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了。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心髒砰砰直跳。
章以茜穿過人群往休息區走去。
季棠咽了咽口水,激動的眼裡冒著光。
來了來了,男女主曖昧的對手戲就要來了!
然而就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她的手機很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她從包裡把手機拿出來,想看看誰這麼掃興,結果被嚇了一跳,上面一共有十一個未接電話,都來自她的經紀人,快把她的手機給打沒電了。
一般情況下,她經紀人都是發微信聯系她的,如果給她打電話了,那就意味著有重要的事。
季棠連忙接通,還沒等她出聲,對面就連珠帶炮地大聲吼了起來:“我的祖宗,你總算接電話,你到底在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十幾個電話。真是急死我了,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從11樓跳下去了。”
察覺到周遭有異樣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季棠用手捂住手機,小聲地說:“我在看籃球賽,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她在看籃球比賽,趙小文的聲音更大了,透過屏幕都能聽出他的憤怒:“我勒個娘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看籃球賽?”
“我也就偶爾看看。”季棠揉了揉耳朵,聲音這麼大,她耳朵都要聾了,“你吵的我耳朵疼。到底怎麼了,你說就是了。”
賽場上的哨聲再次響起,比賽繼續進行。
趙小文深呼吸了幾口氣,說:“你還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怎麼得罪譚菲了?”
他都快焦頭爛額了,她還沒搞清狀況!
“啊?”季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很冤枉,她說:“我沒啊。”
趙小文滿腹狐疑:“你真不知道?電話裡也說不清,這樣,你現在人在哪裡,我去接你,我們見面說。”
被他這麼一打岔,季棠也沒心思在看比賽了。她說:“我在學校,老規矩,你到小吃街路口來接我,別開到學校門口。”
Advertisement
她說著轉身就要離開,突然人群中響起一聲大喝及尖叫聲。
“喂,前面的人小心,球來了,快閃開!”
“啊!你們快走!”
季棠感覺到身邊人群動了起來,她被夾在中間,整個人被擠著往右邊走去,慌亂中她抬頭一看,隻見籃球朝著她直衝過來,她的左右兩邊以及後面全是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季棠下意識地抬起手,想擋,餘光裡有一個人影似乎正朝她飛奔而來,然後,球就被人截了下來。
球砸在了對方的肩膀,隻聽見他發出了一聲悶哼,球彈在地上往後面緩緩滾了幾下。他皺了皺眉,強忍疼痛地將球撿起扔回了球場,罵了一句:“你看準了再打啊,差點砸到了人!”
那人不住地道歉。
比賽在裁判的哨聲中再次暫停。
季棠放下手,看著他。
她動了動唇,眼中的驚嚇還未退盡,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說了聲:“謝謝。”
周衍之低頭拿衣服擦了擦汗,聞言抬起了頭。他咧了咧嘴角,說:“小事,你沒受傷吧。”
季棠搖了搖頭,盯著他的肩膀:“我沒事,你肩膀疼不疼?”
電話裡,趙小文聽到了這邊的異動,著急地問道:“喂,棠棠,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話啊,怎麼突然沒聲了,是出事了嗎?!”
周衍之看了眼自己的右肩,感受到些許的麻痺感。他怕季棠擔心,就動了動肩膀,說:“不疼。”
袁曉一路小跑過來,攬住他肩膀,周衍之“嘶”了一聲,躲了開去。他連忙松開手,問他:“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周衍之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沒什麼,不過球估計打不了了,你過去跟他們說一聲,把我給換了。”
季棠看到跟在袁曉後面走過來的章以茜,微微退後了一步。
偏偏這時候,袁曉又把手伸過來想扒開他領口看他的肩膀。
周衍之察覺到她微妙的態度,輕蹙了下眉頭。他頓了兩秒,補充道:“我去校醫室看看。”
章以茜已經走到了季棠的身邊,剛好聽到他這句話,點點頭說:“保險起見,是該找醫生看一下。”
袁曉就說:“行,那我也不打了,陪衍之去。”
周衍之先是嗯了一聲,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不行,你去了,比賽怎麼辦,還是我自己去吧。”
話是這麼說的,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季棠身上。
袁曉看著面前的兩個女生,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選了季棠。他說:“季學姐,你有空嗎,可以陪他去一趟不?”
季棠有些為難,一方面這段劇情明顯崩了,周衍之顯然無法再繼續打比賽帶領他們系走向冠軍,另一方面,要陪也應該由身為女主的章以茜陪他去,還能彼此增進感情,她去算什麼?
可他又是因為她受的傷,她找借口推脫未免也太不講人情了。
周衍之看出季棠的躊躇,心登時冷了半截,他抿緊了唇,隻感覺本就有些疼的肩膀這會痛得更厲害了。
手機的另一頭,趙小文不知情況,隻隱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受傷,校醫室,頓時腦補了一大堆,急的團團轉:“喂喂喂,季棠你有在聽嗎,你還好嗎?能不能應我一聲啊!”
