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被瞪,先是嚇了一跳,但或許是見她生的太美,從未在現實中見過這樣的東方美人,回過神後,竟然還不要臉地向她要聯系方式,說想和她交個朋友。
溫越自然氣的不輕,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噼裡啪啦罵了這人一頓後從匆匆跑開。
跑遠後,才驚覺自己居然也能這麼順暢地罵人。
所有隊伍的作品都已經講述完畢,評委們經過一番商討,決定把路辰煥他們隊伍和韓國隊伍暫且擱置到一邊,先不打分。
設計能相似到這種程度,肯定要檢查代碼。主辦方安排了專業人員來檢查,檢查下來發現,兩部作品的核心代碼也是驚人地相似。
這下問題可就大了。
對方有人率先站出來,指著路辰煥說:“第一天上午的時候,他到我們這兒來了好幾趟,不信可以調監控出來看。”
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到路辰煥身上。
這支韓國隊伍所在的位置靠近觀眾席,路辰煥那時候擔心溫越的病情,闲暇的時候總會去看一下,怎麼也沒想到,這竟成了對方陷害他們的證據。
“你們簡直——”路辰煥雖學習能力夠強,但沒有刻意去學過韓語,竟然沒法罵出什麼所以然來,打算切換用英語罵的時候,李渺和付東至拉住了他。
大家心裡都著急都生氣,但眼下不冷靜的表現隻會落人把柄。
溫越想,自己就應該狠心拒絕路辰煥,不應該跟過來的。
不跟著來,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沒等她自責完,主辦方去調監控的時候,有個挪威的選手過來說,第一天中午路辰煥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韓國隊伍的一名選手在他們座位這邊停了好一會兒,看他們的草紙,還舉起了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在拍照。
這個挪威的小個子姑娘站過來演示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眾人一起看了下周圍的監控,發現這樣剛好是死角,隻能拍到他的背面,沒法拍到他手上的動作,這樣就算他拍了草紙上的公式和代碼,也沒法證明。
Advertisement
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死無對證。
真的就這樣任由別人陷害嗎?路辰煥握緊了拳頭。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拿出了證據。
是坐在路辰煥他們隊伍隔壁俄國的選手,剛好有段時間不小心錯誤操作打開電腦攝像頭,錄下了那個場景。
形式一下逆轉過來。
韓國隊伍的選手們叫嚷著,說光是拍照也無法證明抄襲。
甚至還狡辯說他去那兒的時候覺得光線比較好,所以在自拍,完全可以提交手機檢查。
大家都是學計算機的,知道怎麼徹底偽造記錄。
路辰煥聽的都氣笑了,直接指著對面的鼻子罵道:“就你這熊樣還自拍?”他用的韓語,就在這短短的一會兒,他已經學會了簡單的句式。
他這上升到人身攻擊,對面顯然被惹得惱羞成怒,提起筆記本就要打過來。
要不是旁邊保安攔的快,路辰煥很可能會面臨毀容危機。
好在最後的監控視頻說明了一切。
監控被調出來後,顯示在韓國選手偷拍的時間節點之後,他們隊伍進行了一次大討論,把之前的草紙全部收起來,拿出了新的紙張,開始寫新方案。
真相終於水落石出,路辰煥他們獲得了清白,抄襲者被判了零分。
隻是這作為最後一個打分的作品,評委們都壓了壓分,最終他們隻獲得了一個優秀獎。
俄國姑娘惋惜道:“我覺得你們的作品至少能得二等獎的,太可惜了。”
比賽結束,回到賓館,他們復盤起整件事的經過,不禁感到後怕。
李渺說:“之後我們一定要更加謹慎,避免再遇到這種情況,離開座位的時候,把草圖紙收起來。”
付東至還是很擔憂:“可是這樣也不可能絕無紕漏。比賽又不是在一個完全密封的環境裡,隻要有心想抄,怎麼都可能做到。”
在旁邊沉默的溫越忽然開口:“我和阿煥有一套密碼,以楔形文字為基礎,按照一定的算法規則映射。不算難,以你們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記清然後用上。”
路辰煥霎時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阿越?!”
第七十章
溫越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提出, 拿他們之間獨有的密碼給其他人呢?
路辰煥直接反駁道:“不行!我不同意。”
溫越看了他幾秒,反問道:“可是,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她語調平靜, 也不知道是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還是存心想讓他生氣。
“阿越——”路辰煥忍不住叫起來。
溫越抿著唇, 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氣氛一時間陷入凝滯。
李渺和付東至面面相覷, 說話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
路辰煥先敗下陣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我可以再創一套密碼,但現在這套密碼是我們兩個人的獨家暗號,不能給其他人。”
李渺出來打圓場:“我看也行,路辰煥, 那就麻煩你了。”
她看向溫越:“越兒,這樣如何?”
