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翻譯一點關於女性權利和自我保護的演講或者書籍。
雖然她掌握的語言也很匱乏,但是禮汀願意往這條路走,持之以恆的學習。
如果能稍微對人類的進程,做出宛如水滴溶出大海的貢獻,禮汀也覺得值得。
她並沒有告訴江衍鶴,自己的這個選擇。
卻在網上購買了很多語言的入門書籍,也報了幾個網課的班。
這條路,是禮頌銳讓她萌生的念頭。
但是江衍鶴的確是那個讓她篤定下來,打算走這條路的人。
因為那個人,永遠不會在意任何虛名。
明旭控股每年做的慈善上億元,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營銷過,或者買過熱搜。
哪怕他去參加他父親下屬的quant fund負責人進行的risk model或風險股本沙龍。
江衍鶴鮮少輸。
賭興都能靠精準的計算能力推導,又怎麼會因為數字的變動而情緒波動。
被別人誇過以後,他講話煙草浸潤的微微沙啞,懶洋洋地說:“運氣。”
最開始,禮汀罵過他,很享受被別人追捧著渴望和他配種那種感覺。
其實是對他的一種褻瀆,也是對自己感情的侮辱。
真正了解他以後,才發現他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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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耳鬢廝磨那麼多次,都沒對她做到最後一步。
她想用其他方式給他解決,也被他揉著耳朵尖。
輕聲說,不用做到這樣。
或許對江衍鶴來講,荷爾蒙的喧囂和青春期躁動的發泄,宛如動物的碰撞和掠奪。
翻雲覆雨地操控資本,在雲端俯瞰眾生芸芸,都沒有徵服欲和掠奪感。
他有一種目上無人目下空的風骨錚錚。
江衍鶴真的太好了,世界上怎麼能有像他一樣這麼好的人呢。
禮汀才覺得如果自己追名逐利做了流量明星,也不夠站到他身邊去。
要像楊洵的妹妹楊舒彤一樣,能幫助好多正在受難的人。
為了和平和大愛,才是並肩站在他身邊的人。
-
步入十二月,京域冷空氣驟至。
飄搖的細雪像柳絮一樣,輕薄地飛到地面,並沒有累積下來,反而化作了湿潤的水霧。
步入環山片區,雪倒是厚厚地積攢起來了,入目皆是銀裝素裹的白。
今天落雪,車況並不好。
禮銳頌對自己的車技還沒多麼自信。
他把車停在路邊,在山腳下繞了幾圈,腦袋就眩暈起來,空調溫度很高,穿著襯衣的脖頸領口悶得不透氣。
經過山腳下加油站,禮銳頌加滿了油,他解開領口,靠在方向盤上喘息。
雪很快覆蓋滿了他的車,湿潤又嚴密地把他包圍起來。
除了一小時一次的來往車輛,這條路無比靜謐。
山間因為落雪,萬徑人蹤滅,連飛鳥的鳴叫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停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似乎是去前面加油或者買東西,所以才停到這裡的。
禮銳頌朝思暮想,不惜叫著她的名字發泄性.欲,把別人幻想成她的人。
從廢棄荒蕪的建築裡走來,路過草長鶯飛的春和夏。
跨過日復一日的思念,走出來。
眼睛蒙著水霧又彎彎露出笑意,乖巧地撿起地上掉落的松果。
光是隻看露在圍巾外的那雙眼睛。
他就立刻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是禮汀。
看到禮桃滿房間的惡毒詛咒和破碎的染血玩偶,禮頌銳還是沒有想到。
再次見到禮汀,她真的在江衍鶴的車上。
她穿著系帶的束腰大衣,圍著厚厚的兔毛圍巾。
被身邊的人強勢地戴上了軟帽子,然後一個人乖巧地依偎在路邊的樹下等他。
禮銳頌轉念一想,也是。
的確,能素顏穿個長袖,就讓他經年累月念念不忘的心尖痣。
怎麼可能會不吸引那人的注意呢。
江衍鶴身量特別高大。
他跨過蕨類植物的枯敗,走過帶狀的冰凌,周圍攀附在松柏上的藤蘿,隻能夠到他的肩膀。
“鳥鳥,你猜。”女生眼睛清透又亮,不知道多迷戀眼前的人。
她軟軟撒嬌:“猜小松果在我哪隻手。”
那人摘下了一側耳朵的口罩,露出英雋側臉,唇珠漂亮,眼睛長又野,手指骨節凍久了,冷白骨節微泛著紅。
他伸出手,劃過女生帶手套的手指:“這裡。”
又笑著補充:“你的手太小了。”
禮汀害羞地跑到車上。
回來的時候,她給他拿來了一雙手套。
但她把自己戴著帶體溫的絨毛手套,脫下來,罩在男人手上。
舉止溫柔又小心地一點點替他戴好。
她自己帶著他的黑色手套,前面空了一小截,
但是她甜甜地笑起來,說:“你戴我的。”
那人就著挺拔的高大身材,隨手在樹上摘下一個染著雪水的松果。
神秘地交錯了手指。
他嘴角線條上揚,鼻梁走勢翹而高:“猜我的,哪隻手,猜對了今晚我就不開車上山,陪你坐索道。”
禮汀猶豫道:“那萬一猜錯了呢。”
江衍鶴:“我就開車上峰頂,殉情多無聊啊,我想一個人去巡查一下終點的路。”
“不要!”
