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邊上的人皆是松了口氣。
都是有心攀談的,肯定要幫忙調解氛圍,都以過來人的身份說笑起來,有人說“孩子還小,是這樣的”,又有人說“這樣才是小孩子本性,天真可愛”。
石玉勾起唇角,看著似笑,便有人詢問起來:“石公子貴人事忙,今晚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出席這種小孩子的生日宴?”
剛好唐辛出現,牽著石墨的手,小小的男孩子筆挺立在樓梯口,一身經典的黑白配小禮服,像個十足的小紳士。
石砚也是同樣裝扮,目不轉睛地看過去,挺著身子要下地。
細看,也是想要求人撐腰。
石玉便把懷裡抱著的小不點放到地上,看著石砚朝著樓梯口晃晃悠悠地跑過去,這才站直了身懶洋洋地朝著詢問的人瞅過去,整理著袖口,漫不經心道:“是我兒子,今兒來,給前妻撐撐場面。”
身畔便有聲起,有人噤聲,有人吸氣,有人低聲議論。
石玉沒理會,心下冷笑,男人最懂男人,他們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男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愛以強者身份示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但是如果面對一個比自己更強的男人,比誰都願做小伏低,半點不覺尷尬,目的極其明確,借機變更強。
更奇怪的是,有些男人明明已經很強,但是如果能夠睡到一個更強的男人的女人,是會令他感覺身價倍增的,信心也會倍增,就好像連他自己都莫名變得更為強大。
前提是,要看這個更強的男人是誰。
如果是石玉,在場有心的男士們都要暗自掂量掂量,夠不夠強大到接手石玉的女人。
看來,是不夠,石玉很滿意,不再去聽那些沒有意義的闲話,看著石砚撲到唐辛懷裡,看著朝他一步步走來的石墨。
走著走著,加快腳步,小跑著衝過來。
石玉彎身,張開雙臂,在石墨跑近時猛地託著腋下高高舉起,便聽見那聲熟悉的帶著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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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遠遠看著,父子倆默契十足,一個舉高再抱住,一個摟著脖子以腿夾腰,像是演練過無數次,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爸爸含笑看著兒子,兒子誇張地比劃著,說自己又長大了些,已經六歲了,還說媽媽準備了好大好大的蛋糕。
石玉問他有多大,石墨用手比了比自己的頭,籲著氣說:“有我這麼高,好大,好大。”
“是嘛……”石玉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等明年,爸爸給你做個更大的。”
石墨連連點頭,滿口的“爸爸最好了”、“我最喜歡爸爸了”。
旁邊的人自然也看見了,信了,可不就是石玉的兒子麼,看臉就知道了,比剛才石玉抱著的那個小不點更像石玉。
偏偏石玉還要去問,“看看,我兒子,像不像?”
孟既景差點笑出聲,未免眾人尷尬先說了聲:“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石墨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抿著嘴喚他:“小姑父……”
旁人這才連忙搭著腔,都說像,更加確信,唐辛的兒子就是石玉的種,要不然怎麼會管孟既景叫姑父呢。
誰不知道石玉是孟家大少爺的大舅哥,要不然孟家怎麼能這麼穩當地在安城呼風喚雨,人家在上京|城是有人的。雖說當年的孟家實力就強,但是遠達不到別人無法比擬的程度,現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語。
石玉理都沒理,抱著石墨走過去,站定在唐辛面前,捏了下石砚的臉蛋。
唐辛擺了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主人似的寒暄:“好久不見。”
第448章 百年
這一聲“好久不見”可是把石玉給氣著了。
當著外人的面,她和他裝什麼不熟?
才多久沒見?一個來月而已。
不免又想,也對,她想他了,自然會覺得沒見的日子太久了。
心情忽然就好了。
傾身向前,在她耳邊悄聲說道:“那是你,我可是見著你了。”
“什麼時候?”唐辛驚詫,“你在哪兒見到我的?”
她一抬臉,剛好耳朵尖蹭在他唇角,石玉借機壓住,聲音放得更輕,耳語:“一路跟著你去玩了,要看看我拍的照片麼?”
