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窈覺得自己可能受報復心驅使,責怪江歸一, 恨他把自己拉進這場權利鬥爭。可能是女人的徵服欲, 他那張倨傲狂妄的臉甘願俯首稱臣, 誰能拒絕。
亦或被藥效逼得千鈞一發。
車內飾是高級桃木紋, 零重力座椅平行於車線。她踩在上面,慢慢挪動。
江歸一悶聲笑, 又痒又燙,她倉促要躲,他託起她的臀往後一抬, 她腳下趔趄滑出座椅, 兩條腿吊在半空,頭枕兩邊的黑色按鈕抵著腿內側。
來不及驚叫,衣物那列湿潤的珍珠鏈被勾起捻在江歸一手裡。
“這珍珠太次。”他抬眼看她,“也不如你的漂亮, 我還是喜歡粉色的。”
陳窈想捂住這張胡言亂語的嘴, 但緊貼著, 捂不到,隻好改為按住那雙戲謔充滿欲望的眼, 絨密的睫毛尖刷了兩下,惹得手心瘙痒, 她抖, 他又笑, “幺幺, 樹林和飛機那兩次不是完整真正的我,一個是傻了吧唧的江烏龜, 一個是披著烏龜殼子的江歸一,現在是——”
水滴到唇珠,江歸一停頓,伸出舌尖卷進口腔,眼眸陣陣蕩漾。他舔唇,反手解開綁頭發的天珠,將繩串繞開,然後將珠子塞進自己嘴巴。
陳窈不知道江歸一在做什麼,滾動的喉結嵌進柔嫩皮膚,她扶住座椅頭枕,聲音綿軟得像浸滿水的棉花,“現在是什麼?烏龜王八蛋?王八羔子?”
話落,她大驚,下意識擠,但他吻住了,舌尖往深處送。
“猜猜是什麼。”
猜個屁!
江二爺愛不釋手,隨身攜帶的九眼天珠,長度四釐米左右,圓柱體,九個圓點圖騰。
不是第一次,之前在辦公室,但這次沒帶繩子。
陳窈扯住江歸一的頭發,毫不留情死命薅,他疼得倒抽氣,但還是跟畜生似的,叼住獵物最美味的那塊肉死不松口。
她又氣又慌,扭動胯骨,屁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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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輕信江歸一,權貴圈頂層的江家,就是一變態窩。以前調查秘聞時,那花樣令人瞠目結舌。
其中長大的崽種能是什麼好東西,耳濡目染不玩亂七八糟的算謝天謝地。
她想到金豪那幕,江歸一除了技術差點,變態了點,似乎從沒聽說他的桃色花邊。
當那顆九眼天珠埋沒,陳窈回神,隻想造顆手榴彈和江歸一同歸於盡,大罵道:“死王八!混蛋!嗯——趕緊弄出來......”
咔噠。
天窗突然敞開,天穹倒映街道霓虹繁華,暗黑幕布流光溢彩。
“別吵,當心引人圍觀。”
車內的暖風,涼絲絲的風灌入,皮膚交織刺激,陳窈低頭正想罵人,四目相對,江歸一近在咫尺的眉眼清清楚楚映著她,他銜咬薄薄的皮膚,然後輾轉到那顆紅痣,用舌尖打磨、烙印。
陳窈注視他,深刻體會兩年前的江二爺,巴瑤族的江烏龜,以及如今江歸一的不同之處。
瘋狂貪婪的本質被那層烏龜殼壓制,他竭力忍耐,拆骨入腹的眼神在忍,額頭晶瑩的汗水在忍,尖利的犬牙在忍,艱難的喘息在忍。
這種隱忍是最上乘的欲擒故縱,最性感的荷爾蒙,最釣人的餌料,她被迷惑,情不自禁捏住他耳垂和她一模一樣的紅痣。
搖曳的風和光影,歸一刺青被他的手用力揉捏,這是屬於他的印記,他提醒她必須牢記,同時他唇舌的肌肉層層偾張,像鉤子,勾得她舌頭止不住吐出,發了瘋似踹踢。
江歸一扼住,拇指摩挲腳踝凸起的骨頭,時而強勢殘暴,時而溫柔細膩,密密麻麻的痒與痛從骨頭蔓延,唇齒間的高溫腐蝕一切,她腳趾蜷縮,忘乎所以抱住他的頭,指甲陷進脖頸青筋。
她厭惡這樣的沉淪,滿臉通紅地罵,“江歸一,你是狗嗎?”
江歸一悶悶地笑,“你害羞?”
