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這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怎麼離開好,謝謝了哈,竹馬哥。”
沈宴清被他的這一聲竹馬哥叫懵了,就連季棠也笑了起來。
姜蓉給老徐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車子停在了派出所門口,原本站在一旁的人群突然有了動作,他們不顧警察的阻止,紛紛一擁而上,拿著攝像機,手機鏡頭去懟裴煜的臉,他全副武裝,連頭發絲都沒露一根,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快速鑽入了車裡,姿勢熟門熟路,車門很快關上,在擁擠的人群中開了出去。
季棠看得直搖頭,感嘆道:“當明星有時候還挺難的。”
沈宴清看了一眼她說:“走嗎,我的大明星?”
趙小文被他的這聲大明星取悅到了,他舉起大拇指說:“不愧是竹馬哥,真有眼光,我們棠棠未來肯定會成為大明星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他們已經從最初的慌亂與痛苦中走了出來,季棠也一掃心中的陰霾,變得開朗了起來,她斜眼看了趙小文一眼說:“趙小文,他不是在誇我。”
“啊?是嗎?”趙小文噎了一下,他看了看沈宴清,又在心裡感嘆了一句真帥。
混血兒就是好看。
沈宴清微微勾起嘴角,他從褲兜裡拿出車鑰匙,用指尖轉了一圈說:“我去開車,你們等下從後門出來吧。”
季棠點了點頭。
後門蹲點的人比前門少了不少,可還是有一些人,季棠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沈宴清打開了副駕駛門,在趙小文的遮擋上,她衝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駛座。
有狗仔窮追不舍,開車跟在他們身後,沈宴清透過後視鏡看到,一腳踩下油門,將他們甩掉了。他們先把趙小文送回了他家,他下車時,季棠叮囑道:“小文,你記得去醫院換藥,我看你傷的還是很嚴重,最近好好休息,別太操心我的事。”
趙小文碰了碰臉上的傷口,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懊悔,顯然還為今晚發生的事耿耿於懷,他說:“嗯,我知道的。還好你沒出事,棠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了。”
季棠笑了笑說:“你怎麼還說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任海軍付出應有的代價。”
趙小文說:“好,你最近少上點網,上面肯定說什麼的都有,你別放在心上。”
Advertisement
季棠聳了聳肩說:“大哥,我就算想上網也要有時間啊,後天就要考試了!”
趙小文一拍腦門說:“差點忘了,考試加油。”
“再見。”
跟趙小文分別後,沈宴清啟動車子,送季棠回學校。
一路上,車裡異常的沉默,季棠抬眸去看沈宴清,他神色冷淡,眉眼間似乎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怒氣。
季棠忐忑的開口道:“沈宴清,你在生氣嗎?”
沈宴清睨了她一眼,一隻手打著方向盤,一隻手伸了過來摸了下她的頭,他說:“我沒有生氣,你不要亂想。”
他確實很生氣,在看到她的聲明後,他恨不得親手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季棠把他的手拿了下來,抗議道:“沈宴清,我不是小孩子了,別在跟以前一樣動不動摸我的頭。”
“習慣了。”
“那就改過來。”她把包包放到胸前,眼睛一瞥,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紅痕,明顯是剛才掙扎時留下的,她嘖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隻護手霜,擠了點乳液塗在了上面。
沈宴清餘光掃到,眉頭緊皺了一下,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頭上,他敲了下方向盤,季棠疑惑的抬頭,問道:“怎麼了?”
他強忍怒氣,面對季棠時又恢復了那副冷靜自持的表情,前方紅燈亮了,他踩下剎車,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他伸出手把季棠正在塗護手霜的手拉了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印跡,他的眼中泛起一抹心疼,低聲道:“疼嗎?”
季棠愣了一下,說:“不疼。”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沈宴清卻不松手,他說:“別動。”
他從儲物格裡拿出一瓶藥膏,打開用手指蘸取了一點膏體,細細塗在她的手腕上。
冰涼的膏體塗在手上,使得季棠瑟縮了一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說:“有點涼。”
沈宴清說:“這藥膏就是這樣的,效果很好,你等下拿回去每天早中晚塗一次,痕跡很快就會消失的。”
季棠“哦”了一聲,她說:“你給我吧,我自己來就好。”
沈宴清沒有理她,塗完這隻手後,朝她伸出了手說:“那隻手給我。”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很照顧她,是家人朋友中口的“好哥哥”,季棠多少有些習慣了,因此雖然能感受到他情緒有些不對頭,卻也沒有將他的行為多想。
她以為他還是拿她當妹妹,出於習慣才這麼對她。
不是有句話說,在家人眼裡,他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她看了一眼對面的紅綠燈說:“快綠燈了,我自己來吧,你注意開車。”
沈宴清垂著眼眸,說:“把手給我!”
