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寶寶喜歡,你乖乖等我回來,不乖還會被繼續懲罰的。”
電話那頭,江衍鶴終於滿意,搭在玻璃彩窗上的修長手指,怡然自得地敲了敲。
“汀汀很聽話的。”禮汀揉了揉眼睛。
“但我還沒消氣呢。小貓今晚需要想著我,來玩自己,哥哥想聽。”
“.....嗯.....”
那人眼睫微眯,帶著愜意,像是被取悅了一樣。
他垂眼看著樓下的禮銳頌一群人,很瘋戾地露出一個陰晴不定的笑容:“明天,哥哥會給你帶玩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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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一下。
下次更新,他會解釋當時為什麼會和禮桃在一起。
小汀從來不是被壓制的一方,下章也會當面訓狗這樣。
順便玩具......
第70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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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兩人一直沒有掛斷電話,禮汀聽著他那邊傳來FOGC國際金融峰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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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不同國籍的證監會和亞信使節和政商名流,以及洛克菲斯家族。
那些人開口就是一堆禮汀完全聽不懂的金融術語。
她蜷在被窩裡,湿潤溫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被子上,嗅著他留下來的味道,陪伴著電話那端的他,黏糊糊地叫他哥哥。
除此以外,她今晚很乖,沒有打擾他,用同聲傳譯的翻譯器,記下了很多長句。
在漫長的陪伴他的時間裡,一直想要離他近一點。
她會模仿他的習慣,會記下來他的小癖好,也會嘗試著提升自己。
他才不壞,他陪她走遍世界萬裡,把媽媽留下來的植物好好養殖起來,手把手教會她一年四季的各種技能,遊泳和滑雪,讓她變得更勇敢關心別人,也學會了怎麼樣愛一個人。
好愛好愛他,江衍鶴已經匯聚成她世界的組成部分,兩個人已經銘記進彼此的生命裡。
在國際商業大亨做融資匯報的演講和鼓掌的聲音在兩人之間流動。
禮汀聽到他掛了麥,用一種極慢的語速,犀利又尖銳地聲討了貿易保護主義和民粹主義。
年輕,桀骜,但是無所畏懼,滿是青年的意氣。
她很迷戀地一一錄了下來,專心地等待了很久。
直到他掐斷了麥。
連上語音哄她,叫她寶寶。
在撒丁島兩人同居的房間裡。
他一個人睡不著,因為那裡也有她殘留的氣息。
房間的每個角落兩人相擁在一起過。
明知道那棟城堡式的別墅裡,住了好多人。
那些相擁入眠的晚上。
禮汀被他用力桎梏著,抱在懷裡親吻的時候,甚至能聽見樓下的腳步聲。
回憶起這件事。
禮汀在電話這頭,穿著他的襯衣,臉紅到滴血。
聽他語調很啞很撩地說一些讓她神魂顛倒的話:“寶寶想我了嗎,是不是聽哥哥在論壇上發言的時候就受不了了。”
他連呼吸換氣都在撩她,磨人到極致。
她滿腦袋都是他睡在自己身側的模樣,想念他薄唇和冒尖的齒,小聲喘著氣,眼神渙散地趴在床上。
想念他溫熱的擁抱,想要像去年冬天一樣,鑽進他的寬大外套,埋入他的頸窩裡。
他拉上衣服拉鏈,把她揉進身體裡,束縛著她,一起看書,看視頻。
察覺到她走神,就被他捏著下颌吻到窒息。
她的嘴唇柔軟微紅,像花瓣。
吻到深處,掌心揉得皮膚酥痛難耐,肋骨抵著肋骨,呼吸交融。
兩人皮膚緊挨在一起,擁抱著一刻也沒有分離。
禮汀開了單向視頻。
他促狹地不給她聽他喘息,反而聽著她的聲音,很享受地閉著眼睛。
禮汀巴掌大的小臉湊近屏幕,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來。
追問他想不想看她,羞怯地說,她可以換其他的衣服給他看,甚至看她水紅的舌尖。
她黏糊糊地叫著他的名字,沐浴在他視線中害羞又愜意,失去力氣地支著下颌看他。
“哥哥開一下視頻吧,我好想看你。”
那人點開了視頻,他的臉在燈光裡浸著,近在咫尺地手指在玩刀,皮膚冷白,靜謐又沉鬱的模樣。
和剛才那個在峰會上和人針尖對麥芒的凌冽青年不同,還透著一點性冷感。
“我好看嗎?”
