情書被拒絕了哭,吵醒他睡覺了,被他一個眼神嚇哭的,以及一看到他就哭的。
應對這些人的方式他都是視而不見,懶得搭理,愛哭哭,哭嗝兒屁了都和他沒關系。
可現在……
他彎下腰,和她視線平齊,苦於之前完全沒有哄女孩的經驗。
“別……別哭啊。”
他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
手上都是剛剛揍人的血,還有一部分是他的。
揍的那麼用力,難免也會留下一些傷口。
怕弄髒她的臉,他將手上的血胡亂在身上擦了擦,實在擦不幹淨,隻能將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手之後才敢替她擦眼淚。
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一邊為她擦眼淚,一邊輕聲細語的哄著:“不打了不打了,我聽的你,我都聽你的。”
第4章 第四時間
那幾個人挨了一頓狠揍,灰溜溜的跑了,也不敢報警。
老板的店遭受無妄之災,椅子桌子以及碗筷被砸了不少。
周宴禮也沒數,直接賠了他一沓鈔票。對方瞬間平息怒火,還笑眯眯的提醒他記得包扎傷口。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在流血。
應該是剛才揍人的時候下手太狠,給自己也幹傷了。
“沒事兒。”他把地上的書包撿起來,自己的隨意往肩上一扔,也懶得管。
那個粉色的小書包倒是仔仔細細拍幹淨上面的灰。
江會會悶頭過來,臉上的眼淚都還沒幹透呢,輕聲細語的說:“還是……還是去看一下吧,你的傷。”
周宴禮無所謂地擺了下手:“真沒事兒,這點小傷都不夠我看的。我跟你說,我揍人最狠的一次……”
他話停了,因為看到江會會臉上的眼淚。
怎麼又哭了。這小哭包是水做的吧。
人生的前十七年裡,苦於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任何經驗,導致他在面對江會會時就跟個手足無措的毛頭小子一樣。
她一哭他就沒轍了。
隻能妥協,彎著腰哄她:“包扎包扎,我現在就去包扎。你別哭了。”
最後是江會會一邊哭一邊替他包扎好的。
“這幾天傷別碰水,每天記得換藥。”她一邊囑咐他,一邊擦眼淚。
周宴禮將那隻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左手握緊又松開,笑著逗她:“你怎麼這麼愛哭,嗯?小哭包。”
江會會低著頭,清理旁邊的東西,不說話。
“行啦。”他用安然無恙的那隻手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語氣吊兒郎當,“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是什麼。”
江會會覺得有些奇怪,她不大喜歡別人碰她的腦袋,可是被他碰,她竟然也不覺得反感。
小心翼翼的抬眸偷看他,他的眉眼生的很特別,清冷中又帶著幾分戾氣,骨相有點凌厲,線條鮮明的仿佛鑿刻出的一般。
他好像,的確和周晉為有一些像。
似察覺到什麼,周宴禮的目光從自己的左手移到她臉上。
她瞬間低下頭,避開。
周宴禮說:“躲什麼,又沒說不讓你看。”
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好好看看他這張臉。
“看清楚了。”
江會會看清楚了。
他問:“看出什麼了沒有?”
她支支吾吾:“有……有點……”
周宴禮期待她說出後面那句和周晉為有點像。
他滿懷期待:“有點什麼?”
她抿了抿唇,聲音微弱:“有點……帥。”
“……”周宴禮臭屁,“豈止有點兒,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帥。”
他問江會會:“我帥還是周晉為帥?”
旁邊的打印店,周晉為原本隻是過來打印貧困生補助申請表的復印件。他很少過問這種事情,但某個同學的申請表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撕毀了。
他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江會會三個字。
這個名字和他方才看見的那張臉重疊,不知為何,他將碎片撿起來,拼湊在一起,帶來打印店重新打印。
他們過來時,隔壁店一片狼藉,老板在收拾桌椅。
孫矩嫌棄的搖頭感嘆:“窮鄉僻壤出刁民,這破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周晉為沒說話,他將那堆拼湊好的碎片遞給老板,詢問能否復原。
老板看了一眼,點頭說可以。
孫矩好奇他這番舉動。這人可不是會管這種闲事的人。
直到他湊過去,看見上方的江會會三個字,以及旁邊那張二寸黑白證件照時才算明白。
穿著校服的少女,梳了個簡單的高馬尾,哪怕是這種打印出的低像素黑白照,依舊能夠清楚的辨認出她優越小巧的五官。
巴掌臉,瑞鳳眼,小瓊鼻。
一看就是那種十分典型的乖乖女。
孫矩笑得意味深長:“原來清心寡欲的周會長好這口。”
周晉為眼神極冷,睨了他一眼,後者立馬被嚇的閉口不言。
打印機開始運作,微響的轟鳴聲。
幾乎與此同時,他聽見店外不遠處的座椅旁。
傳來少年帶著笑意的詢問聲:“我帥還是周晉為帥?”
