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裴煜的場合
裴煜皺了皺眉說:“蓉姐,你說的任海軍是什麼人?”
姜蓉看了他一眼,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她把這人的底細說出來,裴煜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她突然有些躊躇。
她不想再加深他跟季棠之前的牽扯。
裴煜一看她這神色就知道有情況,他嚴肅道:“蓉姐,你不說的話,我就打電話問別人了?”
他最不缺的就是人脈,圈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巴結他。
姜蓉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
她說;“一個選角導演,梁秋超的老搭檔。”
“就這?”裴煜不信就這麼簡單,否則她剛才的神色不會帶有慌張。
姜蓉深吸了一口氣,真相太露骨,她都有些說不出口。她委婉的說道:“他這人,在圈裡也算積累了點人脈,又跟梁秋超相熟,最擅長用手頭的那點權利引誘藝人,不少女藝人都著過他的道。”
她說的含蓄,可裴煜還是一聽就明白了。
潛規則。
這在娛樂圈也算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不管性別是男是女,為了資源,很多人都願意付出一些代價換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如果是你情我願,旁人自然不好說什麼,怕就是怕在……
裴煜眉頭緊皺,他不是被關在象牙塔裡的人,對這些腌臜事一概不知,他成年後,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找上他想要包養他,他問道:“他強迫那些人?”
Advertisement
姜蓉說:“也不全是,有人願意自然有人不願意,阿煜,每個人的價值觀是不一樣的。”
她自己是不恥這樣的事情,對手下的藝人看管的也比較嚴,決不允許他們走旁門左道,可這圈裡五光十色,踩低拜高,總有人抵擋不住誘惑湊上去。
裴煜想都沒想的說道:“季棠不是那種人。”
姜蓉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我也沒說她是這樣的人。”
誤會她一次就夠了,她不會再沒搞清楚緣由前就隨便汙蔑人了,她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也不知道任海軍要做什麼,不好插手。”
裴煜才不管這個,事關季棠,他一點危險都不敢冒。他望著不遠處的奧迪車,臉色冰冷,他沉聲道:“老徐,給我跟著那輛奧迪。”
姜蓉一臉不贊同的看向他:“阿煜,你要做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隻是談公事的話,我們怎麼自處。還有你忘記等會還要去採訪嗎?”
裴煜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他知道她說的是很有可能的,可他腦中隻纏繞著一個想法,那就是……
他說:“我怕季棠有危險。”
“有她經紀人在邊上,她能有什麼危險?”姜蓉有些頭大地說道,“任海軍再色,也不會大膽到當著人經紀人的面霸王硬上弓,她那經紀人一心撲在她身上,不會為了那點利益出賣她的,這你可以放心,你不是也跟趙小文接觸過嗎?”
裴煜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趙小文那敦厚的面容,他確實對季棠不錯,可他卻還是不放心,他死死盯著那輛奧迪車,嘴唇緊抿,沒有松口。
“阿煜,你!”見勸不動裴煜,姜蓉無奈地扶了扶額,她泄氣道,“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懶得管你!”
她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她怕再爭執下去,她會給氣死。
車流終於動了起來,裴煜看到那輛黑色奧迪打了轉向燈,連忙提醒道:“徐叔,他們右拐了。”
被叫做老徐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說:“我看到了,小裴先生您別急,我這就變道追上去。”
他曾是裴煜父親身邊的勤務兵,退伍後就在他家當司機,裴煜之前受到一些瘋狂粉絲的圍堵,差點受傷,他爸就把他跟兩個退伍兵保鏢一起撥給了他。
他叫裴煜爹裴先生,裴煜就順理成章成了小裴先生。
老徐的開車技術十分老道,很快跟到了奧迪車身後,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沒讓他們發現。可當他們行駛到一個分叉口時,一輛面包車卻發瘋一樣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兩輛車差點撞到了一起,老徐連忙打轉方向盤,踩下剎車,險險避開才沒有釀成車禍。
張勝打開車窗,怒罵了一句:“你們不要命了,會不會開車啊!”
面包車一個掉頭,朝另一條路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團黑乎乎的汽車尾氣,像在無聲的嘲笑他們。
姜蓉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輛車,是最近一直偷拍裴煜的狗仔,她看了眼裴煜,勸道:“阿煜,我們不能再跟了,被他們拍到就麻煩了。你發條微信提醒下季棠,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裴煜渾身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他直視著前方,那輛黑色奧迪車早就不知所蹤了。
很明顯,他們跟丟了對方。
他心中湧上一股焦躁,他揉了下卷發,趴到駕駛座椅背上,著急的問道:“徐叔,你還能跟上他們嗎?”
