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汀費勁地轉過頭想要親他。
“別轉移話題,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嗯?”
江衍鶴從上面壓覆下來,他把手指從背後伸過來。
禮汀看不見她的臉,但那人熟悉的氣味鋪天蓋地,煙草香混著他的呼吸,就像洶湧的激流,肆虐,殘忍,席卷她的所有意識。
她感覺到自己像是被蟄伏的野獸咬住脖頸。
她能感覺到江衍鶴身體的熱度,他寬闊的胸膛和緊繃的肌肉。
“他們真的沒有碰我,你相信.....啊...”禮汀雪白的脖頸仰起來,她觸電一點弓起身體。
“相信。但還是不滿意。”
江衍鶴用手指覆蓋住她湿潤的眼睫,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禮汀,我已經失去耐心了。”
不知道牛奶裡有安眠藥的成份,還是今天實在太困了。
禮汀的意識變得很稠,她不知道那個壞男人究竟有沒有給她放安眠藥。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他汗水跌落,性感地撐在她上方,肩膀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充滿性誘惑力。
男人看見她翕開眼睛,很憐愛地吻她。
今天恭喜他的方式就是被做到幾乎要讓自己碎掉。
從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下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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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意去見證他選舉也沒關系。
現在隻用在家裡陪她睡覺就好了。
之前細細的鏈子被他替換掉。
他也不是在玩什麼情趣,而是徹底不讓她出門了。
有的時候,禮汀被做到昏迷,會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得很高很高,俯瞰著在江衍鶴懷裡小聲喘息,滿身痕跡意識混沌的自己。
禮汀會想到嵐頤居的花到底有沒有開,靠近亦莊的紅葉公館的烏桕黃栌長勢會不會好。
兮月阿姨是不是公開每一筆流水的進出,小霞和楊舒彤他們有沒有回歸生活。
也不知道何玲芸和孟絲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一直在家裡,牆上還有兩人京都收藏回來的畫。
古樸的寺廟,神奈川海,麋鹿,還有遙遠的八重櫻,和櫻吹雪的古畫。
她的生活簡單又蒼白,和世界的聯系也很微茫,除了零星幾個羈絆幾乎全是他了。
事情的起因是她經常收到那種不知名的號碼發來的短信,還有讓她離開江衍鶴的恐嚇電話。
禮汀不願意對江衍鶴說起這些事,她默默刪掉。
她知道江衍鶴現在拼命看緊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那人嘗試著把她當做永生花放進密封罩裡,她卻沒辦法滯留在真空裡,對周圍的一切不管不顧。
江衍鶴在發現她情緒低落時,男人很獨斷的。
他會限制她用手機的次數,直到最後剝奪了她和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交流。
說不清好事還是壞事,和那年冬天一樣,這段時間像是茫茫人生的回光返照一樣。
他拼命地在她身上索取,輾轉問她是不是愛他。
她凝視著他,脈脈不語,隨即很輕微地點頭。
“報道感君憐一晌,明朝掃我孤山葬。”
江衍鶴不願意承擔失去她的隱憂。
但除此以外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網上流言蜚語滿天飛。
他很擔心禮汀受不了。
那場綁架案隻是一場導火索。
禮汀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湧起了互聯網上的一場腥風血雨。
跳出來指責她的人是禮桃。
