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不願意。」
「?」
沈靳抓住我的雙手,說:「茵茵,這種事兒是要男生主動的。」
「請問林茵同學,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笑著點點頭:「好啊,我願意。」
我本來以為,我和楚河說得很清楚,他會放手了。
結果,他到處打聽我搬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告訴他,他就來找我了,每天都來我家樓下等著,比當初追我的時候還用心。
那天,我生理期很難受。門外有人敲門,我打開門,發現門外沒人,門上掛著一個袋子,裡面有暖貼和紅糖,還有我常吃的止疼藥。
我知道是楚河送來的,他還給我發了條消息:「茵茵,算算日子,應該就這兩天了。我給你買了點兒東西,掛到你家門把手上了,你別忘了拿。」
這是他新換的手機號,一直給我發消息,我拉黑了他就換號,後來我覺得拉不拉黑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對他沒感覺了,也就隨他去了。
我不理解,楚河真的認為現在這樣還有用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次我來生理期很難受,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他給我燒了壺熱水,就去另一間屋打遊戲了。
後來我和他說起這事兒,他還覺得委屈,說:「我不是都幫你燒水了嗎?你還要我怎樣啊?」
那次我倆吵架鬧分手,他也像是現在這樣,隔三岔五地就給我買東西、給我點外賣,還發誓以後絕對不會把我一個人留在臥室裡,我心一軟,就原諒了他。
但是這次,性質都不一樣。他背叛了我,為什麼覺得搞點兒小恩小惠我就會心軟呢?
又有人敲門,我真是煩了,煩躁地拉開門,結果看到門外站著沈靳,我虛弱地朝他 say hi:「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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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猜你今天會難受。快躺著去吧,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熬碗粥喝。」
「好。」我也不和他客氣了。
沈靳看到了桌上放的東西,愣了下,說:「楚河來了?」
「嗯,東西掛門把手了。」
他表情不太好看,我連忙說:「要不我去扔了吧。」
「不用。」他說,「東西是無辜的,留著吧。」
「隻是沒想到,我女朋友魅力這麼大,生理期還有人上趕著送東西。」
嘖,狗男人,陰陽怪氣。
我白了他一眼,說:「是啊是啊,所以你得好好對我,不然我就……」
話還沒說完,他就過來抱住我,撓我的痒痒肉,說:「不然怎樣?你說給我聽聽。」
「投降投降!我還是病號呢!你別欺負我!」
沈靳松開我,親了我一口,說:「躺著去吧,我去給你做吃的。」
13
楚河又來找我了。這一次,他喝多了,等在我家樓下,看到我,他追了上來,說:「茵茵,求你,能不能再給我次機會?給我點兒時間,哪怕 10 分鍾也好。」
我問他有事嗎,他看著我,眼神很可憐,說:「茵茵,我想你了。」
我問他:「你天天過來找我,羅舒琦知道嗎?」
「我們分手了。」他急切地解釋,「我已經告訴她了,我還是忘不了你。茵茵,我最愛的是你,我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你和沈靳不合適,我了解他,也了解你,他不過是玩玩而已,和他在一起,你會受到傷害的。」
夠了,真是夠了。
我打斷他,問:「沈靳怎麼了?沈靳至少沒有背叛我,他也沒有背著我和別的女孩子裸聊,更沒有讓我給小三兒道歉,沈靳哪裡不好?沈靳比你好一萬倍!」
「茵茵,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地彌補你。」
「我不會給你機會,也不可能給你機會。楚河,你渣就算了,還把鍋甩到男人身上,男人可不為你的行為背鍋,這麼久了,你真是毫無進步。」
「我和沈靳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相愛了,聽懂了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在戀愛的時候喜歡上別人,希望你也別到處說和羅舒琦分手是為了我,我要臉,我不想被別人說是小三兒。」
說完,我就甩開他上樓,他窮追不舍,到了我家門口,我對他說:「楚河,為彼此保留最後的體面吧,別逼我報警。」
「茵茵,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沈靳是在玩你嗎?不然現在這麼晚了,他為什麼不去接你下班,他根本就不在意你,隻有我才是真的愛你。」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羅舒琦在一起,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挑撥離間。沈靳沒接我是因為他去外地出差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和你聊天?」
我推開他,趁他沒反應過來,迅速進了家門,還好他沒有硬闖,不然我一定報警。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剛到家,看到學妹給我的留言:「學姐,貓咪死了。」
她說的是學校裡的流浪貓,被人投毒害死了,我問她怎麼回事兒,她說不知道,還在查,學校裡這麼多監控,相信一定能查出來。
我心中隱隱不安,我總覺得,這件事兒並沒有那麼簡單。
14
第二天,我去學校找了保安,他不肯給我們查監控,於是我們報警了。
結果,還真的被我們查到了。盡管她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她發尾處的粉色頭發還是暴露了她,下藥的人是羅舒琦,這個畜生!
