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走過來時剛好聽到季棠的問話,兩人皆是一愣。
沈宴清說:“小棠,昨天那件羽絨服是周衍之買的?你們什麼時候一起去買的,怎麼不叫我一起?”
最後一句話,他簡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他現在的心情可謂糟糕透頂,他記得很深刻,他昨天還誇她穿得好看來著。
而且,他其實也給季棠準備了羽絨服,隻是昨晚去找她時,她已經睡下了,今天看到她換了衣服,他就改口問她有沒有帶護膝護腕。
沒想到周衍之跟他不僅想到了一塊,動作也快了他一步。
他抬頭看了周衍之一眼,嘴巴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季棠擺擺手說:“宴清,你誤會了,是他看到我衣服髒了,好心借給我穿的,不是我們一起去買的。”
陸瑾也記得那件黑色羽絨服,款式簡單大方,季棠穿著很合適。
他說:“你真有心了,還專門準備了女式羽絨服。”
他一語雙關,聲音裡是掩蓋不住的醋味。
他沒想到,就連周衍之都這麼體貼,小動作不斷,還知道送人衣服,他之前一直將沈宴清視為頭號“情敵”,現在看來,他也不能小覷。
搞了半天,隻有他在這次的旅途中什麼都沒做。
季棠感到周邊的空氣也像是被雪給凍住了一樣,令人感到些許的窒息。
她有些疑惑,又扭頭看了身邊的陸瑾一眼,明明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可她卻似乎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縈繞不去的低氣壓。
他們的反應成功取悅到了周衍之,他原來還因為這件事暴露了而感到一絲不自然,現在則是覺得自己總算有一件事是做在他們前面,在季棠面前掰回了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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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往兜裡一插,笑著說:“也不是特意準備的,就是覺得女生們萬一需要,備了一套,隨手的事。”
季棠是覺得他要麼出於好心,要麼就是像她昨天猜測的,為章以茜準備的,前者她領了他的心意,後者,她也不好挑明。
她就說:“好了啦,這也沒什麼值得討論的,你們欣賞夠了嗎,我們繼續往上爬吧。”
沈宴清說:“你拍好照了?”
“嗯吶,差不多了。”
周衍之哪裡會不知道他兩在想什麼,估計都在後悔沒考慮到這層,他心情愈發的好,說:“風又大了點,我們趕緊上山吧。”
他們便拋開這個話題,繼續朝山頂走去。哪怕是棧道,走上一個多小時也有些累人,不過這一切在看到山頂的風光後,就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了。
山頂的風光更加壯觀,雪山連綿,遠處的山峰像是與天連在了一起,白雲近得像是伸手就能夠到。
章以茜跟袁曉站在觀景臺上看景,看到季棠他們的身影,老遠就激動地伸出手揮了起來,田馨蕊求了個籤,拉著嚴飛揚在聽廟裡的師父解籤,嘉佳買了個財神許願牌,正在四處找地方掛。
看到季棠後,她晃了晃手中的牌子,說:“棠棠,快來掛財神牌,心誠則靈,暴富指日可待!”
財神牌上懸著的鈴鐺隨風飄蕩,發出了悅耳的鈴聲。
王翔打趣道:“這就是現代大學生,月老廟前愛答不理,財神廟前我長跪不起。”
嘉佳揚了揚眉說:“這話不對,那邊不是還有一對小情侶坐著呢。”
大家就都笑了,季棠說:“我先進廟裡拜一拜,出來再買一個。”
暴富這個詞,誰聽了誰心動。
沈宴清、周衍之、陸瑾三人也跟著一起進了廟。
季棠出來後就買了個財神爺許願牌,寫了願望後掛在了廟外的大樹上,之後他們又欣賞了下周邊風景,拍了些照片,下山去了。
陸瑾在登山口跟他們分別,他向季棠示意,表示想跟她單獨聊聊。
章以茜就說:“那棠棠,我們去停車場等你。”
沈宴清跟周衍之互相看了一眼,周衍之向他挑了下眉,意思是你不阻止?沈宴清搖了下頭,轉身走了。
兩人都沒跟大部隊走,而是站在不遠處的天泉山入口處等季棠。
季棠問道:“陸瑾,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陸瑾說:“也沒什麼,你後面復習要是時間緊張的話,我家裡的工作可以停一停,你放心,工資我會照發的。”
這是他昨晚就在思考的事情,他雖然很想見到季棠,可也知道成績對她的重要性。
至於見面,他也可以去她學校找她,又不是隻有在他家這一個選項。
季棠有些意外,說:“不用的,我忙的過來。”
她怎麼好意思白拿錢。
陸瑾猜到她會這樣說,他說:“你先別急著拒絕,回去後根據你復習情況再決定,至於工作的問題,如果你實在不好意思,寒假的時候再補回來就是了。”
季棠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陸瑾打斷了。
他看了眼手表說:“對了,你下午幾點的飛機?”
