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利潤、性快感……
都是利用其他人,利用自己,得到的戰利品。
所以,江歸一輕易猜到陳窈找吳汜的目的。
策反、混淆視聽,通過吳汜牽制他,除掉他。
應該報復她,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手中這把刀再往前幾公分,就能劃開她的皮膚,就能欣賞她驚懼的眼神。
可為什麼想問,你有沒有良心啊陳窈。
為什麼呢?
放過她一次又一次?
和她親密接觸一次又一次?
花掉太多錢?
還是,本可以等十三系爛攤子處理完再賺得盆滿缽滿,為了把她的漏洞抓在自己手裡,提前接下十三系,每天和那些蠢得跟豬一樣的高層對罵到凌晨。
難道因為還沒處理工作馬不停蹄趕過來,她滿腹算計想復仇,他卻得晚上加班?
江歸一心思百轉千回,仍在無邊際的綿延。
理智恢復,他的目光靜而凝,落在陳窈臉上,漸漸看出一種迷惘與無奈。
掌在她肩膀的手收緊,力氣大到讓她因疼痛擰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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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風口送來一陣風,她的發梢拂過手背,衣鬢香味漫散開。
他如夢方醒,松開她的肩,看了眼皮膚的指印。
繼而,刀鋒反轉,握進自己掌心,毫不猶豫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陳窈眉尾稍抖,歪頭打量著江歸一莫名其妙的行為,臉上流露出真實的表情,訝異、不解,有點不可思議。
江歸一扯下領帶纏好沒有無鞘的刀,坐下,腕搭膝蓋,面無表情看著她。
血流經掌紋,往下滴。
“左邊口袋的煙拿出來。”
陳窈乖乖照做。
“煙。”
“火機。”
“點上。”
他說一個指令,她執行一個。
完全沒因為他受傷不方便,主動提供幫助,或擔心他的傷口。
陳窈看了眼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心裡感嘆他身體素質真牛。
如果心血來潮想養崽,江歸一的優質基因肯定是最優選。
這麼一想,他死掉還挺可惜。
他不說話,她不想自討沒趣,往旁邊坐,專心致志地玩賭機。
煙氣氤氲霧光靡靡,在指間明昧撲朔,也為江歸一的側臉輪廓染上異樣的色澤。
他踩熄煙,摟住陳窈的腰,像提小蛋糕似的往上一提,放到自己大腿。
一個吻落在她肩膀,勾著曖昧的情愫。隨後而來的是牙齒,沿著脖頸的弧度,包含無法得償的訴求,無從克制的欲望,有些急躁,唇齒磨損皮膚,酥麻和痛感鮮明。
陳窈歪頭躲,江歸一握住她纖細的脖子,一隻手抓住她的腕,重重扣在賭機的玻璃。
徹底圍困的姿勢。
生理反應搞得陳窈頭腦發暈,有些看不清熒屏的數字,原本挺直的腰,不自覺軟滑在他的胸膛。
他一路撕咬到耳邊,低啞的聲息燙得耳根痒,“小廢物,我不介意你玩遊戲,但聰明人得搞清楚主人的底線在哪。”
“倘若再有下次,我會親手解決你,懂嗎?”
果然猜到了。
陳窈嘴角揚起,“二爺,您肯定誤會了。我找吳汜是想利用他牽制江之賢。”
這就是她,聰明謹慎,謊話信手拈來。
江歸一下巴擱在她肩窩,撫摸她修長筆直的腿,敷衍道:“什麼招?”
陳窈嫌棄地看著腿上的血跡,“聲東擊西。”
“凡戰,聲者,虛張聲勢,聲東擊西,使敵人不知其所備,則所攻,敵所不守。”
“您知道,趙妄銘其實是江之賢動手殺的嗎?”
“怎麼說。”
“柯麗露是他的人。”
江歸一:“......”
“如果吳汜這次分散江之賢的火力,我的安全隱患解除,如果他拼得魚死網破,您就可以上位了。”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沒想到你這麼為主人著想,想了這麼久,費了不少心思吧?”
陳窈笑吟吟,“還好。”
江歸一知道自己有無數種方法逼迫陳窈,就像他對別人那樣,可他卻在這裡浪費口舌,甚至沒有動粗,也沒有把她拎到衛生間*一頓。
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如果有天我無法動彈,沒有還擊能力,或者腦子不好使了,你會殺了我嗎?陳窈。”
陳窈輕輕一笑,“二爺,我在您心中就是這樣的殺人狂魔嗎?還是說您以己度人?再這樣我可傷心了,在我心裡,您可是一位不錯的人。”
正在扣陳窈超短褲腰帶的江歸一聽到這話,露出古怪的表情。
“你之前說我是賤人。”
“那是愛稱。”陳窈面不改色,“在我心裡,您非常不錯。”
難道真的誤會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表達對他的看法。
也是他第一次聽到有
人評價自己“不錯”。
不錯這詞太寬泛。
江歸一喜歡更確切的答案,追問道:“什麼不錯?能力不錯?經濟實力不錯?身手不錯?臉不錯?身材不錯?床技不錯?”
