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2024-11-26 18:01:163609

  她手腳宛如長著赤紅的翅翼,被他抱在懷裡遊曳:“這裡,想被咬。”


  直到昏厥過去,被他用浴巾包裹著回房間又繼續了好多好多次,隻覺得眼睛裡白光閃爍。


  “怎麼這麼多水,嗯?”


  “哥哥聲音好性感,哼一聲就會流下來,不知道怎麼辦,快死掉了。”禮汀帶著軟軟的哭腔。


  江衍鶴就像致幻的花,看見他,嗅著他的氣息,都會讓人被他完全操控在手裡。


  很舒服,太習慣他的觸碰,身上都是屬於他的痕跡,被他的撫慰灼燒到渾身顫抖。


  禮汀微微張開眼睛,終於從幻覺裡清醒過來了,她的臉頰從他頸窩裡挪開一瞬。


  “對不起,哥哥,我把到處都浸湿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的愧疚,就像做錯事一樣縮在他懷裡,不想面對。


  到處都是她的水,沒辦法再好好睡覺。


  他唇角一彎,意味深長地笑:“告訴我,誰讓你這麼舒服的,是藥,還是我。”


  他居然連這個都要計較。


  禮汀咬在他喉結上,聽他性感地悶哼一聲,她眼睛迷離地眨了眨,認真地說。


  “當然是你,永遠都是你,我把藥全吐掉了,舔舔哥哥的汗就受不了。”


  江衍鶴把她打橫抱起來,在手臂上掂了一下,見小貓死死擁緊他。


  他聲音低沉地笑:“哪學來的,這麼會撩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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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是實話。”她嗚咽著,閉上眼睛。


  少女被他抱到浴缸上坐著,安靜地看抱她進浴室清理的人。


  那人穿著黑色睡袍,手臂上衣袖半湿,被他卷起來。


  他半跪在地上,擦拭她腿上的湿潤,手指鉗握住她雪白腳踝,淡淡粉色腳掌,一根根玫紅色的腳趾。


  他動作輕柔,到處整理好後,揉揉她的頭發,讓她裹好淺棕的絨布,一點都不冷。


  “今晚舒服嗎?”他問。


  禮汀點頭又搖頭,滑下去縮進他懷裡:“好害怕,你不許再離開我。”


  她在燈下給他看她小小的手,和粗粝的木地板摩挲掛出的血痕:“我拼命反抗他,好痛。”


  她的手指被他捏在掌心,低頭虔誠地吻著她的擦傷:“好乖,小汀是我的,以後也不許別人碰你,知道嗎?”


  “嗯。”禮汀不敢觸碰他肩頭的傷口,隻在他懷裡安靜地聽著他起伏的心跳。


  她想:他還是沒有碰我。


  那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揉著她耳朵尖安慰她,像哄一隻流離失所的小動物。


  他輕柔地說:“我在呢,不要害怕。”


  禮汀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氤氲。


  她回憶起徹夜的悸動,想到他是怎麼帶著傷,幫她緩解不適的感覺。


  就覺得她好壞。


  也想讓他快樂,想要取悅他。


  “還難受嗎?”


  “好多了。”禮汀輕聲回答他:“如果沒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雖然心緒已經完全安寧了,腦袋裡無法忽視的失落感,還是讓她覺得不安。


