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朝靜默,拍賣師宣布下一個競品時,他說:“江先生不愧是江家這代的勝利者,一句話就能定乾坤。”
“過獎。”江歸一格外謙遜。
不說五十億元的真金白銀被江歸一用二十無億索要,這天價分明是他哄抬,憋著勁坑他,一步一步的算計讓人防不勝防。嚴雲朝恨不得向江歸一啐一口唾沫星子,緩了緩,從椅子上站起,看了眼陳窈,面無表情地拂袖而去。
群雄逐鹿的場面,江歸一步步為營笑到最後。他仰靠在椅,西裝純黑,身上沒有任何配飾,唯有一顆九眼天珠鑲佩腕間,而頭頂璀璨華光襯得那張臉俊美絕倫。
“幺幺。”他用手背輕輕摩挲陳窈柔軟的臉蛋,“這競品確實不錯,到時造個實驗基地給你玩。”
眾人又是陣哗然,江二爺費盡心機得來的競品拿來給女人玩,而且眾所周知無論過去的江家還是現在的gallop,從不染指實驗科研、創新資源這種低利潤的產業。
這他媽無非為博紅顏一笑。
陳窈這次沒駁江歸一面子,畢竟看嚴雲朝吃癟她內心爽翻天,於是難得誇獎了句,“你下的這盤棋也不錯。”
江歸一攬住她的腰,唇貼著她發際,輕描淡寫地問:“那我和嚴雲朝誰好看?”
他的胸腔抵靠她的肩,有力的心跳和好聞的焚香味撞著她冷漠的皮囊,一下一下,一波一波,炙熱又瘋狂。
他實在有一具令人墮落的好軀殼。
陳窈別過臉,喝了口苦中回甘的茶,“論姿色誰能比得過江二爺,自然是你好看。”
江歸一怔然,隨即喜出望外,握拳掩唇低低地笑了會兒,期待地問她,“那要不要日日夜夜看?”
陳窈注視他幾秒,沉默地喝茶。江歸一眉目難蓋失落,但對比過去,陳窈這樣已經算讓步,所以當她借口上衛生間,他沒多想,委派幾人跟隨,繼續為她拍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陳窈離了內場在衛生間的拐角遇到何商岐,他抄著兜正在打電話,見到她草草說了幾句,掛掉電話跟在後面,腔調耐人尋味,“江歸一這次討得你歡心了嗎?陳小姐。”
陳窈但笑不語,輕飄飄給一個眼神,他秒懂,揮手示意屬下攔住江歸一的人。她不卑不亢面朝他,倏爾笑得天真,“他如此討我歡心,那麼你又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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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商岐眯著眼打量她半響,俯身,遮擋刺目光線,笑得爽朗,“這世間能做與不能做不過一念之間,而陳小姐的任何要求,有理無理,我何商岐都甘之如飴。”
陳窈腦子閃過江歸一的笑顏,她呆滯半秒,但仍向內心深處的黑暗屈服。她朝何商岐勾了勾手。他心領神會,歪頭附耳湊近。
“你與嚴雲朝日後必有一爭,何家現在你沒有足夠話語權。你知道我可以幫你。”
何商岐愣了愣,訝異側目,“你幫我。”
陳窈笑,骨子裡的壞一點點從純淨的偽裝溢出。
區區二十五億怎能報被嚴雲朝送去妓院吊在房梁的仇。
區區一點甜頭怎能讓她心甘情願被江歸一禁錮。
從今日拍賣便知江頌竹心不夠狠,畏首畏尾。唯有何商岐能做這顆棋。
她必將棋局攪混,撥亂反正,從而第二次金蟬脫殼。
“是啊,我幫你贏。”陳窈曖昧地攥住何商岐的領帶,呵氣如蘭,“但你得配合我演一出假結婚的戲。”
“陳窈!你們在做什麼!”
第087章 反客為主087
江歸一從走廊那頭憑空出現, 一手攬陳窈的肩膀,一手握刀揮向何商岐。
何商岐軍校正經畢業的學生,如今又在軍區, 反應能力非常快, 但刀劍無眼, 他失了主導權, 被江歸一猛踹了腳,他護著肋骨, 整個人往後退數米,砰地聲重重砸向走廊的牆壁,遽然咳出一口血沫。
沒過半秒, 那刀又直衝脖頸命門, 他瞳孔放大,邊躲邊大吼:“操!你他媽來真的!”
江歸一完全不廢話,摟住陳窈的腰,哪怕帶著她這累贅, 但進攻速度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那是戰場訓練出來的殺伐果斷, 那把刀是真正飲過人血的絕世冷兵器。
短短數秒他以絕對的上風和何商岐過了數招, 逼得何商岐連連敗退。
兩人屬下同樣揮拳相向,整個走廊霎時變成激烈的肉搏場。
而陳窈被拎著雙腳離地, 隻能抱住江歸一的手臂防止自己被甩飛,她咬牙, “江歸一!停下!”