唐辛忽覺耳熱,指尖推在他胸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在外面玩了一大圈,原來,他也在,就在她身後。
石玉近看她,轉眼間便沒了剛才故作不熟的疏離感,精致妝容下,紅唇漸漸彎出弧度,胸口微微起伏。
抬手在她身後虛虛拍了一下,剛好落在腰臀間,低聲提醒:“繃住了,別松勁,我還挺喜歡看你這勁勁的樣兒的。”
唐辛慶幸化了妝,要不然他肯定會看見她連脖子都紅了,連鏡子都不用照她就知道。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就像每一次許久未見,明明兩個人眼睛一對就知道彼此最想做的事是什麼,他偏要帶著她像平常那樣,出門,吃飯,說話,走路,然後在每一個對視的瞬間吊足她的胃口,用眼神,用話語,用呼吸,甚至有時什麼都不用,隻在她面前就夠了。
而她偏偏就吃他這一套,就像現在,此時此刻。
這男人,真討厭。
轉念一想,她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麼?讓他想著她念著她,讓他大老遠的跑來看她,讓她覺得自己是被他喜愛的,被他追求的,於他來說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是會讓他花心思的。
想笑,生生忍住,小小聲哼了聲,瞪他一眼。
石玉點了下頭,“對,就這個勁兒,堅持住。”
他笑得開懷,她心裡也笑,像開出一朵朵花來,白的,粉的,紅的,像他曾經送給她的那些花,徐徐盛開。
同樣盛開的,還有煙花。
整扇的大落地窗外,是暗色的夜空,忽然乍響,金光燦燦,如雨,如瀑。
有人將大門拉開,賓客或移步到窗邊,或去到外面,看著夜空逐漸被煙花布滿。
小孩子最激動,催著爸爸媽媽去外面看,剛好在邁出大門的瞬間,夜空中炸開的漫天金色拼出兩個字母——MO。
石墨尤為興奮,高舉著手,大叫:“MO,是MO,是我,是我,煙花是給我放的,媽媽看!上面有我的名字!是MO!是爸爸給我放的煙花!”
石玉故意問他:“什麼意思?”
石墨急忙解釋:“墨,是墨。”
石玉搖頭,又問:“還有呢?”
石墨歪著腦袋想,去看唐辛,唐辛這才開口,解釋著說:“他說的沒錯,墨,石墨。”
石玉在她腰上掐了下,還學會諧音了,他還沒老到耳聾眼花呢。
唐辛沒躲,反而靠過去些,繼續說著:“是石,也是墨,是石墨。”
這樣總行了吧?
這男人,挺大歲數了,怎麼這麼矯情。
石玉滿意了,手掌貼她腰側,在剛剛掐的位置揉了揉。
邊上的那些人聽見沒有不打緊,他聽見了,就行了。
他喜歡的小女人不懂,男人其實也很好哄,有時也是需要女人哄一下的。
就像現在,她這一句話剛剛好就說到他的心裡面去了,她一點都不傻,心裡明鏡似的。
唐辛暗自慶幸,夜色黑,哪怕煙花很亮,卻足矣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沒有人會關心其他人在做什麼。
所以石玉低頭時,她揚起臉,忽明忽暗間看清楚他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進去般。
她小聲地問:“你真的拍照了?”
他回:“拍了。”
“我怎麼沒看見你呢?”
“因為那會兒你還不想見我。”
“我想。”她說。
他笑著抵在她面上,鼻尖壓著臉頰,那麼輕一聲笑,在震耳欲聾的煙花聲中飄進她耳中,對她說:“我知道,我也想。”
“石玉——”
她叫他名字,一時間好像也沒什麼要說,尋著他的眼睛望進去,更揚起臉來在他唇上又輕又快地親了一下。
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抱著石砚去仰望夜空中的絢爛煙花。
他沒追著不放,手攬在她腰側,看著兩張笑得無比開心的小臉,又去看唐辛。
原來兩個兒子長得也像唐辛,尤其是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嘴唇也是,快樂得特別真實。
笑著的女人忽然用臉貼住他,對他說:“下回我過生日的時候,給我也放煙花吧,不用拼名字那麼麻煩,拼個心就可以。”
她倒是不貪心,就是會算計。
石玉說好,拼個心給她,忽然低頭又說:“要不要拼個毛茸茸的心?”
腰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從禮服下擺鑽進去,勾住腰帶斜著眼睨他,挑釁似的。
可是,笑容藏不住。
石玉把石墨放到地上,又把石砚放到身旁,小哥兒倆手牽著手又蹦又跳,隨著每一簇煙花蹿上夜空而大聲叫嚷。
兩人相貼而站,看著身前被煙花照亮的小小的兩個背影,良久無聲。
唐辛覺得做個小孩子真好,簡單快樂,又覺得可能因為他們倆是石玉的兒子,有個很愛他們也很會哄他們開心的爸爸。
正想著,耳邊特別輕一聲:“唐辛,我在追求你。”
她縮著脖子低下頭,輕聲回:“我知道。”
“那你同意麼?”
“同意什麼?”
他沒說,她也沒再問。
隔了好一會,她勾著他的手指,搖了搖,踮腳湊他耳邊,開心地說:“石玉,我暫時還不想和你結婚。”
他輕聲回:“我知道。”
她又說:“石玉,我想要看看,咱們倆能不能一直這樣到八十歲,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你。”
她聽見他在笑,聽見他說:“八十?那我試試看,能不能努力活到九十。”
她也笑起來,揚著下巴,滿臉的驕傲,“那我要是活到九十歲呢?”
他捏住她下巴,“一百。”
“你要活到一百歲?”唐辛笑著笑著把臉埋到他頸間,“那我要是一百歲呢?”
石玉看她頭頂,輕輕揉了揉,彎頸在她耳邊,特別小聲地說:“那我就一百零一。”
她忽然抬頭,“你是不是算錯了?咱們倆可是差了將近十歲。”
他卻說:“沒有,我說的是百年之後。”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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