  日本箱根的清晨,很晚才亮起來。


  禮汀聽見受傷的那人沉重的呼吸。


  他幫了她一晚上,終於安穩地睡著。


  禮汀想到自己無法遏制的迷戀,和妄想將他私有的渴求。


  她在黑暗裡做了一個決定。


  想要給江衍鶴下藥。


  就像葉澤川給她下藥一樣。


  想要看他徹底沉湎進欲望的汀水之中。


  -


  孟絲玟昨晚在葉澤川門口,守了他們很久。


  直到江衍鶴把禮汀裹在懷裡帶回房間。


  她回到房間,大概凌晨三點的樣子。


  高琬追過來一條消息,是霍鴻羽靠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和別人喝酒的圖片。


  【高琬:你別等,鴻羽哥哥為了我在和程澤彬拼酒,他是不會回來的。】


  孟絲玟回想起在疊翠山上,對禮汀惡語相向的自己。


  她默默放下手機,躺在浴缸裡敷面膜,也沒回復。


  耳畔放著Lana Del Rey的歌,身心逐漸放松下來,感到一種與世無爭的愜意。


  上次也是在浴缸裡,激烈地宛如受刑,也不舒服地宛如受刑。


  霍鴻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很擅長凌.辱。


  性對孟絲玟來說,就是一種最憎惡的懲罰,以至於從一開始她隻能把身後的人想象成她喜歡的江衍鶴才能好受點。


  但霍鴻羽偏不讓她好受,總是在她疼得咬緊牙關直冒冷汗的時候,惡趣味地對她說:“好好表現的話,我就把你送給江衍鶴玩玩。”


  她從不示弱,倔強地別過頭:“我可真應該感謝你。”


  霍鴻羽立刻被她氣得不行,狠狠咬在她背脊上。


  想到這裡,孟絲玟笑了一下,她摘下面膜,用手輕柔地推開殘留在臉上的面膜精華液。


  她從水裡起身,將耳畔的《Watercolor Eyes》摁下暫停鍵。


  霍鴻羽果然一夜未歸。


  孟絲玟習慣性睡一小部分床鋪,甚至和他同床共枕的時候。


  她也不願意和他靠近,隻睡窄窄的一條。


  霍鴻羽一行人,一早就約著坐小型直升飛機去火山遺跡大湧谷玩。


  早上八點的時候,被霍鴻羽用力拍門的聲音吵醒。


  孟絲玟隻睡了三個多小時,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


  霍鴻羽非要把她拽起來,孟絲玟根本沒有時間化妝,隻能勉強套了件羊絨毛衣,戴著口罩出門了。


  但她忘了一件致命的事。


  私人飛機上,孟絲玟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紅褐色的裸露山體和枯萎的樹,以及一陣陣冒出的白煙。


  她聽見高琬在後排和霍鴻羽撒嬌,說她想吃黑莓鵝肝冰淇淋。


  她沒什麼感覺,拿出手機給禮汀發消息。


  【玟玟:小汀,你好一點了嗎,是不是還是全身沒有力氣。】


  身邊驟然坐了一個人。


  孟絲玟眼尾掃到他,把臉別到窗外去了。


  “我一晚上沒回去睡覺,再怎麼也該問候一句吧?”霍鴻羽壓低聲音,他看起來還有點醉意微消的虛浮。


  “我哪兒敢呢。”孟絲玟沒好氣:“你高琬妹妹不是在這嗎,我尋思也沒我這個替身什麼事吧。”


  她的衣服大多數都是高琬的同款,她沒從京都帶過來。


  現在孟絲玟松垮套了一件毛衣的憔悴模樣,和嬌生慣養的貓系妝容小公主高琬,更是天壤之別。


  她正在程澤彬身邊和一群女生交流著高奢品牌的新款珠寶。


  就是,嗯,很早之前孟絲玟就明白,有些人是注定被愛的。


  孟絲玟一早就知道自己沒有被愛的命。


  她不願意搭理身邊的霍鴻羽,翻找包裡的眼罩試圖戴上。


  下一瞬,一道陰影伏過來。是霍鴻羽。


  他咬緊後槽牙:“你沒去點那顆痣,你敷衍我?”


  孟絲玟的心髒猛地一顫。


  她才想起來,今天忘了化妝,之前都用厚厚的遮瑕把那顆痣遮蓋起來,今天居然忘記了。


  她根本不願意為了他,改變自己任何東西。


  霍鴻羽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你之前一直在對我說謊?”


  孟絲玟緩慢挪開眼睛:“你不是喜歡我賣力地學她,我說是為了事業運點掉這顆痣,你非要自作多情,覺得我在取悅你,我有什麼辦法?”