這對江歸一來說無異於陳窈為何商岐求情, 他無法理解, 且方才親密的一幕在腦海揮之不去。山崩地裂般的憤怒、嫉妒吞噬理智, 哪怕魚死網破——
唰地聲,寒光一閃而過, 何商岐差點被切喉,被逼無奈,避開江歸一奪命的攻擊,掏腰間的家伙,誰想剛舉起,黑色槍杆被一刀切斷,半截槍管掉地上。
陳窈愣住,何商岐難以置信。
這刀竟如此鋒利。
“廢物。”
江歸一的聲音沙啞陰寒,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右臂肌肉湧動、爆發,他再次舉刀劈向閃身的何商岐。
刺啦——
接連幾聲,堅硬大理石幾道刀痕,磚石飛揚,千鈞一發之際,那刀揮舞著帶起氣流,強悍、全速地迎面衝向何商岐,他失聲咆哮,“江歸一!你敢動我!你也得死!”
同時何商岐的屬下拔槍指向江歸一,陳窈渾身被冷汗澆透,攥住他腕間的天珠大喊:“江歸一!你給我停下!”
那把鬼煞之刃破風而至,以十分精準的角度割掉了何商岐的領帶,並在他脖頸留下一道極細的血痕,隻需再逼近一寸,皮下的喉管甚至骨頭就會被切斷。
“......”
“......”
恐怖。
令人膽寒的恐怖。
陳窈第一次見識到江歸一真正憤怒的狀態。
所有人靜默時,他一聲不吭扛起她往走廊盡頭邁開大步,仿佛多呆一秒就遏制不住想把何商岐片成肉塊的衝動。
一路拍賣會的賓客接頭交耳,陳窈趴在江歸一肩頭不停吞咽口水,他的下屬留在走廊處理與何商岐的矛盾,那麼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兩年前的種種在腦海不斷浮現,尤其在江之賢房間假裝吟叫那晚江歸一的暴戾,他玩的有多狠,輪番花樣帶來的刺激前所未有。
走進VIP電梯後她小聲試探:“我們去哪兒?”
江歸一不說話直奔地下一層停車場。這樣的他簡直讓人頭皮發麻。背後冷汗粘黏白裙,她撫摸他後背,示弱道:“江歸一,你冷靜點。剛剛隻是何商岐的領帶散了,我幫他系領帶,恰巧被你碰見了。”
他冷笑兩聲,加快腳步,拉開賓利後座車門將她甩進去。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陳窈不顧一切迅速朝對面車門爬,剛拉上把手,小巧的腳踝被攥住使勁往後一拉,她抓住安全帶抗拒他的力量,然而猶如蚍蜉撼樹。
陳窈整個人被拖回原位,接著被江歸一翻了身,她看著他陰鸷泛紅的眼和右手的刀,頓生恐懼,寒光一閃,她下意識閉眼,刀插在頭頂上方一寸的位置,半個刀刃沒入了昂貴的真皮座椅。
她睫毛顫抖,“江歸一,別這樣,我不想——”
“閉嘴!”
停車場回蕩江歸一的暴喝。
他俯身,大高個佔據後座大部分空間,單膝分開她的腿,將她亂動的手捉住,扯下領帶,繞著她兩隻腕打了個死結,然後捏住另一端捆在刀柄。
陳窈沒做無力掙扎,她明白他的理智都稱不上岌岌可危,完全處於崩盤狀態。她必須安撫,否則受苦的是自己。
然而她剛叫出他的名字,他撕開她領口,冷冷地說:“你現在說的每個字都是為了逃脫,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皮帶扣的清脆聲響與門關合的聲音隨後而來。
當陳窈右腿被冰冷的皮帶纏繞,她抗拒扭動,江歸一無動於衷,將皮帶栓在駕駛位頭枕,讓她光潔纖細的右腿懸吊半空。
江歸一按開空調,車載燻香若有似無浮動,那是樺樹和龍涎香結合的高級木香。很淡,卻因空氣流動在狹窄的車內彌漫開。
他脫掉西裝外套後,那股焚香味攪合著,鑽進皮膚裡,她看著他上半身,肌肉和骨架撐起黑襯衣,綁在大臂的袖箍讓他像殘忍無情的行刑者。
她產生一種插翅難逃的恐懼,低頭,瞧見他扎在西褲的襯衣略浮褶皺,涼飕飕的風灌入,兩頁唇瓣止不住張合。
他的身影迅猛逼近,強硬地擠走了風。
“江歸一!”陳窈又驚又怕,“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隻是拉領帶有必要嗎?唔——”
她腕部用力,上半身弓起,牙關直顫,“你他媽故意的?!”
江歸一將披散長發全部捋到腦後,眉弓鼻骨更顯立體,從牢籠釋放、侵略性十足的衣冠禽獸。他低瞥著她,“痛嗎?”
陳窈眉心緊蹙,“廢話!”
