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見著床,我便如肌肉記憶似的一把撲倒了陸之卿,笨拙的手又一次不規矩地爬上了他的領口。
他一記悶哼,靜靜地看著我動作,既不阻攔也不幫忙,一言道破我的意圖「解扣子?」
我兩頰帶著酒後的酡紅,點頭如搗蒜,非常肯定。
「解完扣子又要做什麼?」
解完扣子之後我要做什麼來著,喝了酒,腦子慢了好大一拍,隻望著陸之卿。
他清冷斯文,模樣好看,他夜夜出現在我的夢裡。
隨意一笑,顛倒眾生。
酒壯慫人膽,我近乎痴迷地看著他,「睡你。」
凌亂的發絲擋在額前,陸之卿的眼底,那總是平靜的湖面一點一點掀起名為欲念的波瀾。
我聽到他叫我的名字,隨後是一聲無奈的喟嘆。
「醒著的時候,有這麼大出息就好了。」
他微微推開了些我,趁我還一臉茫然沒有反應過來,把被子蒙頭蒙腦地給我裹上了。
我感覺整個人就像一隻被包得臃腫肥胖的春卷,反復掙扎了幾下都掙脫不了,急得快哭了。
「你哭什麼?我的氣都還沒消呢。」
我陷在被子裡,聽到這句話,立馬安靜下來低頭認錯,「陸之卿,對不起。」
Advertisement
「這句聽過了,換一句。」他怕我聽不明白,又暗示了遍,「四個字的,開頭是我,結尾是你。」
「我喜歡你。」借著酒勁,我說得比什麼時候都要利索,還附贈了買一送一,「萬事萬物不及你。」
「油嘴滑舌。」陸之卿如同獎勵似的摸了摸我的腦袋,「那我也喜歡你。」
他說什麼……
我的腦中如有千萬支煙火同時呼嘯升空,霎那間火樹銀花放得絢爛。
「陸之卿……」我撲向他。
參考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陸之卿警覺地按住了我的動作,引得我不滿抗議。
「夏明悠,酒醒了又不認賬?」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斬釘截鐵,「認。」
「不藏著掖著了?要告訴別人了?」
「要。」
陸之卿笑得愉悅,「夏博士,你是成年人,要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責。」
「對。」我極為乖巧地附和,「負責。」
「那我放你從被子裡出來,你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15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陸之卿的公寓裡,而天已然大亮了。
時空重疊,他又一次赤膊著上身在我面前走過,隻不過這一次,手上端著兩個盤子。
一盤是面包,另一盤也是面包。
青春的肉體依然讓人悸動,可比起肌肉,更吸引眼球的是他脖子上還沒褪下,又新被抓起的紅痕。
陸之卿低沉的嗓音仿佛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那我放你從被子裡出來,你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我能……」
我能個屁。
我和陸之卿並肩走進實驗樓,左手拿著他烤的面包,右手拿著他熱的牛奶。
「夏明悠,想好沒有,一會兒要怎麼說?」
我埋頭吃面包,不做理會的樣子倒是把陸之卿惹毛了。
「夏明悠,你該不會又想裝傻吧?」陸之卿見我半天不回應,涼飕飕地恐嚇道,「我都錄音了,你再耍賴一次試試?」
「不敢、不敢。」我囫囵咽下的面包就卡在嗓子眼兒,吞不下去,取不上來,噎得我上氣不接下氣,「咳——咳咳——」
「想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誰激動!別亂說!
