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徵,當年的錢不夠你花?”
姜致心跳陡然沉到了谷底,姜徵正是她小叔的名字。
那這麼說,他真的是她的小叔。
隻是改頭換面,姜致沒認出來。
四周靜悄悄。
姜徵不言語。
男人很有耐心,也不開口說話,和姜徵打心理戰。
四目相對。
終歸是姜徵沉不住氣,開口說:“我要的不多,也就兩百萬,你給我,我就從京市消失。”
野廣木冷笑聲:“兩百萬你也敢說?你是當兩百塊,隨隨便便就給了嗎。”
姜徵臉上一變,遭不住人這麼嘲諷,低聲問:“你給不給?”
野廣木沒說話,抬了抬下巴,擺明了的不給。
在簡短的對話裡,姜致也聽出來了野廣木的聲音,疑問盤旋的越來越大,可她不明白,那五百萬是用作什麼用途。
甚至於過去的記憶裡,她記得,姜徵一直很窮,還混吃好賭。
也沒有一夜暴富的樣子。
就有段時間常常往家裡提東西,那個時候家裡正在修目前的小院子,所以姜致記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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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漸漸放緩,姜致壓低身影,靠近過去。
漆黑小道沒有任何燈光。
所以他們也沒發現逐漸靠近的姜致。
姜致就在那聽著,這麼一會功夫,姜徵的底線又降下了,改口說:“一百萬也可以。”
野廣木不為所動。
姜徵上前,拉扯住野廣木,他眼底猩紅,賣慘說:“真的不能在退了,你也知道,那些高利貸要是抓到我的話,我連命都沒了,我知道你背後那位最是心善,也不缺錢,一百萬而已,就從指甲尖漏一點出來的事!”
野廣木此刻的目光停留在姜徵身上,臉上譏诮:“白紙黑字的事,說五百萬買斷,現在你還又在說什麼?也是老爺心善,否則你覺得我會來見你嗎。”
姜徵:“……”
臉色變了又變,他嘴唇蠕動,還想說話。
野廣木幹脆說:“二十萬,你從京市消失。”
二十萬,對姜徵來說,打牙祭都不夠。
更別提還賭債。
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多少會有些瘋魔,姜徵抬起頭,看向野廣木,咬著牙說:“八十萬,不能再低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告訴她一切!到時候我要多少有多少,也不稀罕你這二十萬。”
野廣木唇邊笑意不變,“你可以試試。”
頓了頓,他又道:“你知道全國一天能發生多少次車禍嗎?又有多少自殺的人嗎?還有失蹤人口,數不勝數,你大可以說,但你也得清楚一點,想讓一個活人消失,是很簡單的事。”
不說姜徵,旁邊偷聽的姜致都變了臉色。
因為野廣木這話說的太輕易,太熟稔,仿佛已經做慣了這種事。
姜徵沒說話。
野廣木又往前一步,這個角度,足夠姜致看見野廣木的側臉,眼神凌厲,語氣陰鸷:“就算是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發現。”
姜徵臉上浮現恐懼,大聲說:“你不敢,我可是和任華做過報備的!”
野廣木眼神輕蔑。
銀色刀鋒一閃而逝。
姜致下意識閉上眼睛,隻聽見姜徵尖銳的哭嚎聲,空氣裡還蔓延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姜徵最是惜命不過的賭徒,經不起嚇,別提野廣木的刀真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割出一道長長的刀疤,皮肉翻卷,鮮血流出來,嚇得他眼淚直流。
可也僅僅是短短幾秒,因為野廣木說:“你最好聽話一點,不要發出聲,不然這下一刀失了準頭,就得不償失了。”
姜徵臉色發白,哆嗦著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姜徵眼底憤恨閃過,一點都沒有屈服的意思。
野廣木看出來了,嘖一聲。
他剛想說什麼,手機電話跟著響起來。
眉頭蹙起,野廣木到底沒有再繼續威脅姜徵,走到另一側去接電話。
幾分鍾後,他折身回來,平靜說:“老爺同意你的要求,八十萬,但你要從京市滾出去。”
末了,野廣木道:“但如果還有下次,就不一定了。”
話裡的意思是要是姜徵還敢用把柄威脅他們,他也說到做到,讓他這個人都從京市消失。
姜徵諂媚笑道:“不會的,唐先生,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不得不回來,你看我先前哪裡有回來過?”
野廣木沒說話,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姜徵也跟著轉身離開,隻是臨走前,他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
姜致擔心他們會回來,一直沒出去。
腳站的發麻,她小心翼翼檢查過周圍,方才出去。
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姜致沒再猶豫,匆匆離開這。
她離開不久,野廣木卻折身回來了,鞋底踩到地上,似有所感,他看見了地面的皮筋,微微眯起眼睛。
姜致坐上車,察覺有點熱,下意識往發尾抹去。
頭發散開,皮筋不知所蹤。
她微微一怔,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到家時,周融還沒回來,他在老宅過夜,讓姜致早點睡。
姜致回復了一個好。
躺在床上,她卻毫無睡意,抬起眼睛,望著深色的房頂出神。
一方面,是她擔心皮筋的事,另一方面是因為姜徵的談話。
姜徵所說的那個她是誰?