“我以為你不知道痛字怎麼寫。”江歸一單手掐她的脖子,慢慢收攏,眼神沉鬱得快滴出水,那是隱約的淚光,“可我這兩年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盡管如此,找到你後我選擇改變自己,像條狗一樣討好你,從沒用強硬手段逼迫你就範。你呢,你又給了我什麼?”
“我早說過,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自己非要犯賤。”
江歸一自嘲地笑了笑,低頭銜咬她。
地下停車場,沒有雲,沒有風,車廂沒有開燈,灰暗影子交疊,相互碰撞的痛楚,不斷墜落。
“你說的對,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明知我厭惡火,卻給我一場毀天滅地的大火。”他咬得用力,往她皮膚留下排列的齒痕,密密匝匝的悲傷卻漫過自己的心,“一間充滿你味道的房間,粘著頭發的枕頭,桌上隨手折的千紙鶴,911錄制的罵我的話。”
陳窈靜默,話語帶挖苦並且語氣生硬,“江歸一,你真的很喜歡翻舊賬,那些都過去了。”
他一拳砸到椅背,錘出座椅皮革的肉.欲氣味,咬牙切齒地說:“你之所以說風涼話,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氣味消散時,如何耗費力氣都留不住。”
他拿小玻璃瓶收集裝起來想鎖住回憶,可最後,隨時間消散,摔碎在地上的玻璃宣告一切無法挽回,那才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可這也隻是兩年裡的冰山一角。
細細麻麻的痛隨抽離傳遞給陳窈,她四肢五脈都在顫抖,扭得腕間領帶結又緊繃了些。
江歸一按住她的腕,不讓她掙扎受傷,“不過你無法體會正常,我也不奢望,但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他流連於前後,喚醒她的記憶,滾燙的體溫幾度差點毀壞她的防線,“還是說,故意的?你找何商岐到底做什麼?又開始下新棋了?”
陳窈因為江歸一的敏銳皺眉,吊在駕駛位的腿打顫,雙手用力,刀刃翻出了座椅的棉花。
她喘了兩口氣,瞪著他,避重就輕地反問:“我為什麼要保持距離?你以為砸了錢就有資格管我了?”
“還有,別說那麼冠冕堂皇的話,你和兩年前若有區別,我現在會被綁成這樣?別裝了。”
江歸一掰她的下巴,用拇指抵開她的嘴,迫使她張開至最大,陰測測地說:“我看你是記憶出現偏差,不如今天好好回憶一下。”
他傾身而下,強硬而生澀,全身肌肉劇烈膨脹收縮,耳畔至脖頸的青筋分外猙獰。
操。
他暴躁得想罵人,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原因,低頭想親她,她偏頭,“滾!”
江歸一強橫地撬開她的唇,吞含吸吮她的舌頭,粗暴而野蠻,剝奪她的氧氣,讓她隻能通過他的嘴汲取呼吸。
持續幾分鍾,他又吻向她的鎖骨,發狠地啜,猛吸香煙般,腮頰往裡凹陷,她疼得尖叫,車門踹得砰砰響。
他凝視她水汪汪的眼,試了試,也許兩年的分量太過厚重,無法宣泄的痛苦仍卡得人喘不過氣,兩敗俱傷的結果,隻有一個解決途徑。
陳窈被託起來,與江歸一燃著火的面容相對,與他火熱的視線對視,隨後觸點倏爾中斷,他的鼻息是熱浪,加速了車載香氛的揮發,濃鬱的香味變成千萬隻蠱蟲,啃食她的肉,咬得血紅。
他等不及抱緊她,沉默半秒,神色有點煩躁暗惱,又開始低頭親吻,用溫熱的口腔包裹,牙齒按摩......
如此反反復復,陳窈起了身雞皮疙瘩,她戰慄不止,手指絞得泛白,“江歸一!滾遠點行嗎?”
他抬頭,湿潤晶亮的唇低喘著,“想進哪個X?”
……
車開回Gallop酒店停車場,熄火後,江歸一讓陳窈兩隻腳踩在了方向盤。五分鍾後,他將她用長外套裹好,正面抱穩,下了車。
人無恥變態到這種境界也算一種天賦。
幸好通往江歸一房間的電梯獨立,陳窈掛在他胸口,隨他的步伐被支稜得浮浮沉沉,進頂層9981號房間後,他迫不及待將她貫在門板,她驀地飛向水晶燈,又被犬牙刺進肩膀的疼痛拉回原位。
體格懸殊,她毫無反抗能力,肚皮都快破了,隻能憤怒地罵:“王八蛋!你知道自己這行為叫什麼嗎?嗯……”
“幺幺,別人不了解你變態的心理,我卻深有體會。”江歸一嘲謔地笑,眼裡炙熱難收,嗓音性感沙啞,“一邊享受粗暴被虐的快感,一邊沉浸扮演受害者的愉悅。”
陳窈受刺激,口不擇言,“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你就是強女幹犯懂嗎?”
江歸一低頭,濃黑長發從她肩頭滑落,肩膀抖動著,“呵……真了不起啊你,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跟我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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