老徐搖了搖頭,說:“難,我沒看到他們往哪開去了,除非有監控。”
姜蓉再次說道:“阿煜,走吧,我們該去採訪了。”
裴煜咬了咬唇,他拿出手機給季棠撥了個電話,可對面無能接聽,他不死心,又打了好幾個,還是一樣的結果。
他對姜蓉說;“蓉姐,打不通她電話,你給趙小文打一個。”
姜蓉一口氣梗在喉嚨口,她看著裴煜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按照他說的給趙小文打去了電話,可也沒人接。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煜的臉越來越黑。
老徐看到那輛面包車又開了回來,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後面,老徐說:“小裴先生,不管怎樣,我們要先甩掉這輛車。”
裴煜點了下頭,老徐一腳踩下了油門。
——
堵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等季棠他們一行人來到任海軍定的東勝餐館,已經將近六點半,他顯然與老板相熟,一進去老板就跟他打了個招呼,讓服務員領著上了二樓。
包間位於二樓最裡面,隱蔽性極佳,裝修古色古香,極其雅致。牆邊垂著吊蘭,牆上掛著一副山水畫,落款是某國畫名家,中間一張四方紅木桌子,透過窗戶能看到窗外燈紅酒綠的夜景。
任海軍一進去就說:“就我們四人,你們隨便坐,別客氣。”
趙小文在來得路上正處於興奮的狀態,沒覺出有什麼不對,此時來到這樣的環境,他抬眼環顧四周,變得局促了起來。
這裡一看消費就很貴,他隻是帶著藝人來試鏡的,值得這樣招待嗎?
像是看出了趙小文的躊躇,任海軍率先坐下,他露著笑說:“你兩怎麼不坐,別跟我客氣。”
趙小文坐下說:“任導,這裡看著就不便宜,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請客,這一頓還是讓我請吧。”
“小文啊,你這話就不對了,是我請你們來的,我是主,你們是客,怎麼能讓客人請客。再說,我跟這的老板熟,消費不了多少。”任海軍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又遞過去給他倒,趙小文連忙伸手接過,說:“任導,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邊上的季棠添上。
任海軍看向季棠,他的目光一對上她的臉,就心猿意馬了起來,他強忍著這股洶湧的欲望,笑著說:“小季,你怎麼還不坐,一個人站著多別扭。”
季棠看了他一眼,這人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笑了下說:“任導,你剛才在停車場說的是什麼事啊?”她想快點談完正事離開這裡。
任海軍拿起茶杯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清新的茶味使他神清氣爽,他說:“這事不急,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好好聊。”
季棠扭頭看了一眼趙小文,趙小文衝她搖了搖頭,她也就沒在說什麼。她看了眼對面的任海軍,他臉上的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她別開了臉。
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季棠之前以為要談事情,出於禮貌把手機放進了包裡,這會也不好拿出來玩,她蜷了下手指,環視起了房間,最後目光定格在了牆上的那副國畫。
這個畫家的真跡價值連城,不可能隨便擺在一家酒店裡,季棠猜它應該是仿制品。
任海軍看到她盯著畫看就說:“小季喜歡國畫?”
季棠收回視線,說:“有一點興趣。”
他舔了舔唇上未幹的茶水,說道:“巧了,我家裡收藏了一些畫作,以後拍戲空隙,你可以跟你經紀人來我家看看。”
他這句話暗藏玄機,即暗示了他們有合作的機會,又投其所好,好進一步降低季棠的防備心理。
果然,他這話音一落,趙小文就激動的說道:“任導,您這話的意思是,我們棠棠……”
任海軍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他道貌岸然的說道:“诶,說了吃完飯說,現在說,我怕你們高興的吃不下飯了。”
這話什麼意思不言而喻,趙小文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腦子,他不斷點著頭道:“好好好。”他扭頭看向房門,他都想戴上帽子去廚房揮灑汗水,幫廚師打下手,好早點上菜。
在他期盼的眼神中,五分鍾後,門被人打開了,服務員開始上菜。
季棠也回到了位置上,他們開始吃飯。
任海軍看了眼低頭吃菜的季棠,目光掠過她一張一合的嘴,他默默勾起了嘴角。過了一會,他看向她邊上的趙小文,說道:“小文吶,這裡有一種酒很有名,是老板自釀的,要不要來點試試?”
趙小文從碗碟上抬起頭,他擦了擦嘴說:“度數高嗎?”
“不高,來一點?”
“成,那我試試。”他酒量不算好,但這會,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何況隻是喝個酒。
任海軍扭頭問季棠:“小季呢,要不要也來點嘗嘗?”
還沒等季棠回答,趙小文就搶先說道:“任導,她不行,她不會喝酒的。”
任海軍一臉的不信,說:“一點總會吧。”
在這一點上,趙小文表現得很堅決,他知道季棠酒量不好,怎麼可能讓她跟個陌生男性喝酒。
他笑著說:“任導您想喝多少喝多少,我陪您,棠棠她喝醉了酒品很差,我怕會嚇到您。”
季棠說:“任導,我真不會喝酒。”
任海軍“哦”了一聲,沒再堅持,他說:“那好吧,小季就不喝了,我們隨便喝點,小譚,去讓老板上酒。”
他垂下了眼睑,遮住了他眼中的精光。
他的助理小譚就出去了,過了一會,他拿著酒瓶過來,他給任導跟趙小文都滿上了,卻沒給自己倒上。
任海軍拿起酒杯,趙小文很有眼力,也馬上捧了起來,兩人碰了碰杯。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