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不要再繼續追查安然的事情。
什麼姜徵,什麼同情,都是假的。
為的就是告訴姜致,他們也知道她家的來歷,如果她一直抓著這個事情不放,姜源這件事可能就會再度上演。
姜致對上他的視線,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您說的這些情況,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安然的家人在查吧。”
任華直勾勾的看著姜致。
姜致端起旁邊的紅酒,微微抿了一口,冰涼紅酒下肚,舒緩幾分緊繃。
視線交錯,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十指也相扣,“所以任先生和我說,可能沒什麼用。”
任華挑眉,哪裡看不出來姜致這是在糊弄她。
他剛想說話,姜致起身的動作打斷他。
她視線餘光不動聲色往後看去,再往任華身邊靠近兩步,低下頭問他,“叔叔,你覺得我這張臉和任阿姨有幾分相似?”
其實,姜致和譚明歡並不相似。
和任憐的相似程度也能在細微程度看出差別。
再加上整體氣質的天差地別,基本沒有人會認錯她和任憐,姜致不知道的是,她最相似的人是任家的老太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任華難得沉默,他似乎也困住了回答。
姜致也不在意他的回答,纖細手掌借著椅子起來。
而身側不合時宜的傳來清脆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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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燭撞到地上,發出的猛烈響聲。
姜致側頭看去,任憐快步走過來,咬牙切齒地抬起手臂,扇過來!
疼痛並沒有到來。
任華的手緊緊握住任憐的手,他看向任憐,任憐氣得眼睛通紅,現在也沒有別人,她幾乎能毫不掩飾展露對姜致的惡意:“周融知道你在外面勾引我叔叔嗎,賤人!”
說著,她又想上前,卻被任華緊緊按住。
姜致知道,這是任華起了懷疑的意思,她站起身,神色平靜:“我隻是在和任先生談公事。”
任憐怎麼可能相信,這段時間任華也在一直在給她做思想工作,還把她關在家裡。
漸漸地,她開始覺得自己的叔叔也開始覺得姜致比她好。
想到這裡,任憐的眼睛更紅了。
姜致沒有再繼續下面的話題,她側頭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故作抱歉地看向任華,“任先生,看樣子今天隻能談到這了。”
現在的情景也的確不適合再談下去。
任華沉著眉點點頭,“我讓人送你回去。”
姜致體貼說:“不用了,周融來接我了。”
周融這個名字再次刺激到任憐,她看著姜致那張臉,驟然嗤笑一聲:“姜致,你不會真的認為你會嫁他吧。”
姜致平靜說:“無論結局如何,我現在都是周融的未婚妻。”
任憐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她還想說話。
姜致卻沒給她插嘴的機會,朝著任華頷首,直接走了。
再晚一步,任華指不定就要找她麻煩。
身後是任憐的怒吼。
緊跟著,任憐像是想起什麼,視線落到任華的身上,她的憤怒轉化為委屈,不忿地看著任華,似乎在等她一個解釋。
任華回過神來,他的問題卻是任憐所想不到的:“憐憐,你還記得你在哪家醫院出生嗎?”
第244章 陰影
姜致說周融在門口其實是騙人的。
她從公司下來前,就沒通知過周融,自然周融也無從知道她去了哪裡。
拿出手機,查看網約車的路程。
這邊的酒莊太遠,車距離好幾公裡,過來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她需要在這一直等著。
姜致側過頭,往後看一眼。
幸好她剛剛說的那番話足夠刺激到任憐,人和任華並沒有追出來。
冰天雪地的溫度,姜致的臉色被凍得發白,整個人都在哆嗦,她看著時間,車在三公裡外的紅燈停著,且顯示屏上是長長的一條紅道,看著應該要堵不短的時間。
蹙緊眉頭,姜致到底是給周融發了個消息。
手放在外面太冷了,她發完消息,便把手機收回兜裡,繼續站在外面等著。
“姜致。”
姜致望向發出聲音的那側,蔣行朔半隻手臂搭在窗口,神態非常意外,他看了看她身後的酒莊,隨後問道:“你怎麼在這?”
姜致說:“見一個朋友。”
蔣行朔沒有追問,隻是朝姜致招招手,“先上車吧,外邊太冷了。”
姜致思忖再三,還是沒辜負蔣行朔的好意,上了車。
現在的外面太冷,車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到。
繼續堅持站著,純粹是活受罪。
蔣行朔遞給她一個暖手蛋,他向來愛搗鼓這些,打開開關,放在姜致手上,“過一會就熱了。”
姜致冰涼的手心很快就熱了,“謝謝。”
蔣行朔:“不用,我送你回去吧,這麼冷你也不方便回去。”
在對待女性方面,蔣行朔看著吊兒郎當,卻是最體貼紳士的。
姜致上車到現在,他不僅沒有刨根究底,且一直在提供有效幫助。
緩過來後,姜致微微偏頭,看向車後排。
後視鏡內的一線光隱隱浮動。
累積成山的小玩具,還有些許其他的東西。
太暗了,姜致看不清楚,隻能收回視線。
蔣行朔隨口:“那是給團子買的,我最近一段時間出了次差,這都是本地的一些小玩意。”
“團子一定很很高興。”姜致的心情微微緩和,“我記得幾次見到他,他都是興高採烈的。”
蔣行朔道:“小孩子就是這樣嘛。”
他側過頭,看向姜致,“不好意思,那幾天我不在京市,沒幫上你什麼忙,好在時砚那家伙還是個靠譜的。”
姜致低下頭,“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想到。”
察覺到姜致並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蔣行朔也沒有再提,隻是說:“團子很想你,什麼時候有空吃頓飯,最近幼兒園放假了,他這家伙吵得不行。”
姜致臉上露出一點笑,“你決定吧。”
蔣行朔道:“行。”
茫茫雪夜裡,閃爍的路燈下,車向街道外一路行駛著,車尾後燈火孔明的酒莊也遠遠被甩在身後。
有那麼一點逃離世界的意思。
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蔣行朔的思維向來是活躍發達的,他想到了,目光就不自覺瞥向姜致,手指輕輕叩著方向盤。
姜致忽然和他對上一眼,“人是群居動物,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蔣行朔發現自己剛剛不自覺說出來了,眉目多過幾分無奈,唇邊笑意勾起:“你倒是一個清醒派。”
姜致說:“不是清醒,是現實。”
不過她並不覺得蔣行朔會平白無故說這些,於是她問:“你這次出差是不是不太順利?”
