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最寶貴的戒指弄丟了。
哪怕哥哥不會生氣。
可是自己卻沒辦法原諒,才偷偷跑出來。
糟糕。
哥哥剛才打了好多個電話。
他此刻會不會感到心急如焚。
明明不想要讓他失望的。
謝策清沉默半晌,低著頭:“禮汀,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江衍鶴救下的人不是你,或者說,你不是他救下來的,你會怎麼想。”
禮汀本來正靠在一旁發呆,心裡充盈著愧疚和難過。
“為什麼要做這種假設呢?”
聞言後,她僵硬地側過身體。
她面色蒼白,嘴唇上也失去了血色,楚楚可憐又讓人疼惜:“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對他報恩的資格嗎?”
“我隻是問問你。”
禮汀聲音哽咽,逐漸變成小聲的啜泣:“如果一開始的報恩就是不成立的,我根本沒有靠近他的機會,我想我會難過到死掉的。”
她心髒悶疼,追問到:“為什麼你要和我講這些,是想看我不好過嗎?”
謝策清沒想到她對那人的感情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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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自己在手背的骨節交叉處貼上創可貼:“假設而已,不必當真。”
再說江衍鶴幫自己處理了蔣蝶肚子裡的孩子,悄無聲息地給自己壓下幾輪的醜聞。
他做的滴水不漏,對自己可以說仁至義盡。
謝策清咬緊牙關,他沒辦法說出真相。
“嗯!”禮汀恍然未聞,竭力抿出一個笑:“我去給你盛姜湯,你再洗一下,就出來吧,一直在浴室裡會感冒的。”
姜湯已經在鍋裡咕嚕咕嚕地冒泡了。
她用白瓷燙勺裝了一點盛在碗裡。
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小口嘗試了一下,發現有點甜。
於是禮汀又加了一顆腌制的青梅,攪拌一下。
她再嘗了嘗,沒有那麼膩了,還有一種淡淡的清甜感。
青梅是和那人在京都過冬天的時候。
仁子阿姨腌制好,送給自己的。
湯勺碰撞白瓷碗,發出很好聽的脆響。
禮汀把碗端出廚房,小巧的腳踝泛著微紅,毫無血色的腳背一點點踱步。
她身上的毛衣是湿的,走路搖搖晃晃,緩慢地走到茶幾上。
她招呼已經關掉淋浴噴頭的謝策清:“我已經煮好了,你想來嘗嘗嗎?”
謝策清盯著她那雙雪白的腳看了很久。
食欲和性.欲總能在眼神剐蹭那雙腳掌的時候,變得實質化,突如其來地操控著他的神經。
謝策清壓制下從深處湧出來的悸動:“你也會煮給他喝嗎?”
“你已經問了一晚上類似的話了。”禮汀被他折騰得有點羞惱:“你就好像八卦記者,一直窺探我和他的事。”
“抱歉抱歉。”
謝策清求饒似地舉起雙手:“我當時不是也喜歡你嗎,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倆在一起的話......”
他臉上帶著希冀。
燈光的映照下,謝策清的皮膚是健康結實的麥色,肌肉從身體各處凸顯出來。
看起來一副硬朗穩重的樣子。
在德國,一天三頓離不開黑蕎麥面包,比起之前天天酗酒的生活,已經健康了不少。
他頭頂還是湿潤的,半跪在她身前,擋住她逃走的路,渴盼地說:“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話,你是不是也會給我做很多湯。”
他再次掠過她脖頸到鎖骨,蜿蜒往下的曖昧紅痕:“你和他試過嗎,把姜湯撒到你身上,然後我一點點舔掉。”
他的掌心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讓禮汀感覺到一種溫熱的觸感。
禮汀緊張地眨著眼睛,她不禁想起前幾天在荷蘭,自己打翻了酸奶的事。
陌生男人的氣息離得很近。
她別扭地把臉轉到一旁。
謝策清短促地笑了一下。低聲說:“你就這麼抗拒我?我一直在想,你說救下你的人是我,你會覺得更幸福一些嗎?”