“當然好看了!”
他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
燈下觀美人,霜刃的光反射在他眼睛裡,點漆有星。
禮汀的心髒砰砰跳,說不清是懼怕還是戀慕。
自從經歷了昨天晚上的威脅事件,滿眼都是他手上的刀。
她心裡很明白,他沒開口,但自己已經知曉了那些秘密。
以他對自己病態的佔有欲。他一定會越發患得患失,陰晴不定。
想到這裡,她不安極了,很疼惜地問他胸口的傷痛不痛。
“疼了你會心疼我,我覺得很值。”
他啞聲笑了,尾音像小勾子一樣誘惑她地說:“睡覺吧,我有點受不了了。”
禮汀眼眸很快就溢滿水痕,擔憂地吸著鼻子問,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硬得受不了。
視頻那端,他眼瞳漆黑,望向著她的視線,似乎要燃起火來,觀賞著她的舉動一字一頓地說。
今晚他被她誘惑到了極致,難得浮躁,起身想去洗澡。
他後面的窗裡,正在上演著一場夏季的暴雨。
撒丁島現在正處於臺風天。
在閃電的白光裡。
他調轉鏡頭,毫無顧忌地解開領帶,襯衣從那截冷白的脖頸滑下來,露出挺拔的脊骨和線條流暢的背脊,隨後隨意地換上了一條黑色的家居褲。
褲腿勾勒著腿部肌肉,配上他的身量,走起路來像行走的荷爾蒙。
禮汀害羞地吞咽了一下,埋進被子裡蹭蹭,心髒跳得很快,再也不敢講話來撩他。
她目送他垂著褲帶,略顯不羈地往浴室走去。
看著他去的方向。
禮汀想到之前兩人在浴室裡相擁的事。
因為禮汀的身體比較弱,之前他都是兀自忍受。
自從他知道被她下藥以後,確定了她的心意,才下狠手折騰。
他每個動作都染著欲,也很擅長說撩人的話,單字音節都能把她刺激到戰慄。
回憶起他濃烈到窒息的愛。
她睫毛微微顫抖,像蝶翼一樣,嘴角上揚,溢出甜蜜,輕柔地笑了起來。
好喜歡他。
她很想等他洗完澡出來陪她,哄她睡覺。
今天實在太累了,聽到視頻那端的雨聲,裹在他的被子上又很安心,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境。
江衍鶴把浴巾搭在肩膀上,歪著頭,擦拭著頭發跌落下來的水。
忽然聽到他的小情人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於是放輕了腳步,回到書房。
他看見她半邊臉埋在被窩裡,手指無意識的搭在身前。
沒有他在身邊,她沒有安全感極了,像築巢的小貓一樣,把空調溫度開得很低,然後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漂亮的睫毛微微顫動,小小的眉心皺著,一副不安穩的模樣。
江衍鶴靜默地凝望她好久。
要是禮汀醒來,一定會被他眼底瘋狂的佔有欲嚇到。
他關掉和禮汀的麥克風,接了霍鴻羽的電話。
“翡姍來莫爾塞姆找過你,我說你回撒丁島了,她說想要你陪她去參加她學校的八月節舞會。”
“行。你讓她來科莫湖找我。”
“你還真打算齊人之福啊,她和禮汀見面修羅場你打算怎麼辦。”
“把我女朋友介紹給她。”
“你準備把她介紹給所有人?夏元渡的威脅你不怕了,你師母和陳浩京一直都想把翡姍託付給你。”霍鴻羽擔憂地繼續說:“你媽呢,她知道禮汀是你爸白月光的女兒,不會逼走她嗎?”
