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裡,肯定是她這個小孫子使了什麼手段,騙人過來的。
周老爺子附和:“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周家好歹是京市的門面,訂婚宴不請人父母,不像話。”
屋內氣氛有點壓抑。
周父沒說什麼,但和周老爺子的意見是相同的。
訂婚宴人家父母不來,這不是鬧笑話嗎?
周融神色沒什麼改變,側頭望向姜致,“那就請吧,正好你上次不是也說,想見見你弟?”
這件事本來是要去大學那邊的項目的。
到後來,發生的事太多,姜致也就給忘了,一直沒有過去,偶爾會收到姜源的消息。
姜致輕微一頓。
周融說:“母女哪有隔夜仇,到了京市,有什麼矛盾也好一起解決。”
然而,這落到別人眼裡,也算是給姜致的態度做了解釋,老太太點了點頭:“的確,父母和孩子沒什麼隔夜仇,你放心,如果他們得理不饒人,我老婆子給你做主。”
姜致心底有股莫名狀的暖流流過,“謝謝奶奶。”
老太太笑著說:“不用客氣,以後你就是我們周家的人了,周家沒什麼毛病,就是護短。”
姜致微微抿唇一笑。
劍拔弩張的氛圍一揭而過,同時帶過的還有剛剛的項目。
沒聊多久,佣人過來敲門,說是準備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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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拉著姜致先過去,老爺子在後面看著他們。
周融則是和周父落在最後面,周父看著面前其樂融融的身影,溫眉:“你認真的?”
周融道:“難道不是你們設局逼著我和她訂婚的?”
周父臉上掛不住,“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周融回過頭,“如果你不想這麼個兒媳婦進門,也可以遵循我的願望,讓我娶任家的女兒,我們和任家也能是親上加親。”
周父否決說:“你做夢都不用想這件事。”
周融臉上表情淡下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親你到底想我這麼做?”
“這天底下就這兩個女人了嗎?”周父壓低聲音,怒道:“優秀的,漂亮的,家世好的比比皆是,你就不能往外看看,還要把訂婚宴鬧到你爺爺奶奶耳朵裡?”
周融垂下眼睛,“聽說王秘書辭職之後,沒有離開京市,被人秘密包養起來了。”
周父臉瞬間漲紅,伸手,想一把扯住周融。
周融側身避開,目光平靜落在他身上,周身氣質沉冷,“王秘書那些手段有多少是你默認的,你應該清楚。”
周父臉色扭曲:“我是你老子。”
“爸,你應該知道一個企業的名聲對什麼都重要。”周融停住腳步,上前一步,他目光對準面前的男人,“如果王秘書做的那些事暴露出來,你以為周氏真的能獨善其身嗎?”
周父:“你是在威脅我?”
“我隻是在和你分析利弊。”周融沒有停留在原地,轉身跟上周老爺子的步伐。
徒留周父一個人在身後。
姜致陪著老太太下樓,周老太太拉著姜致在旁邊坐,她往後看去,稀奇地問:“絨絨,永濤呢?”
她循著老太太的聲音往二樓臺階看去。
周融站在樓上,“爸有個電話,說過會下來。”
姜致對上周融的視線,男人隻是淡淡掃過她一眼,旋即去看老太太身側的位置,道:“奶奶,我坐哪?”
如果是逢年過節,基本上是周融坐在老太太的左手邊,現在倒是讓姜致坐下來了。
老太太笑著說:“讓我和孫媳婦說說話都不行?”
周融走到她們面前,面色無奈。
姜致下意識要起身,“我坐哪都可以和奶奶說話,這還是讓小周……周融來坐吧。”
周融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側,手掌按在她肩頭,語氣平緩:“奶奶讓你坐這,你就坐著。”
姜致隻覺得燒屁股。
老太太卻很堅持周融的做法,道:“他剛剛是和我們開玩笑,你不用往心裡去。”
姜致還是坐了下來。
沒一會。
周永濤下了樓,坐到周老爺子的手側,他旁邊是周母,周老爺子的另一側是周老太太,往下邊就是姜致和周融他們。
周老爺子偶爾會提到有點關於周氏項目的問題,隨後隨即篩選一位幸運觀眾。
姜致也被抽查過。
好在她前些天還看過那份文件,所以回答的還算流暢,就是有些小磕絆。
周老爺子眼裡多了滿意,“就是隨意一問,你隨便答就好。”
姜致笑了笑,沒說話。
周老爺子轉頭開始詢問周融,從當今的經濟形勢下到下沉市場的運營,還有各個企業比較出名的幾個項目,周融基本上是倒背如流,還有自己的見解。
姜致在周家待的一天,比在公司學到的要多得多。
包括眼界,思維,城府等等各種方面。
她聽完,隻覺得頭暈眼花,連臨睡躺下去的那一瞬,腦海裡回蕩著還是周融那些話。
湿漉漉的手掌貼著腦袋。
姜致清醒一秒,側頭看去,周融身著睡袍,目光垂下來,他的頭發沒吹幹,垂在額頭上,整個人顯得有些無害,“在想什麼?”
“你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姜致坐起來,難得詞匯貧瘠,她想著說:“很厲害的眼光。”
周融眉頭微微一挑,坐在床邊,伸出手,骨節分明的大掌沿著她的指尖揉捏,“有感悟?”
姜致頓了兩秒,抬起目光,“有。”
至少她大概清楚如果任華真把公司給她,她應該怎麼運轉了。
時間走到凌晨十一點。
她下一句話還沒接出,床頭的電話鈴聲響起。
兩人看過一眼。
——唐廣則的電話。
第229章 新年快樂
唐廣則和公司的業務往來也就那幾樣,基本不會經過姜致的手。
姜致也會有意避開唐廣則。
因此,就導致一個局面——
唐廣則在日常的地方找不到姜致,隻能通過公司,平常打電話也不會接,所謂是避之又避,見不到人。
但能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可能出了很重要的事也不一定,姜致思忖半晌,從床榻起身,拿著手機,去外面接電話。
然而,還沒走出這個房間,周融的聲音率先從後響起,定住她的腳步。
“不能在這接電話?”
