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卻看不見周融的身影。
床褥靡亂,肉眼可見的一些痕跡,和簌簌的水聲,在這一刻都訴說著什麼。
任憐還想往前走。
奈何腳像是生了根,走不動,也離不開。
沒有什麼比當場抓奸更刺激。
可這樣,她和周融也沒法回到相安無事的關系裡。
任憐惡狠狠地掃過姜致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抬腳走了。
門重重摔在門板上,宣泄主人的怒火。
姜致沉默一兩秒,抬頭看向浴室那邊。
男人哪還有洗澡的模樣,後背靠著門邊,淡淡倚著,渾然漫不經心的樣子。
姜致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出現在任憐面前。
這樣無疑是挑起姜致和任憐的鬥爭。
姜致不明白,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周融的惡趣味。
她低聲:“你高興了嗎?”
周融沒有回答她,隻是說:“門沒關上。”
姜致側頭掃過一眼,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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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目光靜靜望著周融。
周融走到她面前,俯身看著她,大拇指一寸寸遊弋過輪廓,他嗓音低沉沙啞:“難道你不想?”
這已經和姜致想的局面大有出路。
暗面轉到明面,任憐怎麼針對她,還是一個未知數。
姜致唇角輕輕抿起來,冷不丁說:“他們都說我和任憐長的很像。”
“當年任家是在首屈一指的婦科醫院生產,不可能有人能弄虛作假。”周融在下一秒否認姜致的想法。
當年任家的勢力在京市不能數一數二,也算小有名氣。
能弄虛作假的人寥寥無幾。
除非,能在京市一手遮天。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少,很少,可像這種頂級的權貴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小小的任家呢。
所以姜致或許隻是純粹和任憐有幾分相似。
至少從周融的調查來看,是這樣的。
姜致明白這句話的真實性,她倏而沉默下去,視線平平望著周融。
屋內氣氛有些冷下來了。
她走到床邊,坐在窗口。
小縣城的夜沒有被霧霾汙染過,零星星星在閃爍。
男人低下頭,姜致順勢抬起眼睛,眼睫懸著淚水,她什麼都沒說,輕輕吻上周融的唇。
這個吻裡有發泄的意思,也有泄憤。
周融挑起眉頭,單臂環住纖細的腰,“蓄意報復?”
“嗯。”姜致悶悶嗯了聲。
她沒說話,隻是在唇肉分離時,又輕輕舔了舔周融的嘴唇,說:“你說的話算數吧。”
周融沒說話。
長長的吻黏膩在唇齒當中。
一吻即畢,周融撫摸著她的後背,漫不經心說:“你好,女朋友。”
姜致眼睛噌然亮起來,勾住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你都這麼說了,那任憐要是在這段時間找我麻煩,也靠你了。”
周融沒說話,略微側過目光看著她。
姜致眼眶微紅,雀躍高興卻是溢於言表。
周融烏沉沉的瞳孔倒映出女人姣好容貌,眼神冷厲,視線落在她指尖攥著他的衣袖。
仿佛她的身心都依賴著他。
若隱若無間,帶著引誘的意思。
周融又何嘗看不出來,男女間不就那點事。
她故意,他就陪她玩玩。
一夜過去。
兩人又洗了個澡,這才勉強睡了個覺。
姜致昨天被周融折騰到兩三點,睜開眼,就是人穿好運動服的模樣,他側過身,視線落在她身上,話沒出口,眼神卻是赤裸裸的。
“還行不行?”
姜致身體很累,可也沒到走不動的地步,說:“還好。”
姜致不想出去吃,點了客房熱線。
就算昨天攤過牌,她還是有點怕碰見任憐。
視線掃過男人筆直大長腿,和禁欲工整的衣服。
她抿了抿唇,伸出一隻手臂,“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一下男朋友的業務?”
“什麼?”周融側目。
姜致看了看盥洗室,又看了看他,語氣軟綿綿說:“抱我進去洗澡。”
頗有得寸進尺的架勢。
周融:“你確定?”
“難道你要對我幹什麼?”姜致看過一眼時間,眼尾上挑,笑道:“我們上山還有下山需要很長時間,能六點前下山就不錯了。”
她又說:“那裡的齋飯還不錯,可以試試。”
周融哼笑一聲,抬起手臂,手臂穿過腋下、腿彎,徑直把姜致抱起來,帶進浴室。
姜致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驟然騰空,嚇得她抱住周融。
周融倒是沒有碰姜致,把人放下就走了。
姜致換好衣服,洗漱完,就從裡面出來。
她看過一眼手機。
是和寺廟裡的方丈發來的消息,問她是否今天入住。
姜致肯定過後,便同周融一起出門了。
到了山腳下,旅遊團一行人聚集在那,準備排隊上去。
姜致粗略望過一眼,問:“爬上去?”