他離禮汀很近,甚至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搖搖欲墜的汗珠。
“我們試試怎麼樣,背著他在一起,你願意嗎?”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陣湿冷的雨後薰風,從門的位置往裡面席卷過來。
江衍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站在門外。
從下午禮汀下課以後。
他就一直沒有找到她,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她沒有回家。
為什麼要逃走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謝策清回來了。
江衍鶴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謝策清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上面正跌落著水珠,看上去剛洗過澡的樣子。
他半跪在地上,沒穿上衣,毛巾搭在肩上,視線和坐著的禮汀持平。
兩人前面的茶幾上,還有一碗姜湯水,裡面散發著清甜的梅香。
溫馨,曖昧。
好像他才是那個不速的闖入者。
禮汀眼睛還是湿漉漉的,溢滿水霧地看著他。
她穿著薄毛衣和白色裙,纖細的腿搭在沙發上,長長黑發從側邊散下來,看起來纖弱又溫潤。
她心心念念的人終於來了。
不需要任何假設,隻有那個人才可以。
第一次在船上看到他的時候就開始崇拜他,從崇拜到現在深入骨髓的愛,哪裡還容得下什麼假設。
江衍鶴穿著黑色連帽衫,側臉被帽檐擋著,半隱在暗光裡,就像在春天湿冷的夜晚,若隱若現地覆在陰影裡的一截皎月,沉鬱又孤寂。
在門口站定,樓外的風雨席卷著,把他的輪廓浸得有一種栉風沐雨的暗色和危險。
他眼神冰涼,隻是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也許眼前的兩個人,才是經歷了重重磨難,終於相會。
最後在小屋裡擁抱入眠的一對眷侶。
而他作為最惡劣的拆散者,最不合時宜的入侵.犯。
謝策清注意到禮汀專注地瞧著門外,轉過頭。
他也看見了江衍鶴,面有不善:“你來幹什麼,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謝策清現在對江衍鶴,再無半點感激。隻剩下渴望和他抗衡,和被他玩弄的怨憤。
他話音剛落。
門外沉鬱又蟄抑的江衍鶴,看向禮汀,眼裡暴戾消失殆盡。
他唇角上揚,露出了一點玩味又溫柔的笑意。
“你想我來嗎,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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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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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出寶寶的這一刻。
禮汀很甜蜜地想。
如果是之前的他,他看到自己和謝策清單獨呆在一起。
一定會說祝福或者恭喜,然後轉身就走。
現在他眼睛裡雖然帶著戾氣,但看向自己是溫柔的。
是不是說明貓貓也給了他好多篤定。
讓他可以信任和她的感情。
“哥哥。”
暈黃色的燈光下,禮汀的皮膚像是浸著蜂蜜的牛奶一樣,絲綢一樣靜白。
她看見他,就衝他張開細細的手臂,充滿希冀地回應他。
謝策清感覺到自己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憤怒攫住了。
之前對江衍鶴所有感激和敬慕的情愫悉數消失。
隻剩下被最好的兄弟搶走最喜歡的女孩子的焦躁和懊惱的感覺。
關鍵是那人,看見如此曖昧的場景。
謝策清沒穿上身的衣服。
他充滿男人氣息和爆發力的肌肉圍在禮汀身前,阻隔她逃走的方向。
兩人離得很近。
但這種刺激勁爆的畫面,似乎根本沒有對江衍鶴產生絲毫的影響。
他篤定又安寧地看著禮汀,輕聲喚她,寶寶。
謝策清喉頭攢動。
他煩躁地感覺到,闖入者是江衍鶴,掠奪者也是江衍鶴。
但局外人卻是自己。
多年朋友,他早就知道江衍鶴這個人,和自己完全不同。
謝策清和大多數同齡的男生一樣,熱衷別人的女人,同時也喜歡追捧著最受歡迎的女生。
江衍鶴不一樣,沒見他真正對誰動過心。
但如果他真有對象,擇偶標準無非一點。
那就是絕對忠誠。
禮汀之前出現在謝策清面前,看起來純摯青澀,但又楚楚可憐和甜美,就像清甜的青梅。
但現在的禮汀不一樣。
她神色赫然,臉微微紅了。
她還是小聲地呼喚著門口的人,哥哥。
謝策清惱怒得發狂。
她的依賴,關注和崇拜,明明應該是屬於他的。
謝策清額上青筋都在顫抖,看著站在門上的江衍鶴勃然大怒:“你為什麼要來破壞我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一切真相,你就這樣活生生拆散了我和她。”
禮汀被他驟然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縮起膝蓋,打算蜷起自己。
但是下一秒,她又想起站在門外的哥哥。
不可以藏起來。
她要保護他。
謝策清的憤怒在空氣中不斷發酵。
他幾乎想摔壞一些能看到的東西,但是有一絲清醒告訴他,這是禮汀的家。
他看見禮汀赤.裸的雪白腳背噠噠地往門口移動。
她很瘦,但波瀾起伏,她乖巧地宛如一隻小貓,把自己揉進江衍鶴懷裡。
眼尾是繾綣的紅色,她不安地抓著那人肩膀的衣服,她叫他哥哥。
江衍鶴靜默地看著暴怒的謝策清。
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冷眼旁觀著謝策清的崩潰。
無論是用鋼筋把夏元渡打脫臼,瘋戾嗜血地用拳頭把禮銳頌揍得半死,還是把葉澤川的兩隻手,用刺刀插了個對穿,再握著他的手反刺自己。
他永遠都是極端冷靜,以惡制惡,從來沒有慌神過半分鍾。
謝策清咬緊牙關,他眼睛露出兇狠的光,被背叛似地大吼:“禮汀你回來,你去他那裡幹什麼,過來!不要助紂為虐。”
他不知道,禮汀終於在江衍鶴懷裡找到了一個舒適安穩的位置,她感受到那人的溫暖,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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