我和學妹帶著警察去宿舍找她,見到我們,她愣住了,問我們有什麼事兒。
「你幹的什麼事兒,自己不清楚嗎?」
「什麼?」她還在裝傻,警察叔叔上前,說她涉嫌在校園內投毒,現在要帶她回派出所調查。她立刻慌了,說她沒有,還說我們汙蔑她,罵得特別難聽,我皺眉裝沒聽到。
我和學妹也被帶去錄筆錄,沈靳來派出所陪我。學妹很難過,一直在哭,她說都怪自己,如果她能謹慎一點兒,多關注它們一點兒,或許它們就不會死了。
我也很難過,眼睛也酸了。沈靳拍拍我,說:「想哭就哭吧。」我終於忍不住,哭倒在他懷裡。
回家之後,楚河給我發了條消息:「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我當初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這些也不會發生,我真的好後悔。或許這一切,就是對我的懲罰吧。茵茵,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祝你幸福。」
我沒回,拉進了黑名單。
沈靳問我又是他?我說嗯,我問他會不會煩,他想了想說不會,他相信我會處理好這些問題,當然,主要是相信我的眼光,不會舍帥求醜。
我知道他在故意逗我開心,笑笑,問他我有這麼膚淺嗎?
他將笑不笑地說:「我記得有人說過,她很膚淺來著。」
我和學妹一起,把幾隻小貓埋葬了,還跟她說,等她畢業之後,一定送她一隻小小灰的孩子,她說好,但情緒還是不太高漲。
後來,小悠告訴我,羅舒琦因為投毒被警察局拘留,現在被學校開除了。
我說我知道,因為我見過她一面。在我和楚河之前經常去的一家火鍋店,偶遇了她和楚河,不過我們誰也沒有和誰說話。
後來我去洗手間,羅舒琦跟了過來。我發現她手腕上有一些青紫,臉腫得很高。
「茵茵姐。」她還是一副「林黛玉」樣兒。
「你這是……?」她苦笑了下,搖搖頭沒說話。
我在洗手,她站我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句:「我懷孕了。」
「孩子是楚河的,我們可能要結婚了。」
「哦,恭喜你啊。」我甩了甩手,就往外走。
她說:「林茵,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這是她第一次叫我林茵。
我坦然說:「是啊,我確實挺瞧不起你的,不過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和沈靳在一起。祝你和楚河幸福,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嘛。」
「林茵,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盛氣凌人的樣子。你沒有體會過我的生活,你憑什麼站在制高點上指責我,你以為我想當小三兒嗎?」
「得,打住!」我叫停,我可不想聽她的心路歷程。
「你說得對。我確實沒體會過你的生活,所以我也從來不會站在高點上指責你,但是你有沒有搞錯啊羅舒琦?你破壞了我的感情,我為什麼不罵你,難不成你搶我男人, 我還要給你發面錦旗嗎?」
「隻是做小三兒就算了, 你還投毒, 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生命?你不知道, 你的心裡隻有自己!羅舒琦, 你已經沒救了。」
她也哭了, 說:「都是因為貓!就是因為你那些喂貓的照片!楚河才會和我說分手。我不懂, 你有什麼好, 不就是幾隻破貓?殺了不就好了,我看誰還能搶走他!」
「羅舒琦,你沒救了。」我的後背發涼, 幾條生命,被她說得如此輕松。
「很多事,都不是裝弱小就能蒙混過去的, 這世界上從來都不是你弱你有理。你別再來找我了,你說不過我, 何必討不自在呢?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就這樣吧。」
說完,我也不想再理她了, 繞過她離開了,回到大廳, 發現沈靳在等我。
我朝他笑笑,跑上去,牽著他的手, 那才是我要追逐一輩子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問沈靳, 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咄咄逼人、盛氣凌人的壞丫頭?
他搖了搖頭,說:「林茵, 你忘了嗎?我早就說過,你在我這裡是最好的。」
「你想溫柔,我就陪你溫柔;你想發脾氣, 我一定擋在你前面保護你。」
「有我在,你不會受到一點兒委屈的。」
我鼻酸了, 臉埋在他懷裡,悶聲說:「沈靳,我愛你。」
「你又搶我話了,我不是說了嗎?這些事兒需要男人主動,林茵,我真的好愛你。」
尾聲
後來, 小悠告訴我, 楚河和羅舒琦結婚了,結果孩子出生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的。兩人正在鬧離婚,但羅舒琦不肯離,現在還挺麻煩的。
楚河還來問她, 我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她過得很好,從來都沒這麼好過。」
我抬頭,看了眼坐在我旁邊的沈靳,他正在幫我剝橘子, 喂了一瓣兒給我。
真甜。
我笑了,深表贊同地點點頭:「是啊,從來都沒這麼好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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