溫越沉默半晌, 開口:“可是這樣你們隊伍之間, 就有我不懂的交流方式了,我不想被排斥在外面。”
別說會惹惱路辰煥了, 她這話讓李渺和付東至都面露尷尬。
路辰煥死死地盯了她兩秒,最終咬牙道:“好,那就用這套密碼吧, 不就是一套密碼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很生氣,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顆脹氣的氣球,輕輕一戳就會爆炸。
他很確定自己現在十分不想看到溫越。
他用U盤把寫了密碼規則的文件從電腦裡拷貝出來遞給李渺,然後合上筆記本徑直離開。
等路辰煥走後, 溫越才朝李渺和付東至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再這麼大費周章得重新搞一套密碼, 太浪費時間了。”
“可那畢竟是……”李渺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把U盤收了起來。
溫越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覺得路辰煥這樣每天給她寫情書,她實在是疲於應對,不如把密碼分享出來,既可以幫他們隊伍解決現在的麻煩,又可以讓路辰煥打消天天寫情書的念頭。
可她內心深處還有層更隱秘的想法,她無法忽視。
她……故意想惹路辰煥生氣。
這樣痛苦的就不隻是她一個人了。
因為來的時候已定好計劃比賽結束後玩兩天,住宿和機票改掉的話又是一大筆手續費,不能因為他們兩人,讓李渺和付東至也不開心,於是隻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剩下的兩天,路辰煥和其他國家參賽的選手一起玩,早出晚歸,和另外三人都不打照面。
一直到坐上回國的飛機,他都沒和溫越說一句話。
僅有的幾句交流,都是在出機場打車的時候。
回國後,路辰煥還是不想理溫越,躲在自己房間裡敲代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過了兩天,他們不得不一起出門,和裴天旭李渺一起去看音樂劇。
有一部經典音樂劇剛好巡演到錦城。
門票是千金難求,裴天旭拖不少關系才搞到的,這要是放鴿子,確實有些過分。
李渺看到他們一起走來,拍手笑道:“你們和好啦?”
回程的飛機上她夾在兩人中間,全程簡直是如坐針毡。
溫越和路辰煥隻能點點頭,然後稍微靠近了一些,卻沒有挨著。
李渺試探著開口:“U盤我和東至都沒看過。”
路辰煥立馬往旁邊挪了一下,和溫越拉開距離。
李渺:“……”看來此時不宜提這事。
他們匯合的地方離劇院還要過一個橋。
四人一同往橋上走,李渺的話題比較多,倒也不至於冷場。
走到中途的時候,旁邊忽然“噗通——”一聲傳來。
隨即一聲尖叫響起。
年輕的母親趴在欄杆上,看著河面驚恐地叫著:“娃兒,我的娃兒——”
李渺連忙衝上去:“這位姐姐,你會遊泳嗎?”
年輕的母親搖搖頭,卻還是要往欄杆外面探。
李渺往後朝他們看過來,叫道:“幫我把她拉住。”說完後,脫掉外套丟給溫越,然後一躍而起翻過欄杆跳進河裡。
“小小!”裴天旭叫了她一聲,也急匆匆地跑到欄杆邊,脫掉外套丟給路辰煥,緊跟著跳進河裡,迅速到完全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
隻留下抱著外套的溫越和路辰煥面面相覷。
溫越拉住年輕母親,往橋下看去,李渺和裴天旭已經抓住了落水的小孩,一起往岸邊遊。
等溫越他們趕到岸邊時,李渺和裴天旭已經把小孩救上岸了,渾身都已湿透,凍地直哆嗦。
年輕母親走到他們身邊,抱過孩子,連連道謝。
“天冷,快帶孩子回去換衣服吧。”李渺說。
“李小小,你剛剛不要命了?”母子二人走後,裴天旭看向李渺,語氣裡帶著些責怪的意味,“這麼急的水流——”
“你還不了解我的水性嗎?”李渺朝他笑笑,“再說了,不還有你嘛。我知道你肯定會跟我一起跳的。”
溫越看著他們,有些恍然。她知道,他們中考政治缺考,就是因為在途中救落水的小學生。
一直以來,她都羨慕著她這兩個朋友之間的感情。
可到這一刻,她才羨慕到了極致。
無論去做什麼都絕對地相信,對方會跟著一起來。
有這樣一份感情,前路無論如何都不會畏懼。
“回去再跟你算賬!”裴天旭戳了一下李渺的額頭,然後朝溫越和路辰煥這邊看過來,“我們這回肯定是趕不上了,你們去吧。回來跟我們講講。”
遲到十五分鍾就不能入場了。
這票來之不易,溫越和路辰煥不好說不去,隻得把外套遞給他們,匆匆往劇院趕去。
踩點到了劇院,剛到座位上落座,燈光就暗下來,演出開始了。
帷幕徐徐拉開,演員們盛裝登場。
溫越和路辰煥沒有看過這個音樂劇,但看過改編的電影,知道故事的內容。
女主角在劇院裡長大,有一個未曾見面的音樂天使在暗中陪伴她,教她歌唱的技巧,讓她憑借天籟之音一舉成名。
故事循序漸進,舞臺上的場景美輪美奂,唯美的歌聲在寬敞的劇院空間裡回蕩。
現場舞臺的衝擊力還是遠遠勝過熒幕,溫越和路辰煥都逐漸收拾起這幾日來煩躁的心情,被帶進了故事世界裡。
成名後的女主角和幼年時的伙伴重逢,產生好感,一直藏在暗處的音樂天使,也就是男主角,終於忍不住出現在女主角面前。
場景轉化,燭火臺緩緩從升起,如睡蓮般綻放,小船緩緩移動。
男主角帶著女主角來到他的秘密世界,用音樂向她深情告白。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