季棠說:“兩點。”
他點了點頭:“那你快過去吧,別耽誤了時間,要是趕不上飛機就不好了,現在哈市的機票可不好訂。”
季棠“嗯”了一聲,也知道不能讓其他人等自己太久,她說了聲“再見”後朝天泉山門口走去。
陸瑾看到她一出去,等在門口的兩個男人瞬間站直了身子。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他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復雜的情緒。
這樣,他就能在寒假多見到她幾次了。
他受不了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見不到她,這會使得他本就渺茫的前途變得更加迷離。
他並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打敗沈宴清跟周衍之,贏取她的芳心。
第50章 周衍之的場合
季棠坐在靠窗的位置,飛機起飛後,她透過舷窗往地面看去,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依舊是清朗的一天,陽光很大,飛機越飛越高,很快就看不到哈市了,取而代之是一團團棉絮般的白雲,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金色的光。陽光透過舷窗照進來,竟使人微微有些發熱。
章以茜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湊過來說:“哎,我都還沒玩夠假期就結束了,好想再在這裡多玩幾天。”
季棠把遮光板拉了下來,躺在椅背上說:“你可以等寒假再來玩。”
她搖了搖頭說:“寒假我要去國外了,我媽給我報了個遊學項目,常春藤名校的,不去也不行。”
嘉佳跟田馨蕊坐在兩人前面,聞言兩人都微微起身趴在椅背上,嘉佳說:“茜茜,你爸媽是不是打算讓你大四就出國?”
她們之前聽章以茜提過一嘴。
章以茜說:“他們還在商量,打算讓我出國讀研,所以逼著我今年把六級過了。”
周衍之跟袁曉就在另外一排,在她們的旁邊,幾人的談話,他們也能聽到個大概。周衍之衝袁曉挑了挑眉,小聲道:“章以茜要出國了,你打算怎麼辦?”
袁曉往她們那邊瞧了一眼說:“能怎麼辦,整個交換生名額,到時候跟她一起出去唄,倒是你,叔叔阿姨不是催著你出國,聽說連學校都給聯系好了。哎,當初你一意孤行留在國內上大學,還特意考到了南城,就為了遠離家裡。你跟我說句實話,你不會還想留在國內搞電競吧?”
他跟袁曉原本一讀完高中就出國的,可他不願意走父母安排的路。
提到這個話題,周衍之的心情就變差了,臉色也沉了下來,他說:“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既然我當年答應了他們不會進戰隊,就說到做到,不過,他們也別想再逼我出國。”
在他高二的時候,就已經進了京市最有名的戰隊,在他作為新人參賽的當天,他所在的戰隊贏了比賽,他也成了最受矚目的新人選手,在他沉浸在鮮花與掌聲之中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他的母親就因為他加入戰隊的事心力交瘁住了院,並且一病不起好幾個月。在名為親情的枷鎖中,他放棄了離他一步之遙的夢想。
這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讓步。
不是完全沒有怨的,高三開始後,他並沒有如他們所願那樣出國念書,反而考取了離家甚遠的南大。
時光衝淡了他心中的失落與遺憾,卻並不能使他完全放下,這幾乎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死結,偶爾回憶起來,就像在他心上刺上新的一刀,留下新的傷痕。
袁曉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又響起了以前的事,他拍了下他的肩膀說:“衍哥,過去的事就別想了,你還是想想你的季棠學姐,她大四要是不在南城了怎麼辦?你可不能像我那樣追過去。”
周衍之愣了一下,他扭頭看了一眼季棠,她正安靜地聽著其他三個女生討論大四的安排,進入大四後,她們也就正式步入了求職期。
從她們的談話中可知,除了章以茜以外,田馨蕊跟嘉佳都沒有考研的想法,畢業後大概率直接去考有編制的舞團。
至於季棠,他等了一會,才看她開了口,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緊張地聽著。
這段時間,他也想過就業這個問題,雖然離他們還比較遙遠,可對季棠而言,也就是明年下半年的事,他設想過,如果她留在南城工作,他畢業後也要留下。
這裡有她在,他更不可能離開她去出國。
季棠看著面前的三張寫滿關心的臉,她其實壓根沒考慮過找工作的事,畢竟那時候她早就沒在這個世界了。
對於她的這個答案幾人都很驚訝。
嘉佳說:“天哪,這還是我認識的季棠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做好打算了,甚至可能連實習單位都快找好了。”
“是啊,我還以為你會選擇考研留校。”章以茜吃驚的說。
季棠笑了下說:“我之前忙著打工,隻想早日完成任……”驚覺失言,她連忙改口道,“我太忙了,哪有空規劃這些,走一步是一步,到時候再說唄,船到橋頭自然直。”
田馨蕊看了看其他兩人說:“棠棠,我有點意外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隨性的一面。”
季棠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她本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她想,如果她們知道她真實的性格,肯定比現在還震驚。
周衍之聽到她這麼說,心暫時安了下來,至少她目前沒有離開南城去外地找工作的想法。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了一下。
他要想辦法讓季棠選擇留下。
他貪心的想,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年以後他能成為讓她留下的那個理由。
沈宴清與季棠相隔三排的距離,他看到她們在聊天,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回頭看到周衍之陷入沉思的臉,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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