蔣行朔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姜致沉默兩秒,“感覺。”
“感覺挺準,不過沒什麼大事,項目上的事,我能應付。”蔣行朔嘖了一聲,斜斜睨過去看姜致,“比起這個,婚期快到了,但你這個做準未婚妻的怎麼看著不太高興,周融欺負你了?”
姜致搖頭,“沒有。”
蔣行朔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是不高興了,就和我說,我帶你去散心。”
她全然將這個話當作玩笑,“散心就不用了,把你家男模酒吧的過年入門券給我一張就行。”
這事,也就在蔣行朔的朋友圈預熱過。
蔣行朔眉頭抬了抬,吊兒郎當說:“你們這些大忙人也會刷朋友圈,我怎麼一次都沒看見你點贊過。”
“剛剛看到的。”姜致理直氣壯。
她舉起手機,屏幕裡正是蔣行朔的朋友圈,一周前發的酒吧邀請函,算是預熱了。
蔣行朔捏了捏鼻梁,“行,那我到時候親自開車接你過來。”
姜致擺擺手,“不用,你那天肯定很忙,沒必要來接我。”
“還是要接的,要是我把你接過去,你看上別的男人,周融到時候問我要人怎麼辦?”蔣行朔言辭認真,他看向姜致,又往上看了看,沒有就這這個話題下去,“到了。”
姜致扭頭一看,還真的到萬川了。
她伸手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
蔣行朔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車前,目光在路燈的照耀裡蘊著幾分星光,一臉笑意地拉開車門。
蔣行朔:“我最近都在京市。”
話外意思就是有問題可以找他,他隨叫隨到。
姜致停了停,故意曲解道:“好,你定時間,我有時間就來。”
蔣行朔:“我到時候給你發短信,和去酒吧一樣,我過來接你。”
蔣行朔像是沒聽到姜致的拒絕一樣。
姜致嘴唇蠕動,還想說什麼。
很快,她看見了站在樓道裡的陰影。
陰影動的同時,她心底微微嘆氣,不明白這算是什麼事。
但身體卻很老實的跟著動了。
姜致剛站穩,男人的大掌緊跟其後攬上她的肩頭,溫熱胸膛抵在後背。
“就不勞煩蔣少爺關心了。”他說。
姜致側過頭去,就看見周融站在身後,眼皮微提,細微表情隱約繃著,能看出不虞。
她輕聲說:“蔣二也是看那地方沒車,這才捎我一程。”
周融沒再說什麼,姜致見狀上前一步,主動緩和氛圍。
蔣行朔低垂目光,朝她一笑。
而後,玩味看向周融。
周融隨後也跟著一笑。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但短短幾秒,空氣裡的肅殺寒冷卻格外的明顯。
第245章 絨花的別稱
這種僵持並沒有持續太久。
蔣行朔往後退一步,掏出一包煙,給周融遞了一根。
周融沒接,“戒煙了。”
誰都知道,說是戒煙,都是一種借口。
手就停在半空中,蔣行朔不怒反笑,他伸手拍了拍周融的肩頭,寒暄兩句,隨後開車離開。
姜致和周融上樓回到家。
氣氛有點沉默。
姜致的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大型物件沒搬以外,基本都搬了,但還沒來得及整理和打開,都堆在玄關處的位置,一打開門就開著格外亂。
亂糟糟的環境加劇人煩躁的心情。
姜致抿了抿唇,偏首無聲看過周融一眼,趁著他還沒看過來,隨後收回視線。
周融打開燈,柔和明亮的燈光霎時展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姜致在昏暗處待久了,猛然遭燈光照射,下意識閉了閉眼,“我給你發過消息。”
“是嗎?”周融反問。
姜致道:“你可以看看記錄。”
說著,她繞過周融,徑直往屋內走去。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卻發現身體又開始冷了,冷的時候,還伴隨著頭暈目眩的嘔吐感。
拿著藥箱,打開,取出預防感冒的藥劑。
熱水壺燒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提醒著姜致可以泡藥了。
姜致沒再看周融一眼,藥混著水喝下去。
一直到上床,她都沒再搭理過周融一次,而到床上,就是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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