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她以外——
那兩個男人今夜都無覺可睡。
姜致第二天早上醒來,自己打了個車去公司,生怕再遇到梁時砚。
至於昨天夜裡主動吻周融那一下……
指尖揉了揉突突的太陽穴,她又抿了抿唇,抬頭看向辦公室。
今天周融沒來。
臨近下班,姜致收拾資料回去,因為周母的事,最近的公司都很安靜。
不過也有傳言,說周父確實在上個月某一天去了周母的別墅,隻是那時候周父伶仃大醉,自己不記得罷了。
真假參半,誰又講得清楚?
往往就是這種謠言最可怕,有理也沒理說。
姜致在小區門口下的車,迎面而來是兩個熟悉的面孔。
本來應該老縣城養老的姜父姜母。
他們步履蹣跚,走到姜致面前。
姜母強硬抓著姜致的手,咬牙切齒:“你明天就給我提離職,回去結婚!”
姜致:“媽?”
姜母的眼裡沁出血絲,滿臉恨鐵不成鋼,“我還以為縣城裡的人說的是假的,我還替你和他們打了一架,可你呢?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去當別人的小三,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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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致唇邊驟然抿直:“媽,我沒有,是不是有誰給你說什麼了。”
頓了頓,她又看向周圍,語氣緩緩說:“我們上去說,把一切講明白,媽你放心,我真的沒有當小三!”
姜父姜母好面子,又看著周圍的人正在指指點點的旁觀,咬牙同意了。
姜致打開門,請他們進來。
姜父顯然是不適應這種瓷磚面,走路也有些拘束,姜母更不適應了,就差沒說我不進去了。
他們倆的歲月和金錢全部耗在了兩個子女身上,哪裡享受過這些?
姜致看著,心裡卻發酸。
“先進來吧,我去給你們拿水。”
拿上水,姜致剛出廚房。
姜父將一疊照片擺在桌面上,語氣平靜:“姜致,我知道,是我和你媽拖累了你,但再怎麼樣,我們做人都沒有壞良心的,你也不應該壞了良心,去當人家的QF,丟臉都丟到家門口來了。”
姜致握著水杯的手微微一緊,送到他們兩身前。
視線低垂,她看向姜父桌上的照片。
很清晰。
是她和周融的照片,兩人並行出門,或是停車場裡的接吻。
少量照片拍了季姣姣和周融,仿佛為了以防別人不清楚,季姣姣的照片下方還寫著五個字,表明她是周融的未婚妻。
這麼一看,姜致怎麼樣也洗不掉小三的名頭了。
最後,姜父總結,姜母附和。
“你明天就辭職,我們陪你搬家回縣城,把手藝傳給你,以後你也不愁生計。”
“我也給你重新相了一個人,在當地好好做事的,你到時候嫁過去,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不是更好?”
姜致手指緊緊掐進掌心,低聲:“如果我說不呢?”
桌面一拍,震耳欲聾。
“反了你?!”姜父豁然站起。
姜致抿著唇,眼睛抬起,眼眶紅了半圈,語氣平緩:“我不辭職。”
姜母看了看姜致,又看了看姜父,高高揚起手臂,“姜致,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好!”
從小到大,姜致就聽慣了‘為了你好’四個字。
弟弟要什麼,父母向來是有求必應,月亮也給;
她呢?
什麼要求都會拒絕,上學都是老師強制要求的,也是這兩年,她能賺錢,家裡才多了好臉色。
說是為她好,實則都是為了弟弟謀福利。
偏心這回事早有軌跡,隻是她視而不見,一直討好著他們。
頓了頓,她還是沒死心,視線掃過他們的臉上,想尋求一點母親的關愛,“對方出了多少彩禮?”
“十八萬八。”
“給我帶回去嗎?”
姜母臉色猛然一變,看向她哄著說:“哪有人把彩禮帶回去的,你別鬧了,我們都收了,給你弟以後創業用。”
姜致心裡發冷,唇邊也愈發的直。
果然如此。
“姜致。”
門口未關緊的門被推開,她側頭看過去。
梁時砚壓低眉毛,視線掃過在場的人,看向姜致,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有空嗎?”
第86章 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
“有空嗎?”
梁時砚說這話,無論姜致有沒有空,也得有空。
走過去,站在門口。
姜致把梁時砚逼退到門外,“什麼事?”
梁時砚說的極其直白:“借一下掃把和拖把,我還沒來得及買,過會還你。”
姜致:“……”
注視著面前的眉眼,她壓下心頭那口氣,平靜說:“不借。”
“真不借?”
“不借。”姜致肯定說。
梁時砚猛然朝前走一步,鼻尖近乎離鼻尖隻有一釐米的距離,臉靠得極盡,姜致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梁時砚登堂入室的十分猖狂。
他側頭看過坐在客廳的二老,微笑道:“好久不見。”
這種熟稔的態度讓姜父姜母生出疑惑,“你是?”