陳窈:“............”
自誇,自我認知過於良好。
其它就算了,最後一個他怎麼說得出口?
橫衝直撞,強硬、沉重,幾乎將人鑿穿的角度和蠻力。
男人不滿意她走神,狠狠咬薄背的肩胛,“說話。”
陳窈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忍了忍,“某種程度,都挺不錯。”
江歸一從小聽到過數不清的恭維奉承,真心實意和虛假情意都有,但從陳窈嘴裡吐出的誇贊讓人特別舒心。他笑了,不明含義地說:“不錯。”
誤會解除。他愉快地捋她的頭發,“給你個友好建議,下次設計前,好好想想,支撐江家這樣的家族的骨骼是什麼,不然計劃都是紙上談兵。”
陳窈歪頭,模樣天真單純,“江之賢是心髒,十四個系是維持運作的細胞,錢是血液,權力聲望是肌肉,底下的員工是分布運輸的神經。骨骼,骨骼是信息網?”
“對,你的信息太滯後了,小廢物。”江歸一的目光透出欣賞,“柯麗露是我的人。”
陳窈:“......”
“但她現在不是了。”他壓低聲線,蠱惑她,“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她撇嘴,“不想。”
“這顆棋子至關重要,真的不想?”
當然想。陳窈知道自己信息落後,不然叫他來做什麼?終於等到這一刻,她主動出擊,轉身,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嘴唇。
男人瞳孔地震,整個人僵住。
她眨了下眼,粉色的小舌頭滑進他唇間,靈巧地勾一圈,“要做嗎?”
這不是陳窈第一次用這種伎倆,對付江歸一這精蟲爬腦的蠢貨屢試不爽。都告訴他聲東擊西,還不防備。
賭機叮咚發出喝彩聲,輪盤瘋狂轉。
江歸一覺得頭有點暈,她湊近耳畔,耳鬢廝磨的距離,連語氣都仿佛在吐露甜蜜。
“歸一,要做嗎?”
操!
她就是欲情故縱!!!
她就是在勾引!!!
肯定有坑!!!
江歸一腦子警鍾大作,身體卻摟住了陳窈,低頭去追逐她的唇,“做。”
第043章 聲東擊西043
十米外開外, 秦倩和嶽山神色擔憂,雙胞胎神色淡定,吊兒郎當地靠著臺賭機, 一枚黑色籌碼在聞確指間翻花, 他搭著聞徹的肩, 看著江歸一和陳窈, 嘆息道:“第三次了。”
“什麼第三次?”
“刀。”
江歸一那把刀大有來頭。
人類幼崽時期,江之賢強行鎮壓把他關進書房, 天天背誦抄寫法規發條,結果他苦心鑽研戰爭紀實和兵書,經常跟雙胞胎說自己生不逢時, 如果動蕩的戰爭年代, 他能在諸侯百戰中斬萬人於馬下,炮火連天中殺光日本鬼子。
這時期的江歸一非常中二,偶像是歷史上殺人如麻的將軍,最愛的人物, 統一天下的秦始皇。
他這人, 別人有的東西他也要有, 既然秦始皇腰間配了把一米六的定秦劍,他也得弄把冷兵器。
江歸一看中把牛逼哄哄的刀——世界八大詭刀之一, 鬼手刀,生自意大利十四紀。
據說當年那位瘋鐵匠為了追尋鍛刀的最高境界, 獻祭了至親至愛的骨血, 以至這刀至陰至邪, 入鞘即與死神籤訂契約, 後來輾轉各國權貴之手,持刀者無一例外, 得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正合江歸一心意,他跑去跟江之賢講條件,國法倒背如流,換這把刀。江之賢當年挺迷信果斷拒絕,但不知道後來江歸一通過什麼法子讓他應允了。
原刀的外形奇異詭譎,江之賢為祛掉刀的邪煞,送到日本匠人手裡重新打造後才送到江歸一手裡,並囑咐不得佩刀鞘。
無鞘之刃出手更快,江歸一自然樂意,平日隨便用拳擊繃帶纏住刀刃,然而刀的詛咒依然存在,但凡出刀不見血,不止江歸一倒霉受傷,他身邊人,乃至整個江家也會莫名其妙遭遇橫禍。
江歸一不在乎別人,但卻是實打實的利己主義,他恪守出刀必見血的規則。
所以後來圈內心照不宣,不出刀的是江二爺,出刀的是索命豔鬼。
“我操了!還真是!”以前那刀害聞徹斷過胳膊,他腦子嗡地聲,瞬間如臨大敵,捋起袖子就要往那邊衝,嚷嚷:“這女人怪會騙人,二爺再跟她糾纏下去要倒大霉!”
秦倩和嶽山的表情“你沒事兒吧?”,聞確無奈地按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弟弟,“你現在衝過去,倒霉的就是你。”
“有道理。”聞徹放下袖子,一動不動地問:“哥,你說二爺他們聊什麼這麼久還要清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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