“無所謂,她去哪我就去哪。”江衍鶴用手指抵住唇咳嗽了一聲:“晚上看到禮銳頌他們去喝酒了,有收獲嗎?”
霍鴻羽:“兄弟,你預料得分毫不差,我和浠哥在無人機上看到,許軼和禮銳頌在暴雨中撞車了,放心,這件事浠哥處理得滴水不漏,事發之前,這輛車已經過戶到了許軼的名下。sieben改裝得很好,駕駛座毫發無傷,至於禮銳頌.....撞車以後我還沒看見他從副駕裡出來。”
“對面呢,撞傷人了嗎?”
“沒有,是一輛我和浠哥安排好的車,沒有大礙。”
江衍鶴像是預料到什麼一樣。
窗外電閃雷鳴。
他知道魚兒上鉤了,撐著臉看了一會禮汀睡覺的模樣,眼神柔軟極了。
等待的時候格外漫長,但是他一向是個耐心的獵手。
很快,門被人從外面砸開。
緊接著,渾身沾滿血和雨水的許軼從外面進來,他跌跌撞撞地跪在江衍鶴面前,哀求著哭訴到:“完了,哥,我和禮銳頌喝酒回來的時候撞車了,對面的車頭直接撞壞了,隔著大雨我看不清,估計從科洛夫道回城區的一家三口,禮銳頌卡在車上昏迷不醒,腿也卡住了,求求您幫幫我。”
“看上去有點棘手。”江衍鶴淡淡道。
他的眼睛,沒有離開屏幕那邊熟睡的小貓。
“我知道,但是哥如果不幫我,我爸知道這件事就徹底完蛋了!”
“我會幫你,但關鍵時候也得靠自己。”
他不緊不慢地說:“你手頭沒一點錢怎麼行?要不回國的時候,我把朱家生物制藥的股份沽空給你,這樣我有資金幫你周旋,你也有朱家的分紅。許興洲不是和朱鄂是世交嗎?你也不想看朱家仗著你們的股份隻有9%,就肆意欺凌你們吧。”
“什麼都行,我都聽你的,隻要哥你今晚救救我,為什麼都答應你!”
安撫完情緒失控的許軼。
他瞧見對方在沙發上瑟瑟發抖,還好心地給他扔了一條浴巾。
許軼感激零涕擦著水,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江衍鶴下套的過程,堪稱循循善誘。
許軼現在魂不守舍,哪裡還有心思分辨對錯,再說這是他朱世伯名下的公司,哪怕早已經是傾覆之舟,他也不疑有他。
江衍鶴好整以暇,緩慢講出和許家的交易。
對方果然應允,立誓一定會照做,急不可耐地籤字摁了指紋。
扶持許軼來控股朱家的制藥公司,讓他們注資來應對朱家醫藥日薄西山的虧空。
再通過許軼的周旋,威脅許興洲,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分裂他和朱家的關系。
這件事,他已經籌劃了很久。
他放緩了聲音,耐心地哄著許軼出去。
還沒等他關上門,就接到了禮桃的電話。
沉悶的震動聲在密閉的房間裡尤為刺耳。
“鶴哥,我弟弟出事了,”禮桃聲音有些發抖:“許軼肇事逃逸了,把禮銳頌一個人留在大雨裡,你救救禮銳頌吧,我和他來意大利的事,我爸根本不知道,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端,我都不知道回去應該怎麼交代。”
“我會讓莫浠好好處理這件事的,也會養好他腿上的傷。”
江衍鶴鴉黑的睫毛微沉,他語氣平靜地對禮桃說:“但你求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總得拿出一點彩頭吧。”
“鶴哥,你.....需要我為你做一些什麼呢。”禮桃沒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她的渾身都要塌陷了,剛才禮銳頌在電話那端哀嚎的聲音她也全然遺忘了,隻剩下心髒悸動的轟鳴:“你終於發現,我比禮汀更適合你了嗎?”
對方長久地沒有說話。
漫長的靜默以後。
“鶴哥,你在聽嗎,你願意回頭選擇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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