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檔的護眼模式,是帶著溫柔的暖黃。
和她一樣溫暖。
她低下頭,取出一根頭繩咬在嘴上,然後抬手將腦後的長發輕輕攏成一束,再用頭繩隨意扎了一個方便睡覺的低馬尾。
馬尾扎好之後,她纖細雪白的頸,圓潤柔滑的肩,都在他眼底一覽無餘。
周晉為感覺身體的某處,正一點一點發生著變化。
江會會見他站著不動:“站著幹什麼,不困嗎。”
她笑了笑,伸手拍拍自己身側, “睡覺。”
他點頭,聲音暗啞:“嗯。”
他上了床,來到她身側。江會會剛要躺下,卻又猝不及防地被他抱在了懷裡。
她的後背緊貼著的,是他的胸膛。
她被他抱過無數次,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婚後。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每一個階段的變化。
是骨骼和肌肉的逐漸蛻變。從少年到成人的進化。
就連手指,也變粗變長了一些。
至於是如何連這樣細致的變化都能感受出,又是為什麼感受出。
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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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此刻,她在他懷裡戰慄。
她就在想,他的手指,好長。骨節,好硬。
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回過頭來吻他。
霸道又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舌頭侵入她的口腔,肆意地將她佔有。
江會會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他。
她被吻到呻吟,被吻到呼吸急促,渾身燥熱。
身子在某個瞬間繃緊,如同一根弦,到達極限之後徹底斷開。
她軟著身子躺在他懷裡,上下仿佛都在喘氣。
周晉為拿來紙巾替她擦掉唇邊被吻出來的津液,又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手指擦幹淨。
第77章 第七十七時間
那一夜無比漫長,江會會隻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被隨意擺弄成各種形狀、各種姿勢的人偶。
她的行為不受自己控制,掌控權在周晉為手裡。
而後者,一邊用溫柔語氣哄著她,動作卻和言語割裂。
極為粗暴。
也就導致次日醒來,江會會有種被狠狠揍過的酸痛感。
周晉為做好早飯,過來關心她:“還是很難受?”
罪魁禍首到底是怎麼面不改色的問出這些話來的。
江會會為此感到不解。
扭捏的反而是“受害者”
想起昨夜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已為人妻的江會會仍舊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意。
她拿起盤中塗抹了花生醬的吐司,咬了一口,含糊地搖頭:“還好。”
周晉為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在撒謊。
他動作自然的在她身旁落座:“幫你揉一揉?”
那口吐司哽在喉嚨裡,她拼命咳嗽。
周晉為遞給她一杯牛奶,讓她順一順。手在她後背輕輕拍打:“吃慢點。”
她喝完牛奶,下意識往周宴禮那裡看,然後小聲說:“孩子還在這,你亂說什麼。”
知道她會錯意,他輕笑:“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說給你揉腿。”
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江會會低下頭,通過喝粥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在對面的周宴禮粗枝大葉,壓根就沒發現任何異樣。
他喝了口牛奶,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問爸爸:“可以往裡面放點鹽嗎?”
鹽和糖那麼像,所有人喝牛奶好像都是放糖,他特別好奇放鹽是什麼味道。
非常大膽的創新。
周晉為卻不為所動:“安靜吃飯。”
桌下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腿,江會會低聲說:“你對他有點耐心。”
然後又笑著拿起周宴禮的杯子,裡面的牛奶剩了大半,她問他:“小禮想放多少,半勺夠嗎?”
周宴禮從椅子上下去,跑到廚房:“放一勺。”
江會會事先提醒了他一遍:“可能會有點鹹哦。”
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放了整整一勺鹽。
輕輕晃動,待白鹽在杯中融化,江會會把杯子遞給他:“小口喝,別喝太快。”
不然容易齁到。
周宴禮接過杯子,聽她的話,喝了一小口。
立馬跑到垃圾桶邊全給吐了。
甚至控制不住的幹嘔了幾聲。
江會會笑容無奈地將那杯早就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他,讓他漱漱口。
“現在知道什麼味道了吧?”
