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真誠實。
他就喜歡她這副模樣。
不藏著掖著,有什麼說什麼。
腰後的手壓了壓,聲更低,輕輕飄進她的耳朵裡。
埋在他胸前的臉倏地仰起來,水盈盈的眼睛直直望進他眼中。
她捧著他的臉,看了又看,腰一直,主動吻上去。
……
唐辛一覺睡到午後,醒來時隻有她一個人,石玉不在,石墨也不在,據阿姨說父子倆出門去玩了。
唐辛吃完飯也出了門,除了護照和銀行卡什麼都沒帶。
抵達佛羅倫薩時,已是上京時間的第二天午後。
石玉知道她去了哪裡,到了晚上沒在家裡見到人就知道了。
隻是不知道她是故意跑了躲著他,還是真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工作了。
一連三天音訊全無,就像個沒有家的人,石玉不知道她以前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和家裡人一丁點的互動都沒有。
倒是像她會幹的事,沒心沒肺的。
石墨都發現媽媽不在家了,問了兩回不再問,石玉見過他給唐辛打電話打語音,不知道是因為時差還是沒聽見,或者是否故意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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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沒找過唐辛,一次都沒找過。
石玉帶著石墨去父母家,有的玩就不那麼想媽媽。
到了晚上石墨要回家,紀雲雲留了兩回問他願不願意陪奶奶住幾天,石墨猶豫再三同意了。
孩子睡了,石玉到外面的露臺去抽煙,六月初的上京已經很熱了,夜晚的風都是熱的。
紀雲雲看了他好一會,忽然出聲:“石玉,你故意的,是不是?”
石玉不知道他媽在說什麼,也不那麼想說話,頭都沒回,就像沒聽見。
紀雲雲早就想說他了,一直沒得空,難得見了面又沒有其他人和其他事,便一吐為快。
“你說說,你多壞。”
一上來就先給他定了性,石玉都不知道為了哪一出。
紀雲雲搖著頭說:“人家都是女人為了上位,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你呢?竟然還反過來了,讓我誇你什麼好?”
石玉聽懂了,忽然想笑,他確實想過那麼一次,但他還真沒這麼幹,唐辛懷孕這事確實是意外。
“玩砸了吧。”紀雲雲低聲笑,笑著笑著口吻變了,說話的節奏都慢下來了,“石玉,其實……你有個優點。”
石玉反而笑起來,玩笑似的說:“我這麼壞,還有優點吶?”
紀雲雲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像唐明嶽。”
石玉吸了口煙,笑得犯壞,嘖嘖說道:“不像我爸?像她爸?”
“我誇你呢,聽不出來?”紀雲雲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你小的時候爸爸媽媽沒怎麼管過你,也不大陪著你,所以你比別的孩子更懂得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所以你對孩子特別好,在這點上,你和唐辛她爸很像。”
“媽媽是挺喜歡唐辛,脾氣性格為人處事,都和媽媽當年有點像,但是她比媽媽心軟,她對石墨很好,你別瞧她年紀小,她比媽媽會做媽媽。”
唐辛心軟?她的心比誰都硬,他媽看走眼了。
石玉沒再應聲,看向外面黑漆漆的某一處,煙頭的那點紅光忽明忽暗。
紀雲雲也不再看他,朝著相同的方向,輕緩地說:“她年紀小,你讓著她一點,別老拿著你那個架子,一副要教育人家的樣子。她的爸爸媽媽那麼寵她,不是為了讓別的男人教育她的,讓她結婚是找個男人接著疼她,不是為了給她找爹的。”
石玉哼笑。
他的年紀已經大到可以當唐辛的爹了?
連他親媽都這麼說。
紀雲雲嘆了口氣,沒理他的反應,繼續說道:“男人對女人其實很簡單,你看看你爸怎麼對我,再看看唐辛她爸怎麼對她媽,都是榜樣啊,該學得學。”
和紀敏之說的差不離。
前兩天在孟既景家,紀敏之忍了又忍,對他說了一句話:“表哥,你要對唐辛好呀。”
每個人都認為他對唐辛不好,他對她有那麼差麼?
第194章 差她
原以為晾了她將近一個月沒打過照面,經過那天凌晨的親密溝通,兩個人的關系能有些轉變,結果非但沒有,連人都跑了。
她能有什麼工作?
現在有孕在身,梁橋根本就不會給她安排出國的工作。
別瞧她的待辦清單拉得挺多挺好,梁橋那裡卻是安排得明明白白,說是比以前忙了依然闲在得很。
要不是他去和梁橋說給她找點兒事幹,連個太陽都不曬的人能躺在家裡發霉。
竟然還跑回到上學的地方去了,去做什麼?
