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又抱了一會兒放開她,轉身便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來,從光亮轉至全然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窗簾已經拉好了。
石玉徑直走到床邊,躺上去。
許久,聽見窸窣聲,唐辛背著對他側躺著,拉著被角把自己裹得就露個腦袋。
他側過身去,伸手去夠,碰到腰時定住,挪過去貼在她身後。
她小聲地說:“我快睡著了。”
他應道:“睡吧。”環在腰間的手動了下,又說:“裙子不脫?”
唐辛縮了縮,隔著條真絲裙子貼在他身上。
剛洗完澡的人比她身上還熱,滿帶著水氣還有沐浴露味道,很淡又很清爽,男性氣息十足,完全不同於她平時用的那些帶著甜香花香的女性味道,暗夜中透過皮膚往身體裡面滲進去。
石玉沒再追問,閉上眼把人攏緊,感受著她的身體緩緩地蜷起來,涼絲絲的腳丫碰在他腿上。
腿一動,那隻腳就躲開了,快速縮到了裙子裡面去。
他說:“睡吧。”
她沒說話,但是緊貼著,反應就很真實明顯,緊繃著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兩個人都沒再動。
他的手平貼在她小腹,隻鼓起來一點,裡面沒有動靜,就像靠在身前的人一樣安靜。
確實長了點肉,剛才抱著親吻時摸出來了,圓潤的地方更圓潤,就是隔著層布料子影響手感,完全不是以往直接抓握在手裡時的軟嫩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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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脫就不脫吧,誰難受誰知道。
第206章 早熟
唐辛醒時石玉不在,一個人趴在他的大床上。
人不在,味道還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依然能夠聞見,裙子上有,身上有,頭發上也有,最後連房間裡都有,就像他進來過。
來就來吧,唐辛想,至少昨天夜裡的他是可信的。
一連三天沒見到人。
阿姨說石玉那天一大早兒就出門了,沒說去哪裡,唐辛說知道了。
去哪裡都可以,她不管,就像她出門的時候石玉也從來不問她去哪裡。
在這一點上唐辛很滿意,他們倆是有默契的。
到了第四天石玉回來了,帶著石墨。
一見面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唐辛還沒來得及表示想念,石墨就開始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有沒有乖乖的。
說得她一愣一愣的。
是不是反過來了?
唐辛差點以為站在面前的人是她爸。
確實像,但是人小鬼大的樣子可比她爸嘮叨多了。
看著那張很是認真又肖似石玉的臉,唐辛暗自慶幸他爸爸不這樣,要不然她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詢問完唐辛石墨又去囑咐阿姨,告訴她從家裡帶回來的那些食材如何處理如何烹制。
其實是強行記在腦子裡的,早已經忘了一大半,但是架不住自信,說一句漏三句依然組合得挺連貫,說得一套一套的煞有其事。
如同走了一套流程般全部表現完畢,石墨悄悄舒了口長氣。唐辛發現他跑回房間悄悄地給辛微宇發了個語音信息,意思就是外婆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
剛才在樓下還一副累死我了的狀態,發信息時特別自豪又自信,就像在給領導匯報工作,滿臉寫著我棒不棒,快誇我。
莫名的唐辛覺得他這副樣子也眼熟,想不起哪裡見過。
悄悄掩好門,一回頭差點撞石玉身上。
兩個人同時立了根手指在嘴上,手指頭幾乎碰上。
唐辛一愣,石玉拉著她離開,忍著沒笑。
想要了解她其實真的不難,就照著石墨的行為和邏輯去推斷準確率極高,要不怎麼說她沒長大呢。
沒等她張嘴他先如實相告,去平城了,在她家住了一天又帶著石墨去安城玩了一天,唐辛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轉身就要走。
石玉問她:“還有一天呢?”
唐辛沒明白,反問:“什麼還有一天?”
她是真的不關心他,離家三天他隻說了兩天,還有一天沒說去哪兒,她也不問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發現,即使這三天不止他一個人還有石墨。
“我說,”石玉幹脆直說:“我們倆玩了三天,一天在平城,一天在安城,還有一天去了蘇城。”
她又“哦”了一聲,他等著,果然後知後覺的眼睛亮了一下,問他:“是嘛?”
“是。”他說:“你兒子給你帶了禮物,可能剛才太興奮了,忘了。”
唐辛笑起來,忽而又變得嚴肅,斟酌著說:“石玉,你有沒有覺得……他這樣不太好?”
他問:“哪兒不好?”
“就……是不是……太早熟了?”
不到三歲,活得跟個大人似的,大人都沒他這麼累。
“還好吧。”石玉說:“你小時候不這樣?”
唐辛才不這樣,石玉知道,因為她都二十幾歲了也沒變成這樣,何況是小時候。
那就不提小時候了,說說現在,他忽然問:“一個人睡得好麼?”
