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個包廂,裝飾也不一樣。
就在他們上樓不久後,姜致他們也來了這。
最主要是梁時砚死活要來,說這裡的口味比起國內隻好不差,非要請姜致和宋柔過來吃一頓。
姜致隻能跟著梁時砚過來。
她沒忘記自己心頭的疑問,“你怎麼過來了?”
梁時砚說:“得到了一點消息,過來看看。”
他側過頭看向姜致,語氣帶上幾分肆意:“怎麼著,你能來,我不能來?”
姜致沉默,“我沒這麼說過。”
梁時砚伸出手掌,拍了拍姜致的發間,順勢揉了一把,“那就好,順便的,我給唐廣則找了些事做,你不會怪我吧?”
姜致搖搖頭,她指不定還要感謝梁時砚呢。
梁時砚舒心一笑,牽起姜致的手,往上走,“我定了樓上的包廂,我們快到樓上去,他們這些菜有時候過了那個時間,就不做了。”
姜致看著覆蓋在手掌上的溫熱大手,下意識掙了掙。
男人卻握的更緊了。
姜致也不想跟梁時砚計較,隻能任他握著。
隻是一出電梯,察覺到男人的手一松,她直接就掙開了。
梁時砚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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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致沒說什麼,隻是靜靜低下頭,往前走。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
姜致走了許久,沒有再聽見腳步聲,她回頭看去。
就看見梁時砚站在某處,眸光沉沉。
“怎麼了?”她問。
梁時砚似是被打斷思緒,收回目光,“沒什麼,我們走吧。”
他居然在剛剛好像看見了周融。
不可能。
那群僱佣兵給的消息可是人已經死了,屍骨無存。
第409章 I miss you
姜致雖然沒有看見梁時砚再看什麼。
但,通過梁時砚食不下咽的動作,她還是意識到了什麼。
貼心詢問道:“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
梁時砚搖了搖頭,“沒事,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
姜致了然點頭,“那你先去吧。”
她看了看坐在身側安靜如雞的宋柔,宋柔膽子很小,剛剛見到梁時砚就不怎麼說話了,而她也不可能因為梁時砚要出去,就把宋柔一個人拋棄在這裡。
門關上。
姜致側頭看向宋柔,“你很怕他?”
宋柔:“我就是覺得他長得有點兇。”
的確。
單論長相來看,梁時砚是屬於長得比較兇狠的那一款,這幾個月淬煉或許會讓他比以前好一點,但看著仍舊讓人忌憚。
姜致頓了頓,笑笑說:“你不用太在意他,他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
宋柔抿了抿唇,半晌點點頭:“我知道了,姜姐。”
聽著兩人在門內說的話,梁時砚轉身朝外走去。
他走到上來的電梯口,側頭往樓上看去。
剛剛掃過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仿佛就是他的錯覺。
梁時砚揉了揉眉心,步履停在原地,他想,可能是他的錯覺吧。
而後,側過身,他回到包廂裡。
服務員端上來先前點的菜,姜致她們坐在主桌,等著他回來。
梁時砚勾了勾唇角,“透過氣總算是舒服多了。”
姜致:“你之前也有這種毛病。”
那說的是梁時砚之前開車的時候,隻要不是飆車或者是暴雨天氣,梁時砚的車窗永遠是開著的,說是透不過氣。
梁時砚:“你還記得?”
姜致反問,“難道我不應該記得嗎?”
梁時砚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都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記著幹什麼,先吃飯吧。”
姜致沒有抗拒梁時砚給她夾的菜,小口吃完。
事實上,菜都夾進碗裡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之後梁時砚還想給姜致夾菜,基本都是被她掠過到其他話題上面了。
今天的菜偏辣,姜致喝了很多水。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她率先起身,去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她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上下掃視過一圈。
雕刻的木頭紋路鮮明,中間還立著一根柱子,上面釣著九龍戲珠,每一片龍鱗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隻一眼,就讓人心神激蕩。
姜致眼見著在門外的時間呆的差不多,便準備回去。
“周融——”
一瞬間,姜致以為自己聽錯了,側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老者佝偻著背,對著面前的服務生叫道:“你等等我,我可是一把老骨頭了。”
服務生停住腳步,側頭看著他。
姜致屏住的呼吸驟然一松,她舌尖乏苦,沒再說話,努力撇清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回去了。
而在她轉過身後的不久。
男人清冽如玉的聲音淡淡響起,“談老,你又在裝什麼呢?”
老人看著消失的背影,可惜咂舌:“沒什麼,我們走吧,你剛剛腳程太快了,我跟不上。”
周融微微斂眉,沒說話。
兩人出了酒香樓。
而另一側,姜致和梁時砚他們其實也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就準備回去了。
梁時砚開車送姜致她們到酒店門口。
姜致下車,側頭看著梁時砚,“要不要上來坐坐?”
