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一種人俗稱鍵盤俠,在現實裡唯唯諾諾,在網上重拳出擊,這個人很大可能也就是口嗨,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周衍之還是堅持在這裡等柳政雲的答復,他要揪出這個人,會一會他才放心。袁曉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那我先過去了,你也快點過來吧,今天還沒結束,別浪費了時機。”
他在點他告白的事。
他背對著他揮了下手,表示知道了。
袁曉離開後不久,他就收到了柳政雲的微信,對方查到了嫉惡如仇獨孤俠的身份,跟季棠一樣也是金融系的大三學生,叫盧滿仁,有意思的是他成績也挺優異,曾經是校三好學生的候選者之一,也就是季棠的競爭對手之一。
他對季棠的惡意恐怕並不僅僅來自於章以茜。
他“啪”一下站起身,關門跑下了樓梯,飛奔著朝金融系男生宿舍跑去。
黑暗中,他的電腦發著微弱的亮光,上面顯示著南大的校園論壇,一條帖子始終飄在首頁,後面很快出現了hot的標志,帖子的置頂評論是周衍之在離開前發的。
周衍之【實名】:我跟章以茜沒有任何關系,以及,我喜歡的人是季棠。
第67章 季棠的場合
周衍之跑了個空,盧滿仁並不在寢室裡,與他一起住的舍友告訴他,他15號考完試後就回家了。
“回家了?”
“對啊,周學弟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周衍之沒有他在校園網發帖的事告訴他,他抬頭看著這名學長說:“那學長,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把他的號碼告訴我?”
舍友莫名地看著周衍之,他臉上泛著焦急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盧滿仁,他為難的說道:“周學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是我們壓根沒他號碼,他這個人性格孤僻,平時根本不跟我們來往,可能班長會有他號碼吧,你要的話,我幫你問問他。”
周衍之點點頭說:“那麻煩學長了。”
Advertisement
他是一定要聯系到這個叫盧滿仁的人,他的發言看上去太不正常了。
舍友扭頭就去打電話了。
在周衍之尋找盧滿仁的時間裡,盧滿仁本人正低著頭趕往舞蹈學院的表演大廳,他臉色晦澀,眼底泛著陰暗的光。
他是在入學之初就喜歡上了活潑漂亮的章以茜,她就像是皎潔的明月,高高掛在天空上,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他自知自己相貌普通,性格又孤僻,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每當浮現出一絲曖昧的念頭,他都覺得是對她的褻瀆。
這場暗戀是望不到頭的囚籠,將他囚禁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她的愛戀越深,直到有次湊巧,他跟在她身後時無意中聽到她跟朋友的談話,知道她喜歡成績好的學生,這在無形中給了他一線希望,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它。
他開始發奮讀書,拼命想要成為學院裡的佼佼者,再向她傾述愛意。
可這一切都被季棠給破壞了。
她永遠都在他前面,不管是成績,還是評選優秀學生,總是處處壓他一頭,讓他兩年希望落了空。
他恨死季棠了,可是看在她是章以茜的朋友份上,他強壓下了這份恨意。
他繼續著無望的暗戀,直到近幾個月,他漸漸聽到章以茜在跟周衍之談戀愛的風聲。
周衍之其人,在整所學校都很出名,就是他這樣孤僻的人都聽過他的大名。而且他長相帥氣,家境不俗,智商也不低,章以茜喜歡上他似乎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他腦海裡剛浮現出嫉妒的念頭就被他狠狠掐滅了。
他很有自知志明,像他這樣的人,哪裡配他的情敵。
他在心裡由衷的祝福他跟章以茜,覺得他肯定能帶給章以茜幸福。可令他沒想到的事,季棠竟然不要臉到插足到他們之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長得比他還醜打扮比他還土的人竟然敢跟校花搶男友。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通過這件事,他窺視到她人品的低劣,他逐漸開始懷疑,她的成績、獎學金、校優秀學生這些名頭,真的是通過正當手段拿到的嗎?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輸給她的原因:必定是她暗中使了手腳。
他就知道,他怎麼會輸給一個女的,還是那麼一個長相醜陋的女的。要知道他可是他們縣裡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考上南大的天才!
想明白這一切後,他覺得自己有責任給她一點教訓,不管是為了章以茜還是他自己。
他在校園網上攪混水,偷拿別人的賬號在上面留言攻擊她,還成功放大了那些本就對周衍之不滿的人的情緒,將他也拉下了水。
原以為這樣她會有所收斂,沒想到竟然膽大包天到正大光明的跟他出去約會,完全不顧及章以茜的感受。
他真是替她感到心寒。
她的愛情由他守護,他絕不會容忍有人玷汙她的純潔與美好。
在看到季棠跟周衍之合照的那一刻,他就有了一個主意,他要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當眾戳穿她的真面目,有那麼多校外人士,還有電視直播,校方就算想保她也保不住她!他要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她這樣的人,就該在見不得人的角落裡發爛發臭!
