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行已經完全走上正軌,不再需要她這邊的幫助了,他們可以疏遠一段時間。
而且她確實很忙,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夠停下來的時候。
公司組織架構調整完善後,就要逐步搭建新的產品線,溫越每天讀資料,做規劃,開會,審批文件,忙地吃飯時間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手搭在鍵盤上。
銷售渠道還得繼續拓展。江銘那邊給的初步廣告方案已經通過,等正式制作出來後,對銷售必然是一大助力。
“沙棘”目前是虧損階段,好在研發進度穩步推進,每個環節都很順利,即便外界傳聞風風雨雨,UD也始終沉得住氣。
除去公司內部事務之外,溫越還要想辦法給琅華使絆子。
琅華對實業的投資,她七拐八彎的人脈關系都用上,總算搞掉了其中一個,但對方業務太廣,過不了多久就會用其他填補上,她的攻擊造成的傷害量不大。
羅嵐那邊已經幫忙聯系過啟明信安,溫越把去港城排上日程。
去之前,鄭砚約她出去見面。
溫越雖已判定收購Squirrel的可能性極低,但並非是零,她看日程合適,就去赴了約。
鄭砚定的地點是一個高爾夫俱樂部。
溫越抵達時,鄭砚已經換好裝備在那兒等著了。
陽光明媚,綠意盎然,旁邊的樹上有紅葉點綴,映著遠方的湖光山色,風景如畫。
如果是和朋友一起,溫越的心情想必會非常愉快,但是工作的話,就很難去享受美景了。
鄭砚不提收購的事情,反而慢悠悠地和溫越談論起人生經歷,從讀書到工作,期間也在不斷打探溫越的情況。
溫越也不刻意隱瞞,隻是把事情都簡化或者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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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進華爾街後,除去健身之外,參加最多的運動就是打高爾夫。近半年來雖沒有打,但摸杆上手後,很快就熟悉起來。
第九洞快完成的時候,鄭砚笑道:“之前每次談話的時候,都是聊一些生意上的東西,而今才算是對溫總有了一些了解。”
溫越不動聲色地問:“鄭總這次不提Squirrel,是想和我談別的合作嗎?”
“我確實想和溫總談別的合作,不過在Squirrel的事情上,我也並非是避之不談。”
“鄭總的意思是,若有其他合作能談下來,在付款方式上就能讓步?”
“當然。”鄭砚往溫越這邊走近幾步,湊到她面前,意味聲長地說道:“不過我更傾向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我們是利益共同體的話,就不存在讓步與否。”
都是成年人,怎麼可能不明白他這話的潛臺詞。
兩人臉頰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手掌的長度。
溫越一頓,面不改色地揮舞最後一杆,球順利進洞。
“溫總應該沒有發揮出真實水平吧?可以試試我的杆。”
前九洞溫越都是打的平杆,鄭砚打了幾個小鳥球,也就是實際杆數比標準杆數少一杆。
鄭砚手伸過來,說是遞杆,實際卻意圖覆蓋上溫越的手,動作頗為輕佻。
溫越不動聲色地躲開,把杆子舉到面前,擦拭了一下:“多謝鄭總的好意,但我還是更習慣自己的杆子。”
後九洞開始,接下來是一個四杆洞。
鄭砚先來,一杆上果嶺,再一杆就進了洞。
比標準少兩杆,是老鷹球。
接著是溫越。
她站到發球臺上,眯著眼睛往周圍看了一轉,調整好站姿,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揮舞出一杆。
清脆的撞擊聲響後,小白球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越過草叢,直接上了果嶺。
“看來溫總這也回能打出eagle……”鄭砚話未說完,忽然停滯住。
隻見落在洞口附近的小白球緩慢滾動一小段,順利落入洞中。
一杆進洞!
不僅是鄭砚給驚訝住,連旁邊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驚呼,向溫越這邊豎起大拇指來表示贊賞。
雙鷹球,比標準杆數少三杆完成的球,專業運動員都極少能打出來。
溫越把球杆收起來,轉身看向鄭砚。
“結成利益共同體的前提是,聯合起來能更強大。”她鳳眸微挑,“但鄭總恐怕還不夠格。”
鄭砚的臉色顯而易見變得難看起來,到這份上,說話自然也不再客氣。
“溫總既然眼高於頂,那我們確實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剩下的球自然沒有打完,兩人不歡而散。
過了兩天,溫越飛到港城去啟明信安。
因為有羅嵐那邊之前幫忙的鋪墊,整個洽談十分順利。
談完後,啟明信安的老板說請溫越他們吃飯,在港口的遊輪餐廳。
聚餐途中,溫越出門上衛生間,走廊裡有人叫住她。
“喲,這不是小溫嗎?”
