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很久之前就勾走我魂魄的小狐狸,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是汀汀。”
是從十三年前,就讓我著迷的小貓貓。他想。
禮汀軟在他的懷裡,本來激烈反抗,後來被他揉得很舒服,微微眯了一點眼睛,沒有再反抗了。
那人戒指被她脖頸的體溫烤的溫熱,以至於抵在她脊椎的時候,禮汀心髒凝滯了一秒。
“這裡。”他手指劃過他的下颌,緩慢下移,指腹掠過的地方好性感,最後抵在脖頸上。
禮汀看完全程,眼睛都忘記眨,小小地吞咽著口水。
他好帥,讓人移不開眼睛。
江衍鶴把她抱起來,放在門口的櫥窗。
在暗紋木質門和他之間,禮汀安穩地找到了一個適宜的位置。
那人指著脖頸起伏的喉結處:“咬我,或者是給我留下痕跡,怎麼都好,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可以隨時這麼做。”
小貓被他蠱惑,嗷嗚一口咬上去,牙齒刺入他的皮膚,血腥味在嘴裡彌漫起來,還不夠,還想要更多,還想要得到整個他。
很疼。
但他什麼都沒說,撐著牆面,安靜地等她烙下標記。
他眼睛漆黑,手指卷著禮汀的長發,摩挲著發尾,發出沙沙地聲響。
禮汀睫毛顫了顫,眼睛清凌地欣賞著她弄出來的情.欲紅痕和牙印。
那麼英俊的人,獨屬於她,禮汀終於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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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一直可以持續下去嗎?隨時都可以嗎?”她松垮地捏著他的衣擺,還是有一點點不安:“想要給你做一輩子標記。”
他沉聲笑:“我拒絕過你嗎?”
禮汀笑著點頭,剛才細聲細氣嗚咽的人,終於被哄好了:“要親。”
柔細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手指一寸寸摩挲著蝴蝶骨的凸起。
她渴求地張開嘴,唇舌交纏,充滿情.欲和依戀地長吻。
禮汀不知道他的反應,她身上快樂的漣漪洶湧如潮汐,僅僅是因為被吻住。
“眼睛怎麼還紅著?”他柔聲問。
禮汀今天穿了一條刺繡蝴蝶紋的白色長裙,外面松松搭著一件江衍鶴的外套。
走過長長的苔藓斜坡,木質走廊下,地燈柔光照亮她的腳踝。
顯得小腿纖柔又白,剛踏出幾步,她的脊背一顫,被江衍鶴抱起來了。
“愛哭鬼。”他聲音微沉。
天色將暗,把周圍的樓閣映照成幽藍色,周圍小山麓蒼翠,長階下不同品種的樹顏色各異,櫻樹在熱氣的氤氲下,枝頭已經呈現淺粉。
遠處霍鴻羽和孟絲玟還在等他們。
高琬也來了,程頤的哥哥程澤彬也來了,幾個人之間的氛圍完全是修羅場。
霍鴻羽不想和高琬的未婚夫程澤宇會面。
一來箱根,就把孟絲玟拖去看箱根的賽車登山賽,一行人剛回來不久。
禮汀倚在他懷裡,看著他脖頸上被她弄出咬痕的喉結,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笑得甜甜,埋在他懷裡揚起蕩漾的幅度,被那人看到了她微卷的白色發旋,寵溺地揉了一下。
-
到達俱樂部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了好多人。
禮汀甚至在房間的角落看見咬著煙和人玩酒局遊戲的葉澤川。
他最近連續一段時間,分享京都周圍的美食,說想帶禮汀去吃。
被女生悉數謝絕了。
禮汀下午一直在房間看書,不知道隨行的青年男女居然這麼多。
沒換和服的人,大多數衣品極好,穿得十分時髦,紋身和铆釘細鏈環襯,是一群她完全不認識的酷哥。
身上有紋身和各處身體釘,閃閃發光。
這群人都是霍鴻羽的朋友。
中途也來了幾個穿著的長腿辣妹,說是下午慕名而來的,想來看看豪擲一億日元買跑車的大佬。
一群女孩子站在走廊上,笑得春意萌動,胸前波瀾起伏,就像為了吸引誰注意一樣。
江衍鶴修長手指把玩著砝碼,撩起眼皮看了一下霍鴻羽。
他眼睛微眯,本來狹長幽深,現在半威脅地吊起眼梢,更是如捕獵的狼。