唐辛抬眼看過去,凝視著她的眉眼間毫無掩飾的促狹,不禁壓低了聲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搖搖頭,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悄聲耳語:“沒有人拍,你睡得著麼?”
唐辛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連眼角都染了層淡淡的紅色。
石玉細看,確認不是夕陽照的,就是不好意思了,或者說還有點要惱的意思。
那天夜裡她困得很,偏偏翻來覆去睡不著,石玉看著她翻了好一會兒,讓她躺好別動,手搭在背後輕輕拍撫,就像她對石墨那樣。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是被他這麼一提醒,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件事。
“好得很。”她哼一聲快步回到自己房間,房門砰一聲關上,落鎖。
要不是和他睡一起,她早就睡著了,哪裡需要他來幫忙。
臨近晚飯唐辛才出來,化著精致的妝容要出門。石墨問她去哪兒,她說工作,問她餓不餓,她抿了抿唇,雖然不大樂意又被他管著,依然挺誠實地說還好,又反過來叮囑了石墨兩句好好吃飯睡覺就走了。
父子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於視野之外,兒子嘆了口氣,老子笑了笑。
剛把兒子接回來第一天,她就煩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天的好臉色。
吃了飯,遛了狗,逗了貓,又喂了鳥,直到洗完澡該睡覺時人還沒有回來。
父子倆如同傍晚時偎在樓下的沙發裡,石墨靠著石玉坐在他腿上,石玉念書給他聽,念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眼皮打架。
沒撐住,睡著了。
石玉把人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去陽臺抽煙打電話,剛撥出去便看見遠處兩束車燈。
這是踩著點算著時間回來的啊。
電話通了,梁橋問他:“有事兒?”
石玉說:“沒事不能找你?”
對面又問:“是不是想喝酒了?”
他說:“不想。”
梁橋心知肚明他因為什麼,偏不點破,不說話,也不掛斷。
石玉想掛,手指頭都按上去了,沒松,說道:“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這麼沒時沒晌地花。”
對面仍是安靜,不一會忽然笑起來,“玉哥,你別說,你老婆還是挺能掙錢的。”
換成石玉不說話。
梁橋如同親眼看見,忍著笑說:“今兒可不是你的,早就約好了的。”
石玉哼笑,“她都這麼有錢了,怎麼還有約好的?”
梁橋嘖嘖兩聲,又問他一回:“喝酒不喝?不喝掛了。”
石玉沒說話,按在掛斷鍵上的拇指一抬。
掛了,又打過去,接通便道:“老地方見。”
邊說邊往外走,踩著樓梯下去時剛好在轉角處看見唐辛。
第207章 急診
兩個人錯身而過,一個往上走,一個向下去。
唐辛有點累,精神卻亢奮著還未從滿腦子亂飛的想法中抽離出來,以致於不止沒覺得餓也沒覺得困,但是眼睛發直。
石玉走過去後側眸看她,就跟飄上去的似的,不是裝作視而不見,是真的沒看見他。
阿姨看到他下來,上前問唐辛吃過沒有,說是剛才打招呼都沒理,怕她餓,又覺得她好像需要休息。
石玉讓她準備上,聽著動靜就好。
阿姨問他是不是要出去,石玉腳步頓住回身又看過去。
阿姨是紀家老人,照顧紀敏之多年,和石玉熟悉得很,相當於看著他們表兄妹長大的,說起話來沒那麼多顧忌,隻措了下詞便上前說道:“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下午回來到了晚上又出去,在家裡就是睡,吃的都比之前少了。”
沒提是誰,不言而喻。
石玉說知道了,讓她還是照常準備,又道了句辛苦便從家裡出去了。
酒喝得不多,也沒怎麼說話,梁橋更是沒主動和他搭話,隻當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過了零點梁橋要回,兩人便一起從酒館出來。
再過幾日便是七月,這一年熱得尤其厲害,上京|城已然有了些悶熱的勢頭,即使入了夜都覺難忍。
梁橋是開車來的,等代駕的時候問石玉要不要送他回去,石玉沒客氣讓他送,從手機的叫車軟件中退了出來,看了眼時間將近一點,翻開通話記錄剛剛找到阿姨的名字,電話就打過來了。
不等他開口,阿姨的聲音傳過來:“您在哪兒呢?”
石玉看向路邊的道路牌,“回去的路上。”
聲量調到最大,貼在耳邊細聽裡面的動靜,有點亂,不像在家裡。
深夜的道路邊猶自喧鬧,車來車往沒個停歇,石玉半側過身去仍是聽不大清。
阿姨的聲音倒是清晰,“去醫院,直接到醫院去。”報了常去的醫院名字,又說讓他不用太擔心。
石玉聽見去醫院時便抬腳往前走,梁橋在後面叫他,石玉擺了下手,一邊走一邊向經過的出租車招手,坐進去才聽清楚,就是有人在哭,不是唐辛而是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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