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相到頂頭上司,我擠出一絲笑:「晏總,聽說您家裡也催得挺急?」
「還行,沒你催散會催得急。」晏時聲音平靜。
「……」
我哪兒知道相親對象是你啊?!
1
我在心裡第一萬次問候了閨蜜兼同事的秦瑤。
說好的給我介紹公司的績優股,誰知道來的居然是我的頂頭上司晏時。
趁著晏時點單,我匆忙瞥了一眼手機。
「啊啊啊寧寧幫幫忙!我表哥單身到現在,我舅舅舅媽一直催著我幫他介紹對象,你先頂一下!」
「而且我表哥確實是咱們公司的,也的確是績優股啊,你說是不是?」
???
「拿鐵?」晏時忽然看了過來。
我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和頂頭上司相親,喝什麼重要嗎?
他淡淡掃了我手機一眼:「下班了還挺忙。」
「……」
Advertisement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點冷。
我立刻扣下手機,露出殷切的營業微笑:「是最近的一位客戶,做一些咨詢。」
晏時眉梢揚了揚:「想不到寧小姐對工作這麼上心。」
這是諷刺吧?一定是吧?!
我不過就是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場會再開下去,我相親對象怕是要跑了」而已,你幹嗎這麼記仇?
我捧著咖啡杯,拼命掙扎:
「……咳,晏總,我之前那些話都隻是隨便說說的,我的心都在您身上啊!」
晏時看我的眼神變得微妙。
「不是!我意思我一腔熱血都奉獻給了公司,公司是我家!」
我淚流滿面地試圖挽救。
晏時淡淡「嗯」了聲,估計也懶得理我。
我從來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幹了這杯咖啡我能不能直接走人?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
「阿時?」
我回頭,就看到一張明豔精致的臉。
那女人看著晏時,神色驚訝又驚喜:
「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這微紅的臉潋滟的眼,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喜歡晏時了。
而且聽這稱呼,兩人應該還挺熟?
她好像才看到我:「啊,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大喜,正打算說方便方便非常方便,就聽晏時淡聲開口:
「是不方便。」
我:「……???」
那女人臉上的笑容也凝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哦,這樣啊……那她是你——」
晏時抿了口咖啡,聲調散漫。
「家屬。」
???
2
我清楚看到對方那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尷尬」二字。
「……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擾了,等周末我再去拜訪叔叔阿姨。」
她給自己挽了個尊,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摻雜了一點對我似有若無的幽怨。
我更幽怨地看向晏時。
「晏總,家屬?」
「剛才你不還說公司是你家?很巧,公司也是我家,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那是你家開的公司!你當然能理直氣壯說出這話來了!
可關鍵我跟你這是一個意思嗎?
打工人打工人,下了班還得給老板當擋箭牌,沒加班費的那種。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暗示:「晏總,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
晏時放下杯子。
「寧思思,你很忙?」
畢竟是上司,面子還是要給的,我很委婉:「沒有沒有!就是您時間寶貴,我不敢耽誤——」
晏時懶聲:「那我們效率快一點。」
我一臉蒙地看著他。
晏時提醒:「我的學歷工作家庭情況,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沒有啊。」
誰不知道您藤校畢業家世出色,工作那就更扯ẗū́ₗ了,是我老板,這有什麼可問的!
晏時顯然沒想到我這麼幹脆,頓了頓,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道:
「沒有前女友,沒有曖昧對象,剛才那個是世交叔叔家的,不熟。」
哦,人家看你那眼神,交談的語氣,那叫不熟。
那直接說咱們不認識好了!
不過……晏時居然沒談過?
就他這條件,追他的得排十裡地了吧?
公司上下的女人以及部分男人對晏時的感情經歷其實都很好奇。
不過畢竟是老板,大家隻敢小聲比比,沒人敢真的去問。
我將信將疑地看他一眼:「哦。」
沉默。
晏時看著我,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這是他不耐煩時候慣有的動作。
我心一跳,就聽晏時言簡意赅:「你。」
「哦哦!我,我的情況您應該也了解得差不多——」
當初進公司面試官就是晏時,我的簡歷都被他看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我還是識趣地補上一句:「那個,我也沒有前男友。」
上學的時候不讓談戀愛,畢業了恨不得我立馬結婚抱娃,我爸媽的腦回路我也是不懂。
晏時點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
在我第三次偷看掛鍾的時候,他終於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我受寵若驚:「這怎麼好麻煩您……」
「你不是挺著急的嗎。」晏時這話聽不出語氣,但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我閉上了嘴,小心翼翼上了他賓利的副駕。
雖然氣氛微妙又尷尬,但我心中還是喜悅佔了上風。
瞧瞧,能讓老板當牛做馬,多難得的機會啊!
車停在小區樓下,我再三道謝,歡歡喜喜下車。
晏時看我一眼,似乎也笑了一下:「舉手之勞,不用謝。」
「當然得謝了!您不知道發財特別喜歡鬧小脾氣,我晚回來一會兒它就不高興——」
迎著晏時微涼的眼神,我自殺的心都有了。
半晌,他語氣平靜地問:「發財?」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我開賓利送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去遛狗?