電梯叮地一聲響。
電梯門緩緩打開,師弟師妹們一個個全部站在門口,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們。
我佯裝不經意地問,「怎麼都在這一層?」
「剛開完組會。」
「哦。」我立馬回避他們問詢的視線,心想著別問別問,千萬別問。
同我向來鬥得水火不容的陸之卿正在親昵地幫我拍背順氣,師弟師妹們一個個眼神呆滯,顯然是被嚇到了。
「夏師姐,你們……」
陸之卿笑眯眯地望向我。
我知道,是我該兌現自己承諾的時候了。
去他的情愛無意義,學習保永生。
「我……」
……
如果有惹毛師兄的比賽,我去打,肯定也能拿第一名吧。
分明話就在嘴邊,最後卻還是卡殼了,怎麼都說不出口。
陸之卿在身後淡淡道,「路上恰巧碰上的,你們幾個到底進不進?不進我關了?」
魚貫而入的人把我擠到了陸之卿的身邊。
我漲紅著臉,組織了半天語言,正要道歉。
他弓下身,在我耳邊笑著說道,「沒關系。」
「夏明悠,我們來日方長嘛。」
【番外-陸之卿篇】
我的師妹兼地下戀女朋友夏明悠博士,今天要畢業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
不過好在,她就職的研究所離學校不算太遠,再想到她離開學校,我們就可以結束漫長的地下戀,然後,我陸之卿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牽著她的小手。
嘿嘿,那些許難過都被衝散了。
早上九點,夏明悠博士被叫去拍畢業照片,她這麼粗心肯定會忘記買花,所以我早有準備,提前給她預定了畢業季必備的向日葵花束。
朝氣蓬勃,充滿陽光,多好看。
誰知道,等我趕到拍攝場地的時候,三四個她實驗室的師弟師妹們圍著她,給她遞花。
更可惡的是,阿劉那個混蛋……
竟然和我買了同款花束。
我收回剛才的話。
向日葵花束一點都不好看,一點都不朝氣蓬勃。
我就應該直接點給她買玫瑰的。
氣死了。
好不容易等她汗流浃背地拍完了畢業照,我撐著傘興衝衝地準備過去接女朋友,結果她又被簇擁著叫去聚餐了。
「師兄,你也一起來呀。雖然你已經畢業了,但是你可以來買單啊。」阿劉那小子在抖機靈的時候,夏明悠竟然光顧著在旁邊偷笑。
「夏師妹。」你該不會忘記了你還有男朋友吧?
這畢業散伙飯你不打算和男朋友一起吃?
陽光映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格外好看,她一衝我軟軟地笑,我的無名火就全都消了,還主動跟上了上去。
「陸之卿,一起來吧。我來買單。」
當然你來買了,我的工資卡都在你那裡。
飯桌上,夏明悠主動給我夾了個蝦,我正沾沾自喜,結果她得體地給每個人都夾了一隻。
我立馬收回了要剝蝦的手,悶悶不樂。
「師兄,你不吃那我吃啦?」
「你!」我來不及反抗,碗裡的蝦就被阿劉截去了,「你……你們現在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夏師姐說,陸師兄就是個紙老虎,別看人怪高冷的,其實行為舉止特別……」
「咳咳……」夏明悠猛地咳嗽了幾下,我一眼就看出來是裝的,想也知道,就是她每天帶頭撺掇師弟師妹們在背後總也說我壞話,「阿劉,別什麼事都賴我。」
阿劉一臉諂媚,「哎呀,師弟行為,師姐買單。」
夏明悠,好樣的。
把我晾在一邊,倒和師弟聊上了。
我悶聲不響,過了一會兒,她偷偷遞過來一個撥好的蝦仁放到我盤子裡,桃粉的唇附在我耳邊開合,「喏,師姐不買單,女朋友買單。」
我女朋友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會撩人了。
「師兄,師姐和你說什麼呀。」
我隻把蝦仁塞進嘴裡,心想才不告訴別人。
……
飯吃到一半,夏明悠接了個電話,嗯嗯哦哦了一堆,最後來了句,「好的,我馬上到。」
等她撂下電話, 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畢業典禮的事,我得早點去禮堂準備了, 你們慢慢吃。」
我牽住了她的手,心裡升起小小的失落。
「陸之卿,一會兒你會過來吧。」夏明悠不知道想到什麼,臉微微發紅, 「我希望你來。」
「好。」我淡淡道,「我來。」
我無比篤信,我的未來是夏明悠。
她是唯一一個我願意一步一步, 不遺餘力走近的人,無論是起初那個一身銳氣卻稚嫩的她,還是如今這個獨當一面沉著淡然的她。
她在我的眼裡仿佛永遠都是耀眼璀璨的。
在這個相同的禮堂, 她領過很多次獎, 或許今天是她最後一次演說, 她顯得格外緊張,「在這裡, 我要感謝我的導師劉教授,我的師兄陸之卿副教授, 感謝他們教會我許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感謝他們在科研的道路上引領我找到方向……」
我坐在臺下望著她, 莫名感傷。
果然我還是不希望她離開學校, 隻希望她一直在我眼前閃閃發光。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為能夠成為他們的同僚,成為學校教資團隊的一員而感到榮幸……」
什麼?!她之前一直在聯系研究所,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會留校這個事情啊……
我騰地站立起身,她的眼神聚焦在我身上。
「陸師兄。」夏明悠笑彎了眼, 像惡作劇得逞似的衝我眨了眨眼, 「我們來日方長呀。」
好啊,夏明悠。
我便同你, 來日方長。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