她在直播間哭得聲淚俱下,說禮汀就是一個狐狸精,明明是她先和江衍鶴在一起的,她扮可憐搶走了那個人,把他的心牢牢攥緊。
不僅如此,禮汀奪走了她的父愛,童年,還迷惑了她的弟弟禮銳頌,讓他們全家分崩離析。
很快求錘得錘,禮桃放出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禮汀蜷縮在江衍鶴懷裡,就那麼作壁上觀地,觀賞著他們一家人互相毆打,嘶吼,為了錢變得瘋狂地樣子。
她嘴角露出一點淡淡地笑意,活像烽火戲諸侯的褒姒。
包括之前她救下的人,也說她沒有絲毫幫助,都是朱茵敏小姐所救。
而禮汀,炫耀著江衍鶴對她的執迷程度,和江衍鶴在國外度假,姍姍來遲,還提前離場,根本沒把他們這些苦命人放在眼裡。
最大的受害者是朱茵敏,本來江衍鶴競選成功,就應該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因為她家裡的實力最為雄厚,且家裡和江家多年世交。
本來這次江衍鶴競選成功,她家藥物公司的股價會大幅度上漲。
但如此重要的機會,全在江衍鶴宣誓他非禮汀不娶的時候,悉數落空。
朱茵敏催促蔣嘉禾,快點讓禮汀兌現諾言呀。
禮汀在家裡,在他的懷裡不知道。
仿佛從一夜之間開始,周圍全是罵聲。
鋪天蓋地的,流言一旦被有心之人說出來,一萬個澄清的解釋,都沒有用。
家裡的曇花也在仲夏偷偷開了,那天傍晚其實下了很大一場雨。
開花的時候,在月光的照耀下,曇花下面的葉脈滾動,波光粼粼地閃耀著,宛如美人的淚痕。
蔣嘉禾的質問蠶食著禮汀。
這段時間,蔣嘉禾也並不好過。
他沒想到買熱搜竟然引起了反效果,現在他雲瀾的仿制藥公司被查了。
蔣嘉禾知道現在情況不妙,更變本加厲地催促禮汀離開。
有一天下午,江衍鶴出門去公司。
她想上樓取一本大學看過的《呼嘯山莊》,但鎖鏈地距離不允許她這麼做。
禮汀第一次起了偏執的心思,她細細的腳踝用力,想從鎖鏈上掙脫,皮革邊緣的縫隙磨破了她的腳腕,痛感刺痛而輕微,劃出一條很細的血線。
她以為那個人不會在意,誰知道當天晚上他就發現了。
那人擔心她金屬過敏,再忙都會抱她洗澡,總是一一遍遍地用熱水擦拭她的身體。
他把她抱進浴缸裡,讓她坐在他的懷裡,鉗握住她的下颌讓她扭過臉來接受他的吻。
“好乖,怎麼這麼乖呢,”江衍鶴的唇像蛇笛,充滿了蠱惑和引誘地在她鼻尖滑過,“疼嗎,為什麼要反抗呢,就這樣多好。”
換作之前她會盈滿淚水,湿潤著眼眶,一點小口子都歷歷細數疼痛。
但今天晚上她沒有,她又和他做了,激烈,被玩壞的那種。
她受傷的漂亮腳踝搭在浴缸檐上,光潔皮膚上還有他舔舐的痕跡。
被他抱起來,回到浴室的那一刻。
她掐了掐自己手指,看向這段時間用盡各種方法守護自己的愛人。
禮汀知道自己躲在蛹裡太久了,江衍鶴一直在外面抽絲剝繭,為她一遍遍地織出快樂園。
那些流言的壓力,全是他一個人承擔著。
他為了扛下了太多的東西。
那些無妄之災來得太快,她一個人深陷泥沼旋渦裡無法回環的時候。
江衍鶴一千次一萬次地嘗試著把她拉起來,然後把她高高舉出泥濘,讓她不要面對那些譴責與唾罵。
找律師團,公開財報,一一發聲,還是不能扼制住半點的流言。
克死母親,欺壓妹妹,搶奪男人,冷眼旁觀別人死亡,自私冷漠地佔用資源,甚至還有人造謠她被人拍下了不雅照。
江衍鶴限制她用手機,也是因為不想她知道這些事。
就像原野上的星星之火一樣,在黑夜裡刺目地厲害。
但是禮汀一直都知道,也全看到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會很經常地睡在他身邊,受虐一樣回想著那些尖銳的字眼,默默流淚。
今晚江衍鶴在幫她洗澡的時候,似乎有什麼話對她說。
幫她擦拭頭發。他就在充滿霧氣的鏡中很專注地看她。
“寶寶,我帶你去度假。”他白色浴袍上有淡淡的水漬。
換氣窗被打開,在夏風中,男人像是一株清雅的雲杉樹,為她遮陰,擋住喧囂和塵煙。
“我們去意大利,像那年一樣,結婚後就待在島上,等你想回來,再回來。”
在禮汀被罵地最厲害的時候。
在最熬不過去的頂端。
他依然堅持要和她結婚,和她攜手走過所有的風雨和坎坷。
她不願意再拒絕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側頭流下來一滴眼淚。
“江衍鶴,你會忘了我嗎?”
