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進去,一個個人出來。
姜致前後待了也不過五分鍾左右,而後就是下一位。
好在這段時間的面試讓姜致把自己的簡歷背的滾瓜爛熟。
回答上是結巴了一點,但總體來說,瑕不掩瑜。
隻是人這麼多,比她優秀的比比皆是,一點瑕疵也是瑕疵。
姜致擔心,便詢問前臺小姐出結果的時間。
前臺小姐見人是許助理帶過來的,客氣地很,讓她別擔心,回家等消息,如果合適的話,會通知她下一輪面試。
姜致剛面試完,腦子一團糟,沒得到肯定的回答,稀裡糊塗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是正午,安然還在床上睡覺,姜致提著兩人份的中餐回了家,又把人搖醒。
安然得知人給自己帶午餐後,給了個熊抱,很快起來洗漱。
姜致在餐桌上擺著飯,兩菜一湯,兩盒飯,剛剛好夠他們吃,等安然落座後,她們便開始吃起來。
吃到一半,安然言簡意赅道:“你最近最好別夜晚出門了,需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姜致現下滿腦子面試結果,也就沒在意,點點頭。
兩人用完餐,安然又回去補覺了。
姜致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也跟著回去補覺,睡起來時,她正好刷到了一條新聞。
是梁時砚準備的盛大求婚禮,人手上還拿著周融當初拍的粉鑽。
Advertisement
緘默半刻。
姜致關上手機,將自己埋進枕頭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聲嗡嗡地響,她抬起頭接了,是人通知她明天下午去復試,問她有沒有空。
姜致是有空的,和人確定下來時間,答應下來。
臨時來的好消息衝淡了低潮,她給周融發了條短信。
見人沒有回復,扎好頭發,開始打掃家裡。
這幾天,她心情不好,家裡一直是安然在打掃,吃的也是人買回來的,故而,她現在也想投桃報李,讓人好好吃頓晚餐。
煮完飯,姜致才發現家裡沒鹽了,和安然說了聲,拿著零錢下去買鹽。
隻是,她剛剛走到小區,腳步便止住了。
斜斜餘陽照上身軀,拉長影子,嬉戲打鬧聲遠離,拍皮球的小孩和互相攙扶的老人身影一瞬淡去,明明馬上就要到夏天了,姜致偏偏出了一身冷汗,手腳冰涼,眼中隻有那臺十分熟悉的車。
梁時砚的瑪莎拉蒂。
此刻,姜致退不得也進不得,隻能硬生生看著男人下車,朝她走來。
梁時砚眉眼冷淡中隱隱蘊含著薄怒,薄唇似揚非揚,身上是典型的花襯衣,袖子卷到手腕處,又零星散開,但不難看出來,男人臉色很臭,他一步步走過來,腳步聲重重壓在姜致的心頭。
姜致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梁時砚戲謔道:“你要是再後退一步,我就讓你那小姐妹丟了工作,你信不信?”
姜致不敢退了,唇瓣卻緊緊抿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梁時砚。
梁時砚當初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姜致,清冷、漂亮,一雙眼倔強又清麗的看著他,撓地他心頭痒痒,可是還沒嘗到味呢,就給人分手了。
心裡一陣火大,梁時砚神色更差了,居高臨下俯視著姜致。
“為什麼分手?”
姜致失語,半晌才道:“我不當小三。”
梁時砚挑了眉,剛想說話,就被電話鈴聲打斷,嘖了聲,他掛斷電話。
步履走動,他靠得她更近。
桀骜鋒利的眉眼蘊著三分陰翳,他低下身,同她對視,宛若情人纏綿的錯覺。
“你不想就不想,是老子給你臉了嗎?”
他的語氣卻是兇狠惱火的,這一回姜致分手是真的惹急了他,都親自來小區門口抓人。
姜致喉頭像是堵了團棉花,說不出口。
梁時砚低低嗤了一聲,一隻手作勢撫上她發絲,“乖乖聽話,知道嗎?聽話了才不會痛。”
第9章 錯覺猶如縹緲輕煙
姜致渾身都在顫慄,指尖止不住地痙攣。
然而,梁時砚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直起背,陰影打在姜致的臉上。
他的語速很慢,又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現在上去換衣服。”
姜致沒動。
下午的太陽不曬,這個時候正要落山,溫度也不高,可以說,是個很涼爽的天氣,偏偏她後背湿透了,身體曲線順著若有若無的襯衣一點點展露。
梁時砚對這樣的姜致很滿意,他上前一步,戲謔道:“要不然這樣,別換了,跟我上車走。”
姜致腦子緊張到空白,拉開和男人的距離。
她剛想找個說辭,將衣服換了,那一陣陣的騷擾電話又來了。
梁時砚眉頭緊蹙,不情願地抬起手機。
在看見名字那刻,他眉眼松動,身上的戾氣也瞬息消散,整個人溫和又平穩,他扭頭警告地看眼姜致,轉瞬去接電話。
能讓梁時砚露出這個神情的人,隻有一個——
任憐。
過去三年裡,姜致早就見過無數次這樣的梁時砚,隻要任憐求他,無論自己在何處,梁時砚都是第一個趕過去送溫暖的,就差沒把自己舔狗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沒過多久,梁時砚掛斷電話,轉身上車。
一眼都沒看姜致。
見狀,姜致松口氣,都沒敢往外走多遠,買完鹽回家。
剛回到家,正碰見出來尋她的安然。
人上下掃她一眼,問:“沒事吧?”
