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一種切切實實可能會失去她的威脅,即便她什麼都沒說。
不,什麼都不要說。
他近乎祈求的在心裡說道,眼裡流露著似悲似怒的復雜情愫。
痛苦滋養著愛意,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對季棠滿腔的愛戀在胸中瘋長,像沒有葉子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的心髒,在上面扎根。
囚禁了他。
空氣變得稀薄,理智逐漸喪失,他看到了周衍之愈發堅定的眼神,猜到了他的意圖,他攥緊了拳頭,沒等他把話說完他就握住了季棠的手,在她吃驚的眼神下,拉著她就跑。
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虛影,他聽不到那些驚呼聲,唯有出口清晰可見,他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他要把她帶走。
“沈宴清!你給我放開她!”好好的告白再一次被毀,周衍之快要氣得七竅生煙了,他轉過身就要衝出去,就在他來到過道上時,發現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跑了出去消失在了門口。
是陸瑾。
他腳下微微一頓,瞬間明白,他的告白打破了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平衡。
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
——
季棠被沈宴清一路拉到了一片小樹林裡,時間已接近十一點,路上並沒有幾個學生。
“沈宴清,你要幹什麼?!”季棠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桎梏中抽出自己的手,他那麼用力,都握疼了。
沈宴清把她推到了一棵樹上,用手撐著樹幹,說:“季棠,你是不是想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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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會連名帶姓的叫她。
季棠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可她卻覺得十分迷惑,不懂他為什麼對周衍之的告白反應那麼大。
她抬眸看著他說:“沈宴清,你在生氣?”
他整個人籠在她的上面,呼吸聲近的像就在耳邊。
沈宴清的氣息顫了下,說:“沒有。”
季棠才不信,她說:“你有!”她試著用手去推他的手臂,可他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將她圍著,動都不動一下,“這還叫沒有?”
沈宴清猶豫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道路,確定沒有跟上來後,他松開了手。
在季棠疑惑且驚訝的眼神中,他說:“是,小棠,我是在生氣。”
“為什麼?”季棠覺得的腦子就像一團漿糊,她都快無法正常的思考了。
沈宴清抿了抿唇,抵著樹幹的手背上青筋畢露,他微微低下頭,與季棠對視,說:“你不知道嗎?”
他的眼神也很不對勁,炙熱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情愫,她看不懂這裡面的含義。
她搖了搖頭,不敢深入去想。
隻是個眼神而已,她還是不要過於在意,思慮過多。
總不可能他也喜歡她吧。
她真是被周衍之的表白搞得飄飄然起來!
她說:“我應該知道嗎?”
沈宴清笑了一聲,他用手撫著額頭,望了眼天空。
他要有多克制,才沒有在她面前發瘋。
他神色平淡,聲音冰冷:“小棠,我很難受。”
寒風帶來了青草的氣味,夜色如同面紗,遮住了他真實面目。
他的頭被風一吹,更覺頭痛欲裂。
“難受?”季棠借著月色打量著他的臉色,發現他的臉紅得不正常,她皺了皺眉說:“宴清,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宴清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啪”一下靠在了她的肩上,屬於男性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端,是跟她同一款味道沐浴露的味道,湿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痒痒的。
季棠想要伸手推開他,就聽到他輕聲的說:“小棠,我冷。”
她愣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上面燙的驚人。
“你發燒了!”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說,“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你車在哪?”
還沒等沈宴清回答,她又說道:“算了,你這樣也不能開車,我駕照也沒到手,我叫車送你吧。”
她拿出手機,熟練地點進了叫車頁面。
沈宴清伸手捂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一頓,疑惑地看著他。
他說:“不去醫院。”像在撒嬌。
季棠急了:“生病了怎麼能不去醫院,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怕打針嗎?”
“一點小病,睡一覺就好了,你幫我叫車就好,不用特意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季棠沒好氣道:“真不去醫院?”
“不去,我家有藥,吃點就好了。”
“那你把你家地址給我。”見勸不動他,季棠妥協了。
沈宴清把地址報給了她,他半個身子靠在季棠的身上,被她扶著走到了校門口,看著她臉上焦急的神色,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車子很快就到了,他在季棠的攙扶下鑽了進去,季棠伸手就要關車門,卻被他一拽住了手,他眨著朦朧的雙眼,說:“你就要走了?”
季棠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小孩兒,她無聲的嘆了口氣說:“我不走,我陪你回家好照顧你,行了吧,祖宗。”
是誰剛才不讓她陪的,這會又不想她走了,真是一會一個想法。
沈宴清往裡面坐了進去,他拍了拍邊上的車座說:“那你快進來。”
動作快的一點也不像病人。
季棠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上了車。路上,她給章以茜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今晚會晚點回來,別鎖門。
考試結束後,宿舍也不再查寢,連門禁都沒了,由著這些年輕學子借著青春的勁頭肆意造作。
天已經黑透了。
一月份的天,月是清冷的,車子駛入市中心,璀璨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這個漆白世界。街道上,人們三三兩兩的走著,時不時從巷子裡傳出轟鳴的音樂聲。
劇院散場了,可對於一些人而言,屬於他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沈宴清側首看著窗外,沉默且安靜的聽著季棠跟人打電話。
章以茜覺得很奇怪,季棠很少會在外面留宿。她在電話裡問道:“你去哪?”
季棠瞥了眼沈宴清,他正閉目靠在車窗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沒有得到回復,章以茜說:“棠棠,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她轉頭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身後的周衍之,他的面色極差,在聽到季棠不在的消息後,他的眉頭更是皺出了一個川字。
他跟袁曉並沒有馬上回校外的家,而是陪著章以茜等人慢慢走回寢室,想等季棠回來。
他跟陸瑾出去後並沒有找到她跟沈宴清。
季棠說:“沈宴清發燒了,我送他回去。”
周衍之的腳步一別,差點撞到袁曉身上。他想都沒想的喊道:“季棠,他家在哪,我去接你吧?”
季棠聽到了他的聲音,愣了一下,對章以茜說:“周衍之還跟你們在一起啊?”
章以茜點了點頭,湊到話筒邊小聲道:“他還想著去樓下等你呢。”
周衍之也算是表白了,她也毫不顧忌的幫他一把。
季棠有些不好意思,被沈宴清這麼一攪合,她心裡已經沒有半點被告白的震驚了。
她說:“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來。有什麼話,我們之後再說。”
“你自己跟他……”章以茜想讓季棠親口跟周衍之說,可她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
他今天剛告白,就要親口聽被告白的人說就要去照顧另一個生病的男人,這也太殘忍了,她做不出來。
她說:“我知道了。沈宴清還好吧,我說他今天怎麼臉色不正常,原來是生病了。”
季棠暗暗道,他何止是臉色不正常,行為更不正常。
“他說還好,我先帶他回家吃點藥,實在不行就送醫院。”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跟我們說,別不好意思。”
考慮到沈宴清比季棠高一個多頭的體格,章以茜怕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季棠“嗯”了一聲,她還要說什麼,就聽到沈宴清□□了一聲,她就跟章以茜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沈宴清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還是燙。他像是無意識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她一驚,縮回了手,手指摳了下掌心。
她又開始懷疑了。
這人一旦起了疑心,就控制不住會多想。
他們是青梅竹馬,感情本就比常人要深厚一點,沈宴清又沒什麼親人了,現在生著病,對她有所依賴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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