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憐玉其實都聽不太出來,這是一句勸告,還是一句警告。
後面的空教室裡,孫矩原本隻是想進來抽根煙,窗戶才剛推開,猝不及防就誤入到了那場談話中。
他聽完之後愣了好半晌。
剛才的對話似乎已經足以徹底推翻之前的猜測。
——周晉為喜歡許憐玉。
難不成……
孫矩眉頭微皺,看向周晉為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這人雖然從未表現出對哪個女生有興趣的樣子,但也不像對男生有興趣啊。
——
秦宇最近喜歡跟在周宴禮屁股後面,左一口老大,右一口老大。
周宴禮聽煩了,讓他滾蛋。
秦宇隻能找一個比他更煩的人出來,他說:“最近隔壁樓那女的是不是沒來找過你了?”
周宴禮問:“哪個女的?”
“總來煩你的那個,長得挺漂亮,戴著眼鏡。”
“誰?”
見提示沒用,秦宇隻能連名道姓的說:“許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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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禮還是沒能想起來,不相幹的人他記這個幹嘛,浪費時間。
他看了眼今天的課程表,最後兩節課不是語數外這種大課,其他老師管的不嚴。
他用筆戳了戳正寫卷子的江會會。
後者抬頭,眼神還懵懵的:“怎麼了?”
她死磕這張試卷一整天了,有幾道題怎麼解都解不開。
周宴禮看了一眼,草稿紙都用完了五張,試卷的空白處也隻寫了一個解。
他說實在解不開就算了,我帶你去做點有意思的,不光能鍛煉體能,同時還能鍛煉抗壓能力。
江會會愣了愣,什麼事情既能鍛煉體能,還能鍛煉抗壓能力?
周宴禮神神秘秘,讓她別問這麼多,跟著他來就對了。
上課鈴打響,所有人都在往教室趕,唯獨隻有他們兩個,朝相反的方向走。
江會會其實也想回去,偏偏周宴禮拎著她的帽子,不許她走:“跟著我就對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可是……”三好學生江會會從來沒有逃過課,她心中萬分猶豫,又有點害怕,萬一被逮到的話,就完了。
而且逃課,抗壓的確鍛煉了,可體能呢?
這個問題在五分鍾後有了答案,一處偏僻的角落,周宴禮輕松越過兩米多高的圍牆。
他坐在上面,朝江會會伸手:“手給我,我拽你上來。”
江會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還需要翻牆?”
周宴禮往邊上指了指:“那邊有個狗洞,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去試試。”
江會會:“……非得在這兩個裡面選一個嗎?”
看她這副便秘的樣子,周宴禮笑了笑,再次將手往她跟前遞:“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被逮的,這兒我都踩點好幾天了,沒有老師會來這邊。”
江會會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聽他的話,和他一起翻牆逃課。
她猶豫地將手遞給他,還是後怕:“真的不會被逮到嗎?”
周宴禮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往上一拉,她整個人就跟沒重量一樣,被他輕松拉了上來。
江會會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牆頭上。
她一臉震驚,對他的力氣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不會。”將她拉上來後,周宴禮跳下去,站在下面伸手接她,“跳吧。”
江會會看了眼圍牆的高度,手腳顫抖,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不敢。”
有時候連江會會自己都覺得很神奇,對於周宴禮她有種盲目的信任。這種信任甚至找不出緣由。
即使他總帶著她做一些不怎麼靠譜的事情。
包括這一次。他萬分篤定自己提前踩過點,肯定不會有人過來。可當江會會聽到腳步聲往圍牆裡面看時,分明看到一張正極力克制自己情緒的臉。
江會會不知道周晉為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但他無疑是比老師還恐怖的存在。江會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
偏偏圍牆外面的周宴禮還在不停和她保證:“你放心,我臂力很強的,肯定不會讓你摔了。而且這地方我翻了不下二十次。”
周晉為無視了他的話,朝江會會伸手:“下來。”
他看上去明顯比周宴禮更加穩重可靠。
江會會跨坐在圍牆上,生平第一次切身實際地體會到什麼叫騎虎難下。
圍牆外面一個,圍牆裡面一個,都在等著她往下跳。
上帝作證,她真的是生平第一次逃課。
為什麼偏偏這麼倒霉。
……她到底該聽誰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時間
周宴禮還不知道圍牆內的景象,看她一直沒動靜,以為她還是怕摔,幹脆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抻開在跟前:“這樣總不會摔了,你跳下來我兜著你。”
江會會看了眼左邊,又看了眼右邊。
周晉為同樣也伸了手,等著她跳下去,但他並不像周宴禮那樣一直催促她。而是安靜的等著。
江會會咬咬牙,最後還是下了決定。她身子朝周宴禮那邊側了側,屁股剛離開圍牆,手掌撐在上面,正要閉眼往下跳。
周晉為不冷不熱的聲音阻止了她的動作和念頭:“知道逃課被抓會有什麼處罰嗎?”
逃課被抓……
肯定會被全校通報批評,輕則寫檢討,重則記過。
江會會心裡一陣緊張,她忐忑不安地看著周晉為:“你會去告密嗎?”