姜致點點頭,隨後拿著鹽進廚房炒菜。
由於擔心梁時砚再過來抓自己,姜致第二天下午很早就出發,到周氏時,不過一點。
上了電梯,她掃過前臺。
沒人。
姜致索性到樓下咖啡廳等,按電梯,樓層一層層向下。
叮咚。
姜致頭也沒抬,進入電梯,手機屏幕上是周氏這兩年的資料。
她原本公司和周氏不能說同行,所以面試的時候,需要補一點周氏近年的發展資料,以免到時候露馬腳。
“周總,沒想到你們公司還有這種人才。”
姜致後脊瞬間僵住,回頭下意識看過去,周融正不輕不淡朝她瞥過一眼。
很快,他旁邊的許助理說道:“估計是下午面試的,正在臨時抱佛腳呢。”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側頭打趣周融,“你們公司人說話挺有意思的。”
男人淡淡道:“許助理說話是比較有意思。”
話題就此從姜致身上轉移,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姜致聽不明白,也沒再看手機,隻是安靜站在電梯裡,等著門開。
電梯數字層層跳到一,人流湧出。
身側的人走個幹淨,姜致這才抬頭,緩緩走出電梯。
隻是在走出電梯的前一秒,正好和周融對視上,隨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姜致的手機上。
姜致心尖緊繃,話還沒說出口,手機跟著震動一聲。
——面試完在門口等我。
頃刻,姜致倏然抬頭看向周融,男人身影颀長,已然跟面前的人走遠。
因為這句話,面試前走了好幾次神。
姜致勉強打起精神,忽視端坐正中心的男人,完成面試。
出來後,周圍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還有小部分等著排隊。
姜致在門口等了又等,人都走完了,許助理才姍姍來遲,和她擦肩而過。
指尖微微蜷縮,一張黑金房卡被塞入了掌心。
第10章 我是誰情人
姜致抵達酒店房間門口,纖細手腕懸於空中。
遲遲沒有敲門。
過了半刻,門從內打開,露出周融寡冷的眉眼。
他沒說過,僅僅讓開半條道。
姜致沒有動,玄關燈口微微泛著黃,眩暈的線絲絲縷縷分散開,在這光線下,她極其艱難地踏進了總統套房,逡巡著裡面的一切。
呼吸拉緊,心沉沉往下墜。
沉入無限深淵。
周融拉著她往浴室走,暗示意味很明顯。
姜致對著那雙眼眸,屈服般閉了閉眼,走向浴室內。
簌簌水流淌進地下管道,無聲無息消失在房間內。
窈窕身影倒映磨砂玻璃上。
周融側目看過一眼,拿起電話,走到另一頭。
“昨天多謝你了。”
電話那段女人巧笑:“也不用多謝,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不過有點我不明白,你怎麼那個時間點約梁時砚喝酒?”
周融聲音古波無瀾:“這不是想順道給你接風洗塵。”
“哼哼。”女人笑著說:“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是背著他幹什麼事了?”
指間間隙的煙蒂抖落灰燼,男人站在落地窗口,語氣淡淡:“也沒什麼,就是截了他一批貨。”
女人沉默幾秒。
周融眺望遠方一線夕陽,緋紅的線糾纏不清。
他冷不丁道:“你知不知道,在你出國進修的這三年裡,梁時砚談了女朋友。”
“不可能——”
失態的尖銳聲音和開門聲同時響起,周融下一秒按斷電話。
姜致渾身僅僅用一根浴巾包裹著,頭發泛著水汽,從頭到腳,皮肉愈發地紅潤,圓潤的肩頭、漂亮的手臂,還有粉白柔嫩的大腳趾,她像是並不自在,腳趾用力縮緊,翦水的秋眸亦帶著些許惶恐不安。
周融碾滅煙蒂,走到姜致身側。
結實有力地手臂穿過人的腋下、腿彎,撈起來,抱住。
一瞬騰空,她下意識抱住男人手臂。
猝不及防之間,姜致已然被男人丟上床。
獵食動物是天性,亦是男人的本能。
現在的姜致毫無疑問是周融的獵物。
他步步靠近,寸寸佔據。
姜致疼得不行,唇珠冒出點滴鮮血,周融卻猶不滿足,張唇依偎。
忽而,一隻手抵在男人肩膀。
周融眼眸沉沉,姜致臉頰通紅,聲音又輕又軟:“我們是什麼關系?”
一瞬間,她能看見男人眼底的興致消失殆盡。
唇線抿了又抿,她低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周融的眼底,隻是輕輕緩緩說:“如果你心裡有人,我們還是算了。”
周融剎那起身,“你聽見了?”
姜致其實沒聽到他們再說什麼,隻知道人在和人打電話。
——那種聲音、腔調,她很熟悉,是低了姿態,溫柔的不能再溫柔。
梁時砚給她帶來的陰影不算大,也不算小,姜致能允許自己和周融不清不楚,但不允許自己再陷入這種窘境裡。
沉默蔓延,房間安靜地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門哐地甩上門框,關上。
周融離開了。
姜致如釋重負般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平復好心情,姜致也跟著從酒店離開,想了想,她還是將房卡留在房間裡,沒有帶走。
至於周氏的面試——
估計有今天這麼一出,人應該不會再同意。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