溫越聽到聲音,感覺有些耳熟。
待回頭看清來人後,她的面色瞬間沉下來。
第一百二十章
來者是當年溫越大學實習時, 羅嵐生病那段時間裡,她的臨時領導梁俊。
最初,她曾以為梁俊是個好人。
剛開始實習那陣子, 溫越憑借著一股心氣, 卯足了勁, 遙遙領先於同組的實習生。
有人對她心生嫉恨,造她的謠言, 說她不檢點, 成績都是靠勾引男人幫她做出來的。
溫越一直以來也知曉自己容貌出眾, 可從小到大都是在學校這種相對單純的環境裡,還有路家養女這個身份,從未遭遇過這樣的事。
即使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被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幹擾,可每次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還是難免會被分散注意力。
最過分的一次,溫越在茶水間裡, 遇到同期的兩個人公然汙蔑她, 甚至連具體細節都編造出來,繪聲繪色。
這時候路過的梁俊站出來, 為她說話,並將這兩人造謠的證據存下,匯報上級直接開除。
溫越因此挺感激他。
之後的工作中, 他雖不是她的直屬上級,但偶爾也會指導她一二。
羅嵐生病後,溫越被暫時劃分到梁俊手下。
最初幾天一切正常,但沒多久, 梁俊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溫越,羅嵐這次請長假, 必然會被架空,回來也沒地位了,讓溫越效忠於他。
溫越到也能理解,職場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她不好正面拒絕,每次都通過轉移話題敷衍過去。
梁俊見她油鹽不進,態度也逐漸惡劣起來,時常對她的工作不滿意,有時候明明能過關的東西,還吹毛求疵地要求她重做。
溫越能忍則忍,畢竟這段時間她也隻是臨時在他手下幹活,等羅嵐回來,她肯定要回去的。
溫越以為梁俊至多不過是在工作上給她穿小鞋,直到後來那次商務合作。
那時候合約基本已經談好,就差正式籤署的環節。她被梁俊派去給合作公司的老總送文件,房門剛打開,就被對方拉住手腕往裡面帶,並且意圖撕她的衣服。
她確實被嚇懵了一瞬,但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拼命掙扎,狠狠扇了那人一耳光,還用腳踢到對方關鍵部位,最終逃出魔爪,一路跑出去。
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頭也暈眩,在跑到大廳的時候,摔倒在地上,膝蓋蹭破了好大一塊,一摸全是血。
冷靜下來後她立刻找酒店去調監控,可監控卻“恰好”壞掉。
對方犯罪未遂,她又沒有留下足夠的證據,無法將壞人繩之以法。
那老總進了醫院,合作自然泡湯。
而梁俊惡人先告狀,說本來他們的合約都差不多談好,她心術不正,想要獨佔功勞,試圖用美貌走捷徑,勾引那家公司的老板。
這時候羅嵐趕回公司,她的住院治療其實還未結束,是拖著病體回來的。
她和梁俊還有當時的部門經理到會議室裡,談了一會兒,出來後,這件事就一筆帶過。
後來溫越才知道,羅嵐當時是答應把之前一個很好的項目讓給他們,才保住她的。
溫越又被調到了其他人手下,一直到羅嵐復工。
溫越並沒有咽下這口惡氣。
她曾撞到過梁俊和一個男人在車裡激吻。他明明是已婚人士,還有個女兒,平時在辦公室裡,休息期間,經常提起自己的妻女,一副好丈夫好父親的模樣。
她那時候拍下的照片一直沒有刪,在離職過後的一段時間,匿名發給了他的妻子。
梁俊妻子的娘家十分強勢,僱人把他打了一頓,把他的齷齪事公之於眾,然後離婚讓他淨身出戶。
梁俊聲名狼藉,工作自然也沒保住,他到了其他公司,外派到馬來西亞幹了三年,他人品不行,能力卻不錯,為新公司拿下好些大項目,現在已經成了他們公司副總。
那家公司和琅華之間有好幾個合作項目。
也不知道梁俊這番湊上來是隻為曾經的恩怨,還是受人指使。
見溫越沉默不言,梁俊笑了笑:“現在不能叫小溫了,得叫溫總對吧?”
他往前走了兩步,提高聲音:“這幾年,我就是一直很好奇,溫總你在華爾街如何升職如此迅速?”
溫越並不想與這種人糾纏,隻冷聲道:“梁總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何不找華爾街的人打探?”
“這怎麼打探的出來?”梁俊意味聲長地說道,“溫總的手段,怕是見不得光吧?”
他上前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溫越:“畢竟,不是誰都有溫總這樣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勾勾手指資源就到手。”
走廊上路過的人都往他們這裡投來目光。
溫越瞬間擰緊眉頭,隻是還未等她出口反擊,就有人搶先一步。
“這位梁總可知道,惡意造謠的量刑標準?”
溫越看向來人,微微有些訝異。
是姜哲。
前段時間忙起來後,除去給他介紹業務,兩人都沒怎麼闲聊,她自然對他的行程一無所知,沒想到對方竟然來港城了。
梁俊並沒有被嚇到,面上還是在笑:“我和我的老下屬敘舊而已,麻煩這位先生不要胡亂猜測。”
姜哲語氣鏗鏘有力:“是敘舊還是造謠,到了法庭上自會分曉。”
梁俊:“看來這位先生真是悠闲,不會也是溫總的……”
溫越打斷他的話:“梁總是想讓自己離婚時的盛況重新在屏幕上滾動播放一遍?”
她的聲音不低。
梁俊臉上的笑容這才消失:“你給我等著。”憤恨地看了溫越一眼,轉身離去。
梁俊走後,溫越看向姜哲:“你怎麼也來港城了?”
姜哲:“和合伙人一起來這裡見一個投資人。”
溫越這才想起,之前姜哲確實有提起過,今年要開始籌備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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