“......滾。”
他把手指頭伸進她嘴裡攪,她張嘴就咬,他也不惱,饒有興味地任她咬到腮幫子發麻出血,再使勁咬她,再咂著滋味說:“你對別人要麼愛答不理,要麼心存利用,唯獨對我刁蠻,動輒耳光撕咬打罵。”
“幺幺,你對我這麼壞,是不是知道最愛你的是我江歸一。”
陳窈不說話了,一點聲音都不反饋。
江歸一最討厭陳窈這樣,把天珠吞進嘴又吐出來,癲狂,玩命的。
藥效弄的人精神恍惚,陳窈顧不上坐姿多放肆,半跪在座椅磨磨蹭蹭,最後無力癱坐,靈魂出竅地哭了。
江歸一的鼻子和唇也被她的淚水淹沒,他銜咬著天珠,任由黏而熱流進喉管,她的一切屬於他,無人分食。
……
不知過了多久,江歸一將疲憊不堪的陳窈小心翼翼抱回副駕駛,他抹去面容的水,火熱直白的注視她,指腹碾磨唇珠,來回兩下,他用指節輕輕刮了刮她顫抖的睫毛,“小廢物,今天記賬,利息翻倍。”
“......哦。”
陳窈目光在江歸一發紅的唇鼻逗留,又在他兩指間愈發澤潤的天珠轉了幾下,僵硬地扭頭,迷茫的眼神透出幾分殺意。
她閉眼,克制住本能反應,捏緊的雙手緩緩松開。
江歸一修長的手指穿梭過陳窈鬢邊一簇發絲,視線落向她受傷的腕,“幺幺,手疼嗎?”
她語氣十分委屈,“疼死了。”
他看她幾秒,明白她的小心思,示弱目的,默默點支煙,仰頭望著天窗漏進的夜景。
煙霧繚繞中,無奈的嘆息包裹欲望與癮,遲遲無法揮散。
.
江歸一把沉睡的陳窈安頓到Gallop酒店後,獨自驅車前往新月山莊。門口保安攔住,他一一踹翻,他們見形勢不對,踉跄著跑到前面,彼時嚴雲朝正在焚香煮茶。
“少爺,江二爺硬闖進來的,我們攔不住。”
嚴雲朝揮手,示意人都下去,拿起茶壺為黃檀桌對面的空杯沏茶,“江二爺,來我這裡——”
一刀橫切瓷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飛濺。
刀插進昂貴的黃檀木,煞氣衝天,寒光錚錚。
嚴雲朝淡定地抽出手帕擦拭指尖血跡,“別這麼大敵意,我們多年不見,你來涼川隻找阿岐,我難免不高興,近日得了闲,本想找你聊天,誰知你去了國外,那我便隻能找陳小姐了。”
江歸一從懷中掏出黑漆漆的家伙的同時,嚴雲朝也從椅腿抽出把左輪,起身對準了他的腦袋。
殺機在檀香中畢現,無聲博弈。
江歸一佔據體格優勢,居高臨下,冷硬的槍口往嚴雲朝的腦門壓,那力道極重,皮肉過血。
嚴雲朝的表情本不動如山,但看到江歸一的食指往下壓,出現細微錯愕,“兩年前我聽聞你為找一女人滿世界跑還不信,你來真的?”
江歸一凜冽的手腕向上懸空,用槍口狠而重地點他額頭,“你大可嘗試,但後果你未必承受的起。”
嚴雲朝擰眉,“威脅我?”
“是通知。”江歸一眸中醞釀漩渦,“你沒攔住那輛車,不是嗎。”
“我不方便攔。”
他冷笑,往前傾身,目光凌厲地逼視他,“嚴雲朝,你想從我這要什麼?”
嚴雲朝迎著他的力道,縮短兩人的距離,“江家所有港口,我的船暢通無阻,且每個港口租賃我一個泊位、倉庫、堆場。”
江歸一眯了下眼,抽離槍,“胃口不小。”
嚴雲朝坐下來,半倚靠椅子,“我可以用更多的港口經營許可換。”
“運輸業不是江家經營的主要產業。”
“我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嫌錢多的商人。”
江歸一從煙盒敲出根煙,在唇瓣劃兩下含住,低頭用火爐點煙,他慢條斯理地吸了口,朝低垂夜幕吐出。
“嚴雲朝,在涼川你與何商岐耀武揚威,這仰仗上輩嘔心瀝血鋪的路,道沒走穩就想跑,摔跤事小,但迷失方向行岔路,小心從雲天梯摔得屍骨無存。”
嚴雲朝笑,“我就問你一句,給不給。”
江歸一的煙丟進茶杯,一根食指繞縹緲的煙霧畫圈,眼神非常玩味。
.