盧滿仁走進了表演大廳,這個時間點,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四周似乎彌漫著一股肅蕭的氣氛,他打量著周圍的人群,他們穿得都挺正式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
這裡將是他接下去的戰場,而他們也會化身為審判員跟他一起審判季棠。
他一定會讓她付出她應有的代價,以此祭奠他逝去的愛戀。
他開始一排排走過去,尋找著季棠的蹤跡。過了一會,他在第四排的位置找到了章以茜,她依舊是他記憶裡的模樣,是那樣的清新脫俗,遺世獨立。
她的左手邊坐著一個男生,他認出了他,叫袁曉,周衍之的好友,同樣也是校園名人,不知道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笑得花枝亂顫。
真美!
他在她甜美的笑容裡沉醉了幾秒,很快回過了神來。
他來這裡是有要事要做的!
他知道季棠肯定就在她身邊,他太了解像她這種醜女的心裡了,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佔章以茜光,一直跟她形影不離。他朝她的右手邊看去,看到了一個穿紅色毛衣的女生。
他蹙了蹙眉,在他的印象裡,季棠從來沒穿過這麼鮮豔顏色的衣服,頭發也披了下來,顯然也做了打扮,他一時拿不準她到底是不是季棠。
可最終他還是通過她臉上那副熟悉的厚框眼鏡認出了她。他不屑的笑了笑,猜到她應該是為了上電視特意打扮的。
她以為她在鏡頭前露臉就會有人注意到她嗎?
異想天開!
她隻配當襯託鮮花的綠葉,甚至連綠葉都不如。
他躲到一旁的角落,目光像一條陰暗的蛇纏繞在季棠身上,等待著演出的結束。
他還沒蠢到還沒開場就搞事,要是毀了今天的這場表演,校方第一個饒不了他。
季棠坐下後,往大廳裡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擺了好多攝像頭。她們來的時候,基本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她們有嘉佳跟田馨蕊兩位內部人員,提前給留了座,位置還挺好,正對著舞臺正中。
“今晚好像不單單是錄制,還是直播形式的。”章以茜拿出鏡子理了理頭發,在看到這麼多攝像機後,她變得有些緊張。
季棠說:“是的吧,好像水果臺跟肥鵝平臺合作了。”她看了一眼章以茜,“茜茜,你別緊張,我看了一下,攝像機基本都對著舞臺,很少會掃到觀眾席的,估計就是想錄個觀眾反應。”
章以茜把鏡子收回包裡,笑了笑說:“不愧是明星,經驗就是足。”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巧沈宴清把頭轉過來,她連忙用手捂住了嘴,湊到季棠耳邊小聲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季棠把她的手挪開,看了一眼沈宴清說;“茜茜,你不用這樣,宴清他知道的。”
章以茜“哦”了一聲,她說:“周衍之呢,他知道嗎?”
沈宴清聽到周衍之的名字,抿了下唇。
他看著季棠,笑了下說:“小棠,我也很好奇呢。”
當發現秘密不再是秘密,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差了一點。
季棠說:“他應該不知道吧,我沒跟他提過。”
校園文的劇情崩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維持書呆子的人設。跟章以茜坦白後,她現在一身輕松。
不過她有一點覺得奇怪的是,她是明星這件事跟周衍之有什麼關系?
沈宴清聞言,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章以茜已經從袁曉口中得知周衍之今天還沒告白,不想打亂他的陣腳。
她突然起身,說:“棠棠,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去後臺看看嘉佳跟馨蕊吧,給她們打打氣。”
“嗯,可以。”季棠跟著站起了身。
沈宴清抬眸看了章以茜一眼,他察覺到她在轉移話題,眼裡泛起了一律沉思。章以茜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目光,牽起季棠的手往外走去。
季棠剛走出去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看著沈宴清說:“宴清,等會袁曉跟周衍之也會來,你看著點位置,別讓人給佔了。”
沈宴清比了個“ok”的手勢,說:“知道了,你也早點回來,沒幾分鍾就要開場了。”
章以茜看了看季棠,又看了看沈宴清,她其實也想到這點。
隻是沈宴清的溫柔似乎隻給了季棠一個人,對待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導致她都不好意思開口拜託他。
兩人手牽著手朝後臺走去。
後臺亂糟糟的,一眼望去全是人,季棠跟章以茜不知道嘉佳跟田馨蕊在哪,便隨便抓了個同學問。
嘉佳跟田馨蕊是她們班的尖子生,在學院裡也有一點名字,同學對著章以茜的臉紅了紅,給她們指了個房間,兩人謝過後,擠過人群走了進去。
嘉佳跟田馨蕊正被老師抓著講話,她兩今晚有兩場舞蹈要跳,除了最後的集體舞外,還各有一場獨舞。
老師話說得也很清楚,今晚的表演對她們很重要,跳得好的話,以後的路可能都順了。
嘉佳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位老師跟她兩談完了話,又去找其他學生談話,兩人回頭看到站在門邊的季棠跟章以茜都愣了一愣。
“你們怎麼進來啦?”嘉佳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高興地迎了上來,她又變回她們熟悉的那個開朗的室友。
田馨蕊也跟了上來,問道:“你們找到位置了沒?”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