石玉不在意。
孟既景那句話說得對,他們倆之間說白了就是領導們交待下來的任務,任務裡的人不管是他還是唐辛都是政治產物,或者說就像古代先哲說的那樣,人就是社會和政治的動物,誰都不能免俗。
既如此,就這樣吧。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快到產檢的日子了,石玉都接到醫院的電話提醒了,唐辛還沒回來。
真是,樂不思蜀。
石玉直接把電話打到唐辛在佛羅倫薩的家裡,接電話的是個男人,一接起來便用意語打招呼。
石玉說:“找唐辛。”
對方便沒了聲音,隔了會問他哪一位,又說唐辛在忙,讓他晚一點再打過來,或是留下姓名等唐辛忙完了給他打回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接電話的人是他。
同學都能登堂入室了,像個男主人一樣接聽她家的電話,像個男主人一樣替她做決定,像個男主人一樣問他是誰。
唐辛允許的?
石玉沒說別的,回了句:“我是她丈夫。”
然後掛斷。
打電話過去時是上京時間的下午三點,石玉撥出這通電話之前特意計算過,佛羅倫薩是早上八點。
八點,就開始忙了?
八點,她應該在睡覺!
換了個城市竟然在早上八點呼朋引伴了,是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魔力麼?
於是,石玉在第二天早上八點鍾敲響了梁橋家的大門。
他倒要看看,同樣在佛羅倫薩上過學的梁橋早上八點在幹什麼。
梁橋還在睡覺,被門鈴叫得煩死,蒙著被子沒理,直到手機頻繁震動才接起來。
手機裡傳來聲音:“開門。”
石玉?
昨晚才見過,兩人喝酒喝到半夜,這才睡了多一會。
梁橋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扒了一把頭發說:“玉哥啊……這才幾點,挨哪兒呢這是?”
石玉回:“開門。”
“操……”
梁橋罵了一聲光著腳就下了地,去給他開門。
石玉進了門就像走進自己家,各處轉了一圈停在他的臥室門外,朝著裡面一指,“為什麼還不起來?”
梁橋想說你有病吧,張嘴卻是:“玉哥,有事兒?”
石玉說沒事,點了支煙踱到窗邊,窗簾一扯陽光曬進來,梁橋眯著眼睛打量他,突然開口說道:“忘了個茬兒,你先等會兒啊,我去打個電話,前兩天有人約唐辛做禮服,錢我都收了,但是忘了跟她說了,我得讓她趕緊回來幹活。”
石玉不知道該誇他還是罵他,愚蠢的樣子特別討人嫌,哼笑著說:“現在打電話?那邊幾點?”
梁橋瞅了眼時間,下意識便回:“夜裡一點,放心,還沒睡呢。”
說完就後悔了,腦子瞬間清明。
多什麼嘴呢!就顯得你懂!活該你一大清早沒有覺睡。
手機拿在手裡,梁橋犯了愁,這通電話打也不是,不打更不是。
石玉就那麼瞅著他,就像在等著他打電話。
他倒要看看,梁橋這通電話打過去是誰接的,唐辛到底是不是還沒睡。
梁橋忽然笑了一聲:“算了,她一孕婦,打擾她休息不合適,等她睡醒了明兒早上再說。”
石玉心說現在就是早上,什麼都沒說。
梁橋腦子轉得多快,走到他身旁去掏兜,拿出煙盒和火機便給自己也點了一根,靠著窗抽了兩口說道:“诶?你們家石墨為什麼不去上幼兒園呢?”
石玉讓他說得一愣。
梁橋掰著手指頭算起來,邊算邊說:“快三歲了吧,八月三十一號的生日,到了九月一剛好就可以送到幼兒園裡去了。你還不趕緊的,先給他報個小班適應一下。”
石玉還真就誇了他一句:“你還挺懂。”
緊接著又一句:“勞您費心了,我兒子的生日,您記得比我這當爸爸的還清楚。”
多少是有那麼點酸的,梁橋忍著沒樂,點著頭說:“那是,好歹叫了我一年的舅舅,那不能白叫。”
石玉冷笑著說:“合著叫你舅舅,你就把自己家外甥往幼兒園裡送,你怎麼不說讓他來你們家住幾天,陪他好好地玩玩呢?”
很明顯,石玉沒能理解他話裡的暗示,石玉這種人哪裡會關心幼兒園小朋友的日常生活,也不會關心網上那些有意思的生活段子,更不會有人把這些“無聊”的東西發給他看。
梁橋琢磨著該怎麼才能點醒他,琢磨來琢磨去幹脆放棄,直說吧。
梁橋一解釋石玉便明白了,現在的幼兒園可真是不得了,隔三差五便需要家長的配合,還說得特別好聽又有道理,這叫建立親子關系。
於是,第二天下午三點,石玉再一次聯系了唐辛,這次沒打電話而是發的信息。
【兒子要去露營,這周日。】
隔了兩個小時,唐辛起床後看到了。
要不是對話框上面顯示著石玉的名字,唐辛真以為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誰不小心錯發給她的。
石玉這人,張口閉口的不是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沒有前綴隻說兒子的情況絕無僅有。
唐辛看了又看,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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