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別人的對話中,周晉為眉頭微皺,回首看向聲源處。
那張泛黃老舊的桌椅,少女低著頭,瓮聲瓮氣的回答。
“你帥。”
周晉為沉吟稍許,收回視線。
恰好打印結束,老板將復印件遞給他。
他接過,看見上方的照片。和說話的少女有著同樣一張清麗乖巧的臉。
——
確認他的傷全部包扎好後,江會會終於放心,這才從他肩上接過書包,回了家。
她家在一處十分老舊的居民樓裡,還是因為幾十年前她爸媽在附近的燒瓷廠工作,分配到的員工單位。
後來工廠倒閉,但這些居民樓留了下來。隻是過於窄小了,五十平不到。分成三室一廳。
江會會的房間僅僅隻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剛好夠她人寬的書桌。
她回到家時,江滿正在客廳裡看動畫片,手裡還拿著新買的玩具。
看到江會會了,直接拿起手邊的橘子皮朝她砸了過來:“喂,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是想餓死我嗎?”
小家伙看著十來歲的模樣,卻異常跋扈,對她呼來喝去。
江會會被橘子皮砸中,不敢吭聲。她要是還了手,到時候他去向媽媽告狀,最後又是她挨罵。
她放下書包:“路上碰到點事情。你怎麼從舅舅家回來了?”
“舅舅舅媽在吵架,我嫌煩。”
他吩咐她趕緊去做飯,他餓了。
江會會遲疑了一瞬:“你今天去外面吃吧,我作業還沒寫。”
他眉頭一皺:“做個飯需要花你多長時間?還有你那作業寫了也沒用,你考上大學家裡也沒錢給你讀,那是留給我的,你還不如早點輟學去打工。”
周宴禮進來時,正好看到他一臉嫌棄地伸手去扯江會會的書包。要把她書包裡的東西全抖落出來。
周宴禮眉頭一皺,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人給踹飛了。
“你他媽幹嘛呢,操!”
弟弟被踹懵了,捂著後腦勺眼冒金星,看清來人後,快一米九的大高個,肩寬腿長。
自己剛到他腰那兒。
他窩裡橫,不敢說話,差點沒哭出來,甚至想找江會會幫忙。
“你……你誰啊,怎麼在我家?”他顫顫巍巍的問。
周宴禮指著他的鼻子警告:“嘴巴給老子放幹淨一點。”
他被嚇哭了,顫抖著點頭:“知……知道。”
周宴禮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越想越氣,又照著他腦門來了一下:“媽的!”
江滿捂著額頭嚎啕大哭:“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打我?”
周宴禮嫌煩,讓他別哭了:“哭一次老子揍你一次。”
他立馬不哭了。
周宴禮打量了下四周,家徒四壁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以前倒沒聽說過外公家這麼窮,這家具舊的像是從那個墓裡挖出來的老古董。
牆體都泛黃了,有些地方甚至開始斑駁。
周宴禮在沙發坐下,大馬金刀翹著二郎腿,指使江滿,“倒杯茶去。”
他不敢拒絕,怕又挨揍,乖乖去倒了茶。隻是倒完之後往裡加了點料。
——吐了口口水過去
剛把茶端出去,遞給周宴禮,後者接過後直接照著他臉上潑。
然後單手拎著他,打開窗戶把人往外放。江滿雙腳懸空,所有支撐都來自於周宴禮那隻手。他臂力強的嚇人,絲毫不覺得費力。
江滿嚇到尿褲子,他家在八樓,摔下去不死也殘了。
周宴禮警告他:“再有一次,我讓你死了也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
這個恐嚇非常直接有效,江滿一點脾氣都沒了,就差沒尿著褲子給他下跪。
剛才飛揚跋扈欺負江會會,這會反過來和她尋求幫助:“姐,你不能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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