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喘不上氣,目光循著男人面龐看過去。
野廣木松開手,眼神灼灼看著姜致,語氣溫柔:“你沒事就太好了。”
“……”姜致沒說話,隻是看過兩人的距離。
野廣木一愣,松開手,坐在床邊,道:“自從聽說你失蹤,我就一直很擔心你,但我因為公司工地有點事,騰不開身,還好你回來了,沒事吧?”
姜致搖搖頭,視線停留在男人的西裝上,風塵僕僕,肩頭滿是工地的灰,衣服也幾天沒換。
倒是真像那麼回事。
收回目光,她打出幾行字,“沒事,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野廣木神態溫柔,漂亮的琥珀色眼瞳照映著姜致的身影。
他道:“你是不是說不出話了。”
姜致神色暗了暗,勉強勾了勾個笑。
這個神色落進野廣木的眼裡,更是佐證了什麼,他語氣緩緩:“我認識幾個專家,到時候等你病好了,我再帶你去看看,沒什麼治不了的病。”
姜致點了點頭。
連續幾天,陽光都沒有那麼好,現在午時也是陰沉沉的,天空遍布雲層。
野廣木說:“你想吃什麼?我去讓外人給你帶回來。”
“不用——”姜致剛剛打出這兩個字,門應聲響起。
原是回去做飯的護工帶著飯過來,她看著屋內多出的男人,一臉警惕:“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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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廣木在姜致介紹下,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也簡單交代自己的身份。
護工了然,把餛飩和雞湯端到姜致的小飯桌前。
開始日常一絮叨。
車轱轆話,不外乎就是姜致得好好養身體,之後才能恢復的快。
護工以為姜致的聲帶是天生的,所以也是嘀嘀咕咕,覺得白浪費了這一副好皮囊。
姜致一邊無奈的笑,一邊慢慢的吃。
野廣木坐在她身邊,當聽到護工說可能一輩子啞巴多可惜後,他看見姜致睫毛微微垂落,數不清的失落,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撐起精神,朝著野廣木發了一條消息。
說,護工阿姨是好人,隻是不清楚她的狀態。
野廣木看過她兩眼,心頭微微一動,用手機和姜致交流起來。
野廣木在醫院待了很久,深夜才回去的,護工早在之前就先走了,讓野廣木好好照顧姜致。
然後,人倒是對姜致無微不至的照顧起來。
姜致好不容易把他送走,緊繃的神經卻一直繃著,久久睡不著。
輾轉反側許久,她打開電視機。
新聞頻道突然跳出一條重播新聞。
——年僅四十多歲的男人開車醉酒,不小心身亡,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戒心,喝酒誤事。
打滿馬賽克的臉也無法讓姜致認不出來。
那個輪廓、那個身軀,以及那臺車……
不是別人。
是姜徵。
姜致捂住嘴巴,手伏著床緣,劇烈幹嘔起來。
空曠黑夜裡,屏幕瑩瑩閃爍。
心頭生出的寒意絲絲縷縷,延伸進骨頭縫隙裡,明明夜裡的溫度已經回暖,姜致卻感覺自己身處於冰天雪地,她用被子把自己抱緊。
隔天兩天,姜致便出院了,護工把她送到樓下再離開。
姜致臉色蒼白,回到房間內。
視線注視著擺在神龛上安然的靈位,微微閉上眼,她想起自己在醫院問的醫生。
姜致聽得出來,醫生的意思是,她的失聲是心理問題。
可能過段時間會自己好,也可能不會好,但可以做心理幹預。
不過,一個正常人哪裡願意承認自己心理有病。
指尖掐進掌心,一點點用力,泛出血絲。
過了許久,姜致聽見門外的動靜,側身望去。
周融眉眼疲倦又冷淡,掃過她一眼,“怎麼一聲不吭出院了?”
“醫生說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來了。”姜致這段時間關於手機的使用更加熟稔,她走過去,嗅見男人身上混合著酒香的女人香,她若無其事般又寫道:“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周融沒回話,一隻手伸出,將姜致拉進懷裡。
抱得很緊,揉進血骨。
第145章 失之毫釐
姜致的背面對著周融。
她視線向下,男人的手覆在她的腰上,她略微一頓,纖細指尖覆蓋寬大手背。
體溫交錯,氣溫攀登。
周融的吻落在白嫩脖頸上,紅痕斑駁。
姜致沒有說話,長長睫羽垂下來,享受著此刻的靜謐和歡愉。
裸露的背脊由冷空氣緊緊貼著。
她不由一哆嗦。
粗粝手指遊走在突起的一節節脊背上,宛若凌遲的刑罰,姜致唇瓣抿得嫣紅斑駁,偏偏周融像是瞎了,看不見她的隱忍。
腳踝發軟,姜致站不久,側身攀上男人脖頸。
她湊過去,鼻尖相觸。
周融卻放開了她,道:“去洗澡。”
姜致:“……”
周融目光略過去,沒有給姜致反駁的機會,看著她不肯動,他抬了抬眉梢,“想我給你洗?”