  她接著說:“我本來就不想來打擾你和她約會,早上我說了我不想上飛機,你非要把我拉上來,現在她不是在這裡嗎?你坐過來幹什麼,高琬沒有那顆痣,你多看看她不就行了。”


  霍鴻羽咬緊牙關,他顯然是氣狠了,用陌生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他的手指從她毛衣裡探進去,使勁掐了一把:“你不是喜歡我幹你嗎,今晚洗幹淨等著,你居然敢忤逆我?”


  孟絲玟疼得弓起身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惱怒皺起眉頭:“你真的很煩,霍鴻羽。”


  “想要和鴻羽哥哥一起分享。”


  高琬來了,站在兩人座位旁邊,手指了指剛到的黑莓鵝肝冰淇淋。


  她幼態又媚態的臉上掛著甜甜地笑。


  霍鴻羽意外地沒有去。


  他說:“小琬,你和你朋友他們分享吧,我就坐在這裡休息一下。”


  高琬哼了一聲,走開了。


  孟絲玟尋思,可能是因為程澤彬在後面,他不想和高琬的未婚夫打照面。


  她沒往自己身上想,手機震動起來,應該是禮汀發消息了。


  她從手包裡剛拿出手機,就感覺霍鴻羽的越發不懷好意,他把她的手拉拽往下。


  兩人在私人飛機的前排,後面還有一行他的朋友。


  孟絲玟羞憤地感覺到有芒刺在背,但她不敢拒絕。


  身後的其他的男女,都為看到窗外,飄散出白色蒸汽的山脈感到莫名震撼。


  “你們看斷崖哪裡,煙霧好大呀。”


  一個個發出驚訝地贊嘆聲,隻有她感覺備受煎熬。


  “你對我越不管不問,我就越想狠狠踐踏你的自尊。”


  孟絲玟用湿巾擦手,聽見霍鴻羽在身邊不懷好意地笑著。


  霍鴻羽身上還有酒氣,看著孟絲玟虛浮地微閉著眼,沒來由想吻她。


  被她偏頭躲開了。


  “高琬看著呢。”


  孟絲玟垂著眼說,示意霍鴻羽注意身後的情況。


  “你挺有用能耐的,居然找理由推脫,還騙我。”


  霍鴻羽臨走時又使勁掐了她一把,看女生不舒服地別過頭。


  他重復了一遍:“今晚得跪著給老子口出來,我回曼哈頓之前,你每晚都必須要,求著我回來睡你。”


  霍鴻羽走後,孟絲玟看著手機的禮汀發來的消息,手指微頓。


  【玟玟:小汀,你認真的?】


  【玟玟:真要做到這一步嗎?】


  【玟玟:霍鴻羽那裡應該還有一點,你想好,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就拿給你。】


  半晌,她收到禮汀的回復。


  【小汀:嗯,我確定。】


  【小汀:我要給江衍鶴下藥。】


  -


  那人起得很早,撩開她的額發,似有若無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去附近的醫院簡單包扎一下,順便看看葉澤川是怎麼給別人交代的,但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我不放心。”


  禮汀被他吻過的地方滾燙,在他懷裡乖巧地蹭了蹭:“嗯,會很乖地等你。”


  他低笑著,揉了揉她的耳朵尖:“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你身體弱,昨天那麼多次,小腹會疼,仁子特意叮囑我要節制一點。”


  “不要說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們都要忘掉。”


  禮汀臉紅得滴血,她沒想到那人白天也會講這種話,好害羞,縮進被子裡,不想和他講話。


  那人就著鋪蓋卷把她抱在懷裡,輕柔地晃了晃,像哄嬰兒一樣讓她乖一點:“汀汀又不理我了,可是昨晚實在太可愛,一直在小聲說好愧疚到處都弄湿了,我第一次連夜換床單呢,怎麼這麼沒良心,醒了就讓我忘掉。”


  禮汀討厭死他了,聲音悶悶地從被窩裡傳出來:“不要再講話了,不可以再說昨晚的事。”


  他講話太撩了,聲音壓低,顯得充滿性感的欲.望:“哪個啊?寶寶好湿啊,怪不得名字裡帶水呢。”


  她的腦袋又開始黏黏地一團漿糊,嗚咽地開始掙扎起:“壞死了,你走,趕緊走,不要在這裡。”


  可是躲進被窩裡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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