梁時砚答:“姜致的前男友。”
姜致:“……”
梁時砚不僅說,還直白地戳穿了一些事:“其實你們當時應該猜到了才對啊?畢竟你們找姜致要姜源學費的時候,是我接的,難道你們那時候不知道姜致有個男朋友嗎?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在別人的家裡度過一夜。”
姜母唇線微微繃緊,姜父則是臉又難看一瞬。
姜致問:“你什麼時候接的電話?”
“去年八九月吧。”梁時砚說。
這個時間,姜致也想起一些東西。
那時候她剛剛晉升部長,忙得腳不沾地,父母分享完這件事後,對方就讓她幫忙交一下姜源今年的學費。
但她剛剛才發的工資,給她們打的錢,哪有錢給姜源交學費。
直到,學校老師打電話來。
姜致才硬著頭皮問梁時砚借了一些。
“我們不記得!”姜母虛張聲勢,強撐著一口氣說:“誰會記得這件小事?”
梁時砚翹起唇角,大步走過去,走到兩人中間坐下去,翹起腳,語氣極其平靜:“沒關系,我來幫你們回憶回憶。”
姜母臉色不好看了,她記得,不需要梁時砚來回憶,也不需要她來插手他們的家事。
姜父扭頭看過一眼姜致,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姜致,這就是我小時候教你的禮貌嗎,你這些年在社會上認識了些什麼人,還任由著他們這麼對待你的父母嗎?”
姜致:“……”
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的家事。
梁時砚這麼胡來,她之後應該怎麼面對他,又怎麼面對自己的爸媽。
姜致走上前,想讓梁時砚離開。
於是說:“我去拿掃帚和拖把給你,你先走吧。”
但梁時砚要是有這麼好糊弄,就不叫梁時砚了,他視線瞥過眼前兩個人,臨走之前,還慢吞吞丟下一句話。
“有些人為老不尊也就算了,還壓榨自己的女兒,去供兒子,真不知道這女兒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姜父驟然變了臉色,怒喝:“你是哪家的小孩,沒人教你什麼叫家教嗎。”
梁時砚停下腳步,臉色跟著沉了沉,剛想扭頭。
手上驀然多了兩件東西。
正是他要的拖把和掃帚。
低垂下眼睛,他看向姜致,姜致道:“東西拿給你了,你快走吧,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梁時砚勾了勾唇角,語氣嘲諷:“看樣子我是多管闲事了。”
姜致唇邊微微抿起,沒吭聲,默默把門拉開一點。
梁時砚走了。
整間屋子煙靄繚繞,時不時伴著姜母抹淚的聲音,姜致深深吸一口氣,拉開窗戶。
她說:“爸媽,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弟弟。”
“姜源知道這事?”
“他知道。”姜致勉強提起唇角,說:“他也知道我和人是什麼關系。”
姜父眼裡還有質疑,但怒氣漸漸消散,敲著煙說:“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
他們不信姜致的話,但是信姜源的話。
以及,照片裡的這個男人——
一看就比那‘十八萬八’要有錢太多,指不定能怎麼敲一筆呢。
結束通話過後,姜父的臉色終於沒那麼難看了,姜母嗫嚅幾聲,給姜致道了歉。
姜致滿心疲憊,留他們在這裡睡一夜。
姜父不睡了,他不睡,姜母也不可能留下來,姜致在外面給他們開了一間房,那些照片就留在了姜致的屋內。
一一翻看,都是些很私密的角度。
像是刻意抓拍的。
就連那張接吻照,都是不一樣的角度,姜致檢查過去,也記得那天的事,是她在幫周融整理領帶拍的照片。
隻是,這些照片是誰拍的?
任憐嗎?
姜致心裡有疑問,幹脆將這些照片拍下來發給周融,同時也給自己留存了一份。
周融是在一個小時後回復的。
“哪來的?”
姜致簡明扼要將照片的來歷說了一遍,頓了頓,她又說:“前些陣子有個人加我弟,說如果我不離開你,就讓我身敗名裂。”
那個人是誰,周融和姜致心裡都清楚。
沉默良久。
電話那端回復道:“不會是她,這件事等我回來再查。”
姜致垂下眼睫,“好。”
第二天,姜致繼續上班,但不可避免的事,昨天的事讓她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季姣姣在耳邊喊她很多遍,她才堪堪回神。
視線掃過去,季姣姣眨了眨眼,無辜說:“姜致姐?”
姜致拿起文件,道:“是這一份要交給小周總籤是吧?”
季姣姣點了點頭。
姜致簡單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起身去找周融。
季姣姣看著她的背影,嘴邊浮現一個捉摸不透的笑意。
身後同事紛紛轉過頭。
“姣姣沒看出來啊,你是小周總的未婚妻。”
季姣姣矢口否認:“我不是啊,誰這麼說了?”
“你陪周夫人逛街的視頻都出來了,還裝。”
季姣姣抿唇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你們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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