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走上來,跪在地上道:“殿下,恆王殿下來了。”
太子渾身舒爽的從軟塌上起身,眉眼全是笑意,由著王全替他穿好靴子,起身的時候扭頭衝著她的臉,獎賞地拍了拍:“孤先有事走了。”
見他有事,玉笙自然不好痴纏,乖乖巧巧點頭。
“乖。”太子獎賞地摸了摸她的臉:“等晚上孤再來陪你。”
王全在一邊,驚訝得早就說不出話來了。隻嘴巴張得大大的,趕緊掩飾般的低下頭。
還是這位玉主子有本事,哪裡見過殿下對待旁人這麼貼心溫柔過啊。他提了提神,麻溜地跟著殿下身後出去。
日後瞧見了這位玉主子,可得機靈些。
太子出了門,心情還是大好,捏著眉心想了想,隨後又問:“今年怎麼還沒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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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使小脾氣呢。”王全壓低聲音小聲兒道:“娘娘不讓,底下的沒法子,這不都隻敢背地裡埋怨。”
太子想了想,道:“你想法子去弄些來。”
太醫說她睡不好,別的給不了,別的地方自然不能委屈了她。
到底是舍不得,憐她一片真心。
**
太子那兒收到了帖子,廣陽宮自然也收到了。
這幾日太子妃心情都不錯,自從知道殿下為了自己與母後抗衡後,她這幾日心情都是愉悅的。
“府中已經接了聖旨,據說靜姝小姐哭了一遭呢。”
丁香面上也滿是笑意,殿下雖是不常來廣陽宮,但心中還是惦記著她們娘娘的,娘娘是太子妃,自然不用與那些人一樣爭寵。
“聽說殿下今日又去了合歡殿。”想到這兒,丁香道:“還叫了太醫院的太醫劉恆。”
太子妃染蔻丹的手停住了一會兒,皺了皺眉:“劉恆?”劉恆在太醫院的地位高,尋常請安把脈什麼的,用不到他。
“是劉恆。”
丁香點了點頭:“但主子放心,合歡殿那兒估計是真的病了,藥都喝了十來日了。”
“本宮沒什麼不放心的。”
手中的蔻丹染著第二遍,層數越多,顏色越是鮮豔。太子妃瞧著十分喜愛,舉起來瞧了一眼。
“真是可惜了。”十根手指光禿禿的,她傷雖是好了,但之前養的那些水蔥似的指甲也全都沒了,如今瞧著雖也是好看,但到底也是缺了些什麼。
“主子放心,再繼續養養就是了。”
丁香在一邊捧著茶過來,外面,小太監卻是進來稟告:“娘娘,皇後娘娘傳的家書。”丁香走上前去接過,打開之後舉著讓主子瞧。
太子妃瞥了一眼後,面色開始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周遭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下面,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渾身顫抖著。
丁香舉著信紙的手也在發顫,太子妃從宮女手中抽出手,任由剛染好蔻丹染得手指都紅了。她抽回信封,渾身都打著細顫。
“怎麼了主子……”丁香嚇得跪在地上。
太子妃深吸一口氣才顫抖著道:“府中不滿靜姝才承徽之位,讓本宮想法子讓她早日入東宮,助她奪得殿下的喜歡。”
咬著牙,太子妃面無表情將信給撕成兩半,厲聲顫抖:
“為了有個陸家的血脈,如今是臉都不要了。”
77. 寒毒 一更
太子出了門, 玉笙的臉色才一點一點白了下來。
她剛剛真的是大意了,幸好後面強行挽了過來。這幾日事情太順,以至於得意忘形, 許多東西都忘了。
若是喜歡, 一準就拈酸吃醋成不知什麼樣了,可自己卻是半點都無感覺。
素嬤嬤從地上撿起帖子:“這次入東宮的人是不少。”
“新人入府,舊人就得失寵了。”玉笙搖搖頭,嘆了口氣。在這東宮之中, 你若是不去爭, 那便會有別人去爭。
殿下能被她打動,心軟,也難得說不好會對她人也那樣。
所以, 今日這種失誤她不能再犯。
“就是不知這新入宮的人到底是何等牛鬼蛇神。”玉笙抬手, 揉了揉眉心,微微嘆了口氣。門口小元子卻是跑了進來, 跪在地上道:
“主子, 純良媛來了。”
玉笙一驚,立馬從軟塌上起身, 上前兩步剛走到門口,純良媛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嘖嘖,你這院子,本宮瞧了都喜歡。”
一邊說,一邊往這院子裡打量著,自玉笙搬到合歡殿她還是頭一個來的,這屋外小橋,蓮池,流水, 屋內更是隨處的擺件都是奇珍異寶,布置肉眼可見的用了心。
瞧見玉笙出了門,她面帶著笑意這才趕緊道:“妹妹你這尚在病中,不用多禮。”純良媛是一個人來的,身後就帶著個宮女。
話雖說如此,但玉笙卻還是迎了上去,將禮數行周全了:“娘娘怎麼來了?”
