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正往下搬動巨畫旁邊的射燈。
咔嚓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很是突兀。
跟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周逍塵猛地撐起上身,好像回光返照似的猛地發力,歇斯底裡的吼起來。
奈何嘴又被升卿的臭襪子堵住了,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咒罵。
辦公室外面,被驅趕過來的客人三三兩兩不安的候在門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有膽子大的,抻著脖子往裡面看了兩眼,然後回頭小聲和身後的人交流。
赤那大走過來,雙手按在畫上,稍微用力往裡一推,那幅巨大的畫就如門一般向裡打開。
推開的瞬間,光照射進去。
可落進去的光好像被黑洞吞噬般,隻能照亮門口方寸之地,依稀看得見是個向下的樓梯,襯的裡面更加陰森瘆人。
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從裡面傳了出來。
仔細分辨,有的像是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有的又像是瘋癲的悲鳴。
可所有聲音都好似口中含著東西,或者說像是沒有舌頭……
溫冉腦袋裡頓時冒出驚恐的想法。
她快速側頭,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照片。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心中惶惶不安,視線無意識的想要尋找周祁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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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帶你看熱鬧。”
周祁梟說完拉著溫冉往那黑漆漆的“洞”走去。
越靠近,腥鏽臭味兒混著廉價清新劑的味道就越發濃重。
那痛苦的呻吟聲扭曲的也越發不像是已知生物發出的。
溫冉向下望了一眼,依稀看見一根根鐵柵欄,縫隙中伸出詭異又奇怪像是手的東西……
“我……要不然還是算了……”
溫冉下意識想要往回走。
可原本給她力量的大手卻變成桎梏她的牢籠,讓她動彈不了分毫。
“來都來了,長長見識。”
溫冉輕輕搖了搖頭,下意識去看赤那。
赤那自然知道裡面是什麼,認為這並不是一個天真浪漫活了二十年的小姑娘能瞬間接受的殘酷現實。
所以為了他們頭兒不把老婆作沒了,硬著頭皮上前提醒一句:“頭兒,溫小姐身體不好,經不住嚇。”
赤那這話一說,溫冉就可以肯定裡面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兒不好?一晚上沒睡不還活蹦亂跳的。”
周祁梟卻不以為意。
他今天就是要讓溫冉明白,離了他,她能在周家活幾天!
周祁梟說著收緊箍住溫冉腰肢的手,強拉著人下去。
溫冉踉跄的跟在他後面。
要下樓梯了,周祁梟將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提起來禁錮在腰間。
雙腳離地,男人的手臂像是鉗子一般讓她無法掙脫。
溫冉索性不浪費力氣,隻是心驚膽戰的閉上眼睛。
仍舊覺得不放心,又抬起手捂住了閉著的眼。
就跟小時候看鬼片似的,捂住眼睛就不怕了,必要時還可以悄悄露個小小、小小的縫隙偷偷看一眼。
隨著他們下去。
能感覺到光,溫冉立馬更用力的閉眼到眉頭都皺了起來,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麼。
可周祁梟將她放到地上的瞬間,大手卻握住她的手腕。
男人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軀弓起將她整個籠罩在懷裡。
低頭貼上她耳邊,如惡魔低語:“溫綿綿,看看真正的南州,真正的周家,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手被一點點掰下來,溫冉能清晰的感覺到透過眼皮的光。
他們的到來好似喚醒了潛藏在陰暗裡的生物一般。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密集。
“哗啦啦!”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
“嘶——嗬——呼哧——”
各種古怪的聲音交雜。
即便聽不懂,卻能感受到那種痛苦絕望的情緒。
溫冉緊張的後背起了一層薄汗。
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這裡空氣不夠流通,她瞬間感覺呼吸困難,胸口好似被堵住似的,小腹也墜墜的疼。
忽然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壓了一下她的眼皮,“要我幫你?”
“我,我已經知道了,可,可不可以不看……”一開口,溫冉的聲音虛弱顫抖。
她閉著眼睛尋找周祁梟的臉。
可壓在她眼皮的手卻微微用力往上抬了抬,強硬的拉開一點縫隙,不給她求饒逃離的機會。
溫冉頓時如絕望的小獸般掙扎起來。
強行想要扒開她眼皮的手雖然松開了,可耳邊卻響起更殘忍的話。
“溫冉,不睜眼,是想留下來?”
溫冉仍舊死死的閉著眼,感覺環著自己的手松開的瞬間。
她猛地轉身想要去抱住周祁梟。
可男人卻一把按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抱了個空。
溫冉感覺壓在肩頭的手要松開的瞬間,她猛地抓住。
男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手指正在一根一根的從她手中抽離。
周祁梟不是開玩笑!