“嗯。”周融回答的言簡意赅,他也是身體力行地代表第一人,率先往前走。
姜致跟在他身後。
兩人體力都不算差,不知是不是昨夜的折騰太過,爬到中段,姜致的小腿肚微微顫抖。
她看過還有一截距離的山,平靜說:“你先上去。”
身前男人將一瓶水遞到她面前,“哪有拋下女朋友不管的?”
安泰山除了小型旅遊團,還有部分散客。
聽到這話,都不由會心一笑。
還有小情侶指著周融,讓自己男朋友學學的。
姜致停了停,她說:“那你介不介意當一下你女朋友的拐杖?”
第173章 願君心似我心
姜致說這話,沒有顧忌旁人。
她目光含笑,直勾勾看著周融。
片刻,周融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臂,姜致眼底劃過一抹意外,她倒是沒說什麼,自然把手搭上去。
有了周融這根拐杖,路倒是變得好走不少。
至少,姜致這一路都沒剛剛那麼吃力。
男女人的手交錯緊握。
視線微微落下,姜致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略微收緊手。
周融側頭看過來。
姜致回以一個笑,“你聽沒聽過這山很靈的,求什麼應什麼。”
“是嗎?”周融這語氣擺明了不信。
不過也是。
如果真是求什麼應什麼,現在這世上也不至於那麼多人還要在底層苦苦掙扎。
姜致:“真的。”
說到這裡,她又拿幾個求財的人舉例。
周融拉她上過一個陡峭的臺階,平靜說:“虧了一條腿,得了十萬?”
姜致唇瓣笑意更深:“是啊,不過人的腿還能養好,後面不是也有丟了工作結果得到一大筆錢的嗎。”
周融眉眼疏冷,他側過頭,視線凌厲,“這難道不就是在告訴你,想要什麼就要用另一樣東西來換。”
“是健康、是生命,或者是一條腿和事業,比起這個,我更相信物質守恆。”
周融立於青苔石階上,神色淡淡,目光垂落,徑直落在姜致臉上。
偏巧,風動樹動,鳥啼飛鳴。
他背脊筆直,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弧度,微微側過頭去,視線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眼神一頓。
他轉過身子,正面陡峭大石上的禿頭和尚,和尚和藹朝他們彎了彎眼,旋即消失在石面。
這裡距離寺廟也就百米的距離,門檻立於石階上,往裡看,依稀能看見大門口鼎盛的香火和擠進去的人群,門口的百年古樹上紅綢飄飄,映襯的這裡香火更為玄妙。
姜致心神一動,又往上抬過一步,抓住周融的手。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她說。
周融沒有反抗,順著姜致進去。
裡面的人不多不少,維持著一個剛剛好的水平。
姜致買了香,點上三根,畢恭畢敬地鞠了三個躬。
周融不信這些,所以沒動。
姜致帶著周融在門口停了會,便向廟裡走去。
她是本地人,所以對這裡的情況清楚不少,介紹說:“這裡面供奉的是月老,聽說姻緣很靈的,之前在這裡分開的人聽說都復合了。”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著周融。
周融放開她的手,視線越過她,看向身後的神像,他皺了皺眉,語氣平靜:“我不習慣這個味道,你先進去吧。”
姜致沒有拒絕,邁步進去。
隻是進去的時候,還一邊回頭,一邊看著周融。
周融身著一身漆黑休闲服站在門口,眉眼俊朗,引起不少人的圍觀和打探。
姜致收回目光,走到蒲團前,恭敬跪下來。
同寺廟前的那三根香不同。
這次,她明顯求得更認真一些。
姜致沒有要籤,所以也沒有解籤,倒不是她不信這些,隻是她不需要這些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周融的結局。
又何必自尋煩惱。
唇邊揚起一點笑,姜致走到周融面前,目光朝他望去。
“這裡的齋飯不錯,我們吃了再走吧。”
周融道:“沒抽籤?”
姜致搖搖頭,“不抽,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安排。”
“對了,”她目色盈盈,乖巧說:“我隻是想試試這裡的齋飯,我已經很多年沒來過了,就想吃一頓,你看,現在也要一點了,難道你不餓嗎?”
周融爬上來,體力消耗無疑是大的,但他不想平白無故著了姜致的道。
眼神垂下來,他正打算說什麼。
電話聲響起。
周融看過一眼,到旁邊去接。
是任憐的電話。
任憐聲音隱忍裡帶著哭腔,她現在正在山腳下,往上看去,霧靄繚繞,“周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選的是她,如果是,我現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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