兩人走到屋子裡,合歡殿背後是一處竹林,進屋之後要涼快許多。三七捧來茶,純良媛接過掀開茶盞,輕笑著道:“聽說你病了,我總是放心不下。”
眼神往玉笙臉上瞧了一會:“是有些消瘦了些。”
玉笙對上那滿是關懷的眼睛,隻得底下頭面上浮出一絲羞澀的笑:“多謝娘娘關心,玉笙倒是無事,這幾日眠不好,太醫來開了點安神湯罷了。”
她這模樣,像極了單純無害的小姑娘,純良媛一問,她便自個將什麼都說了。
純良媛往她臉上瞥了幾眼,面上浮出一絲笑來:“病態都是如此惹人憐惜,難怪殿下這樣喜歡你。”
玉笙隻得將雙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驚訝:“娘娘說什麼呢,這整個東宮誰不知道殿下最寵愛的可是您。”
純良媛可是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在府中是絕對特殊的存在。
再來,殿下每個月去她那兒雖不多,但也不少。太子妃管理東宮的職權都給了一半給她,純良媛權利與寵愛都有,試問這後宮誰不羨慕?
人人都愛聽好話,玉笙這馬屁說得人心中舒坦。
純良媛瞧著她一會兒,眼中到底還是溢出了一絲笑來:“若說寵愛,本宮仗著家中的福蔭殿下多少是照顧一些。”
殿下對她到底還是不錯,但卻也得如履薄冰,小心謹慎。眼神看向前方,純良媛過了會兒才道:“隻不過新人要入宮了,本宮心中總是有些忐忑。”
喝了口茶,她才像是不禁故意問:“這事妹妹可知道?”
殿下剛才從她的院子裡走出去,玉笙閉著眼睛也說不出不知道,她自是知道純良媛是來幹嘛的,順著她的話道:“是聽說了一些。”
杯蓋放下來,叮當一聲輕響,她才悠悠然道:“夏良媛是閣老的孫女,地位高得連本宮都要避讓。”
純良媛家世不低,玉笙聽到這兒是有些驚訝了。
“還有元家,元良媛的哥哥是殿下的左膀右臂。”純良媛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家世又好 ,又一水兒都是年輕鮮嫩的小姑娘。”
話說了半句,又故意懸下半句,玉笙瞧著純良媛幾眼,這後宮中,純良媛的長相是不出彩的,最多算的上清秀而已,但,她就是比太子妃還討殿下喜歡。
“日後這東宮隻怕是要變天了。”
玉笙低頭喝茶,這話她可不敢輕易接。
純良媛將茶盞放下來,眼神似乎又是過來打量了她一會兒:“我與妹妹的關系好,與其旁人受寵,倒是不如妹妹受寵。”
“姐姐這是抬舉我了。”玉笙裝作一臉的茫然:“這殿下要去哪裡,哪裡是我們能夠左右得了的。”
“所以說啊,就要妹妹多用些功了。”純良媛站起來,對著玉笙的手拍了拍:“以妹妹你如今的恩寵,若是日後再懷個孩子,一個良媛之位定然跑不了。”
她說完,又往窗外看了看,蓮花池中那兩隻鴛鴦,正在水面上遊蕩著,這玉承徽區區一個承徽之位,卻能獨佔一處院子,整個合歡殿雕梁畫棟,處處奢華,讓她都有些豔羨。
“內務府還有事找,本宮瞧見你無事放心了。”純良媛回過神,扶著宮女的手往外走,想到什麼忽然轉身道:“對了,本宮這得到一則消息,說是廣陽宮已經在收拾偏殿了,就是不知這次又是誰要入東宮。”
純良媛沒點名,但玉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陸靜姝,陸家想要子嗣,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隻是誰也沒想到,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陸家會這麼不要臉?太子妃也讓?
剛晌午才聽見的陸靜姝成了承徽的消息,如今又聽說她即刻就要入東宮,玉笙懶得掩飾的,眼中全是煩躁。
純良媛瞧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這是想到了,笑著帶著宮女回去。
等屋子裡沒人之後,素嬤嬤等人才走上前:“主子,純良媛說這些明暗裡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冬青走上來,替她打著扇子:“倒像是鼓勵您爭寵似的。”
“純良媛哪裡會有這麼好的心。”三七嘟囔著嘴,不信。
玉笙卻是走上前掀開純良媛的茶盞看了一眼,隨即便是笑了。茶盞裡面還是滿滿當當的,純良媛與她說了那麼多姐妹情深的話,臨到她宮中卻是連茶水都不敢喝上一口。
“冬青說得不錯,她的確是來叫我去爭寵的。”
放下茶盞,示意小宮女們端下去:“如今東宮進了新人,放在誰身上誰都得慌。”隻不過純良媛聰慧一些,有舍有得。
權利她如今已經有了,恩寵自然不會太霸佔著。
玉笙搖頭,眼中浮出一絲對純良媛的欣賞,這個女人聰慧就聰慧在,她不貪。知曉自己霸佔不住殿下的心,溫聲細語當個解語花就夠了。
殿下又不是個薄情的人,她的退讓日後殿下自然是看得見。
“那擔心旁人受寵,為何不擔心小主您?”純良媛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玉笙的確是不能再繼續裝傻。
“我身後無人,就算有殿下寵著,將來哪怕是當個寵妃也礙不著她什麼事。”
反之,夏良媛,元良媛等人可就不一定了。
玉笙笑了笑:“總之一切歸根結底,怪我沒有個立得住的家世而已。” 如今知曉她家世不高,她們都尚且如此。
若是知道了她是瘦馬出身……
玉笙搖頭搖了搖頭,忽然覺得好笑,到那時這東宮上下還指不定要出現什麼驚濤駭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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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熱,太子與恆王約在月室下棋。
月室在清心湖的正中央,四周都是水面,太子命人特意在湖面上建了一座拱橋,一到七八月正熱的時候,這兒便十足的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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