季棠回過神來,先對趙小文說:“我沒事,是我同學受傷了,我陪他去一下校醫室,你晚點過來。”
交代完趙小文後,季棠看向周衍之說:“我陪你去吧。”
周衍之走近她,影子籠在她的上面。
他說:“好。”
校醫室裡沒有人,校醫不知道去哪裡了,窗戶開著也難掩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季棠就讓周衍之去診療室的窗邊坐下,自己去拿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水、藥膏貼跟棉籤棒過來。
周衍之脫了外面的衛衣,裡面是一件運動背心,結實寬厚的肩膀上紅了一大片,不過沒有腫。他接過去說:“我自己來吧。”
“你夠的著嗎?”季棠把東西遞到他手心,有些不放心地問。周衍之咧了下嘴說:“能行。”
季棠說:“那我去外面等你。”她說的外面,是指校醫的辦公室。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藥膏盒掉在了地上,周衍之一臉尷尬地看著她,臉更紅了。
“還是我來吧。”季棠走了回來,來到他的邊上,周衍之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朵。他微微側過身子,方便她上藥。
季棠低下頭說:“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反正已經在他面前暴露過真面目了,這裡也沒有外人,為了方便上藥,她從包裡拿出卷發筒,把劉海卷到了腦門上,樣子看上去有點古怪。
季棠也不在意,微微俯身給他擦起了藥。
周衍之垂眸,感受著她用棉籤沾了藥水輕柔地塗在他肩膀上。
校醫室很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忍不住,扭頭去看季棠。
一陣風吹來,帶起她身邊垂落的窗紗,從她的身側拂過,她的身姿在窗紗中若隱若現。
周衍之的腦海裡莫名浮現出電影《情書》裡藤井樹靠在窗邊看書的經典場景,很唯美。
眼前的景象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回放,冬日正午的溫暖陽光,穿過窗外樹葉的縫隙灑了進來,細微的塵粒在空氣中漂浮。
“砰,砰,砰!”
心跳在一點點加快,他緊張地蜷了下手指。
“疼嗎?”季棠抬頭,兩人的頭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又馬上分開。
周衍之瞬間繃直了身體,小麥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薄紅,一股電流直往他心頭蹿。
他緊張地搓了下手指,直視著前方白色的牆壁說:“不疼。”
季棠注意到他手指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周衍之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說:“打遊戲打的。”
季棠哦了一聲,她知道沒能成為職業電競選手這件事一直是男主心中的憾事。原文裡,周衍之最後開了一家電競俱樂部,試圖彌補青春時期的遺憾。
她說:“我聽說,你打遊戲很厲害,高中還有戰隊邀請過你。”
“就那樣吧。”周衍之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失落。他淡淡的說,“普通水平,他們誇大其詞了。”
季棠能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她知道他心中那種摻雜著失落與遺憾,以及無能為力的復雜情感,她上一世因為身體原因也有過很多的遺憾。
“是嗎?”她很輕的眨了下眼說,“其實喜歡的話,在哪裡打都一樣。”
他聲音沉了下來:“不會覺得不務正業?”
季棠想說都什麼年代了,電子競技都上奧運了,可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變成了:“為什麼這麼說?”
周衍之笑了笑,裝作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我還以為你會討厭打遊戲的男生。”
“我也沒那麼古板。”季棠瞅了他一眼,收拾起散落的棉籤棒,“隻要不是沉迷到影響正常生活,這也就是個普通愛好。”
更何況,他的水平還那麼高,沒能成為職業選手確實令人遺憾。
周衍之愣了一下,平淡的幾句話,可從她嘴裡出來就不一樣,像這滿室的陽光,落在了他的心頭。
季棠將藥膏貼在他肩膀上,周衍之感受著她溫軟的指腹在自己皮膚上遊走,眼神晦暗。
他滾了滾喉結,在情感的衝擊下,他伸手想要握住季棠的手腕,然而就在手指觸碰到的瞬間,忽然響起了一道開門的聲音,校醫回來了,季棠站直了身子。
周衍之收回手,垂落在膝蓋上,反復握緊又松開。
簡單診治了下,校醫給出了診斷,輕微碰傷,沒傷到骨頭,塗點藥水貼下藥膏就好了。
他給他開了一瓶藥跟藥貼,叮囑他早晚塗一次,過三天後再來復查。
周衍之付了錢,跟季棠一起離開了校醫室。
室外的冷風撲面而來,季棠攏了攏衣服,對周衍之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記得上藥。”
“季棠。”周衍之叫住了她。
季棠回過頭看他:“什麼事?”她沒發現他改變了稱呼。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