“看你怎麼選了。”他眼神平靜,“你姑且隻算逃課未遂,外面那個就說不準了。”
江會會隱約聽出了點威脅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眼周宴禮,他還抻著外套等著她往下跳呢。
江會會想起他身上還背著打架的處分,要是再因為這件事被罰,他估計也不用繼續在這所學校讀下去了。
想了又想,她還是向“惡勢力”屈服。
她慢吞吞地跳下去,心裡始終繃緊著一根弦。
原本以為會摔在地上,可當她緊閉著眼,做好摔疼的準備。
等待她的卻是一個溫暖寬厚的擁抱。
她是第一次這麼直觀且近距離的感受到男女身體的構造差異。
隻是單手就將她牢牢抱住,她的下巴還靠在他肩上,那種平穩開闊感令她恍惚。
男孩子的肩膀都這麼寬啊。
腰也……窄瘦精幹。
腦子裡出現的這個念頭嚇了她一個激靈,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也摟著對方的腰。有點像溺水之人對身邊人下意識的舉動。
她急忙松開,紅了臉。
這個舉動或許沒被周晉為察覺到,他無動於衷,待她平穩落地後,他才開口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裡?”
江會會抬頭,想回答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終於意識到距離有多近。
她還在他懷裡,胸口抵在他腰腹,他垂眸等待她的答案。耳邊的風聲仿佛都變成了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凌亂又沒有規則。
她被嚇的一退再退,直到後背抵著圍牆,實在退無可退了,她才結結巴巴地搖頭:“沒……沒有,我挺好的,挺好的。”
周晉為無聲勾唇,沒有說話。
反倒是圍牆那邊的周宴禮,還以為江會會是摔了,急忙又翻了進來。
先過來的是他的書包,緊接著就是他。
確實如他所說,他翻了不下二十次,所以翻的很輕松。
等他翻過來時,看到站在裡面的周晉為,神色頓了頓。
他看向江會會,索要答案:“他怎麼在這兒?”
江會會臉上紅潮未退,整個人還處在半驚嚇半羞澀的狀態。
周宴禮眉頭一皺:“靠,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周晉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算不上冰冷,卻又處處都是無視。
這樣的無視輕易就點著了周宴禮這捆易燃易爆的幹柴:“你特麼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江會會急忙伸手拉他:“你身上還背著處分,你這麼大喊大叫把老師招來了怎麼辦?”
“招來就招來。”見她站在周晉為那邊,他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語氣無所謂,滿臉不爽,掙開她一句話也不說了,悶聲就往前走。
江會會一愣,也顧不上周晉為,急忙跟上去。
周晉為看著先後離去的二人,最終也隻是將地上那個周宴禮忘記拿走了書包撿了起來。
看著被隨手扔在地上染了灰的書包,他嫌棄地眉頭微皺。
周宴禮一整個上午都沒理江會會,不管她怎麼和自己說話,他都當沒聽見,全程趴在桌上睡覺。
好不容易等他醒了,江會會剛開口:“周宴禮。”
他側過身子詢問隔了一條走廊的秦宇:“待會放學了一起去打遊戲?”
秦宇自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瘋狂點頭。
“要啊,當然要!上次的戰隊賽要是沒你在,我們隊怎麼可能贏。”
秦宇沒想過周宴禮不光打架牛逼,玩遊戲也這麼牛逼。上周在網吧碰到他,正好戰隊賽缺一個人,他軟磨硬泡,又是叫爹又是叫爺爺的,好不容易讓周宴禮松口同意,補上了這個缺。
戰隊裡的人一看他那個等級,紛紛不滿:“這他媽新手,來拖後腿的吧。”
“咱們這是戰隊賽,不是老弱病殘收容所。”
秦宇自個兒都沒什麼底氣,畢竟現實打架牛逼不代表遊戲裡也牛逼。
但他做為周宴禮最忠誠的小弟,自然要誓死追隨老大,當即就拍胸膛保證,肯定不會拖後腿。
結果幾局遊戲下來,一開始的質疑聲全部變成了一聲聲罵爹罵娘的驚嘆。
“我操,這也太牛了吧。”
“這他媽絲血一打四都能極限反殺,秦宇,你在哪找來的大佬?”
“這是滿級大佬虐殺親手村了。”
秦宇有些飄飄然,仿佛被誇的不是周宴禮,而是他自己。
他說:“現實打架更牛逼,一個打十個知道什麼概念嗎?他那個臂力,一拳能把頭蓋骨都幹碎了。”
這牛逼就吹得太超過了,頭蓋骨好歹也是人體最硬的骨頭。
但遊戲裡那群哥們兒明顯信了秦宇的話,一口一個牛逼一口一個臥槽,隔著屏幕就開始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佬肅然起敬。
秦宇提前拿出手機在群裡和自己那群兄弟說,今天下午的戰隊賽穩了,大佬要出山了。
群裡很快就刷起一波666
而大佬本人卻毫無興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翻著書。
課本嶄新,平時看都不看一眼,今天反倒攤開了。實在反常。
秦宇充分發揮自己狗仔的餘熱,時時刻刻注意著這邊。
江會會想了想,還是遞給他一張紙條。
——還在生氣嗎?
周宴禮沒看,隨手把紙條壓在課本下面。
江會會:“……”
她又寫了第二張。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不相信你。
他這次隻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仍舊無動於衷。
江會會隻能繼續去寫第三張。
——我是不相信周晉為,萬一他去告密怎麼辦?
她在心裡和周晉為道歉,這種時候隻能先委屈他了。
果不其然,周宴禮稍微有了點反應,他眉梢微挑,坐直身子。
“真的?”一整個上午,他終於肯開口和自己說話。
江會會點頭:“真的!”
他倒是好哄,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又恢復到往日玩世不恭的懶散了。
明明唇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住了,卻還是故作漫不經心地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他們兩試圖逃課的事情沒人發現,顯然周晉為沒將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
隻是後來周宴禮再次試圖從那兒翻牆逃課時,發現那裡的高度都快增高到四米了。
這他媽防人翻牆也不是這個防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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