姜致總覺得姜徵的態度能和姜父姜母聯系起來,她唇瓣略微抿起,想到自己那天在姜母門外聽見的話。
心底一旦有了猜疑,姜致就忍不住多想。
思緒混亂。
姜致也沒想出個頭,冥冥之中,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睜開疲倦地眼睛望過去。
周融眉眼微挑,問:“還沒睡?”
姜致如實說:“有些睡不著。”
話落,她的目光盯上男人的唇。
第125章 咬死不承認
姜致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可是她控制不住,壓力越大,知道的東西越多,情緒就會緊跟著壓上肩頭,喘不過氣,急需某個方式宣泄紓解。
譬如,和周融睡一覺。
譬如,靠其他的方式入睡。
其實睡眠不好的時候,姜致都想過要不要買點褪黑素,或者安眠藥回來。
是藥三分毒,而且還有周融時不時會回來,姜致也就暫時沒想過。
姜致掀開被褥,走到周融的面前。
周融身上還帶著夜間湿漉漉的湿冷,姜致伸出手,再熟稔不過地替他脫下外套,她仰起頭。
門口小燈昏暗,堪堪隻能看清男人的眉眼。
姜致輕聲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周融沒回答,語氣淡淡反問著說:“你怕我回來?”
姜致頓了一下,上前一步,她眼睛望著周融,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這是個純粹的勾引動作,周融順勢低下身,目光淺淡地凝視著她。
心裡打著退堂鼓,但姜致清楚,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退的。
頃刻,她湊過去,吻上薄涼的唇。
姜致的吻技全部是在周融身上學來的。
回饋過來,卻不似男人霸道的力道,反倒像是小貓一般,湿漉漉的頂著鼻間啄,聊勝於無。
周融不動聲色看著她,沒給反應。
姜致過熱的頭腦在周融的視線下也緩緩地冷靜了下來,她心底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不想再想那些事,也不想探究自己的皮筋到哪去了,會不會被野廣木撿到。
她望著男人的目光,猶豫許久,道:“要不要做?”
話一出口,姜致心頭的勇氣隨著一口氣散開。
她頓了頓,沒敢看周融的眼睛,松開手,佯裝無事說:“算了,你應該也累了,洗澡休息吧。”
周融的目光沒有改變,隻是淡淡看著她,似乎想看她要玩什麼把戲。
姜致隻覺得煩人的很,幹脆縮進被子裡,雙眼一閉,假裝感受不到外界的視線。
以至於,男人帶著充滿水汽的發梢進來時,她都沒反應過來。
粗粝手指貼著那寸肌膚遊走,他往上攀。
姜致微微瑟縮,又豁然抬起眼,但是太暗了,什麼都看不清。
黑暗之中,冰涼的唇貼上來。
和剛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
侵略氣息裡透著薄荷的味道,他一寸寸霸佔自己的領地,把她囿於身下。
吻很用力,也很熾熱。
姜致的腦子像是迷蒙地蒙上一層薄霧。
周融偏偏也是壞心眼,問她:“要不要?”
姜致:“……”
箭在弦上,他還問這種問題,顯然不是誠心的。
隻是周融磨人的很,姜致不回答,他的手就懸在半空,隻靠吻來勾她,她被勾得沒法了,含糊地應答了一句。
月色泠泠,今夜的周融分外的溫柔,他沒有注重於自己,反而全身注意力都在姜致身上。
姜致後背沁著一層薄汗,被周融抱進了浴室。
水溫正正好是合適的,姜致沒入水面,身軀沉入。
周融眼底隱忍,最後卻是什麼都沒做,把她抱回床上去,起身到外去打電話。
客廳外的車燈顯於一線,周融眺望著遠方,平靜開口:“去查一下唐廣則。”
許助理有些疑問。
畢竟,和周氏合作的人多少都會經歷背調的,以防到時候項目出現問題。
唐廣則這個人,他也查過,明面沒有問題,工作經歷也很正常,其他同事對他也是好評,許助理實在挑不出問題。
“小周總,唐廣則這個人,我查過了,沒什麼問題。”
周融雙指微微摩挲,從煙盒抖出一根煙,“查他十八歲之前的事。”
許助理不清楚為什麼,但周融發話了,他還是應答著聲好。
掛斷電話。
周融沒有著急進去,立於門口,淡淡望著抱著被褥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陰影爬到房梁上,他站在床邊,垂下手臂。
姜致的臉和他的手挨的很近。
輕輕一蹭,就蹭到了他的指尖。
周融順勢垂下眼睛,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動作極其輕地摸了摸她。
姜致呼吸綿長,並沒有被周融這個動作驚醒。
周融看了一會,抬腳上床,直接將姜致抱進了懷裡,嚴絲合縫。
姜致一早醒來覺得熱。
睜開眼睛,男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的唇也快要蹭上她的臉。
姜致霎時連瞌睡都不敢犯了,直勾勾地望著男人一會,怎麼看都覺得這眉眼熟悉,隻是怎麼熟悉又說不上來,許是作為人的第六感。
姜致輕手輕腳下床,就收到蔣二的消息。
說是要請她和周融吃飯。
姜致注視一會,等到周融醒了,將這件事提了提,周融沒說話,臉色淡淡看著她。
他神色有幾分疲倦,昨天沒休息好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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