霍鴻羽很自覺,走到門邊對那些成群結隊的辣妹說:“對不起,他不在這裡。”
禮汀不安地往他壞裡縮了縮,她安靜呆在江衍鶴懷裡,探出彎彎眼睛,看他玩德撲。
那人沉鬱又冷靜,最擅長盲位防守,會利用位置做隔離,在計算和判斷後設立基準線。
漸漸地,禮汀發現,他幾乎逢賭必贏,一切盡在掌握,身前籌碼越來越多,嘴角彎著點幅度,幾乎很少有人敢flat-call 3b。
大家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更無法看透他會為了什麼牌情緒起伏。
江衍鶴一貫是周圍所有人的焦點。
疏遠冷遇的外表下是又美又瘋的英漠酷哥,最喜歡看別人為他刀尖嘗蜜。
禮汀看不懂德撲,怕他餓,乖巧地在旁邊,喂他吃松葉蟹腿。
有點迷戀地看他吃東西的英俊模樣。
他吞噬的動作好性感,透著欲,掛著紅痕的喉結上下滾動,讓禮汀心髒悸動。
霍鴻羽擔心她打擾江衍鶴玩牌。
趁著禮汀用木質小勺舀了一些綢魚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霍鴻羽給禮汀小聲介紹,江衍鶴爸媽就是拉斯維加斯認識的,從小狠狠接受了這方面的薰陶。
小時候,他父母見他最喜歡刺激的玩意兒,怕他染上什麼惡習,特意找了WPT冠軍教他玩德撲。
那人是紙醉金迷中的翻雲覆雨手,看別人為他亡命奔走孤注一擲,厲害得不得了。
霍鴻羽示意小粘人精,不要再影響他的發揮。
禮汀小聲哦,在他臂彎裡蹭了蹭,然後走掉。
孟絲玟和那個女生,都看見了江衍鶴脖子上的痕跡。
江衍鶴和霍鴻羽的共友很少。
在他們這群靠父蔭這輩子都不愁的人裡面,江衍鶴是最風生水起的,甚至他名下十多家公司的第一桶金,都是他自己賺的錢。
這些人眼睛都在天上,可江衍鶴算是唯一被他們追捧的男神式的人物。
他們性開放,都約著一起玩過。
唯獨江衍鶴對癲狂地情.事幾乎沒什麼興趣,也向來注重隱私。
禮汀是他第一個帶過去的女生。
實在是偏愛,是特殊,也是唯一。
她剛一起身,就被幾個女孩子拉到一邊去了。
女孩子們,繞著她不斷詢問:“恭喜呀,我的天啊,完全不敢相信鶴哥居然會把人帶出來,你們好恩愛啊,我看到同樣的戒指了。”
“J一看就是那種壞男人,肯定很兇吧,會把你操哭的那種是嗎?”
一個女生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你脖子上的情.事痕跡,全是他弄出來的.....欸,他在床上是不是很野,你會受不了嗎?”
一個短發女生推了推玳瑁眼鏡,嘴角翹起來:“哇..你手腕上有捆綁的痕跡...J..ドS!...好性感啊他,是不是欲死了。”
禮汀看著遠處牌桌上,眼神沉鬱,仔細觀摩別人情緒的江衍鶴。
看見他把玩籌碼時,手腕還有她的咬痕。
那人雲淡風輕,眼睛似春風藏情,懶倦隨意,感受到她的眼神,嘴角微上揚。
似是挑釁。
他居然還能分神勾引她,禮汀更是羞憤得不得了。
她別扭又害羞,恨他每天幾乎要把她玩壞,讓她深陷欲望沼澤。
更對日本女孩子大張旗鼓地談論那人的欲和狠,感到淺淺地驚訝。
孟絲玟瞧見她難以招架,無奈地笑了笑。
她借口說帶禮汀去看插花技藝,把禮汀從狼窩裡解救出來了。
兩人在森林浴場的木質長階上踱步,最後在石頭堆砌的溫泉畔停了下來。
瞧著周圍都沒人了,禮汀才放下心來。
眼前是巨大的環形溫泉湖泊,裡面的水因為定期清理,都幹淨澄澈。
湖面出現女生的臉,她用細細地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好羞恥,好多人。”
禮汀身上搭的黑外套,隨著她的動作掉落在圓形巨石上,袖口被水浸湿了。
孟絲玟溫柔地幫她拉起來,擰幹水:“她們羨慕你都羨慕不過來呢,江衍鶴可不是隻是優質男孩子,他家裡是首富欸,頂著這個光環,怎麼都會被人注意呀。”
“我寧願他很粘我,沒有出息,傻傻的,每天窩在我身邊睡覺覺,當我的小狗。”禮汀垂下眼,黯然地說:“我才不是因為他的光環愛上他的。”
“說什麼傻話。”孟絲玟揉了揉她的頭發。
禮汀感覺到她指尖一顫。
遠遠的,她看見高琬和高煜正在斜對面二樓的木質雕欄前聊天。
孟絲玟裝作不在意他們,摘下一截被湖邊溫熱的氣候,氤氲到長出新綠的柳樹枝丫。
