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他才緩緩蘇醒了過來,得知自己再不能人道後,他整個人都崩潰了,一個快一米八的糙漢子躺在病床上哭得像個三歲的小孩子。
不過沒有人可憐他。
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他接受了警察的詢問。可他昨晚喝得太多,記憶模糊不清,根本記不清襲擊他的人的長相,隻隱約記得他有一雙不像人類的眼睛,在黑夜裡散發著野獸般的兇光。
他越是回憶,就越覺得自己昨晚是碰到鬼了,哪有人類長著一雙野獸眼的。他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抱著被子縮在角落。
他神經質地張了張嘴,嘴裡無意識地發出囈語。他的目光驚恐地環視著周圍,似乎那個人就在病房裡。
醫生無奈地把辦案的警察請了出去,表示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無法再繼續接受問詢,警察便讓院方等他冷靜下來後,再通知他們。
他們去找昨晚了昨晚跟他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也沒有得到什麼有效信息,他們當時也都喝醉了,連車牌號都沒記,最後還是通過監控,找到了車主,但奇怪的是,車主就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並且具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據,在他把任海軍送到家門口後,就又接了一單生意,一直開到凌晨。
有訂單有乘客,都能為他做證。很顯然有人是在任海軍到家前又把他給帶走的,可奇怪的是,他們看遍了他家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找到他被人重新帶上車的視頻,線索到此就斷掉了。
他們準備等任海軍情緒恢復後,再去找他詢問,畢竟他親眼見過打他的人,如果能回憶起他的長相,事情就簡單了。
而任海軍這邊,他還沒從斷子絕孫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就接到了他律師的電話,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有了別的委託,對方出價實在是太高了,他沒辦法繼續為他,這還不算最糟糕的,原本松口提出要幫他在網上運作,操控輿論的人也臨時反悔,說有事要出差,沒空處理這事,讓他另尋他人。
他再蠢,也意識到是有人在背後搞事,咬牙切齒地逼問對方,對方看在一起喝酒的份上,才跟他透露了一點,說他是踢到了鐵板,陸氏集團出手了。
“聰明的話,你好好跟人賠禮道歉,別想著反擊了。”那人勸了一句,不顧他的挽留,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手機愣了許久,才將陸氏集團與南城首富對應上,頓時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反應過來後,他連忙給他經營的水軍公司打了通電話,叫他們不要再下水軍。
圈裡有裴煜,圈外有陸氏,季棠死咬著不放,他還被人給斷根了,這是完全不給他活路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他心灰意冷,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以為情況不可能更糟糕時,一個賬號為不再沉默的網友站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他逼退圈的女藝人。
她在網上實名舉報任海軍曾經利用職務之便,不顧她的意願qj了她,她當時就報了警,可惜最後證據不足,將他無罪釋放,她也被逼著退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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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網上再一次炸開了鍋。
【臥槽臥槽,我就說吧,這個人不可能是初犯!】
【天哪,真的好心疼小姐姐的遭遇,她當時一定很絕望。】
【我翻了下當時的輿論,這個小姐姐被罵慘了,這個任海軍真的一次次刷新我的認知,真就不是人。】
【我也看到了,不敢相信,如果這次不是季小棠果敢當場報警,又有裴煜力挺跟警方通告,她會面臨怎樣的非議。】
【怕是會落得同一個下場,這個社會的輿論對女性太不友好了,遍地都是受害者有罪論。】
【對啊,她之前也沒好多少,還是有很多人在那含沙射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暗示她有問題嘛!現在怎麼都不叫了,繼續啊!】
【小姐姐加油,這不是你的錯,你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建議警方再查查,我敢打賭,任海軍肯定還有問題!】
【這都不判刑,就說不過去了吧。】
任海軍看著那些罵他的話,一想到自己黑暗的未來,他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季棠那邊也相繼收到了幾個受害者的電話,她們沒有季棠跟那個女生那樣強大的內心,不願意公開露面,卻也不甘心就放過他,於是在看到季棠的微博後,抱著一絲希望找上了她,希望季棠能像博文中說的那樣幫助她們。
她們先是聯系了趙小文,考慮到性別因素,有些話可能不方便對他說,趙小文便給了季棠的聯系方式,她在考完試後抽空一一給對方回復,之後根據她們給的證據重新整理了一份詳細的訴訟資料,提交給了公安部門,準備聯手告他。
一旦他任海軍出院,等待他的將是一份逮捕令,絕不是輕易的賠錢了事。
做完這一切後,季棠的期末考也即將結束了。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章以茜一回到寢室就趴在了書桌上,像是被抽空氣體的氣球,整個人都焉了吧唧。
她瞄了一眼精神滿滿的季棠,比了個贊說:“棠棠,我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你精力怎麼這麼旺盛,這兩天熬夜復習了,也不見疲憊。”
季棠把筆袋放在桌上,拉出椅子,她回頭說:“你要是少熬夜,跟我一樣早睡早起,精神也會好一點的。”
“饒了我吧,讓我早睡早起,比殺了我都難受。”她伸了個懶腰,說:“總算是解脫了!”
季棠笑了笑,不僅僅是因為考完試了高興,也不是處理好了任海軍的事,真正令她如此激動的是,她所在的校園文將進入最關鍵的一章。
根據劇情,考完試後,周衍之就要跟章以茜告白了!