姜致側頭看向周融,“可能有什麼緊急的事,我去外面接,也不打擾你休息。”
周融黑黝黝的瞳孔驟然冷了三分。
氛圍多少有些窒息。
姜致抿了抿唇,軟和一聲:“我接完電話就回來。”
其實接不接電話,都是次要的。
一來是她還是不太想就這麼和周融共處一室,雖然在萬川小區,他們基本每天都會睡在一起,但這畢竟不一樣,她差點都以為自己真的會成為周融的未婚妻;二來是因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唐廣則打過來電話,可能讓兩人不那麼高興。
走到走廊前端的陽臺處,她接通電話。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房門半開。
“姜致。”過了一段時間,男人聲音一如往常,低低緩緩:“最近過得怎麼樣?”
姜致如實道:“還好。”
頓了頓,她猶豫半晌,說:“我現在馬上就要和周融訂婚了,所以以後的那些話……”
她點到為止,但這種事,實際上是成年人都清楚接下來是什麼意思。
唐廣則說:“我知道你是重色輕友,不願意和我有多聯系了。”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姜致下意識道:“沒有。”
“那你是什麼意思?”唐廣則笑了聲,“致致,你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戀人,我不反對,隻是為了戀愛就要把你身邊的朋友隔絕在外,是大忌。”
姜致沉默。
手指搭在微涼陽臺上,她想起姜徵的死樣,微微閉眼,跳轉到另個話題:“是有什麼文件需要我處理,才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嗎?”
唐廣則說:“不能找我曾經的朋友聊聊嗎?”
姜致:“……”
唐廣則溫和說:“不逗你了,的確有一份周氏的文件數據需要你改。”
姜致說:“你說。”
唐廣則說的數據也是上一次姜致旁聽過一耳朵的項目書裡的數據,隻是真正的電子檔不在姜致這,在許助理那。
然而,現在快要接近凌晨的範圍,她也不好再打電話過去。
姜致索性就將幾個需要改的點發給許助理。
做完這一切,她對唐廣則說:“還有什麼需要改的點嗎?”
“沒有。”唐廣則調侃:“致致也已經從愛哭的小孩長大了。”
姜致知道唐廣則說的是哪件事,她鼻尖微紅,低聲說:“你還在笑話我。”
唐廣則:“難道不好笑嗎?”
他在人前說話的態度總是這樣的,溫溫和和,即使是調侃,也是讓人生不出半點氣。
姜致略微垂下眼睛,那頭的唐廣則出其不意說:“現在馬上快十二點了,也該放你回去了。”
姜致一怔,打開手機。
上面的時針剛剛好指到十一點五十九。
處理文件上的事,她都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了,馬上就要到新年的第一天。
溫熱胸膛從後面環住她的肩頭。
姜致偏頭往後看去,周融臉色含著半分不虞,他低下頭,無聲朝看她手裡的屏幕。
唐廣則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笑著開口:“新年快樂,我應該算是第一個和你說的人吧?”
姜致眉心微微蹙起,她往年都是和安然一起過的,今年人不在了,也就沒把跨年放在心上。
結果沒想到人現在會說這話。
剛開始的鋪墊,怕是也是為了這一刻。
腰上纏繞的結實手臂打斷她的思緒,周融周身氣質呈現出一股壓抑的狀態來,他側過身,嘴唇咬上姜致的耳朵。
緊跟著,他雙指捏上姜致的下巴,半強硬地吻了過來。
呼吸在冷空氣裡纏綿繾綣。
哪裡還想得起要回應唐廣則的話,姜致光是不想自己被身後的男人拖拽下去,已經花費了大量心神抵抗,手也橫亙於她和周融胸膛的中間,借此抵擋男人蠢蠢欲動的手。
直到,唐廣則的聲音再度傳來:“致致?”
周融附耳,嗓音冷嗤:“致致?”
姜致頭皮發麻,“……”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聲,周融總算是‘松了口’,沒有再讓姜致那些聲音吞在喉嚨裡,隻是她的臉色潮紅,呼吸還有點喘。
“新年快樂,我先回房間了,明天許助理改完會把文件發給你。”
話音剛落,周融搶過她的手機,伸手掐斷電話。
唐廣則是個男人,自然聽得懂姜致一瞬間的氣息轉變。
眼神沉下半刻,他轉身準備去盥洗室,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腰間。
女人渾身散發著湿漉漉的水汽,她側過頭,曖昧向上,勾住男人的脖頸,“怎麼了,我剛剛洗完澡就這麼不高興?”
唐廣則說:“你的心理暗示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成效?”
紀湖目光向下,看見他手上握著的手機,微微抿唇:“你答應今天陪我的。”
唐廣則:“什麼時候?”
男人態度步步緊逼,紀湖盯著他的眼睛,過了幾分鍾,沉默說:“可能還需要五六次的暗示,她最近都沒來診所,我也沒辦法。”
唐廣則轉過身,眺望落地窗前鱗次栉比的大廈,“我會讓她過去的。”
紀湖不想提這個話題,雙手攀上唐廣則的肩頭,“今天跨年,不提公事。”
回應她的卻是男人緊緊扣上來的大掌,他臉上的溫煦消失不見,嗓音也低沉地很:“我今天沒興趣,改天吧。”
紀湖倏然站直身,臉色緊繃。
唐廣則沒有再看身後人的神色,起身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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