“我會一直屬於你。”他的胸膛宛如層雲的山脈一樣雄偉和堅實,摟住她的手卻微涼,手臂青色的筋脈圈住她的腰間。
禮汀擔心他會嫌自己在床上躺了太久,長胖了。
她小小地微微吸氣收腹,虔誠地像個依戀主人的小貓。兩人肌膚相親了那麼多次,她依然想他看見自己最漂亮的樣子。
她頭發間有輕微的薄荷味。
那人察覺到她的局促,眼睛裡洋溢著笑,愛憐地對她親了又親。
窗外,亞熱帶氣旋登陸,大風呼嘯,如泣如訴。
讓她想起兩人在荒島單獨相處的那個臺風之夜。
那天她在沙灘上寫下好多他的名字,被海浪悉數衝刷殆盡,在被遺落無人救贖的絕境,他趕到了她的身邊。
江衍鶴拉過她的手指,哄她一樣地揉了幾下,掌心反轉,很鄭重地用修長的手指一筆一劃地寫下:
“似鶴歸汀。”
“江衍鶴,我們結婚吧。”她細細聲地蜷在他懷裡說。
那人渾身一顫,吻宛如吞噬和膜拜,更深入又遽烈:“再說一次,寶寶,我求你再說一次。”
“我們結婚.....唔。”禮汀牙齦被他舔舐著,隻能從嘴角流出涎水,又被人舔去。
他把她摁緊在懷裡,在她耳畔喃喃低語,灼熱地呼吸鋪灑在她脖頸上。
英俊的男人禁錮著她,擁抱得想要把她摟碎:“不要再說報恩那種話刺激我,你以後必須永遠屬於我。”
禮汀在他迷亂的觸碰,和窒息的禁錮中,輕輕眨了眨眼睫。
她看見自己放在遠處書櫥上的手機,又亮了。
但是痴迷地舔舐她身體的江衍鶴沒有發現。
是蔣嘉禾發來的催促,還是不知道哪個網友又說了難聽的話呢。
蒼白的人幾乎快要破碎,無論身體還是心。
她隻能裝作沒看見一樣,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陷入迷情的旋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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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下一章一定上船跳海了,我說真的
第101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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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件事,還是模模糊糊地被江衍鶴理出來了一個大概。
他的直覺很敏銳,禮汀睡在他旁邊,被他抱在懷裡禁錮著。
如果連這一點小動靜也發現不了的話。
這個英俊的男人,就不是讓他的小貓愛慕著,依戀著的他了。
這段時間以來,禮汀的流言蜚語鋪天蓋地。
她太美也太純粹,被一個男人幾乎用所有的命和事業愛著。
在網上那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眼裡,就成了原罪。
他們拼命地找禮汀的成長軌跡。
任何人跳出來,放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和聊天記錄,他們就當真,對她的造謠愈演愈烈。
禮汀的妹妹,禮桃。
她是最早出來帶節奏的,她知道自己的優勢,這段時間她跳舞,有了一部分人氣。
禮桃為了吸引流量。
她在直播間裡,聲淚俱下地哭訴禮汀這麼多年對她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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