她抿緊了唇,才沒有讓笑聲溢出來。她反身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章以茜,試探的問道:“茜茜,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章以茜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說:“18號看完嘉佳跟鑫蕊的表演後吧,不是答應了她們要去嘛,我也跟你們多住幾天,寒假開始後,我們就要一個多月見不到了。”她扳著手指,“我跟嘉佳是本地人,鑫蕊家離南城也近,想要出來聚一下也方便,就你,家裡那麼遠。”
季棠說:“你遊學結束可以跟嘉佳、鑫蕊一起來找我玩,我帶你們去海邊,我們那的海可藍了。”
“是嗎?那我有時間一定要去!對了,你車票買了嗎?”
“買了,春運都開始了,不早點買我都要回不了家了。”
章以茜開玩笑道:“哈哈,你可以報旅遊團,剛好你們那是旅遊城市,肯定有團。”
季棠聽著也笑了,她說:“那剩下這幾天呢,你有什麼安排,準備都窩在寢室嗎?”
這是她最關心的,她記得沒錯的話,他們一起去了遊樂園,然後就在遊樂園裡告的白。
章以茜一聽,拍了下腦門說:“你不提這茬,我差點就忘了,周衍之跟袁曉說考完試後,想一起去環城遊樂園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打量著季棠的臉色,可她還是戴著那副老土的眼鏡,劉海依舊那麼長,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她也隻能通過她的嘴部判斷她的情緒。
老實說,挺難看出點名堂的,不過,她們相處的久了,她或多或少還是能察覺到一點的,就像現在,她嘴角微微翹起,她就知道有戲。
果然這次不用她多費口舌,季棠就答應了。
她這次的任務,就是在周衍之跟章以茜告白回來後,發現章以茜的臉微微泛紅,向來沒有眼力的她自然當場就提出了疑問,問她的臉為什麼這麼紅,然後得到了兩人開始交往的答復。
不過,原文裡,這個時候的袁曉經過哈市之旅,看出了男女主對彼此的感情,選擇了放手,可現實中,她知道,他還在孜孜不倦地追求著章以茜。
她覺得她可能還要多一項義務,到時候需要安慰下袁曉。
哎,自顧深情多男二,希望他很快能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女。
章以茜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季棠,疑惑地問道:“棠棠,你在想什麼?”
季棠搖了搖頭說:“沒什麼,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哦,對了,棠棠你上次說考完試要給我的禮物是什麼?”章以茜好奇地問道。
季棠愣了一下,蜷了下手指,吞吞吐吐道:“嗯,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
她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現在拿出來了,她當時也沒料到自己會出名。
章以茜一臉的期待,季棠磨磨蹭蹭的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張有著裴煜to籤的卡片。她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章以茜身邊,將卡片遞了過去:“茜茜,我前段時間打工時偶然碰到了裴煜,替你要了張籤名。”
章以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整個人愣住了。季棠拍了她一下道:“茜茜?”
她渾身打了個激靈,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她看了看季棠手中的卡片,又看了看季棠的臉,激動的眼睛都發光了!
她接過卡片,一把抱住了季棠,激動的說道:“謝謝!棠棠你太好了!!!天吶,裴煜的籤名,還是to籤,我這也太幸福了吧!”
季棠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她松了口氣,章以茜的反應如她所料,顯然相信了她的說詞。
章以茜說:“我真的太高興了!”她把卡片放到嘴邊親了親,又回頭去看季棠,當視線對上她的臉時,她莫名想起了那個叫季小棠的女星,她狂熱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她瞥了她一眼道:“棠棠,你真的不打算去剪一下劉海嗎,好像又長了一點。”
在她的記憶裡,季棠是個長相普通的女生,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在意,會懷疑她是那個女藝人。
想到這,她不由又想起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在知道任海軍被人打進了醫院後,她們也很是高興了一把。
季棠扒拉了一下劉海,底氣不足地說道:“我回家再剪,這邊的理發師我不放心,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剪劉海的事章以茜很早以前就提過,在她表現出不願意的態度後,她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現在這是怎麼了?
網上現在還在議論任海軍的事,她的名字再次活躍在了互聯網上,粉絲數都快漲到200萬了,這次的事件給她圈了不少粉,要不是時機不合適,趙小文肯定讓她發百萬粉絲福利。
她唯一慶幸的是,知道她是南大學生的並不多,趙小文原本想大肆營銷下她的學霸人設,還好她發現的早,及早將這個苗頭給扼殺了,不然,其他人她不知道,跟她朝夕相處的這幾個人肯定會察覺到不對之處,扒了她的馬甲。
就像她在試探章以茜一樣,她現在就很擔心,章以茜也是在試探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季棠默默嘆了口氣。
她真的是太難了。
章以茜以為她的話又觸及到她的敏感點,自從哈市之後,季棠跟她們又走近了不少,她有時候就會忘記她那別扭的性格。
她壓下內心的懷疑,連忙把話撿回來說:“哦,我是怕你去遊樂園玩不方便。”
“不會的,我都習慣了。”
“嗯嗯,那就好。”
兩人又聊起了其他話題,過了一會,季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沈宴清打來的。
她“喂”了一聲,轉過了身。
章以茜見她要打電話,便低頭給周衍之發了條微信,跟他說任務圓滿完成。
這次的遊樂園之旅,依舊是周衍之拜託她的,到時候到了目的地,她跟袁曉就會找借口離開,給他制造單獨跟季棠相處的機會。
周衍之秒回了一個“謝謝。”
沈宴清知道季棠下午就考完試了,他打這個電話,一是想問她考得如何,二是按照之前說的約她出去玩。
事有湊巧,他選的也是18號。
季棠說:“那天不行,那天我有事。”
“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去打工嗎?”
“不是,是跟同學約了去環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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