她開始靈巧地編織著花環。
小貓軟軟嗚咽:“她們說...他很厲害....但我不知道和誰講...其實他沒有和我做那種事。”
禮汀說完有一點微微的委屈:“他很壞,別人看著我身上的痕跡,都知道我屬於他,但他卻不碰我。”
下一瞬,坐在石頭上的女生,就被站著的孟絲玟攬緊在懷裡:“小汀,能和你成為這樣的關系,聽你講和他有關的事,我很開心。我曾經也深深喜歡過他,但我知道他對你的感情,發現你是個更值得被珍惜的女孩子以後,漸漸地我覺得能和你們當個朋友,守護陪伴著也不錯。他沒隨便就對你發泄欲望,在我眼裡,他就像我高中為他著迷的時候一樣,他還是那個讓人迷戀的男生,他珍惜著你。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也堅信你在他心裡的位置。答應我,要相信他,好不好。”
禮汀眼睛紅了,仰臉吸著氣:“玟玟,我實在沒有人講,很多時候,他明明沒有讓我受過一點點委屈。可是我一想到和他的差距,就會沒有安全感。”
孟絲玟笑著給她攏了攏外套:“我還以為你挺通透,怎麼突然撒起嬌來了,別擔心呀,我陪你相信他好不好,以後你可以和我講。”
禮汀軟軟點頭。
孟絲玟嗅到她身上的水生香,露出一點笑意。
她真的很喜歡禮汀,撇開曾經是情敵關系不談,又軟又白又乖,講話細聲細氣,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
那天Pub裡就覺得她身上好香,順著汗水滲透出來,會讓人極其想要靠近她。
女生一旦認定眼前的女生,是自己欣賞的類型,便想要無條件寵溺她,想看她笑,和她接近也開心。
孟絲玟也喜歡看她穿一襲白裙的模樣,各式裙裾從來不重樣,卻每一件都被她穿得宛如縹緲仙女。
她露出來細瘦的腳踝,脖頸上泛著情.欲痕跡地紅,眼尾也倦麗,勾人魂魄地美。
這是江衍鶴喜歡的人,可是孟絲玟也好喜歡。
她在心裡祈求老天不要拆散他們,能稍微再善待他們一點。
孟絲玟現在心態恬淡的,畢竟事業運被霍鴻羽全盤操控著,讓她年後再進組。
她也沒有什麼需要爭搶的念頭。
現在隻想安穩地陪著禮汀,懶得去應對霍鴻羽陰晴不定的脾氣。
但高琬不打算放過她。
孟絲玟編好花環,瞭望過去,不知道在遠處和風樓榭上,高琬和高煜兩人聊了什麼。
高琬今天扎著雙馬尾,穿著顏色絢爛的和服。
她瞧孟絲玟望過來嗎,往下面一揮手:“聽說你是小羽哥哥帶來的人,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孟絲玟擔憂地看著禮汀:“我要是過去,你一個人在這裡沒關系嗎?”
禮汀笑了笑:“你去呀,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露天洞穴裡泡溫泉玩。”
孟絲玟把身上做的柳條花環,往她最喜歡的女孩子頭上一戴。
禮汀黑發鑲嵌了一道青翠的環,她安靜看著她,白色裙擺被風吹得蕩漾在小腿間,就像山間精靈一樣可愛。
孟絲玟笑起來:“你看《西遊記》嗎?這是我臨走前給你身上畫的小圈,闢邪的,小汀不能被妖魔鬼怪帶走哦,一定要等我,我會盡量早一點回來。”
禮汀點頭,小幅度地晃,她很乖,舍不得把花環搖下來。
孟絲玟給她理順了柔軟的黑發,把長發落在脊背發絲攏到一起,看女生之前洇透衣襟的淚水已經半幹了。
她存了一絲不放心,還是和穿著木屐下來的高琬一起,往會客室的方向去了。
禮汀抱著膝蓋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夜露砸下來,寒意沁涼。
她轉身往四方閣下走,哪裡有巨大的玻璃水箱,四周很暗,隻有頂燈的白光,水箱裡的水是幽深的藍色,像戀人的正藍染劍道服。
“冷嗎?”
“想不想進來喝一點清酒?”
葉澤川在她身後,距離她很近關切地問他。
他身上有一種日式長雪茄的煙草味,臉出現在玻璃水箱的那端,像是眩暈一樣的蕩漾著。
一圈又一圈。
四周的影子驟然晃了起來,暗綠的水草和絢爛多姿的海葵,在燈下搖曳出漂亮的氣泡。
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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