鬼使神差的,姜致想到那回面對鏡前的經歷。
羞恥溢滿心頭,她臉色發紅,瞪過周融一眼。
周融手指輕佻滑落,摩挲著腰脊,“也不是不行。”
男人願意哄人的時候,眉眼都是女人,仿佛對方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這已經是男人自發的本能,周融也不例外,黑黢黢的瞳孔半認真半沉啞,他低垂著頭,眼睫碰在一起。
“好。”她說。
因為長期不說話,姜致的聲音比往日要喑啞,也不熟稔。
而且,她出口時,連自己都怔了一怔。
手指攀上唇珠,周融仔細看過一眼撥開的唇齒,問:“你能說話了?”
可姜致試圖說話的時候,又變成不成調的音節。
“你想我了。”周融淡淡又篤定地說。
姜致想說自己沒有,周融的吻又落下來。
掙扎半響,她也不掙扎了,手慢慢伸上去,攀上男人結實的肩頭。
兩人從客廳胡鬧到浴室。
什麼都沒脫,一頭栽進浴池裡。
溫熱的水溢出池邊,微醺燈光繚繞在霧氣裡。
男人眉目在半暗半亮裡,似花似霧,暗晦難明,看的倒不太真切。
姜致隻感覺自己是被叼住咽喉的任人宰割的羊羔,呼吸都跟著放輕。
很顯然。
開了葷的男人哪經得起長時間的禁欲。
搖搖晃晃的夜在月色裡循以往復。
……
姜致第二天起來,渾身就和散架似得,爬的爬不起來。
最後,還是周融看過兩眼時間,抱著她去浴室。
姜致本來還有點羞恥心。
可誰讓周融的手法實在嫻熟,腦子被伺候的昏昏沉沉,也顧不上羞恥,懶洋洋的,半眯著眼睛打盹。
窩在浴室裡,夢鄉朝她招手。
呼吸逐漸綿長。
周融看著蜷縮在浴池睡著的女人,眼底情緒看不清,反思是不是平日讓人作威作福慣了。
想歸想,扯過毛巾,擦幹身體。
卻是一點都沒耽誤。
姜致再醒來,房間內空空蕩蕩的,身上換上一件男人寬大的T恤。
低下頭掃過兩眼,就去洗漱。
下午,許助理發來周融的應酬表,這一周的夜裡都是空白的。
這就是他會回來吃飯的意思。
姜致停了停,問了許助理辭職的事。
許助理還沒交姜致的辭職報告呢,猛然被這麼一問,倒是心虛,含糊過去。
姜致沒起疑,表示自己知道了。
打開煙囪,做了飯,剛剛端上桌,門鈴響動。
姜致以為周融忘記鑰匙,開門。
入眼卻是梁時砚,外套搭在臂彎,他身著同黑色系的襯衣長褲,視線淡淡匯聚在姜致身上,順著向下,一雙又直又長的腿出現在他的面前。
姜致一個人在家,就沒換衣服。
更沒想到梁時砚會在現在叩響大門。
譚雅尹都說,梁時砚被關進了梁宅,現在又被放出來了?
姜致猜不透,幹脆往後退一步,遠離危險區。
梁時砚也沒拆穿,隻是說:“做飯了?”
飯香四溢在空氣內。
玄關側過去,就能看見餐桌上的碗碟。
梁時砚勾唇笑開:“一個人吃?”
姜致眸色警惕,她輕輕搖頭。
梁時砚當做沒看到,又指了指姜致的衣擺,道:“夜晚會降溫,多穿點,我也去換身衣服,過會來坐著和你吃飯。”
姜致想拒絕,梁時砚一扭頭,就走了。
等到了點,準時按響姜致家裡的門鈴。
姜致不想開門,梁時砚就一直按,頗有我知道你在家你不開門我不走的架勢。
沒法,她也不能裝死。
剛剛打開一點門縫,梁時砚順著擠進門內,他洗了澡,但姜致仍能聞見他身上的檀香味道,很淡。
姜致微微一頓,拿起手機,給周融發了消息。
周融還沒回。
不清楚會不會回來。
面前忽然多了一隻手,拿起姜致的手機。
姜致看去,梁時砚的臉湊的很近,他的眼睛垂下,眉骨暴戾氣不減當年,盯著姜致就像是猛虎盯著自己的獵物。
下意識地,她拉開距離,後退。
男人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背,牢牢箍住。
梁時砚眼神蘊著鋒芒,“這一次如果不是我,你真以為周融能救你出去?”
姜致心下一跳,嘴唇不自覺抿緊。
“他保護不了你。”梁時砚眼底勢在必得,他慢條斯理卻又壓著三分火,“在周家,他甚至不能自己做主,怎麼能保護你,你看這一次,他除了在後面放放小道消息,還能做什麼?”
姜致不說話,眼睛看著梁時砚,不偏不倚。
她沒說話,眼底卻寫滿抗拒。
空氣隱隱互相膠著起來。
梁時砚的雙指掐著姜致的下巴,強勢吻下去。
“時砚,你沒看見人不願意嗎。”身後聲音冷且穩,周融上前一步,硬生生將姜致扯到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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