禮汀擔憂地說:“我不要你去,這周天氣預報說,天天落大雪,特別危險,你不要想拋下我一個人。”
“那你猜啊。”
他漫不經心地咬字,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除了江衍鶴也無人敢把命當做刺激遊戲。
禮汀挪著步子,埋下頭仔細地觀看著他拳頭的起伏。
“這個嗎?”她怯生生地試探著問:“我猜應該是左手。”
那人冷冽的眉眼浮出一點笑意,蠱惑地問:“怕嗎?”
他把禮汀摟到懷裡,禮汀不安地抖動了一下,呼吸急促又帶著擔憂他的恐懼,問:“是不是這隻手呀。”
女生攬緊她,聲音顫抖又不安地祈求:“不許一個人走掉。”
江衍鶴用唇碰了碰她的鼻梁。
禮汀才發現自己臉頰上都是雪水。
她迷失在那人懷抱溫度裡,如同陷入沼澤,求救一般地小心翼翼掰開他的手。
她選擇的左邊,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松果。
禮汀選對了。
禮汀眼睛彎彎地笑,把圍巾拉下去,吻那人帶著微微煙草味的唇。
弓起脊背來貼合他,要和他離得更近一點。
江衍鶴指腹緩慢撫過她眼角和鼻梁的雪水,舌尖抵住上顎,露出笑:“你贏了。”
他把她抱了起來,和她耳鬢廝磨。
一貫在情.事上暴虐傲慢,居高臨下的人。
瞳孔裡靜謐的潺潺河流溫柔流淌,隻容得下禮汀的身影。
他語氣認真,說:“命被你保住了,真好。”
禮汀雙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帶著甜甜的笑意:“我就覺得我厲害,果然我贏啦,你要聽我的話,好耶!那不準一個人上山了哦,要陪我去坐索道。”
可是一旁的禮頌銳清晰的看到。
那人剛才摘了兩顆松果。
他兩隻手都有,無論禮汀選擇什麼,一定是正確答案。
怎麼可能會輸。
要知道那人無論是生意場,還是賭場,一定是輕易控場,逢賭必贏。
江衍鶴瘋起來,禮銳頌是知道的。
當年玩賽車的時候,劍走偏鋒地超車漂移,非要把忤逆他不遵守規則的人撞到山下去。
導致禮銳頌曾經跪著,哭求那人放過自己。
江衍鶴車技驚為天人,最擅長玩刺激,熱衷和與天爭命,又怎麼會把漫天細雪放在眼裡。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他寵溺著禮汀。
怎麼舍得讓她輸。
那一瞬間,禮頌銳覺得,這場賽車比賽還沒比。
自己已經臨陣脫逃,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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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文就在想,如果套上個娛樂圈tag,會稍微蹭到一點點熱度吧。
但我沒有,我還是想表達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想要她有大愛。
不想她變得煩躁奢侈,世故浮華,而是當一個脫俗的澄澈的人
這篇文,說真的,我文筆也不好,甚至鮮少回評論,實在覺得自己有太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但我想小禮選的這條路,是看文的你們,陪我選出來的路。
是你們的支持,讓我沒有隨波逐流,而是想著去表達我喜歡的澄澈和堅定。
不是進入浮華虛名的娛樂圈,而是安安靜靜做對人類有貢獻的事。
她以後會變得更好,而不是單單地是一篇看過就忘記的狗血文女主角。
雖然不知道這個奢望,我並不自信的筆力會不會實現。
沒有宣傳預收那本書了,因為我也不知道能帶著yls這個名字寫多久的文。
真的很感激從我最早最涼的時候,一點點訂閱過來的你們。
感謝你們從那麼多書裡面看到我的故事,支持我想表達的一些東西。
願各位小天使學業進步,事業順遂,永遠擁有自由和熱愛,我真的很感激你們。
第38章 似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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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鶴在身邊,禮汀心思便全然隻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穿著熨燙妥貼的黑色大衣,裝扮風雅,更稱得本人清疏遺世。
不說話的時候壓迫感十足,冷冽又不染纖塵。
禮汀白而細瘦的手腕環在他肩上。
她把臉埋進他胸口,擔憂他手臂的傷,又在他懷裡露出依戀的清澈眼睛。
“這幾天我吃的好多,放我下來,我很沉,不要抱了,我是豬豬。”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
遠處樹下停著一輛禮家的車。
禮汀毫無防備地和他小聲講著話。
她臉埋在他胸口蹭著,倏地,被人把脖頸的圍巾拉上去了。
嘴巴被毛茸茸的圍巾捂住。
她懵懂地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怎麼啦?”
今天上山的時候,他開的是一輛越野,底座很高。
禮汀上車的時候差點摔倒。
江衍鶴修長分明的手指,環住她搖搖欲墜的腰,眸色很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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