3
我有點為難:「那要不……晏總您也一起?」
晏時看我的眼神更涼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就費了你一點油錢嗎,你至於這樣?
最後我終於想明白了:「那……回頭我請您吃飯?」
晏時這才點了點頭,打了方向盤離開。
雖然請晏時吃飯會讓我胃口不好,還會讓我的錢包哭泣,但換個角度想,就當給他結算的司機費了!
畢竟打個賓利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而且別的不說,晏時那張臉,真的可以按小時收費的。
這麼一想,我又快樂了。
剛一進門,發財就熱情撲了上來。
發財是一隻薩摩,一歲零兩個月,體型可觀。
雖然偶爾喜歡鬧點小脾氣,但誰讓它長得漂亮呢?
我帶它下樓玩了半小時,怎麼都不肯回去,於是最後我又被它遛了半小時。
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我已經廢了,直接癱在沙發上發朋友圈。
「我認栽,頂級美貌總有任性的資本。」
一分鍾後,秦瑤迅速打來電話:「臥槽!你們進展這麼快的嗎?」
???
我十分茫然:「我說發財。」
秦瑤:「……打擾了。」
我回過味兒來,連忙去翻那條朋友圈。
晏時點了個贊。
晏時點了個贊!?
淦!
我在誇狗子不是在誇你,更不是在表白啊啊啊啊啊!
但這話我怎麼跟晏時說呢?
除非我不想幹了。
於是最後我選擇火速刪除了那條朋友圈。
這天晚上做了個夢,晏時開著那輛賓利,我在後面拼命追,累得要死。
跟特麼我遛發財似的。
第二天早上我頂著黑眼圈哀怨萬分地去了公司。
同事楊陽遞過來一杯咖啡:「思思,昨天沒睡好啊?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我猶豫了下。
楊陽和我同期進的公司,本來我們關系不錯,不過察覺到他好像想追我之後,我就有意拉開距離了。
他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而且他這人……怎麼說呢,有點中央空調。
「謝了,不過我喝咖啡隻喝拿鐵。」
楊陽不放棄,又笑呵呵湊過來:「這樣啊。正好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咖啡館,聽說還不錯,旁邊的那家烤肉店也很好吃,要不一起去打卡?」
我有點煩了,正要開口拒絕,一道冷清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晚上有約?」
我連忙回頭:「晏總?」
晏時淡淡掃了楊陽一眼,又看向我:
「不是說了一起吃飯?當然,如果你另外有急事,也可以改天。」
4
開什麼玩笑,誰有那個膽子和晏時爭?
楊陽神色尷尬地往後退了退:「思思,原來你和晏總約好了啊。」
我恨不得抓住晏時的手大喊一聲「謝謝同志」!
雖然昨天我隻是隨口一說,但現在既然晏時主動幫忙,那當然沒有不配合的道理!
我衝著晏時,傾情奉獻一個十分真誠又狗腿的笑容:
「哪裡哪裡,我沒其他約的,再說就算有,那也沒您重要不是?」
我晃了晃手機:「您想吃什麼?我挑一挑。」
「你挑就行。」晏時說道。
也是,資本家的時間何其寶貴,怎麼會浪費在這種小事兒上?
我拍胸脯:「好!您放心,我一定選個讓您滿意的!」
晏時「嗯」了聲。
下午在茶水間,聽見幾個同事湊在一起聊天,語氣興奮:
「晏總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錯诶!」
「我也覺得!剛才有份文件送錯了,他居然都沒生氣!」
「媽耶!晏總那張臉本來就夠帥了,再稍微添上那麼一點溫柔,真是——要命啊!」
我端著杯子,深沉地走過去。
晏時要不要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要我錢。
想挑一個讓晏時滿意又讓我滿意的餐廳,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貴」。
我衡量了一下油價,好不容易選了一家價格可以接受,評價又不錯的西班牙餐廳,發給了晏時。
晏時回了一個高貴的「嗯」,表示同意。
讓我欣慰的是,下班後,我又蹭了一回他的車。
說實話這車貴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真皮座椅比我那工位好坐多了!
選的餐廳裝修很有格調,拋開面前的晏時不說,這裡真的是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我拿著菜單,思索著是該先道謝,還是先解釋昨天那條朋友圈。
說吧?顯得我很沒事兒找事兒。
不說吧?好像總哪裡怪怪的。
「晏總——」
我剛開了個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寧寧?」
嗯?
我驚愕抬頭,就和我親愛的爸媽大眼對小眼。
???
「爸,媽?」
聽見我這一聲,晏時也回頭了。
於是我清楚看到,我爸媽的眼神迅速從我轉移到了晏時身上。
短暫的沉寂後,他們眼中齊齊爆發出了驚喜的火花。
「寧寧,這是你……男朋友?」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