如果她不看,她真的會被留在這兒。
身體控制不住的細微顫抖起來。
她強忍著淚意,一開口,帶著哭腔:“我,我真的知道了……”
可此時最後一根手指也掙脫了她的手。
溫冉閉著眼茫然的在空中一揮。
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住了空氣。
“我看!別把我留在這兒。”
溫冉抬起手揉了揉潮湿的睫毛,屏住呼吸。
聯想那張照片,還有關於南州的恐怖傳說。
溫冉已經猜到自己要面對什麼。
採生折割。
甚至於比這個更加殘忍恐怖……
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睫毛快速小幅度的顫抖了兩下。
然後極其緩慢的睜開。
第192章 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
淚水朦朧了眼睛,所以睜到一半的時候隻能看見被拉長的光以及朦朧影子。
溫冉怕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大幅度的抖起來。
突然,一隻大手擋在了她的眼前,阻隔了所有的血腥殘忍。
周祁梟站在溫冉身後,面色不佳。
視線卻緊緊的盯著身前搖搖欲墜的身子。
手指微微勾起,一副想要收回手的樣兒。
下一秒,他猛地將擋在溫冉眼前的手往她臉上一按,然後把人摟入懷裡。
終究還是舍不得讓她直面殘忍真相。
“溫綿綿,還敢自己瞎跑嗎?”
大手擋住了溫冉大半張臉,溫冉第一次覺得到黑暗讓她如此安心。
她靠在周祁梟硬朗卻溫暖的懷裡,卻仍舊在細微顫抖。
是真的怕了。
怕周家的殘忍,怕自己的前路未卜。
周祁梟感覺到懷裡的身軀軟的跟面條似的,才意識到有點不對。
他立馬把人轉過來,手臂橫過溫冉的大腿,剛要用力把她抱起來。
貼著溫冉臀部的手臂就感覺粘膩。
這觸感?血!
周祁梟瞄了一眼,心和呼吸停了一瞬。
緊接著他撈起溫冉就大步往外跑。
跟著過來湊熱的升卿正好下來,一眼就看見溫冉腿間的血。
他驚恐的瞪大雙眼,喊道:“這,這是不是流產了!頭兒!你是不是拿針扎套子?!”
周祁梟腦袋嗡一下。
低頭看著趴在他肩頭臉色慘白的溫冉。
“溫綿綿,你扎套子了?”
溫冉腹部絞痛的額上冷汗陣陣。
驚懼惶恐還未散去,乍一聽著這倆人的對話,一口氣兒沒上來,歪頭暈了過去。
“赤那!”周祁梟三步並作兩步,迅猛如豹衝出了密室。
正巧赤那聽見裡面動靜走過來。
周祁梟腳步不停的吩咐:“外套給她裹上,開車去醫院急診!”
赤那敏銳的掃了溫冉褲子一眼,脫下外衣就罩住了溫冉的腰臀。
“頭兒,是痛經。”赤那一把扣住周祁梟的胳膊,拽住了他,另一隻手摸了摸溫冉的額頭,又扒開她眼睛看了看。
“嗯?”周祁梟沒聽到流產這倆字,理智瞬間回籠。
他可沒扎套兒,溫冉更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兒。
就算真的不安全,但算算時間,應該不至於……
升卿這時跟著衝了出來,就嗷嗷喊:“小冉姐姐是不是流……”
可他還沒吼完,就被周祁梟一腳踢在屁股上,踢得嗷嗷叫。
赤那聽了一個字就明白升卿什麼意思,雙手一伸,拽下升卿的外衣,罩在了溫冉頭上。
看著被拽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的升卿,桃花眼瞪得跟燈泡似的,是真的擔心了。
她難得好心多了句嘴:“不是,去開車。”
-
溫冉醒過來,就覺得腹部絞痛。
她無意識的嚶嚀一下。
坐在床旁邊兒的周祁梟猛地睜開眼。
他站起來,帶動椅子發出細微的聲響。
溫冉意識到旁邊兒有人,想睜開眼,眼皮卻仿佛千斤重。
思緒回籠的瞬間,腦子裡卻全都是那模糊一瞥的恐怖畫面。
她猛地睜開眼,急促的喘息著。
無意識的就紅了眼。
想爸爸,想回家……
可是爸爸去世了,家被燒了……
她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
“哪兒不舒服?”
溫冉恍恍惚惚的聽著有人問她,她呢喃道:“肚子疼……”
說完又疲憊的閉上眼,意識昏昏沉沉的。
這時赤那推門進來,手上拿著灌了熱水的瓶子,正拿毛巾包裹。
“沒熱水袋,我讓升卿去買了,先用這個。”
周祁梟掃了一眼,“熱的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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