他眉頭皺著,整張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鹹,巨鹹,鹹到惡心,鹹到想吐。
但秉著不浪費的家教,他將那杯加了鹽的牛奶放到爸爸手邊。
讓爸爸喝。
周晉為:“……”
——
時間一年一年流逝。
小孩的個子長得很快,尤其在身高方面遺傳了周晉為的基因,周宴禮小小年紀就已經在同齡人中鶴立雞群。
周宴禮六歲時,在家附近的一所小學就讀。
周晉為考慮的很長遠,結婚之前就買好了學區房。
學校的入校要求很高,各種條件層層篩選。
家長的地位資產也是被考量的最重要一項。
周宴禮從小精力就旺盛,對學習沒興趣,運動
倒是全能。
家附近有個足球場,每天放學後,他都會和同學一起去踢足球。
踢到吃晚飯的時間,再髒兮兮的回來,書包背的松松垮垮,懷裡抱著個足球。
江會會實習結束,早就從那個每天都需要加班的辦公室離開了。
所以有充足的時間待在家裡。
她聽到聲音出來,看他渾身髒兮兮的,將他肩上的書包取下,讓他先去洗澡。
“怎麼弄得這麼髒。”
他笑容燦爛,還帶著幾分得意:“因為我鏟球了,媽媽知道什麼是鏟球嗎?就是倒地的時候射門,我拿了好多分,我一個人把他們都踢爆了。媽媽,我是不是很棒?”
江會會回房去給他拿洗完澡後換的衣服,他跟在她身邊喋喋不休。
得瑟的炫耀自己今天有多厲害。
如果人類有尾巴的話,他恐怕早就搖出虛影了。
江會會不給反應,他能一直說下去。
“媽媽知道什麼是鏟球嗎,就是倒地的時候射門,我拿……”
江會會合上櫃門,如他所願,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們小禮怎麼這麼棒呀。”
他臉一紅,剛才的得瑟表情慢慢隱了去。
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抬腳踢了踢面前並不存在的石子。
果然,人在害羞或是難為情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來。
他兩隻手往褲兜裡揣,小聲嘟囔:“也……也沒有很棒啦,就……一般般棒。”
她微微屈膝,和他視線齊平,笑眼溫柔,帶著毫不吝嗇的誇獎:“小禮在媽媽心裡永遠都是最棒的。”
他伸手撓了撓頭,樣子還挺扭捏。
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伸手在衣服上蹭,把手擦幹淨之後,才寶貝似的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他把盒子遞給江會會。
江會會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他咧嘴笑道:“禮物。”
江會會將盒子打開。
裡面是一條手串,劣質的塑料珠子,路邊十塊錢能買一大包的那種。
周宴禮興奮雀躍的告訴她:“這是一個老爺爺賣給我的,說是能保佑平安。他說賣給別人要三萬塊,但看我是小孩,就給我打了折。我把身上所有零花錢都給他了。”
什麼老人,連小孩的錢都騙。
江會會眼眶一熱,也沒有告訴他這條珠子的真實價格。
不管是幾歲的小禮,最大的願望似乎都是同一個。
她突然有點想他,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
以前那個被門坎絆到險些摔跤,罵罵咧咧的周宴禮,在聽到江會會隨口胡謅的一句哄他的話:“平江有個傳說,被門坎絆倒之後趕緊許願,會成真的。”
他立馬不罵了,一臉狐疑的看她:“真的假的?”
可偏偏這麼拙劣的謊話,他還是信以為真。
以往吊兒郎當不著調的人,那麼虔誠的雙手合十,許願。
她聽到了,哪怕聲音很輕。
可她還是聽到了。
“江會會,長命百歲,心想事成。”
她想,他估計就知道這兩個祝福人的成語,所以來來回回總是這句話。
那之後他甚至主動找門坎來絆自己。
絆完之後就抓緊許願。
後來被秦宇看到,聽周宴禮說明緣由後,他頂著可能挨揍的風險嘲笑了好久。
雖然最後還是挨了一腳,周宴禮氣急敗壞的讓他閉嘴。
秦宇捂著被踹疼的屁股告訴他,他做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平江本地人,可以十分明確的保證,這個蠢到沒邊兒的傳說肯定是假的。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編個假的逗你。”
還能有誰。
周宴禮黑著一張臉。
敢逗他的還能有誰。
那麼久過去了,她仍舊總能想起他。
但好在,周宴禮還在。
雖然他現在小小的,但他還是他。
很可愛,又很臭屁,雖然仍舊腦子空空。
江會會將手串戴上,纖細的手腕上,手镯和塑料珠子手串挨在一起。
一條名貴,一條劣質。
卻都是她最最喜歡的東西。
因為是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送給她的。
她低下身子抱他:“媽媽很喜歡。”
周宴禮遲疑了一下,小聲提醒:“我……我身上很髒的,都是灰。”
“沒關系,髒髒的小禮媽媽也很喜歡。”
他抿了抿唇,臉紅紅的。
非常、非常小聲的說:“我也……很喜歡媽媽。”
—
周晉為完全從那個家裡割裂開,為了不讓那些扭曲的人際關系影響到江會會和周宴禮,所以早做打算。
他的事業是靠自己一手創辦起來的。
前期難了一些,所以待在公司的時間總是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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