陳窈夢到那顆天珠,第二天醒來時下面湿漉漉。而江歸一並不在。
不知怎的,明明以前有過更激烈,但昨夜那幕在記憶裡扎根,每個細節都無比清晰,她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居然做這種愚蠢的夢。
躺了幾分鍾,陳窈拿床頭的新手機隨意翻了翻,電話卡是江歸一之前充了十九萬的號碼,她檢查隱藏的程序,不止安裝定位,還有監控——終端能通過手機攝像頭的反饋,實時接收畫面。
她面無表情起身,手機連入電腦,保留定位刪掉了監控,隨後跑去浴室裡裡外外洗了遍。
過了會兒房間送來食物,她隨意吃了兩口,出了酒店,剛準備叫車,一輛黑金配色的賓利停面前,司機下車拉開後座,恭恭敬敬地彎腰,“陳小姐,中午好,二爺讓我送您。”
陳窈翻弄兩下手機,“你怎麼知道我出來的時間?”
司機微笑,指向酒店大門,金標Gallop。她居然心煩意亂到漏看酒店設施的標,沉默幾秒,她暗自感嘆江家的產業無處不在,以及江歸一明明有住處還買公寓的鋪張浪費,司機再次喚了聲陳小姐,她沒再推諉上了車,隨口問:“二爺幹什麼去了?”
“二爺說他有要緊事,很快回,您若想他,撥打電話1即可。”
陳窈不屑地笑,轉而打電話給邊敘,他說今晚的寶格麗晚宴別忘了。她沒經紀人,行程沒人管,這事兒忘了正常,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準備參與。敷衍應幾句,她靠著窗戶閉目養神,腦子思索所有事情的連鎖性。
快到公寓,陳窈登錄微信,手機響不停,江頌竹、何商岐的尤其多,以及一條未知號碼的短信【晚宴見】。
陳窈眼珠轉了轉,撥打電話1,響一聲就接通了,音筒那邊傳來輪船汽笛聲,江歸一的嗓音還有未壓下的冷和威嚴,“說吧,想要什麼。”
“......”陳窈深呼一口氣,“你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在這部手機?”
“智能電子技術沒這麼神通廣大。”
“哦。”
傻子才信,狗日的江歸一。
“我的名字是不是在你心裡出現
的頻率特別高?”
“有病。”
江歸一低笑,陳窈甚至能想象他神情散漫的模樣,說不定正慵懶地靠著椅子,撐著腦袋,頭發絲笑得滑落頰邊。
這瘋子按兵不動,她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煩躁地問:“我罵你很好笑?”
“嗯,有點。”他笑聲收斂,一本正經地說:“幺幺啊,且不說我救你多少次,單論昨日,你盆滿缽滿,我血本無歸,你覺得公平嗎?”
意思現在你有求於我,至少拿出點態度。
陳窈不吃這套,板正地陳述事實,“公平。你爽到了。”
江歸一放聲大笑,她從沒覺得有人笑聲能這麼討厭,特別當他戲謔地說:“我怎麼爽了,喝爽了?”
陳窈攥緊拳頭,將那些旖旎畫面從腦海清空,試探道:“江歸一,你與嚴雲朝見過面了嗎?”
“你別再摻合這件事,”他嚴肅地說:“裡面的關系很復雜。”
“你搞清楚,我因為誰才被綁架,你不想我摻合就離我遠點,最好從我的生活徹底消失。”
他立刻敏感地問:“你是不是又想逃跑?”
她直接掛斷電話,敲兩下隔板,“麻煩送我去金秋。”
第084章 金蟬脫殼084
海灣港口一隅, 車人圍成密不透風的屏障。
“船裡果然有髒東西。”
江歸一看了眼司機發來的定位,收起手機,走到船舶處, 屬下端著樣品, 他用手指蘸取湊到鼻尖嗅了嗅, 立刻嫌惡擰眉。
聞確見狀擰開礦泉水給江歸一衝手。
江歸一臉上淡淡陰鸷, “就這些?”
聞確搖頭,附耳說了幾句。江歸一眉心更緊, 抬了抬下巴。一群人走到貨船前,升降杆上滑,吊起江裡的金屬箱。屬下撬開, 驗貨。
江歸一在意大利黑色家族呆了兩年, 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液壓泵把這些玩意壓縮進小包裝,用聚乙烯塑料包裝好,再用蠟封上,以免發出刺鼻氣味或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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