他要親手抹去那個殘渣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語氣嚴肅,季棠怔了一下,他還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沈宴清說完後,也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善,他吸了口氣,放柔了語氣說:“我是怕你塗不好。”
他不想讓季棠看到他陰暗的一面。
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他心裡就升起了一股陰暗的念頭。
他就想把她帶回去,關起來,讓她的眼裡隻有他的存在,就像,他的眼裡也一直隻有她一樣。
在知道她是明星時,他的內心充斥著迷茫跟恐懼,他害怕更多的人發現季棠的美好。
因此那個名叫任海軍的男人更該死。
為什麼,她不能隻屬於他一個人?
季棠拗不過他,將手遞了過去,她說:“沈宴清,請你注意一點,坐在你面前的人已經年滿21歲了!”
他輕輕地塗抹著藥膏,笑了笑說:“我知道。”
她永遠不會知道,與她分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過得有多煎熬。
季棠的皮膚很白,那抹紅痕在上面十分刺眼,他塗著塗著,眼神陰沉了下來,車內的溫度似乎也變熱了,他朝著她的手腕緩緩低下了頭,就在嘴唇即將觸碰到時,季棠猛地抽回了手,她說:“綠燈了,開車吧。”
她一直注意著前方的紅綠燈,沒有注意到沈宴清的舉動,他怏怏的收回手,眼底還殘留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緒。
季棠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說:“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他抿了下唇,手指互相摩挲了一下,說:“沒什麼,隻是有些遺憾罷了。”
“哈?”季棠被他說得莫名其妙,她見他還注視著自己,連忙用手把他的臉推了回去,“你快看前面,開車呢,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路啊?”
沈宴清收起那些旖旎的念頭說:“知道了,大明星。”
季棠嚷嚷道:“沈宴清,你再這樣叫我,小心我打你了哦。我都快愁死了,你說,我回去後怎麼跟室友交代?”
沈宴清疑惑地問道:“怎麼,她們也不知道你在外面當明星。”
季棠激動的轉過身對著他說:“對啊,我誰都沒告訴,我這不是太糊了嗎,不好意思。”她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這個回答讓沈宴清心裡舒暢了不少,原來沒有人知道季棠是明星這件事,他是第一個。
他勾了勾嘴角,然而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收斂起了笑意。
不對,還有一個裴煜,他才是最早知道的。
經過剛才的交鋒,他可以確定,裴煜也對季棠有好感,也就是說,他現在有了三個情敵。
真煩人啊。
季棠見他沒反應,撇了撇嘴角,靠回到了椅背上,她說:“看來你也幫不了我了。”
眼看著離學校越來越近,她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沈宴清看在眼裡,也替她憂心。
換位思考,如果他被人隱瞞多年,肯定也會生氣,不過——
他開口道:“小棠,你別想太多,如果她們問起來,你就實話實說,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我想她們會理解你的。”
“會嗎?”季棠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章以茜的,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彎腰撿了起來。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怎麼辦?”她苦著一張臉說,心裡再次將任海軍罵了個狗血淋頭,後悔剛才沒有多揍他幾拳。
沈宴清扭頭看了她一眼,說:“接吧,逃避不是辦法。”
季棠嘟囔道:“逃避可恥但有用。”話是這麼說的,但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絕望的閉了閉眼。
她緊張的說:“喂,茜茜。”說完,她就一臉視死如歸的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襲。
出乎意料的是,章以茜隻是問她人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她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不對之處。
季棠說:“我在沈宴清的車上,就回來了。”
“哦,你今天跟他出去了呀,我還以為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了都不回來。”
季棠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她還沒發現她的身份,她拍了拍胸口,微微松了口氣。
掛斷電話後,沈宴清問道:“怎麼樣,她說什麼了。”
季棠說:“她好像還沒發現,隻是打電話問我怎麼還沒回去。”
“那你就別多想了,你如果介意,就找個時機跟她們坦白吧。”
季棠也想,可劇情跟人設不允許,她又想到了系統,如果它在,她就能問它,可它消失這麼久,搞得她也很被動。
沈宴清也對她當明星心路歷程感到好奇,畢竟此前,她從未表現出對當明星有興趣的樣子,他記得很清楚,她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隻是沒想到,多年後,她不僅讀了一個跟畫家毫無關系的專業,兼職也跟其一點都不搭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