“歡迎嗎?”
“當然歡迎。”姜致還有問題想問梁時砚。
梁時砚說:“那我先去停車,你把房間號發給我,我過會上來。”
姜致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梁時砚把車開進地下車庫。
姜致走進酒店,宋柔去安排吃的,沒有和她一起上去。
她打開手機,她因為不想被任家人騷擾,關機了一上午,現在一打開,裡面都是消息。
有任家的,也有張華蓮的,還有唐廣則的。
中間的名字尤其讓她陌生。
自從上次曾隨雲不知道怎麼以張華蓮的名義約她出去之後,她就再也沒和張華蓮見面過,也沒說過話。
當然,也有可能是張華蓮一直在等著她低頭。
姜致粗略掃過消息,一下就蹙起眉頭。
張華蓮過來找她的目的,是因為周融的死訊傳回國內了,她坐不住,過來問姜致真相。
姜致想到那天去醫院陳三說的話,嘴唇不由一抿。
陳三說,因為幹糧不夠,後面又有人追上來,最後的兩天他們是分開行動的,所以他們也不清楚周融去了哪。
而至於他們說的,周融走的那個方向。
姜致讓人去走了一遍。
一無所獲。
隻有一個沾著血跡的白色布條。
那天收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的心都跟著糾成一團,什麼聲音都堵在了喉嚨眼裡,想說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剩下哽咽的聲音。
垂下眼睛,她緩緩在手機屏幕敲字。
——是。
接著,張華蓮不可置信的語音發了過來:“他怎麼會死,姜致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為了你,他壓根不會遇害!”
姜致沒說話,隻是關掉語音,回到所住的酒店樓層。
站在門口許久,她收拾好心情,打開門。
但,不可否認的是張華蓮的話多少還是給她帶來了影響。
和梁時砚交談過程中,姜致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梁時砚沒說什麼,可看在眼裡,心疼的快要溢出來,最後他也沒說什麼,讓姜致早點休息。
姜致點了點頭,送梁時砚出門。
正好宋柔帶著東西上來。
姜致道:“你幫我送一送梁先生吧。”
宋柔還有點怵,但下意識點了點頭,帶著梁時砚下去。
姜致關上門,重重陷入沙發裡,沒一會,她整個人都躺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視線盯著虛空的某處。
走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響起。
茶幾上的手機也在震動。
擔心是不是有事,姜致還是打開了手機消息,翻到靜靜躺在列表的周融聊天框。
手指觸摸到他的頭像。
他們的消息還停留在許久之前,她出事的那一天。
英文字母被一個個拼寫出來‘Imissyou’。
——我想你,也錯過了你,失去了你。
第410章 祭拜
第二天。
姜致一早醒來,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站在面前的高挺男人。
她微微一頓,側身讓梁時砚入門。
梁時砚也不忸怩,走進房間,問:“昨天京市發生了幾件大事,你知道嗎?”
姜致略微抬起眼睛,“什麼大事?”
“周融去世的消息傳回國內了。”梁時砚說:“周永濤趁機向老爺子索要周融那一部分股份,老爺子被氣倒了,住進醫院,聽說張華蓮也瘋了,昨天要找周永濤償命。”
姜致一怔。
梁時砚似乎隻是通知姜致一聲,把早餐端上桌,拆開,“我過來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卷進這其中,你最近最好不要太插手國內的事。”
他嘆口氣,“也好在你現在在國外,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你,不然不堪設想。”
姜致走到茶幾的對面,她隨意抽出墊子,坐下來,“周融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也找不到我頭上來。”
梁時砚黑黢黢的眼睛看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女人,笑了一下,“放下了?”
姜致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梁時砚頓了一下,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提到另一件事。
“最近京市出現了一個發展很快的公司,幾乎是對京市大大小小的公司了如指掌,打壓也不起作用,聽說任氏已經被他們狠狠咬了一塊肉下來,還是任叔主動求和,這件事才過去。”他摩挲了一下筷子,繼續說:“鴻途現在根基不穩,最好不要和它為敵,如果他們有意找你合作,你就同意。”
姜致問:“是不是叫曜日?”
梁時砚:“你聽過?”
“嗯。”許助理在和姜致匯報時,他幾乎每次都會提到這個公司,姜致不耳熟都不行,“許助理經常提起來,似乎很忌憚它,也催我趕緊回去主持大局。”
梁時砚了然,“很正常,京市資源就這麼多,他一口,別人家一口,這就少了。”
姜致點了點頭,梁時砚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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